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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柳家有女初为官-第68章

小说: 柳家有女初为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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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以沫继续问,“你看看屋子里的摆设,和你上次离开前有什么不同?”
“好像没什么不同啊……”紫鸢努力回想,可是她当时哪有心情去看屋子里的摆设?!
“比如,椅子有没有断腿的,或者屋子有没有过瓷器之类的……”柳以沫旁敲侧击。
“椅子有没有断腿的我不知道,不过瓷器倒是有过。”听着她的提醒,紫鸢像是记起了一些事,“我上次送他回来的时候,他为了让我安心等他,还和我说起过他有一个祖传的青花瓷瓶,据说是古董,如果卖掉还能值不少银子……我记得他还指给我看过,就在那里……”她转身顺手一指,所指之处却空空如也,“咦?怎么不见了?难道是我记错……”
“这样就够了……来人!”柳以沫再次朝门外大喊,“你们去附近仔细找找,看看凶手有没有落下碎了的瓷瓶或是断木之类的东西!”
【一一九不祥之兆】
一一九不祥之兆
一切果然不出所料,众多的衙役经过一夜搜寻,终于在离张守业住所五里之外的一个泥沟里,发现了装有瓷器碎片和断木的包裹。瓷器上的花纹经紫鸢确认,确实是张守业所有,而断木上的漆色也和张守业屋内椅子上的漆色完全吻合。
这样一来,就可以彻底判定张守业的确是他杀,而非众人以为的自杀。
取证之后,柳以沫决定回县衙,留下伍行舟在那里继续调查,只等一有新发现就立刻派人去通知她。
至于紫鸢,柳以沫也没有为难她,让人将她送回凝香楼,说是日后如果她想询问此案的发展,随时都可以写信来问——柳以沫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是在暗示紫鸢,如果她真的知道些什么,但又不能说出口的话,可以用笔写下再派人送过来。而柳以沫则保证不将她透露出来。
不知道紫鸢究竟有没有听懂她的暗示,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一再重复。
将张守业其实是死于他杀的消息散布出去,柳以沫终于得以喘一口气。一路和毕言飞坐在马车上谈论此事的时候,毕言飞无意中问起的一件事,却让柳以沫再次愣住。
“你先前审刘赵氏和张守业的时候,围观的百姓很多吗?”在得到柳以沫的否定之后,毕言飞一脸怪异,“既然知道的人不多,而张守业和刘赵氏两人也都不可能大肆宣扬。那怎么会在发现张守业地尸首后不到半天的工夫,就有人把他的死和你的举动联系在一起?”
柳以沫记得那天正好是云碧来逼婚,前堂人多嘴杂,又驱散不开,不得以便换了一个地方当作公堂。因此,几乎可以确定当日没有任何一个百姓在场。而谣言里却将她在公堂上所说的话传得活灵活现……
“你的意思是说……”柳以沫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这些谣言是有人故意放出地?”
毕言飞一脸凝重的的点头。“而且,你想想,对那天公堂上的事,知道得这么详尽的,除了刘赵氏和张守业,还有谁?”
“还有和张守业联络的那个人!”柳以沫激动得猛然起身。脑袋差点撞上马车顶,“张守业下了公堂肯定会和他联系。然后会将公堂上我地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他,让他看看能不能通融,但最终结果,他们肯定没有达成一致。对!如果没猜错,这个人就算不是凶手,也是帮凶!”
