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当那拉穿成那拉-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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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娅在西藏也是让人夸惯的,所以叫福尔泰夸着也不觉得有什么,上下打量了福尓泰几眼,想着他既然是五阿哥的好兄弟,自然也该是满人的贵族了,长得倒还有些英气,就冲着福尔泰点头笑了笑,就要走。不想那个福尓泰向着老板道:“这位小姐瞧上的是什么?”
那老板做了几十年生意,此时看着永琪和福尔泰都是衣裳光鲜,都像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立时堆上了一脸的笑,迎到了柜前:“爷,这位小姐好眼光啊,瞧上的玉佩正是小店的镇店之宝,原是前朝郑贵妃的东西,您也知道啊,郑贵妃是万历朝的第一宠妃,手里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后来前朝亡了国,这玉佩才从宫里流了出来。小人瞧这位小姐喜欢,也没敢高开,只要了一百两。”说着还竖了个中指。
福尔泰听了这话,也不多言,就从袖内取出两张银票,往柜上一拍,口中道:“你也不要说这些废话了。你们这些做生意的,都是欺着外行人不懂行情就漫天要价。这里是五十两银子,不能再多了。”不等老板答应,手一伸,就从他怀里将玉佩抢了过来,转身来在塞娅身前,要将这玉佩送给塞娅。这玉佩还真是不止五十两,千做万做,赔本生意不做,老板就想来抢,却叫永琪拦住了。
原来,乾隆的旨意一下,虽然在京的那些八旗子弟们都不肯向前,也是有利欲熏心的,想着娶了西藏土司的公主,总也是驸马了。只是塞娅到底是西藏土司的公主,住的驿站自然有官兵和他们自己带了来的武士保护,也不是想奉承就能奉承上的。这点上,福家兄弟那是有人所不及的优势,那就是五阿哥永琪。
照说永琪自己要娶了塞娅的话,也算是在争储的时候的一个砝码,不想永琪即觉得自己深受皇阿玛器重,不在乎一个西藏土司的公主,再有小燕子知道了有谋士给他出这个主意,也是同他大闹了一场,将五贝勒府的珍玩砸了不少,又对着永琪拳打脚踢,还闹着要离开五贝勒府,到柳青柳红的会宾楼端盘子去。永琪素来拿小燕子没办法,看她闹得这样厉害只得好言相劝,陪了许多小心这才哄好了小燕子。
永琪自己不愿意去娶塞娅,福家却是对这个机缘十分上心。在福家父子看来,不管是福尔泰和福尔康,哪个能娶了塞娅公主,就是为着西藏土司的体面,福家也不能继续做没有一官半职的包衣奴才不是,皇上必然要为福家抬旗赐官。便是福伦不能再做回一品大学士,两三品的官,总是跑不了的,福尔康御前侍卫的官职也说不定就能起复。
父子三人就商议着,太后老佛爷身边的晴格格对福尔康有好感,两个人曾月下谈心,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那可不是一般的交情。如今福家时运不济,进不得宫。等福尔康做回御前侍卫,自然能再找到机会和晴格格联络感情。晴格格是愉亲王的独生爱女,虽然愉亲王同福晋都死了,爵位也没了,可是愉亲王府的家财还在,太后都替晴格格收着呢。只要福尔康能娶了晴格格,那福家可是要什么有什么了。
一家子计较已定,就同永琪说了。永琪也认为,福尔泰要是能娶了塞娅,对他也是一大助力,自是肯全力相助。所以,今日和塞娅在街上的相遇即是偶然也是永琪同福尔泰处心积虑的结果。
塞娅虽然才十五岁,看着也活泼爽朗,却不是没心机的人,看着这个第一回见的男人就送了这样一块玉佩给她,脸上就露出笑容来,也不推辞,一手就接了过来,却是向永琪道:“谢谢你朋友啦。”说完话,一甩满头的小辫子转身要走。福尔泰看得心急,连忙道:“塞娅,你明日有空吗?我们去郊外骑马吧?”
