多情王孙无情手-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王却笑道:“魏大人,盛情感激之至,但这是我与她两人之间的事,若大人允许,何不请回去,由我与她好好谈谈。”
魏公公皱眉道:“你有把握?”
小王笑笑道:“不错,我有把握,韦姑娘若不想解我之毒,她又何必回来?”魏公公道:“好,这儿一切都由你自己处理,本座先回府中听候消息。”他来得匆忙,退得也快,带着一干侍从,下了楼梯,片刻走得干干净净。毒观音一直口噙冷笑,此刻才道:“你这么有把握?我会解你之毒?”
小王笑道:“没有。”
“没有?”毒观音道:“那你又何必激走了魏太监?”
小王道:“魏公公在此,对我并无帮助,反而使你有反抗之意,你认为我猜得对不对?”毒观音道:“你好像很了解我?”
小王道:“我并不了解你,只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你既已下毒,自然不会再为我解毒,否则又何必多此一举。”
“但我不是又回来了吗?”毒观音脸上似乎有惊诧之色。
小王微笑道:“你的确回来了,只是被人所逼,不得不回来,所以也带着一肚子的窝囊气回来,我说得对不对?”
毒观音只有点头承认,道:“没错。”
小王道:“所以你随时可以走,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并不想害我,只是听了武财神的话想害我,我不怪你。”
狗子在一旁急急道:“公子,你这又是何苦,魏公公好不容易把她逼回来,你却放她走,难道真想死吗?”
小王大笑道:“大丈夫生有何欢,死又何惧,今天不死,早晚还是要死的。”狗子道:“公子纵然放她走,只怕她也走不了,魏公公人虽走了,但他的手下一定会留在附近,以防万一的。”
毒观音格格笑道:“我也料准了这一点,所以现在我知道,想走也走不了。”小王笑道:“那也好,桌上有佳肴,壶中尚有余酒,你与我何不坐下来谈谈,再干一杯!”
第十二章 小王出京
毒观音道:“你真是个怪人,想法跟别的人完全不一样。”
小王道:“我怪吗?其实我只是将心比心而已,若我换成是你,心中怨气不出,岂肯便宜拿出解药。”
毒观音不禁动容,娇声道:“说得好,我应该陪你喝一杯!”
说着,已到桌边坐下,斟满两杯酒,高举酒杯,道:“来,王大人,我敬你。”小王手已颤抖得厉害,握着酒杯,低头一口喝光,却仍有一半酒洒在外面。他转目见狗子紧张兮兮,如临大敌,不由笑道:“狗子,你去把菜烫一下,再找壶酒上来,也好好陪韦姑娘喝一杯!”
“我……我……但是你……”狗子张口结舌,怀疑小王真的有神经病,毫不关心毒已渐渐加深,却与毒观音尽说一些无聊的话。
小王含笑道:“你不必紧张,韦姑娘怕的只有一点,解药拿了出来,人若仍走不了,岂不又是亏本的买卖。”
毒观音格格一笑道:“你这话真的说到我心坎里了,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意见?”小王摇摇头道:“没有。”
“没有?”
“你若解了我的毒,我也会把你留下来的。”
毒观音神色变了一变,道:“你功力一经恢复,必定会出手报仇,是不是?”小王含笑道:“无仇何必结仇,我留下你,只希望以后能常常吃到你亲手烹饪的佳肴而已。”
毒观音一怔,她怔怔注视着小王,想看穿他的话是真是假?
“怎么?你不信?”
毒观音叹道:“不是不信,若魏公公向你要人怎么办?”
小王道:“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吗?既交给我全权处置,我当然作得了主,何况我还要拜你为师,学这门毒技功夫哩!”
