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有女初为官-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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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收拾好
,吉时刚刚好到了,外面炮声响起,喜娘们将红盖头盖上,说道:“大人,我们要出去啦,迎亲的队伍怕是到了。”
说话间,外面已经是鞭炮之声唏哩哗啦响成一片,柳以沫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说道:“好好好,走吧,我们走。”心头却无端端的有点紧张。
两个喜娘一个弯腰下去,说道:“大人,我背您出去。”
柳以沫喜滋滋点点头,趴到喜娘背上,喜娘背着柳以沫出门,向着门口而去。
那来迎亲的轿子果然已经等好了,红盖头遮着柳以沫的脸,柳以沫看不清楚周围有多少人,只听到嗡嗡不断的人声,还有小孩子欢喜吵闹的声音,鞭炮落地的声音,她的眼角能看到鞭炮落地,发出的明亮的光芒,地上,碎红的鞭炮屑已经落了一地,点点都是喜气洋洋。
喜娘背着柳以另一个掀起轿帘子,柳以沫坐了进去,耳边听到一声:“起轿!”轿子晃晃悠悠地起来,向前而去。
柳以沫仿佛置身云端,恍惚的,几乎心还在梦里。她昨晚梦见了无数次毕言飞来娶亲的场景,好几次都是从梦中给笑醒的,一直折腾了半夜,几乎听到了窗外鸡叫,人才睡着。可是奇怪的是虽然只睡了一点点时间,然而精神却无比的振奋。
轿子载着人,向着毕家而去,沿街很多看热闹的人,都知道今日是女知县嫁给毕公子的好日子,几乎是整个县城的人都挤到了大街上。
柳以耳朵听着外面的人议论纷纷,心底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可是却又暗暗地埋怨这轿子走的太慢了,慢的她几乎想跳出去自己一路飞跑跑到毕家,早点同毕言飞拜天地才好。
一恍惚如做梦一样,这条路就算再漫长也终于有到头的时候。等柳以沫醒过来的时候,轿子已经落地,耳畔又是一阵热热闹闹的鞭炮声响,有人在欢呼,大叫:“新娘子到了!”“看新娘子了!”“噢噢,新郎官出来了!”
柳以沫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窒息了,是兴奋的。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在众人的喧闹声中听到有人轻轻地在轿门上踢了一脚,是新郎官来踢轿门了以沫的心砰砰乱跳,几乎想跳出去,扑到毕言飞的怀中。
轿帘被打开了,柳以沫很;看看毕言飞,可是头顶的红盖头却挡住了她的视线。眼前伸出一只手来子是大红色的,是他!
那只手轻轻地攥住了她的手以沫心头一甜,急忙反握住了那只手。
被牵下了轿子以沫跟随那个人暖暖的手进了门,一直入了大堂。
这一刻等了好像一千年了。站在大堂之中,柳以沫感觉自己似乎都要哭出来了,那是高兴的泪。
众人的嘻哈声中,司仪官拉长了调子叫道:
“一拜天地!”柳以沫被喜娘扶着,缓缓地向外躬身。
“二拜高堂!”柳以沫扭过身来,毕言飞没有父母,高堂上的,怕是涂管家,而自己……只好等成亲之后,再跟毕言飞回京城,老柳看木已成舟,还能说什么,恐怕更会为了自己高兴吧。
“夫妻对拜!”柳以沫微微害羞,夫妻对拜之后,就会送入洞房了,哈哈哈……不知为何她却想得意的大笑,只好忍住了。
喜气洋洋的叫声,柳以沫高高兴兴地跟着做,目光却只管在新郎官的新服上看,那描龙绣凤,那针脚绵绵,那人动作之间,红色的新郎服微微地动着,多么好看,柳以沫看的走神,双方交拜的瞬间,不知是谁在她身后轻轻地推了推,柳以沫没防备,顿时一头向前撞过去。
只听得“彭”地一声,柳以沫仓促间抬头,却感觉自己撞上了对面的新郎官。
她心头一怔,有点害怕:啊,自己不是做错了什么吧?
