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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漂泊信天翁-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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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妈妈还在,我是否会同意这样的安排?如果妈妈还在,父亲还会不会来找我?是否我们还会悄悄的生活在美国,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妈妈,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选择错了,我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能够用逃避来解决,却不曾想,平凡的生活不是靠逃避来得到的,也还是需要争取的。如果我留在美国,可能毕业了以后不能抛头露面,可能不能再继续我的梦想,但是总会找到一个他依赖我我也能够依赖他的人,爱不爱都没有关系,总之能够过我想要的生活。
我迷失在我的生活里,就像迷失在这片森林里一样。
我不能再继续这样想下去了,我可能是累了、害怕了、饿糊涂了,居然又哭又笑,总之再这样想也摆脱不了现在的处境,好在现在太阳终于出来了,大地又重新显出了生机,四周也不再昏暗,不过,太阳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看它倾斜的角度,时间怕是不早了,眼看着再过个把小时,太阳就要落山了。
经过了刚才的一阵恍惚,我倒重新调整了心态,事已至此,如果我再胡思乱想,可能不要等到天黑,我就彻底绝望了。我想起很多摆脱困境的探险者、登山员,他们到最后都没有丧失信心,那些不幸罹难者,可能还没有到绝境却先失去信念了。
想到这,我便依着太阳辨了辨方向,向着东面走去,我记得围场大门是开在林子的东面的。
太阳终于落了下去,不过它已经给我指明了方向,因此虽然天色又暗下来,我倒比刚刚镇静不少。
正在这时,前方的树林里依稀透出一束光亮,仿佛是手电筒发出来的光,同时也听到有人叫着我的名字,我一下子提起了精神,脚步也不像刚刚那样沉重了,我一边顺着光源跑过去,一边大声叫着:“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很明显对方也听见了我的声音,光源定在我的这个方向,也越来越近。
跌跌憧憧的我终于跑到了近前,这才看清了来人,原来是姚书林。他肯定也走了很远的路,身上沾满了树叶,正喘着粗气,不过他一看到我,也长舒一口气。
他开口说道:“太子妃,终于找到您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我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我一边笑着,一边满含歉意的对他说道:“对不起,我太不中用了,就那么一会功夫,我就迷路了,让你们担心了。”
他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爽朗的笑道:“这片林子是很绕的,初次来的人如果没人引路,是会不明方向的,太子妃您没事就好。”
可能是终于看到一个认识的人,终于获救了,心情非常愉悦,我开怀笑道:“你也不用那么客气了,你可是我的恩人呢!就叫我季萱吧,不要太子妃太子妃的啦!”
我开心的说着,便要率先往回走,可是姚书林却阻止我,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晚上走这片林子更加危险,可能还有……动物出没,我看我们就待在原地,我有打火机,待会儿我生一堆火,既可以取暖又可以趋退动物,刚才我听到您……你叫我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打电话通知太子了,也说了我的安排,明天可是好天气,等到天一亮,他们就来和我们会合的。”
我知道他说的动物可能是豺、狼之类的猛兽,这里是狩猎的围场,虽然没有大型猛兽,可是这些小型的肯定还是有的,他这样掩饰也是怕我担心罢了,他还提到刚才就已经打过电话,并且还立马根据当时的情况做出了判断和决定,短短几句话,足见这位有名的才子遇事思虑周全、冷静果断的品质。
我点点头以示同意,便和他在附近找了一块还算平整的地面,我席地而坐,他则搜集柴草,顷刻间就在我的面前升起了一堆火,他一边忙碌着,还一边自言自语道:“幸好我从驿站出发的时候顺手拿了一个打火机,果然用得到。”我听他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很有趣,但是并没有笑出来。
他忙完后,也过来坐在我的身边,不过仍然保持一定距离,然后从衣服口袋里神奇的掏出两盒饼干,一看到饼干,我的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我老实不客气的接过一盒,很狼狈的撕开封口,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起来,我一边嚼着,一边口齿不清的问他:“你经常随身带吃的吗?很少有男人这样的啊?”
他大方的笑笑,道:“这是我在驿站时顺手拿的,当时已过下午一点,我想你肯定什么都没有吃才拿的。”
又是驿站,他想的还真周到,我心里说着,可是嘴巴上没有说,只是道了一声谢谢。
我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一整盒饼干,仍然眼馋的盯着他手里另外的一盒,他正细嚼慢咽着,不过看到我盯着他,他也就把那盒饼干一并给了我。
我不好意思的接过,问道:“你晚饭想必也没吃吧?我留几块给你。”
他拍拍手,拍掉了手上的饼干屑,简单的说道:“你吃吧,我不饿。”
听他这样说,我也就不再客气,专心的吃着饼干了,可能是刚刚饿得太厉害;饼干吃得又太急,这下想要慢下来,都觉得喉咙、胃里涨得慌。
他仿佛是看出来了,于是又像变戏法一样的从衣服内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看着好像是酒。
他递给我,我接在手里,却不知该不该喝,他看着我,温和的说道:“这是米酒,我自己酿的,一个中国朋友教我的,现在才三月份,南颂这个时节虽然早已经不冷,不过日夜温差还是有点儿大的,这里又是森林,比城市里要更加清冷一些,你刚刚又吃的太急,喝这个酒最好了,又暖胃又消食,还不是很醉人。”
我尝试着喝了,果然好喝,淡淡的酒香,和着一股甜甜的米香,入口即不辛辣,又不呛人,酒一入喉,顿时脾胃温暖。
我一边喝酒一边好像意识到什么?于是笑着说道:“这也是你顺手拿的吗?你在驿站自己酿酒?”