毒观音狡黠的眼波流动着,那眼神竟渐渐变得温柔无比,叹道:“我怎么会碰上你这种小冤家……管家,快去楼下厨房拿壶酒来,给他送药。”
一只朱砂色的小瓷瓶已送到小王面前,正是“无相消魂散”的独门解药。狗子到现在才松过一口气,匆匆下楼去拿酒。
他心中不得不佩服小王,居然让毒观音心甘情愿地拿出解药,这招比强取硬逼,高明得太多了。
不过,看样子,他好像又多了一个女朋友,可要提醒他一点儿……莫忘了艳红姑娘还在养伤……
这些自然都是狗子心里的想法,等他拿酒上楼,只见毒观音与小王谈笑风生,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毒观音娇声道:“大管家,你也来喝一杯,庆祝咱们真正变成了自己人。”狗子狐疑地看着小王,小王含笑道:“我决心请韦姑娘留下来,每天有这么好的佳肴可尝,我当然舍不得她走。”
“但……但是恐怕武财神那边不会罢休。”狗子说出心中的顾虑。
韦飞飞格格笑道:“你放心,这老家伙心狠手辣,银子又多,别人怕他,我可不怕他,这次拿了他一万两银票,我已经交待得过去了,现在谁也不欠谁,桥归桥,路归路,我与你们做朋友,关他屁事,假如他硬要与你们过不去,没关系,我就再露一手下毒的功夫,也让这老市侩吃不完,兜着走。”
小王哈哈大笑道:“听到没有,还不向韦姑娘敬一杯!”
狗子呐呐道:“韦姑娘的毒酒,我还是怕怕。”
毒观音娇笑道:“今后我对任何人下毒,绝不对你们二位下毒,这行了吧!要不要我起誓罚咒?”
狗子这才举杯向毒观音敬酒,一口喝了下去。
就在小王吃下了解药,体力渐渐恢复,兴头十足与韦飞飞由仇变友之际,楼下有人招呼道:“王大人还好吗?”
狗子一听是黄老四的声音,忙靠近窗口道:“黄领班,又有什么事吗?上来谈。”蹬蹬蹬,楼梯声响起,飞鹰领班黄老四已经上楼,小王已先道:“我已没事,来,坐下喝一杯。”
黄老四道:“不了,公公差遣小的来看看王大人的毒解了没有?另外还有一封函,致意大人。”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只信封,恭恭敬敬地交给了小王,垂首退了下去。
小王拿起信封,拆开一看,神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韦飞飞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一把抢过来,道:“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当她看完函中所写的意思后,格格一笑道:“看你的神色,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只是叫你去杀两个人,这种家常便饭的事,有什么好紧张的。”
小王苦笑道:“你不懂!”
随手取回了信纸,交给了狗子。
韦飞飞冷笑道:“死在我姑奶奶手下的江湖高手,至少也近百人,你竟敢说我不懂杀人?”
小王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韦飞飞道:“那是什么意思?”
小王怎能说出其中许多曲折,只轻叹一声道:“魏公公指定要我去杀人,并不是你!”韦飞飞格格笑道:“难道你没杀过人?最近江湖上提到杀人,你已经挂上了头牌,什么挥手无情,飞骰夺命,提起你,有的人心里就发毛,这些难道都是假的?”“我倒没想到已经这么出名。”小王苦笑道:“但我每次杀人,都是逼不得已,从来没有无缘无故杀人。”
韦飞飞道:“这点我相信,我就是一个例子……”
小王道:“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仇人好,你说是不是?”
韦飞飞笑道:“但你现在有没有选择?”
小王叹道:“官大一级压死人,我没选择。”
“那不就得了,既没选择,只有奉命行事,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小王沉思道:“至少我要先知道,被杀的对象是谁?”
韦飞飞道:“能打听吗?”
“能……可是……”
狗子在旁道:“这府邸四周,都有魏公公的暗桩,小的纵然能打听得到,可惜脱不了身。”
韦飞飞笑道:“小事一件,交给我。”
小王皱眉道:“只怕你出去,一样会被人盯梢。”
韦飞飞道:“我不必出去。”
小王道:“不出门怎么跟人联络?”
