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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恶魔的诡计-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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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没这麽严重。来,吃饭,吃饭!」沈秀玉忙出口说情。
「他今天还偷了那女孩的皮夹,被老师当场抓到。」只是,是被冤枉的。
范缇璃又补上一枪,一脸幸灾乐祸的得意表情。
范父和沈秀玉闻言为之一惊。
「真是该死的小子!这种肮脏事你也做得出来?!你是存心丢我范家的脸是不是?!」范登顺气到拍桌而起,所有人被这声巨响吓了一大跳,温度顿时骤降。
辜尹矅却仍是不解释,只是安静地接受指责。
「这事跟你有关吧?」虽然辜尹矅不澄清,沈秀玉仍在第一时间将苗头对准范缇璃。别的不说,光看她现在得意的笑,肯定就知道又是她在搞鬼。
再者,她几次私下要偷偷塞钱给他,他都不拿,怎麽可能去偷别人的钱。
「你在说什麽胡话,阿矅偷钱关小璃什麽事?你少瞎乱猜,在这边添乱。」范登顺气怒指责。
「可是……」
「够了!阿矅,我明天会亲自到学校帮你办转学,以後,你就转到『凯明中学』就读,省得小璃在校因你的事被人在後面指指点点。」他的决定下得快,连范缇璃都微微吃惊。
凯明中学是南部一所私立学校,师资和环境均不佳,爸忽然将他转到那麽远的地方去,可见爸真的动了气,已对他产生反感。
照说她应该感到高兴,然内心却莫名有丝小小罪恶感。
「爸……」
「登顺,你这……」
「谁想替他说话,就搬去南部和他一块住。」他撂下狠话。
无声的现场已显现了每个人的选择。
「你晚餐也别吃了,现在就进房去思过!」范登顺气到再多见他一秒就咽不下饭。
辜尹矅顺从地从餐桌上退场,范缇璃看着他,眸光在问道:你为什麽不解释?他却只对她回以一笑,而後消失在她眼前。
这顿饭,范缇璃也没吃下多少,她有满脑子疑问堵在胸口,最後终於受不了,也提前离开餐桌。
她很闷!
洗过澡,顶着湿漉漉的发,她没心思照料它们,就一个劲地往床上躺。这是她第一回碰上这状况。面对她的诬赖,他竟不反驳!以往,那些男生总是急着澄清辩解,诉说自己的清白,表现自己的无辜,看着,她心里的恶作剧因子就更甚,对付他们就更不见手软;但现在,他不辩解且默认的举动却弄傻了她,她忽然没了对策,更不知该如何走下一步。
听着窗外秋蝉鸣叫,她的心也一阵阵地鼓噪。不行,她一定要找他问清楚,看他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这是范缇璃第一次进他的房,没有敲门,没有询问,扭开门把,她迳自往内走。
房内只有简单的家具陈设,四周干净整齐,若非桌上稍显凌乱且堆叠高耸的商业书籍,她会怀疑里头是否真住了人。
「想不到你真的来了。」对她的到来,辜尹矅显得吃惊,从案上起身,堆着笑脸迎向她。
「你知道我会来?」她眸露警戒,他果然是在打什麽主意。
辜尹矅轻笑。「你忘了早上答应要陪我晚自习的事了吗?」
原来他说的是这件事。「你就要转校了,还有什麽好自习的。」她冷哼。
「我可以不用自习,但我可以陪你自习,明天的英文抽考你若又在及格边缘,老师肯定会大作文章,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蔡宗福鸡肠鸟肚的人格早已传遍千里,不得不防。
「你一点都不怨我?」范缇璃真的不懂,他到现在还在关心她的抽考?他都被她害到要转学了。
「我为什麽要这麽做?」他的笑始终未曾消失。
「因为是我害你转学,而且又是到那麽远的地方,那个学校的风评有多差你可能不知道,但我刚查过了,那里……」