看着毕言飞满脸阴霍地再次点头。柳以沫心头也蒙上一层不详的预感。想来凶手原本是希望一石二鸟,一来可以杀人灭口;二来还可以嫁祸给柳以沫。如果她刚开始就因为心虚而急着想息事宁人的话,那凶手确实就达到目的了。但很显然。这位凶手似乎并不了解她的脾性。
回到县衙之后的几天,柳以沫一直期望着伍行舟那边能传来好消息。可天不遂人愿,那个与张守业联络地,也就是最大的嫌疑犯却仿佛凭空消失了,让人找不出半点踪迹。
不过据调查,临河村里还有几户人家也有人是通过张守业找到了工作,而且性质和刘先河差不多,也都签了一定年限内不准回家的保证,最多地有十年,最少的也是四年。
据说每过几个月,就会有人来给这些人地家属发工钱,而现在正好到了再次来发钱的时间,所以伍行舟这几天都派人密切监视着这几户人家,试图抓到来发钱的人,或许能问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伍行舟不在衙门,衙门内繁琐的日常事务自然需要人来打理,娇花是不用指望了,她近几天都是心不在焉的,柳以沫猜想她是因为那天自己出言训斥了她的事不高兴,但也懒得再去管她。
她知道自己这个主子做得实在是太失败了,估计是平日里太由着了,弄得奴才不像奴才,主子不像主子,真是一团糟糕!
甩甩袖子,柳以沫敲开了燕深弦的房门。
“还是燕大哥最好”,看着燕深弦安静的低头忙碌,柳以沫忍不住感慨出声。燕深弦闻言愣了一下,从文件堆里抬头,露出轻笑着的眉眼,“小柳怎么突然这样说?”
“我是在夸你啊。”柳以沫认真的用手托住下巴,一条一条细数他的好,“你看你,做事细心认真,虽然有能力,懂得也多,但是不像伍行舟那家伙没事就爱拿大道理来压人,也不像娇花这个小没良心的……哼哼……”一提到娇花她就觉得来气,有时候她会想,到底当初为什么要一念之差买下这个丫头?!她到底图啥啊?!
柳以沫气鼓鼓的表情让燕深弦忍不住摇头,原本听她说“还是燕大哥最好”的时候,他还忍不住欣喜了一下,胸中隐约有股期盼,期盼她说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话来,哪知她却是拿他在与伍行舟以及娇花二人对比。
也对,或许在她心目中,他根本没有资格和毕言飞并肩。
“对了,小柳”,燕深弦收回心思准备埋头专心于公务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柳以沫,“你是不是和娇花姑娘吵架了?”
柳以沫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
“难怪……”他回想起那日娇花说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突然有些为柳以沫担忧,但又不知道怎么将这件事说出口。
“怎么了?”柳以沫见他欲言又止,不由好奇的问。
“没,什么……”实在不好开口,不管怎么说,娇花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吧,如果说出来会让小柳怎么想自己?这样自己的立场也是在是尴尬。
燕深弦左右为难,抬眼见到柳以沫怀疑的神色,只得开口,“难怪我最近见她一直不开心,你和娇花姑娘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情同姐妹,不要因为一言不合伤了感情才是。”或许娇花那天的话也不过是一时气话,若真是这样,那就更没必要让柳以沫知道了。
“如果你开不了口,不如就由我去和娇花姑娘说清楚……”那天走得太急没时间表明自己的立场,这次不管她那天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都会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绝不会用卑鄙的手段去对待自己心爱的女子。
“不用了,随她去吧。”柳以沫却突然打断他,凉凉的口吻就好似她对娇花已经凉了的心,“我知道燕大哥是好心,但是不能再用在这丫头身上。她已经被我宠坏了,谁一对她好,她尾巴就翘上了天,都搞不清自己是谁了!今后你若是能躲就尽量躲开她,免得她成天痴心妄想!”这不怪她柳以沫冷漠,只怪她娇花太不知道好歹,她对她的信任和热情,已经用尽了。
【一二零就像老鼠爱大米】
一二零就像老鼠爱大米
为了尽快置办好聘礼,毕言飞决定亲自去一趟雍州,打算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就向柳以沫提亲,然后迅速敲定婚期把婚事办了,免得再次横生枝节。
当然,他给柳以沫的理由说是为了毕家的家事才要离开两天,不然她铁定会以“东西不重要,心思到了就好”的理由,不准他走。
云碧拉着小陈词和他同行,一路跟在他身后凉凉的打着扇子,不停的说风凉话。
“我说,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担心?”一家古玩店内,云碧斜眼瞥见毕言飞正捧一个精巧的铜鼎在仔细观察,压根儿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只得搬出杀手锏,“她身边就有一个连卖菜阿婆也能迷倒的燕大美男,要是她想打野食,连大门也不用出……”
陈词照旧在一旁煽风点火,“婶婶要打野食诶打野食……呃,不用出门的叫什么野食?”