而随着她这一猛烈向前的动作,头顶上的红盖头飘飘荡荡,随着风飞了起来,红盖头飞起之时,柳以沫白忙之中扫了对方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却让她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不,一定是看错了!
犹豫的心思在脑中一闪而过,可是等柳以沫回过神来,她已经伸手,一把将自己的红盖头给扯了下来。
她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那个人就站在那里,身着红衣,他英俊,英俊到不可方物的地步!完美,完美到无法挑剔,可是唯有一点是最为致命的,他是俊美非凡,他是无可挑剔,他是天上地下难以找寻的人物,然而他……却不是毕言飞!
【一四三被弃】
本热热闹闹的鼓乐声刹那停止,喧腾热闹的人们也人人都瞪大眼睛,都看着站在中央的柳以沫。
而她死死地看着对方,柳以沫怒视,瞪得自己的眼睛都疼了都要裂了,她却丝毫不知痛似的继续瞪着,一直到她听到自己嘶哑而冷的声音,冷冷地响起,问道:“为什么是你?”
可是对方不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似乎她在无理取闹,问的是无关紧要的小问题。
柳以沫握着拳头,昂着下巴,又问:“毕言飞呢?”
对方还是不回答,仿佛没有听到,眼睛静静地看着她,叫道:“沫儿……”
“你没有资格叫的名字!”柳以沫说完,扬手,“啪”,狠狠地一个巴掌甩了上去,对方却不闪不躲,白皙的脸上却飞快地多了一个红印子。
“沫儿……”随着她的动作,对方脸向着一边歪了歪,青丝荡漾,随后却又转回来,仍旧叫着。
“你给我住口,你这个恶魔!”柳以沫合扑上去,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一边扑打一边叫道:“毕言飞呢??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你这个混蛋,死人妖,你给我说话!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她的叫声,尖锐地在喜堂内漾。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急转而下的场景,人人色变。
没错,跟柳以沫拜堂的,居不是毕言飞。最好的小说网, 。 。。
那一身新郎打扮。同她交拜地。居然是——云碧。
柳以沫看到云碧那俊美不可方物地脸地时候。却觉得自己地美梦一瞬间变成了噩梦。而且是个最叫她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地噩梦。
为什么会是云碧?
为什么言飞又去了哪里。不是说好了么。他会娶她地。他会地……
眼泪狠狠地落下来。如果柳以沫是娇花那样大地力气地话。恐怕云碧现在真地被她撕成碎片了。绕是如此一身新郎官地服装被撕扯地不像样子。俊美地脸上也多了几道指痕。是被柳以沫抓出地有地还渗出血来。
终于有人从后面闪身出来。抱住了柳以沫。
“大人,大人你冷静下!”是伍行舟的声音。
柳以沫试图挣扎,伍行舟却死死地抓住她不放,柳以沫叫着叫着于停下来,她挫败地沉默后抬头,望着被她折磨的几乎面目全非的云碧了口气,问道:“毕言飞在哪里?”
云碧缓缓地摇了摇头,似乎是铁了心不会告诉她。
柳以沫又嘶声问:“毕言飞在哪里?”
云碧只是看着她。
柳以沫声嘶力竭声吼道:“毕言飞在哪里?云碧,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才肯说话?!”眼泪跌落声音已经全然变了,柳以沫双腿一软几乎跌倒地上,伍行舟急忙牢牢地抱住了她。
云碧向前一步,扶住了柳以沫的双臂,柳以沫反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毕言飞在哪里?”