韦飞飞笑道:“你难道忘了,我的徒弟菊儿还在外面。”
小王怔怔道:“这也得碰面把话说清楚啊!”
韦飞飞往身上摸出一支仅寸长的小笛子道:“我用这笛子传音,就可以把话传得一清二楚,现在你们等着瞧,我要与菊儿联络了。”
她站起来,移动莲花步,倚在窗口,把笛子放在嘴里,立刻吹奏出一阵高昂嘹亮的笛声。象黄莺轻唱,又如杜鹃低诉,倏而低沉,倏而婉转低唱,使人神往。
这哪像在传递消息情报,分明像吹笛弄情嘛!
韦飞飞吹了一阵歇住,远处倏然也传来一丝笛声。她笑道:“菊儿在那边等着呢?你们要传什么话快说吧!不过最好简洁一些,免得我谱成音符时,吹不出来。”魏公公那封信函是这样写的:
“字谕王孙老弟,如毒已解,明晨五更,有紧急任务,付汝执行,不得有误。五更正,有两顶轿子,经过西大街,轿中两人,即是你的目标,务必格杀,取得人头来见。这也是本座对你是否忠心之测验,不可疏忽,若需人手,可任意调用。知名不具”
现在狗子想了一想,道:“那小的就改编一下,请韦姑娘传话吧……
速去盛京客栈,后西院五号房,说出下列意思,明晨五更,两轿经西大街,是否可杀,速传回讯。”
笛音立刻在狗子话声中,袅袅吹奏而起,等狗子话说完,笛音也奏完,接着外面也有笛音传了进来,韦飞飞笑道:“行了,菊儿说立刻去办。”
小王起身一揖道:“多谢你帮忙。”
韦飞飞道:“你能与我共机密,不把我当外人,我很满意了,当时我把菊儿留在外面,就是怕有万一,准备对付你的,如今却帮了你的忙,这是天意。”
她眼神中已变得柔情万千,道:“今后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帮你,谁敢再动你一根汗毛,我毒观音就要他尸骨无存。”
这番话说得小王感动无比,狗子却担上了心事,他想到了艳红,好不容易艾梅影刚刚消失,如今又出来一个毒观音,唉……旧结方解,新结又生,若艳红姑娘知道,不知又是怎么一个局面……
太阳已经下山,每到此刻,宫中的人都比较悠闲起来。
在东宫的宾院中,驼子正陪着艳红聊天,旁边相伴的,还有小王的老娘。自从王大娘进宫后,艳红总算有人陪伴了,当她知道王大娘是小王的亲娘后,更热络得不得了,若非伤没好,不能下床,她早已前前后后侍候着,把王大娘当成了亲娘。这时钩子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他匆匆向艳红及王母问了安,勾着驼子的脖子,就往外拖。到了门外,驼子急急道:“干嘛?什么火烧到你屁股啦?”
钩子道:“你没看到我跑了一头汗?”
驼子笑道:“停停神,喘喘气,有什么事,慢慢说吧!”
钩子道:“魏太监下了命令,要小王杀人。”
驼子一怔,道:“杀谁?”
钩子道:“不知道。”
驼子一怔,道:“不知道是谁,怎么杀?”
“魏太监说,明晨五更,有两顶轿子通过西大街,捕杀的目标,就是轿中人,小王派人来问,可杀不可杀?”
驼子埋怨道:“既有这消息,你怎么到此刻才来通知,太阳已下山了,短短五个时辰,到哪儿去打听?”
“我也不过刚得到通知。”钩子耸耸肩膀道:“若没法打听,只能回答小王,叫他动手啰?”
“死钩子,你少说风凉话,这件事严重得很,真的闹出事儿,一定是大波澜。”钩子道:“可不是,我不用想也知道,普通的人,根本没在他阉狗的眼里,能让他起借刀杀人之心的,一定是重要人物,而且是他的死对头。”
驼子道:“话是没错,但朝中与他作对的,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