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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道天噬-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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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微笑:“我一定会。”
次日,秦王大殿。
左庶长王龁怒目,慷慨而词:“殿下,昨晚李老将军一家大小一百余口惨遭灭门,没有一人得以幸存!”
秦昭王一惊:“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王龁。
“可知是何人所为?”秦王问。
“请殿下恕臣无罪,臣才敢说。”王龁跪下。
“恕你无罪,站起来。”
王龁严肃:“老将军全家的尸首,看伤口似是一人所为,而且全部都是剑伤。”
秦王不解:“剑伤又如何?”
众臣听到剑伤二字,却都是一惊。
他们理所当然想到一个人。
“殿下,难道您忘了,白起就是因为战场上剑斩百人才被越级迁升为左庶长。”
秦王却沉下脸:“王龁,事关重大,你莫要妄言。”
王龁见秦王不信,复进言:“微臣句句属实,想李老将军府中护卫尤多,比之王宫可能都未有逊色,能在一夜间尽杀李府老小,想我大秦之内,只有白起一人办得到。”
秦王盯着王龁:“你怎么知道李将军府邸内护卫可比王宫?”
王龁情急:“殿下,微臣曾经亲去李府学习,我府中的守卫和李府不相上下,我当然知道;白起今天没有上殿,肯定是畏罪,不敢当面对峙!”
秦王眯起眼:“李将军府是昨晚被灭门的?”
“是,请殿下治白起之罪!”王龁急躁。
“可是。”秦王。
“还哪有什么可是!”王龁大吼。
“可是,”秦昭王的脸沉得好像死水,“白起昨天下午,已经奉孤密旨,前去边疆了啊。”
王龁闻言一震,呆立当场。
秦王盯着王龁的脸:“王将军,你说你府中护卫比孤王的王宫还多,是么?”
王龁终于醒悟一般,汗如雨下。
够了。
范雎想。
范雎昨日下午极力劝说秦王,最终秦王下密令,火速遣白起前去边疆。
是夜,范雎换朝服为便服,蒙面提剑,只身前往李将军府。
次日清晨,范雎早早来到大殿,等候王龁。
待王龁上殿,范雎催动神念,江海一般的气势若隐若现,诡异涌动。
只针对王龁一人。
待王龁被弄得心神烦躁,一反常态时,范雎就知道,够了。
白起只知打仗,这朝中,自己不得不帮一把手。
举手之劳,便把这朝中搅得闹剧一般。
秦王不是傻子,昨天白起一走,李府就遭事变;秦王就已知道范雎的意思。
但不论他愿与不愿,这种情势,王龁再无法撼动白起在朝中的地位。
因为他已自身难保。
这就足够了,余下的,便会朝着自己期盼的方向发展。
翌年,秦相范雎辞相位;秦昭襄王不准,改挂相印于相府,暂且离国,相位由王稽代理。
同年,白起因军功迁大良造,封武安君。
秦昭王坐寝宫。
离范雎辞别近一年了,这一年中,昭王渐渐看出了一件事。
自父王秦孝公以来,大秦皇室以称霸天下为己任。
秦孝公薨,秦国任人应遵祖训,以安邦者为中贤,以能征战者为大贤。
不过碰巧范雎是全才。
现在,有了白起。
白起于范雎,在阔张国土上有过之无不及。
但这并不是两者最大的区别。
范雎如野火,野火置于荒原,纵能烧遍一切,但它所燃至的地方并不由自己控制。
白起如利剑,不论对方柔若绸丝或固若坚石,一斩既毁。
而最重要的是,挥剑的人,是自己。
一年内,秦王眼中,白起已然不是那个虚伪地做作着的白起,不是那依仗范雎和军功,不把君王看在眼里的白起。