云碧温和的摸摸他的脑袋,“词儿别问,你现在不用懂。”
“哦。”
毕言飞转过头看他们,无奈道,“沫儿不是这样的人。”
“这可不一定,要知道这姓燕的可是她的救命恩人,你没听她成天燕大哥燕大哥的叫得多亲热……”反正前些日子听胡嘉胡威两兄弟的风凉话听得多了,云碧转述起来也特别顺溜。
于是陈词扯着嗓子喊。“燕大哥,婶婶好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叭”云碧一扇子敲下去,陈词吃痛地捧住脑袋喊冤,“云叔叔你打错人了!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
“打的就是你,这样的混话哪里学来的?!”云碧忍不住抚额。开始为这小家伙的前景担忧起来。小小年纪就一生坏毛病。真不知道长大了会是什么德行!
“你管我从哪里学来地!”无故被打,陈词双手抱胸,赌气地的别过头去,“我知道你就是想让飞叔叔和婶婶吵架嘛,我在帮你诶,你还打我?!哼。我生气了!”
“哈——童言无忌——”瞟见毕言飞放下铜鼎正一脸严肃看向自己的目光,云碧一脸尴尬。打开折扇“唰唰”扇走额头上的冷汗,心下开始检讨自己怎么会表现得这样明显,连词儿都看出来自己是在故意挑拨?!
“云大哥。”毕言飞一脸认真的看着云碧,目光中了然的神色让他有些心虚。
“小孩子说地话不能当真。”云碧打着哈哈试图转移话题,“走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那里好东西不少,你的沫儿一定会喜欢……”
“云大哥,我知道你……”脱口而出地话让正打算转身的云碧动作一滞。也让毕言飞自己恍惚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他原本想说他知道云碧也喜欢柳以沫。可他也知道一旦真的说出口,以云碧的性格,如果真的自己这么介意,为了让自己安心,他一定会走得远远的,或许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我知道你……还在为沫儿酒醉之后打你脸地事生气。”脸上慢慢露出一抹揶揄的笑,毕言飞握拳用力捶一下云碧的肩膀,“上次纵容她是我地错,不如你打回我消消气?”说着便笑嘻嘻的把脸凑过去,一脸任君蹂躏地模样。
“……”云碧嘴角抽搐,一脸嫌弃的用扇子拂开他的脸,冷哼,“谁是我的仇人我还是分得清的!我知道你们鸳鸯情深,不用到处臭显摆了!”然后不由分说的拖起还嘟着小嘴的陈词步出店外。
“要说雍州城内好东西最多的地方,当然是雍王府。”他摇摇扇子,昂首阔步,笑得理所当然,“让我们可亲可爱的雍王随便割爱几件,就够你娶上几十个柳以沫了!”
原来他竟然不知不觉的陷入了可怕的嫉妒之中,好在词儿的话及时提醒了他,不然后果他实在不愿想象。
雍王府内,陈词因此不堪忍受十多个姨娘的唠叨,掩着耳朵到处抱头鼠窜,而云碧则趁着陈夜歌还没回来,领着毕言飞熟门熟路的满屋子搜刮珍宝。
“别看这王府外表不起眼,要知道这里随便一个破碗拖出去也能卖个百八十两,比那些金碗玉碗值钱多了。”云碧酸溜溜的摇着扇子,“你陈大哥若是和你我比起来,他是九牛,你我不过是牛毛。所以言飞,甭跟他客气,看上什么尽管拿走……”
“这怎么好意思?”毕言飞摇头,“凭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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