「小璃儿,你忘了我答应你的事了吗?」他淡笑回道,不让她将话讲完。
「呃?」
「我说过,这辈子,谁都不能欺负我、诬蔑我,除了你,小璃儿。」他答得自然,仿佛就算一辈子被她欺负,他也不会吭一声。
这人……真是有病!范缇璃莫名地恼怒着。
「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可好?夜凉了,你这麽披着,容易感冒。」他顺手牵起范缇璃的手,让她置身桌前,轻柔地动手为她吹整头发。
这熟悉的一幕令她红了眼眶。多久了,没有人会这麽小心翼翼地帮她吹头发,保护它,维护它,从她五岁以後就没有了。这些年,像报复似地,她没有一次曾细心照料过她的发,反正没有人会在乎,妈不在乎了,她也不在乎,但这发却像有坚强的韧性般,依旧乌黑亮丽,依旧水润盈亮,她讨厌着,一度想将它一把剪下,却总是在最後关头迟疑,然後泪流不止。
「我有准备毛巾,如果你想抱着我,就不会冷了。」他从镜中发现她的泪,心一阵一阵抽痛。他知道她不会说出实情,但他可以提供安慰,如果她接受的话。
范缇璃看着他滑稽的将毛巾铺在自己胸前,诚意满满,忍不住破涕为笑,一把抽掉毛巾。
她就这麽回头拦腰抱住他,有理由,也有原因。「冷的才好,因为冷,我才能清楚忆及我妈死去的原因;因为冷,我才能清楚知道我活下去的动力。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小心保护自己,绝不让自己受伤,绝不让自己有机会再见到那一滴滴的血,我恨死它了!所有欺负我们的人都该死,该下地狱!总有一天,那股见血般的痛,我也要他们尝尝!」那晚,寒风凄凄,露水冻结,那股痛彻心扉的冷,像被万蚁钻身,千蝎钻心,她恨啊,恨他们!恨他们!
辜尹矅蹙眉推开她。「很抱歉,我改变心意了,你不准再抱我。」
如果抱他会让她仇恨加身,说什麽他也不会让她接近他。
范缇璃微愠。她的思绪才刚和回忆接轨,却立刻被他打断,她不满的情绪正生动鲜明地写在脸上。
「下次吧,如果你有其它更好的理由想抱我的话,我绝对乐意出借。」他对她挤眉弄眼,一副不正经。
范缇璃看出了他的故意,甩头起身。「下辈子作梦去吧!」
他拉住她。「你上哪去?」
「回房睡觉!」拍掉他的手,现在可换她不屑让他碰触了。
「可你明天的抽考……」
「管它该死的抽考!他敢整我,我就把他在办公室看A片自慰的影像公诸於世,让他的小弟一辈子当缩头乌龟,永难抬头,哼!」走人。
辜尹矅的嘴角在抽动。他怎麽会担心她被人欺负呢?她不去欺负别人就阿弥陀佛了。
老师,祝你好运。
三天不到的时间,辜尹矅已担着简单行李,由北南下。少了一个原本在家就没声音的人,对大家的影响并不大,但对范缇璃可就不同了。这些日子,她抑郁寡欢,闷闷不乐。原来,没人当她的出气包、垃圾桶,生活会这麽苦闷!
於是,她想他了。
甚至在倒数计算他返家的天数,因为她脑子里积了百来样恶作剧,她想全丢在他身上实验,想看看他那句承诺可以付诸实行得多彻底,想知道一个笨蛋几时会让她磨练成精,於是,她日盼夜望,早思夜想,但时光荏苒,辜尹矅却从未返家一次。
他的理由充足,课业繁重,学成不易,於是他拖过一次次该回家的节庆,从端午节、中秋节甚至到过年,她却没有在饭桌上再见过他一次。
天知道他的藉口有多糟。凯明中学的特色是师资烂、学生懒,他们的在校生没有一人曾考上第一名校,大家上课等下课,下课等放学,糜烂是他们的生活指标,放浪是他们的生存目标,学习?是屁!快乐,才是王道。
或者,他被同化了?於是他忘记他的学习目标,整天吃喝玩乐,再不管桌上那叠曾被他堆得老高的商业书籍。
是的,当寂寞过於蚀人时,她曾推开他的房门,独自在里头发呆超过一个小时。那时,她看到好几本被推放在角落的书籍——股市迷情、商业周刊、与成功有约……中英文皆有;她随意翻阅,发现里头满是用红笔划线与注记的痕迹。原来,他每晚关门思过时,是在攻读这些书籍。她看到了他的野心,看到了他的企图;他不是饱暖思淫欲的人,他对未来有追求、有抱负,但是,现在他是否已全都遗忘,整日荒唐?
