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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多情王孙无情手-第13章

小说: 多情王孙无情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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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发生任何事,草丛中有一具穿着土黄色衣服的尸体,双手捂着咽喉,鲜血像泉水一般流出来,浸润在冰上。 
那三条人影看了一看,立刻又分开,向前追去。 
就在他们飞逝不久,又有三人三马,慢慢奔近。 
马上的人,正是艳红、钩子与驼子。 
坐在马上,正好看到路边尸体的一角。于是三个人下马走近,钩子弯腰用钩子轻轻拨开尸体的手,看到咽喉上致命的伤口,只是一个微小的洞洞,他钩子往里一探一挑,—粒带血的骰子立刻跳了出来,滚落冰上。 
钩子霍然动容,道:“好功夫,好准头,不亚于昔年第一名侠,小李飞刀。”驼子道:“这样的身手,哪用得着别人保护?大妹子,你是多此一举。”钩子叹道:“若换是我,能不能躲开这粒骰子,我也不敢说。” 
艳红笑道:“二位老哥只是高估了小王,这些只是马武手下的小脚色,换了财神府中的高手,情况就不会这么单纯了。” 
驼子道:“那咱们走,既已出来了,当然不能半途撒手,何况咱们这几年并没有闲着,—直在盯着马武的动静,既发现他也插一手,必然与武财神有牵连,对咱们的事而言,倒是—条新的线索。” 
钩子对艳红笑道:“你放心,既答应了你,就帮你到底。” 
艳红欣然笑道:“那咱们快走吧!莫让马车离开得太远了。” 
三人复又上马,放缰徐奔,钩子却笑道:“咱们还是离得远一点,莫要走得太近,万一小王误会,赏咱们—粒骰子,岂不死得冤枉?” 
这一打趣,逗得艳红格格笑道:“两位老哥也太自谦了,他要胜过两位老哥,恐怕还得十年苦功。” 
驼子没说话。 
钩子也没说话,他们仿佛另有所思。 
艳红又道:“刚才两位老哥说一直盯着马武的动静,莫非是为了其他事?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驼子沉声道:“这件事你最好莫问。” 
钩子接口道:“问了对你有害无益。” 
艳红—怔,她虽然不敢再开口,心中却又升起了一股疑团。 
什么大事,竟是如此神秘? 
马车上的艾梅影此刻脸色惊奇而兴奋。 
离开三年,她突然对他莫测高深起来。 
半晌,她才吐出—口气道:“果然好功夫,你为什么不把这个个讨厌鬼——扫光?”小王微微—笑道:“虽然讨厌,还能容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艾梅影道:“刚才我还在担心,你不是我爹的对手,现在看来,我是白操这份心。”小王微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现在又为你爹担心了是不是?” 
艾梅影叹息道:“不错,所以我说过,我爹由我来应付, 虎毒不食子,我不怕他会对我怎样。” 
小王道:“我答应你。”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四个字,但他仍经过一番心理的挣 扎,才沉重地从口中说出来。 
夕阳西下。 
远远已可看到不少炊烟。御车的马夫扬声道:“客官,前面已是灵武大城,是不是该歇宿了?” 
艾梅影道:“好,紧赶一阵,今夜找个舒服的客栈宿下。” 
“吔呼!”马夫挥起了马鞭,开始猛赶一阵。 
突然间,马夫发出一声惊叱,车身立刻震动停住了。 
艾梅影一惊,刚要喝问,却听到马夫叱喝道:“臭婆娘,你哪儿不好死,偏偏坐在路中央,难道要老子撞死了你吃官司?” 