他听出我善意的取笑,忍俊不禁,坦然回道:“哪里?这是我随身带的,我挺羡慕中国的这种古风,就是那种狭义、豪迈的情怀,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仗剑江湖、快意恩仇。”
又是一个中国迷,我不禁想起赵雅,和赵雅的时不时冒出的一两句诗词,于是,我说道:“你和赵雅肯定很谈得来。”
他不明所以的问道:“何以见得?”
我一本正经的答道:“一个喝酒、一个念诗,正是‘李白街上走,提壶去买酒。遇诗加一倍,见词饮一斗。书林和公主,同醉诗与酒。’”
他听了我的话一愣,呆呆的看着我,好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似的,哈哈大笑起来。这才反应过来我将中国民间流传的一首调侃李白的打油诗即兴改了,拿来开他的玩笑。
看他这样爽朗的笑,突然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加州河滨校园里,我和一堆中国留学生一起坐在堤岸上,大声念诵诗经楚辞、唐诗宋词的时光了,虽然此时夜已深沉、四周寒意侵人,远处还传来阵阵不知名的动物叫声,但是我心里却觉得异常温暖、平和,这差不多一年来隐忍孤独的感觉仿佛也不是很分明了。
我们像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更像普通人一样,他即不是什么官宦子弟,而我也不是什么太子妃,我们只是无拘无束的侃侃而谈,毫无忌绊。
到最后,我竟然听着聊着,就这样睡着了,可能是米酒的后劲还是发起来了,也可能是惊恐劳累的一天让我筋疲力尽,更可能是久违的坦坦荡荡的谈话,反正我真的就这样倒在草地上呼呼大睡起来,他好像将他的外套脱下垫在我的头下面,然后就坐在火堆边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柴火,若有所思的样子是我闭上眼前最后的印象。

疑问

恍惚间,有人来了,我眼镜取掉了,什么都看不分明,而且不知怎么的?我感觉很不舒服,身子很冷但头却滚烫,人也很昏沉,迷迷糊糊间感觉到天还是黑的,我听到断断续续的交谈声,声音也颇为熟悉,然后我就感觉到有人将我抱在怀里,有一双手碰了碰我的额头,冰凉的很舒服,我忍不住向那人的怀里缩了缩,想要靠得更紧些,然后就又睡过去了。
等我再次醒来,赫然已经是承启殿我的房间了,听钱尚宫说,我迷路当天晚上就被太子送了回来,但是我昏迷不醒,竟然发起了高热,一直到现在第二天下午才退烧。
我迷惑不解,当时姚书林不是说要到第二天一早才和太子他们会合的吗?难道是他发现我生病、不省人事临时改变了主意,通知了太子?但是姚书林也说过,那个林子到了晚上更加难走,太子怎么会甘愿冒险来找我?难道是姚书林冒险将我背了出来?……
想也想不清楚,头都想痛了,我索性放弃深究,坐了起来,钱尚宫看我坐起来,便出去为我端吃的喝的东西了。
我可能在床上躺久了,手脚都有点儿僵硬,虽然身体犯虚,但头已经不那么昏沉了,我看着窗外阳光正好,风和日丽的样子,便决定到后花园走走,透透气。
等了许久,钱尚宫还没有来,也许粥、汤已经冷了,她正在忙着加热,所以迟迟未归,我等不及,只好带好眼镜,自行下床,慢慢的向后花园走去。
才走到门口就看见赵雅站在凉亭里背对着我,我正要和她打声招呼,却突然发现赵雅身边还站着太子,他侧着脸,看着地面,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因为凉亭上有紫藤垂下来,因此刚刚我没有立即看到他。
不知道赵雅和太子说了什么?太子脸上竟然露出痛苦的表情,我从未见过。
鬼使神差般的,我好奇心大起,我即没有叫他们,也没有避开,而是潜意识里隐在门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
凉亭离我的房间不算很远,且现在四周无人、异常安静,所以当赵雅突然开口对太子说话时,我听得非常清楚:“哥哥,你既然这么在意,何不就此放下呢?”她又和平时喜形于色、心无城府的样子非常不一样了,就像我为诗琳通弹钢琴那时候一样的表情,又像在围场的车中她听我倾诉时的样子,显得那么成熟冷静,我想不通她为何会给我这样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太子仿佛下了一个决心似的,才对赵雅说道:“我并不在意,只是做好我的分内事罢了。”
“你不在意倒也算了,否则,到时候你伤了别人,自己也会伤的很深、很痛。”赵雅步步紧逼。
“不会的,自从她走后,我的心就已经死了,就不会再为任何人任何事牵动一丝一毫的。”太子冷冷的说道,但话语里透出一抹很明显的伤感和犹疑。
赵雅跨前一步,直走到太子的眼前,逼视着他,道:“你真的那么肯定?真的肯定?在我们……的时候,你不会后悔?”有一两个字赵雅说的很轻,仿佛是刻意压低的声音。
太子躲避着她的目光,但仍然很决绝的说道:“从那时起,我就等着那么一天,我苦心经营了那么久,就是为了那一天,不可能为任何事情而改变。”
“政治这种东西我不懂,但是我了解你,哥哥,其实那些照片足以……但为何迟迟也不见你有所行动呢?”赵雅冷静的说道。
太子痛苦的表情更重了,好像有千斤重担压在他的肩上,使他不能前行一步,他忍耐的说道:“还……还没有到时机,我要连根拔起,就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赵雅冷笑了一声,道:“哥哥,你只是当局者迷罢了,你不愿意承认,你害怕会介意,只是因为你觉得如果你放手,那么就是背弃她和她的誓言。”赵雅停了一下,突然语调缓和下来,她柔声又道:“哥哥,趁着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趁着你还没有伤害任何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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