而竟然是个句句遵从自己命令的白起。
秦王诧异地发现,白起,可能竟是朝中最忠于自己的人。
范雎离去一年。
白起在伊阙大败魏韩,两年。
秦王却再也无法厌恶,这个范雎一手提拔上来的白起。
白起如今在长平。
和赵国一决生死。
以大秦昭襄王的名义。
昭王握拳。
武安君。
再为孤王赢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庆祝上推荐,更新一章丰满的3900字~
55
55、外章 起之十 。。。
初春。
白起在军帐中。
冬战,追击战,歼灭战,白起创造了太多史无前例的战法,场场以完胜终。
但这次却没有。
两个月了,全然没有。
对方规矩地守,白起规矩地攻,两个月了,毫无胜负可言。
因为赵国战将,有一个足矣与杀神白起四个字抗衡的名字:
廉颇。
白起在大帐中,面无喜怒,仿佛仍不在乎这一切。
副官却着急起来。
白起这次行军的副官是群臣力荐的文官,白起不知道他姓什么。
于是军中就没有人知道。
这臣子们所谓经验丰富的随行副官,和他带来的仅有的几个亲信,遭遇到了军旅生涯中最诡异的状况。
白起的军队全军肃杀,肃杀得不像样子。
从最微末的小卒到大帐前的侍卫,没有一个人会与他人正常地交流,全部是一样的寡语寡欲,面无表情。
实在是太恐怖。
副官和自己带来的人有个错觉,这几十万人的大军里,除了他们自己,就只有白起一个活人。
“将军,我们已经这么僵持两个月了!”副官对白起说,神色焦急。
白起却没有回应。
白起的眼睛半睁不睁,仿佛冥思,又好像根本是在打盹。
副官皱眉,接着说:“将军,请想想对策。”
白起不回应。
“将军,如果您没有好的计策,下官倒有一计。”
“白起将军!”副官气急,对着白起大吼。
白起睁开眼,瞪了一眼副官。
副官浑身没来由的一寒。
“嗯。”白起说,眼睛再次闭上。
这算是……这算是什么!
我可是昭王殿下亲自指派的副官!
副官这么想,正要上前说话,一个侍卫进到大帐中。
没有禀报,没有下跪,没有行礼。
招呼都没有打。
“你怎么……”副官刚想喝斥,白起打断他。
“说。”白起对侍卫说。
“赵国来使。”侍卫只是木然看着白起,仿佛副官是摆设一样。
白起没犹豫:“令来。”
侍卫转身出帐,连声“是”都没有说。
副官目瞪口呆。
不一会,赵国使臣进帐,面色多少有些别扭。
副官知道为什么。
这一路使者看到的秦军,全部如行尸走肉一般。
一军死寂。
赵使对着白起慷慨陈词,不卑不亢,劝白起退兵。
“或退或降,将军请自斟酌。”赵使说完,满面严肃地看着白起。
“滚。”白起说。
“什……”赵使觉得自己听错了。
两个侍卫突然闯进帐中,架起赵使,扔出帐外,然后跟出去。
“你们……你们……白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孝成王殿下的使者!”赵使大呼,白起全不理会。
“匹夫!等到你兵败山倒的那天,别怪我大赵无情!白起匹夫!秦狗!”
副官皱眉,白起匹夫骂得漂亮,但是秦狗可不容你说!
副官径直走出大帐,欲与赵使理论。
白起也不管他们。
但是副官突然惊呼一声,然后愣在帐外。
白起略加思索,然后跟出帐外。
这次惊呼的是白起。
赵使的坐骑旁边,还有一匹马。
马上,坐一锦装女子,年仅二八有余,双目微红。
美如天仙。
白起和副官直愣愣地看着骏马上的美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赵使冷笑。
“大人,这……”白起怔怔望着赵使,竟然呼其大人。
“你以为我是专程来劝你的吗?”赵使不屑,“我不过是为了孝成王殿下追回这妃子,顺道来看看你这无知匹夫!”