云碧望着她近乎癫狂的样子,那双很好看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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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以沫甩掉头顶的凤冠,疯狂地跑出毕公宅。
沿着大街向前跑去,无视旁边的人惊恐而形形色色的目光。
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膨胀,涨得她浑身难受,而眼中也不受控制地滴出泪来,眼泪随着她飞跑的动作,逐渐地散落在风中,零落地面。
脸上画得浓妆,随着泪水的融化都变得糊了,加上那么凄厉的面色,她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鬼一样。
旁边的人惊呼之下,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什么。
柳以沫全听不到,只管奋力地向前跑。
她跑过人群,越过大街,冲到渡头。
云碧说:
“言飞说他,不会跟你成亲。”
“言飞说他很抱歉。他说他不想再留下来了。他会走的,他已经决意要走,你不要去追了。”
“他已经去了渡口,他会乘船离开这里,沫儿,你是没有办法拦住他的……”
“沫儿,不要去了!这是徒劳的!”
“沫儿!”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要走。总之她要见他一面。
不管他心底打着什么主意,就算是不爱她都好,就算是不想娶她都好,她只要他给自己一个机会,让他们当面把话说清楚的机会。要见到他,一定要,否则她会——死不瞑目的!
柳以沫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地上,她直起身子,抓起脚下嗦的喜袍,向前继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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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口处,伸手擦了擦眼中的泪,柳以沫放眼看过去,远远地,前面有一艘小船,正在启航。
“言飞,言飞!”柳以沫眼前一亮,声嘶力竭地叫起来。
船上似乎有人一动,柳以沫不顾一切向着河岸边跑过去。
那一艘船果然是动了,可惜不是船上的人上岸,而是……那船缓缓地离开了岸边。
柳
飞魄散,她已经看到了,船头上有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一样的容颜,他身着一袭天青色色的衣裳,就像她最初见到他时的模样,一尘不染,仿佛是个仙人。
那是毕言飞,她誓就是他。
“言飞,言飞你去哪里?”柳以沫弯着腰大声叫着,眼泪零落,以为毕言飞没有听到自己的叫声,她希望毕言飞能够听到,能够看到她然后能够下船来,告诉她:他不过是在跟她开一个不太好玩的玩笑而已,他绝对不会离开她,绝对不会不爱她,这只是个玩笑而已。
而柳以沫觉得只要他回来,她完全可以接受这个叫人心碎的玩笑,前提是只要他回来。
“言飞,毕言飞……你回来,给我回来啊!”她大声叫着子一阵火辣辣的疼,似乎已经被这种不要命的叫法给扯破了,柳以沫大叫着,眼睛紧紧地盯着穿上的毕言飞,言飞头来看看我啊,我就在这里为什么一动都不动,你为什么连转头都不转头。
是的言飞就在船头上,只要一转头就能看到在侧边岸上的柳以沫。
柳以沫站着的地方也不逆风,今天风和日丽的个好日子,人人都说天是个好日子阴天,阳光灿烂点儿风都没有,把柳以沫高兴的无法形容。但是现在……现在……
他没有可能听不到柳以沫的叫声,一的可能是毕言飞是个聋子才会听不到,然而柳以沫知道毕言飞不是聋子。
为什么要露出一副如此陌的表情对她?
为什么,那张让她爱不释的脸上,会是这样冷血淡然的一副几乎她不认得的表情?
那船顺水,走很快,柳以沫慌忙地转身,沿着河岸向前追着跑,一边跑一边叫,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已经全不是自己的,如此嘶哑,像是乌鸦的叫声。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么对我!”她大声地叫着,心被他的无情,伤的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沫儿,沫儿!”身后传来了急促的叫声,是云碧!
柳以沫头也不回,跟着那船向前跑:“言飞,你不是说要娶我吗?你下来啊,你下来娶我啊!”她怀着唯一的希望,如此大声嘶吼着。
忽地喉头一痛,她低头咳嗽出声,手捂住嘴唇,觉得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涌了出来。
柳以沫低头一看,望见自己张开的手指间,流动着的红色,那是……血!
吐血了么?柳以沫一阵心凉,恍恍惚惚,脚似乎有些站不住。
而船,兀自没有停下。
船头上的人,兀自对她视而不见。
柳以沫悲伤地望着那船掠过了自己的身边,她太累了,她一路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