路中央坐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单薄的中年妇人,对马夫的叱喝充耳不闻,径自在凄切地啼啼哭哭。 
艾梅影已经下车了,小王跟在后面。他目光四下一扫,四周并没有人。 
“大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生了什么事?”艾梅影已走近相问。 
那位大娘哭泣得更加厉害,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断断续续道:“强盗抢人哪……该杀的强盗……我不要活了……” 
艾梅影只听懂了一半,耐着性子道:“你不要哭,好好说,哪里的强盗,抢了什么人?”大娘泣着:“是镇外的屠杀坯……把我女儿抢去了……可怜的女儿啊! 落在强盗手中,怎么活下去……” 
艾梅影这才大概知道了一些轮廓,只见妇人倏转身跪在地上,咚咚连磕几个响头,泣道:“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请救救我女儿,我没有别的亲人,与女儿相依为命……请你大慈大悲救救我……” 
艾梅影忙扶着她道:“不要这样,赶快起来……” 
但是她的眼波却望着小王。骤然碰上这种事,她想征求小王的意见。 
小王迎风而立,看得这一幕,不由想起了周大婶,叹息一声道:“天寒风急,带她到客栈里再问吧! 在此地也解决不了的。” 
艾梅影欣然颔首,道:“大娘,来,一起上车,有话进城再说,我一定帮你。”马车在一间气派颇大的客栈门口停了下来。 
站在门口的店小二殷勤的上前招呼,口中正在咋呼着:“你们来得正巧,只剩下—间上房啦! 这两天生意好,家家客满哪!” 
可是当他看到下车的大娘,倏然对车大道:“你们还是上别家看看,这儿兴隆栈已经客满啦!没有房间。” 
车夫似乎生气了,—把拉住小二喝道:“你怎么前言不对后语,是怕坐车的大爷不给银子么?” 
小二皱皱眉头道:“你看看你拉的是什么郎客?全身脏兮兮的,好像水沟里捞起来的臭鱼,咱们客栈进出的都是殷商名流,这种人让她住进了店,那咱们兴隆栈的顾客全要跑光啦!” 
他话声刚落,金光一闪,一锭满满十两的金元宝正好飞到他面前。 
小二吃惊地接住,不由一呆,抬头一看,正接触到艾梅影那深不可测的眼波,还有小王如岩石一般,直挺挺的人影。 
“大小姐……我……不是在乎钱……但是只剩下一间上房,你们有三个人,也住不下……” 
艾梅影冷冷道:“有一间房间也够了,住不住得下是我们的事。” 
车夫帮腔道:“识趣一点,小老哥,否则就要挨揍了。” 
店小二吸了一口大气,急忙带路引到上房。 
进房间,那位大娘又急急向艾梅影跪了下去,泪下如雨道:“观世音菩萨,你再不去救我那女儿,只怕来不及了。” 
艾梅影伸手想扶她起来,大娘却固执地道:“你是我救命恩人,我跪着也是应该的……”“好吧!”艾梅影怜悯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说,那强盗是谁? 在哪儿?”“他有个绰号叫屠夫,就盘踞在西门西市口,在灵武是一霸,没人不知道。”“那你女儿又叫什么名字?”艾梅影问。 
“我女儿叫玲玲,今年才十七岁……那个天杀的却想霸占她当老婆。” 
艾梅影拿起摆在桌上的黄金宝剑,望着小王,道:“既然在城里,我们就走一趟,把这件事解决掉。” 
小王点点头。大娘却拖住艾梅影的右脚道: “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假如那屠夫又来了,我……我岂不死定了……” 
艾梅影一怔,看她混身哆嗦,畏缩成那种样子,不由苦笑。小王微微一笑,道:“看情形是个地方上的混混,我一个人去足够应付了,你就歇着陪这位大娘吧!”艾梅影点点头道:“那你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吃饭。” 
小王转身出门,正奔客栈前柜。 
艾梅影目送小王走后,急急道: “我朋友去救人了,大娘,你可以放心起来了。”那位大娘倏然吃吃笑道:“我的确可以放心了。” 
艾梅影方自发觉不对劲,对方的情绪变化得太快,那大娘已吃力地爬起来,然而两只手却像弹琵琶一般,从自己的两条腿往上弹,一直弹到双肩才停止。 
这本在一刹那之间,等想反抗,已经无法行动。原来是武林中著名的“推筋点穴”手法。这时那大娘站在她面前,她才看清她的面貌,脸上虽然脏兮兮的,可是那—对眼珠却分外明亮,比桌上的灯火还亮。那双明亮的眸子不但露出狡猾得意的光芒,而且有迷人的风采,不由使人想起古老传说中的狐狸。 
唯有狐狸的双目,才有这种特性。 
同时由这双狐眼,可以发觉,这位大娘的年龄不会太大,依她的年龄,又怎会有女儿?艾梅影这时才发觉自己上了当,这分明是个圈套,而小王竟先钻入这简单的圈套之中。她惊怒交加地喝道:“你是谁?” 