白起没有说什么,副官却大怒,意欲上前。
白起制止住他:“两国争,不斩使,放他走。”
副官忿忿退在一边。
心中,愤怒着鄙夷白起。
赵使哈哈大笑,转身上马。
然后连人带马断为几节。
副官惊恐大嚷,旁边马上的女子尖叫,跌落下马。
刚刚那瞬间,一道裂痕,由马腹直袭赵使顶门,霎时马亡人绝。
副官愣了半天,惊骇看着旁边的白起。
不知白起手中何时多了一柄剑。
剑如虹光,指着地,滴着血。
震慑着副官的心神。
“这……白……”副官。
白起却几个大步上前,一把扶起女人:“美人受惊了。”
副官怔住,白起却吩咐左右:“挂免战牌,我以外任何人不准进帐。”
说罢抱起女子走向帐中。
“白将军……白起!”副官大惊,就要闯帐。
两旁的侍卫却把手中大戟交叉在一起。
直挡在副官面前。
“你们!”副官暴跳,去推侍卫。
侍卫却纹丝不动。
“白起!”副官叫嚷着,盯着帐中白起的身影。
白起回过头,瞪副官。
这次副官却强作镇静地回瞪。
“你也滚。”白起说。
“姑娘,你……赵王的妃子?”白起问得慌乱,语无伦次。
女子显然没有平静下来,略有呆滞,听到白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毕竟白起刚刚的一剑太过骇俗。
“我……妾身,是。”
“别怕,我无恶意。”但是白起的眼神却不是无恶意的样子。
女子也这么认为。
“怎么就从赵国逃出来了?”
“因为……因为……”仿佛被提及痛处,女子哭起来。
“你别怕,别怕,怎么样都过去了。”白起看似宽慰,手却放肆地轻拍女子的后背。
女子身体巨颤。
白起只好作罢,仍然是软语相向。
眼神,直直盯在女子雪颈。
女子清楚听到一下咽口水的声音。
副官再次看到白起是三天后。
“白起,军帐中不留妇人,否则以军法论处。”副官的第一句话。
三天内,副官一时的愤怒早已沉淀。
化为永久性的愤怒。
“我没拿她怎么样,真的。”白起这是第一次正常地与副官交谈。
没拿她怎么样?副官的脸一沉:
“你以为我在嫉妒你?”
“不然呢?”白起冷笑。
副官没有生气,或是没有表现出生气。
“白起,你根本不配为将。”
白起大笑,眼中尽是不屑。
副官阴着脸:“你这三天不让我进帐不说,走近都不可以。”言下之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休要诡辩。
“我是不愿你们唐突了佳人。”白起哼哼。
“那妇人呢?”
“我自有安排。”
“白起!”副官终是忍不住,大吼,“两军相持两个月,你寸功未立,现在随时可能大战,你却在军帐留一妇人,你该当何罪!”
“住嘴!”白起吼回去,“我为秦国打了那么多胜仗,现在连一个女人也要不了吗?”
“可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大战……”
“大战大战大战!”白起打断,“我伊阙大败魏韩近六十万军,如今赵国上下只有四十余万,焉能胜我!”
副官呆立半晌。
这白起驰骋大小战场,虽称所向披靡,也不过是个人。
不过是个人而已。
副官终于起身走出军帐:
“骄兵必败!”
那妇人被白起藏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军帐。
两天之中,不论白起如何施以软硬,威逼利诱,她始终不答应白起共赴云雨。
白起也竟没有强来。
“美人。”白起来到小帐,再一次恳求女子。
女子的面色倒是比第一天平静了不少。
“将军,你答应不逼我的。”
“是,是,我是答应了。”白起讪笑,“但是今夜晓月清风,美人就不能陪本将军聊一会么?”
女子不语,面色很是不快。
“美人,这要求并不过分啊。”白起挤出笑,眼神里没有笑意。
女子沉默一会,终于点头。
这种形势,她又能如何?
白起很是兴奋,急忙坐在她身旁。
夜渐深,等下看美人,美貌更添几分。
“美人……”白起的目光愈见灼热。
女子却哭了。
“你……”白起错愕。
雨打梨花,减其娇艳而愈显清理,白起看得呆住。
“你们男人都是一样,都是一样……”女子喃喃。
白起听罢,良久不语,最后一声低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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