於是,一天过了一天,她对他未返家的猜测,从荒废学业到纵色思淫到强杀掳掠到客死他乡,这一整个过程,共耗时二年又八个月。期间,她悄悄长高了十公分,身高已逼近一六0。身形拉长後,体态更是婀娜,白里透红的粉肤、无瑕完美的脸蛋;她的年纪还算小,不过近十六岁的她,却已轻松多次在街上让男人为她大打出手,弄断七要肋骨,毁了六辆名车,送进五次急诊,这些全是她的功绩,只是,没人有幸博得美人一笑,倒是有幸博得医生一笑,也算功德。
时序辗转来到炎夏,空气的闷热让范缇璃异常烦躁,纵然冷气已呼呼强力吹送,但她心里的躁热却持续未退。
又是个无聊的夜晚。
她推开了窗,迎着夏夜徐徐晚风,晚风中带点湿意,冰冰凉凉的,总算些微抚平她略紧的眉梢;她的眼珠子无所事事地胡转着,眼前宁静的窗景让她的心情渐渐平静,只是一个不请自来的声音介入,却无情地终结了她的宁静,甚至嚣张地在她心湖投下震撼弹。
「我这样冒昧进去,真的不太失礼吗?」一记怯懦的女声响起,划破这片宁谧。
「不会的。」男子的声音煞是好听,低沉中带着一种特别的磁性。
「可是我穿得这麽随便,总是不大好。」女子懊恼地低头审视自己不及格的服装。
「没关系。」他的回应轻轻柔柔,唇角淡淡勾起一抹笑。
「我的头发整理得还可以吗,会不会太乱?」接着她赶忙顺着自己及肩的黑发。
「可以了。」他轻笑她太紧张。
「还在,我远从南部来,却连个伴手礼都没带,是不是很没礼数?」糟了!糟了!
「不要紧。」他软哄着。
「矅,你说,你要不要先进去知会伯父伯母一声,然後我再……」
「璇儿。」
如果最後压死骆驼的是一要稻草,那最後让范缇璃冷静溃堤的就是这声璇儿。
砰地一声,在她负气甩上窗户前,眼前闪过的男主角转身朝女主角缓缓走近,他眼神中满溢多情,脸容柔情似水,女主角微怔着小嘴仰头而望,双眸带着期待,两颊嫣红,他们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静夜里的一声巨响狠狠将男女主角吓一大跳,两人回头对望,脸上均是莫名其妙。
房里,范缇璃的深呼吸已做了不下十次,她上吸下吐,上吸下吐,用尽所有力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冷静!
是的,没客死他乡的辜尹矅回来了。
冷静!
是的,一人出,二人回,这种获利方式,绝对值得嘉许。
冷静!
「儿」字是大中华的通用字辞,他爱狗儿、鸡儿、鸭儿、鱼儿的叫,绝对没有触法,绝对有些权利。
所以,她刚刚应该微笑和他打招呼,应该开心对她说欢迎,可是,她却很没礼貌地甩上窗户,转身离开。不!这真的很不应该,她这麽做是错的。
可恶!她应该要拆了窗户直接砸向他们才是!
他以为这里是收容所?能让他想带谁回家就带谁回家?可能,在外含辛茹苦的日子,让他们建立起情感;可能,在外没亲人嘘寒问暖的日子,让他们彼此依赖。但,那又如何?这是她的家,连他都没容身之地了,哪还有那女孩的位置!
此刻,楼下传来的欢笑声有一搭没一搭地撞击她的心;她的血,很久没这麽沸腾了,骨子里的劣根性在这时倾巢而出,准备伺机而动。她觉得自己像极了偶像剧里恶毒的第三者般,正藏身在暗处准备对男女主角送上致命一击。不过,那又如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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