藏人青年男女之间私下邀约也是常有的,所以塞娅听得福尔泰邀约,倒也没什么反感,也就答应了。看着塞娅离去的身影,福尔泰的脸上浮出一个笑容来。
塞娅回了驿站,就把今儿的事给巴勒奔讲了,巴勒奔沉吟了回,道:“福尔泰,五阿哥没说他姓什么?”塞娅微微笑道:“阿爸,塞娅可不是无知的小姑娘。我知道汉人有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五阿哥自己是那样的人,他的朋友还能是个好的?他们叫女儿去玩,女儿就去,女儿倒要瞧瞧,他们能做出什么事来。”
作者有话要说:都5000字了,你们都不鼓励我,我桑心了
99塞娅的报复
北京西郊,福尓泰骑着从永琪的五贝勒府借来的良驹,等了许久才看见只带了一个侍卫,骑在枣红色骏马上缓缓而来的塞娅。塞娅身上依旧穿着华丽的藏袍,头上梳了个小小的发髻,发髻上戴着一顶镶满了珊瑚、绿松石和玛瑙的珠冠。脖项还带着一条三四寸阔的项链,项链上镶满了蜜蜡、珊瑚和琥珀,沉甸甸地挂在胸前,整个人在阳光的照耀下绚丽夺目。
藏人喜爱各种美丽的宝石,这些珠串宝石项链,都是祖母传给女儿,女儿再传给女儿,一代代积累下来,便是再穷的奴隶,身上的珠宝装饰也能叫人眼前一亮,何况出身在世代土司之家的塞娅。这身装扮对她来说,那是再寻常不过的打扮了,这样的珠冠和项链在她的首饰匣里有许多,可是瞧在心怀鬼胎的福尓泰眼中,却是心中暗喜:都道女为悦己者容。这个西藏公主打扮得这样隆重,显然是对我也有意啊。他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起来。
塞娅一眼看去,只见那个叫福尓泰的男子,却不见五阿哥永琪,更别说侍卫仆从了,嘴角露出一丝浅笑,上下打量了回福尓泰,就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福尓泰笑道:“五阿哥忽然有公事,来不了了。公主不会是瞧不起在下吧?”塞娅黑亮的眼睛瞟了福尓泰一眼,哼了声:“我们藏人都崇尚武士,你能有什么本领能叫我瞧得起的?”这句话说得极为傲慢,只是配上塞娅从小养尊处优养成的尊贵气势,倒也不觉得十分无礼,更何况福尓泰存着亲近之心,更不会觉得受到了侮辱,反而笑道:“公主要怎么样才能瞧得起在下呢。”
塞娅咬着红唇看了他几眼,忽然一笑,就用手中镶金嵌宝的马鞭一指远处的山坡:“我和你赛马。看看谁先到那里,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你敢不敢?“塞娅小巧的下巴向上一扬,乌溜溜的眼珠子就斜睨了福尓泰一眼。
福尓泰叫塞娅看的雄心顿起,拍了拍胸脯道:“在下没什么不敢的。”塞娅冲着福尓泰点了点头,回头对郎卡说了一串藏语,郎卡是个强壮的青年汉子,皮肤晒得黝黑,听了塞娅的话,就点了点头,松开了拉着马缰绳的手。
其实藏人和满人都是在马背上起家的,骑术都不错。但是塞娅是土司巴勒奔的最心爱的女儿,骑术好之外,坐骑多吉更是神骏,而且日日在草原之上奔驰,哪里是中原贵族圈养的马可比的。永琪的四蹄乌虽也是良种,只是长年养尊处优,早失了锐志,起步倒还并骑,奔出四五丈远时,已落后一个马头,再往前十来丈,就叫多吉抛开了半个马身。
福尓泰一心想着要胜过塞娅,好博得她的青眼,眼瞅着要输,自然心急,双腿一夹,又狠狠抽了四蹄乌一鞭子,不想四蹄乌是叫永琪宠惯的,从来不曾鞭打过它,叫这个不是主人的人一鞭子一抽,傲娇脾气就上来了,不但不往前冲,反而长嘶一声,居然人立而起。也亏得福尓泰双腿夹得紧,这才没被甩下来,好容易安抚好了四蹄乌,塞娅早到了小山坡,圈转了马头,瞧着福尓泰策马急匆匆赶了上来。