大娘格格笑道:“有没有听过‘西夏双狐’?” 
艾梅影倒吸了一口凉气。 
财神府势力遍布天下,只要有头有脸的名号,岂会没听过。 
西夏双狐,灵变如免,其毒如虎,吃骨不吐。 
“我们与你们素不往来,为什么要摆下圈套,对付我们?”艾梅影急急问道。大娘格格笑道:“大小姐姐,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咱们姊妹 不是想对付你。”艾梅影失声道:“你们要对付的是小王!” 
“没错,他这一去,等于是不归路,你也甭等了,我还要送你去个地方,让他们护送你回财神府。” 
艾梅影大惊叱道: “不行……” 
但她方说了二个字,大娘伸手一指,就点了她昏穴,背在肩上,拉开窗户,就窜了出去,瞬眼消失在夜色之中。 
在隔了另一条街的一家小客栈的后院上房中,艳红与钩子、驼子正在吃晚餐。晚餐很简单,各人—碗羊肉拉面。 
门启处,瘦瘦干干的狗子倏然走了进来。 
艳红忙招呼道:“二爷,快来吃碗面,我多叫了—碗,准备你回来吃的。”狗子笑道:“我可没空吃面,已经弄了两张饼填过肚子,现在又发生事故了。”艳红一惊,连钩子和驼子也停箸注视。 
狗子道:“西夏双狐摆了一个小圈套,把两个人分开,现在银狐掳走了艾大小姐,玉狐却等着小王去上钩。” 
艳红急急埋怨道:“二爷,你怎么不现身把她给拦下来?” 
“你叫我专门侦伺,我若现身,岂不暴露了行踪,有亏职守?”狗子脸无表情地碰了艳红一个钉子。 
艳红哑然闭口,她知道狗子的脾气,答应的事,坚守原则,做事一板一眼,绝不贪多贪功。 
狗子道:“现在我来告诉你们一声,银狐把艾大小姐送到此地的财神爷分坛城隍庙里,怎么办,你们琢磨琢磨,我还要盯着小王。”说完后,又转身出门而去,走的不慌不忙,不徐不疾。 
驼子又动筷子了,呼噜噜地吃面了,钩子却望着艳红,笑嘻嘻道:“大妹子,他们两个人分开了,对你来说,可是好机会。” 
钩子倒不是有心取笑,这的确是个好机会。 
她是历经沧桑的女人,以她的分析,小王与艾梅影绝对没有完美的结局,说不定是悲剧收场。但她亦知道,爱情是没有道理可喻的。 
爱情完全是感性的,其中没有理智。若有了理智,就没有感性,没有感性的爱情,其淡如水,绝对没有熊熊火苗。 
所以他们意外的分开,对艳红来说的确是个乘虚而入的好机会。 
利用这机会,她可以全心付出,好好地爱他,也可以利用机会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让小王知道,与艾梅影在一起,绝对是幕悲剧。既然知道是悲剧,何必再制造悲剧?但是小王听得入耳吗? 
艳红再三推断,觉得不可能。 
虽然她与小王的接触时间并不长,但以她的世故,已看出小王个性的执着,并不是—个肯轻易放弃感情枷锁的男人。 
她倏然有点妒忌艾梅影起来,也感到自己竟也深深陷入这张情网,爱小王爱得好苦。钩子说完那句话,就呼噜噜地吃起面来,等一大碗面吃完,才抹抹嘴巴,道:“大妹子,你想通了没有?” 
艳红咬了咬银牙,苦笑道:“想通了。” 
钩子道:“那银狐的事就甩开—边,咱们等狗子消息,看玉狐那边有什么花招,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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