塞娅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冷冷道:“你不是说你是勇士吗?都比不过一个女人,叫我怎么能相信你。”福尓泰的脸涨得通红,即觉得伤了面子,又受不起塞娅的激将,鼻孔张大了,喷着气道:“公主,不是我骑术不好。是四蹄乌耍性子。我们可以再比过。”
塞娅看着福尓泰,似笑非笑道:“马是坐骑,不听主人的话,还有用吗?要是我的马,我就一刀杀了!”塞娅从会走路开始就会骑马,怎么能瞧不出那马不是福尓泰的坐骑,所以才不肯听从驱使,此时故意拿话激福尔泰,就是要看福尔泰老实不老实。福尓泰叫塞娅这句难住了,心中不免觉得这个西藏土司的公主也太任性了,不过是马不听话,就喊打喊杀。这马要真是他的,为着哄公主喜欢,杀了就杀了,日后做了西藏驸马,什么良驹神骏不能有,可这马是永琪的,他做不来这个主。
塞娅拿话一试探,看着福尓泰脸上的神情是为难而不是不舍,更确定了这马不是他的,不由起了几分疑心,连坐骑都要问人借,这五阿哥的朋友是个什么出身?既然起了疑心,塞娅就不肯再放过福尓泰,就道:“你既舍不得这马。就算了。只不过,要证明你是勇士也容易。”说完又对着福尓泰嫣然一笑。
福尓泰叫塞娅笑得心动,就问:“公主要我怎么证明?”塞娅挥手叫来了郎卡,指了他对着福尓泰道:“这是我的侍卫,是西藏一等一的勇士,只要你能胜过他,你就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勇士。我总是希望,能保护我的不只是一个侍卫。”郎卡虽然不会说汉语,却是能听的,听着自己主人的话,不由露齿一笑。
塞娅这句话说得福尓泰雄心顿起,仗着自己也是习武的,立时就从马上跳了下来,对着塞娅说:“福尓泰一定不让公主失望。”塞娅笑着点头,又向着郎卡说了几句,用的是藏语,说的却是,不要留情,好好教训他。郎卡听了,看向福尓泰的目光多了几分同情。
福尓泰的功夫不错,那也得分和谁比。郎卡是巴勒奔从数千武士里挑选出来保护他最心爱的孩子塞娅的,刀术、摔跤、马术都是一等一的好,又富有实战经验。花架子大于近身搏击的福尓泰怎么能是郎卡的对手,没过几招,就叫郎卡扣住右臂的关节,一使力,就摔了一个过肩摔,还没等他爬起来,郎卡过来一手提着福尔泰的腰带,一手拎着福尔泰的衣襟,双手举过头顶,又摔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福尓泰叫郎卡摔得头昏眼花,浑身骨节都像要断了一样,正想开口求饶,还没等他开出口来,就能塞娅清脆活泼的声音道:“福尓泰,快起来,你不是说你是勇士吗?你不要让我失望呀。”福尓泰叫塞娅一激,一咬牙就从地上跃起身来,握着拳头又冲向了郎卡,咬紧牙关,一拳就击向郎卡心口。
郎卡真是有些同情这个中原的少年,他怎么就得罪了自家主人呢。谁不知道高原上最美丽的格桑花也是最不能得罪的啊,看着福尓泰一拳打过来,左手往前一伸,托住福尓泰的右臂,右手握住福尓泰打过来的拳头,借势往右一拧一扯,竟是生生把福尓泰的右臂扯脱了臼。福尓泰本来因为打斗而通红的脸,在这一瞬间就变得惨白起来。
塞娅看在眼中,真是喜欢,用藏语夸了郎卡一番,又说:“郎卡!你真不愧是最出色的勇士,干的好,等回了西藏,我把顿珠送给你做老婆。”顿珠是塞娅的女奴之一,和郎卡两个早就有情,只是碍着两个人的身份都是奴隶,没有主人的吩咐是不能成亲的,一直苦苦相爱着而不能亲近,此时郎卡听见塞娅答应把顿珠送给他,笑得格外欢快。塞娅用藏语夸完了郎卡,这才对着福尓泰说:“我的奴隶不像话,伤到了你,我回去就责罚他,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你一定不会因为奴隶的错而怪我吧?”
福尓泰那是真疼啊,额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