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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柳家有女初为官-第2章

小说: 柳家有女初为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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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啊……”柳以沫嘀咕,余光瞥见一旁的燕深弦也扬起了嘴角。
燕深弦原本是女皇身边倍受宠爱的乐师,在柳以沫离京上任的前几日,女皇又招她进宫陪伴,正巧让她看到燕深弦在抚琴,清韵回溯的琴声妖娆盘旋在耳际的时候,柳以沫被诱惑得云里雾里,嘴巴一时抽筋,当着女皇的面狂夸燕深弦,就差说要以身相许了。等醒悟过来她捶足顿胸后悔不迭,觊觎谁也不该觊觎女皇的人啊,万一女皇突然发飙,伴君如伴虎哇……
哪知离京那天,柳以沫和娇花主仆二人才轰走老柳,却见宫里的太监总管亲自驾着马车将燕深弦送到了她面前,吓得柳以沫一时没敢接手,不过听那老太监说这是女皇的旨意,仔细斟酌一番,最后还是兴高采烈的把燕深弦给笑纳过来了。
“燕大哥,听说洛水县是你的故乡,你肯定比我清楚那里的情况,以后请多多关照哈!”她嘻嘻笑着凑过去套近乎,却只得了他一个微微颔首,“是,大人。”
柳以沫嘴角一抽,“虽然你现在是我的属下,但是公务之外的时候,你还是叫我沫儿或者小柳吧,我爹他们就这么叫。”
燕深弦微笑着点头,柳以沫还想说什么,车马却突然停了下来,“姑娘看吧,这就是整个的洛水县!”车夫回头嚷了一声,然后从腰间掏出烟杆点上,跑到一边闷头抽烟。
明明灭灭的烟火之后,屡屡青烟从柳以沫眼前飘过,她跳下马车上前,一低头,洛水县的脉络分布就像是一张生动的地图展现在眼前。
洛水县地势低平,屋舍成排,分布紧密,白墙青瓦间或雕栏画栋,一派繁华而和谐的景象绵延至视线尽头。隐约还可见护城河上有人撑着大红船穿梭一道道石拱桥,吹吹打打的声音还依稀可闻。
“原来穷乡僻壤是这个样子的……”柳以沫许久之后终于张嘴感慨,“是我太孤陋寡闻了?还是我被老柳和那些人合伙骗了?”她还真以为自己的亲爹会狠心扔她去一个与世隔绝的荒地受苦呢,原来是虚惊一场?!
“以前这里确实很穷,只不过,这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燕深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和她一起俯视着偌大的洛水县,漫不经心的道。
“那朝廷怎么还一直被蒙在鼓里?”柳以沫疑惑的皱眉,片刻后豁然开朗,“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这里的地方官虚报税银,从而中饱私囊,对不对?啊哈!他们好大的狗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贪赃枉法,难道不怕被人告发么?!”柳以沫握紧拳头,义愤填膺。
“山高皇帝远……”燕深弦见她自问自答,原本还想说什么的,想了想最终还是闭嘴了,反正她总会知道的。
只不过他有些奇怪,从这个女人一路上的表现中,倒是真看不出她原来如此有正义感!
柳以沫义正严词,柳眉倒竖的怒骂,“爷爷的,本姑娘还想说来做洛水县有史以来的第一贪官来着,敢情原来前辈这么多!”
“……”燕深弦嘴角抽搐,默然别过头去,恰好看见天边一串乌鸦飞过:哇哇哇!
【三女知县不在家,地头蛇称霸王】
柳以沫打发走车夫,问明洛水县衙的路线之后,决定步行过去,这样也好顺便参观一下即将由她来治理的洛水县。
临近黄昏,西边斜阳洒下金光,映照在护城河岸的排排白墙青瓦之上,拥挤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小贩热络的吆喝、孩童成群结队的嬉闹,说不出的热闹。
“麻烦让一让,让一让”,壮实的挑夫挑着沉重的担子吆喝,柳以沫悠闲的扇着扇子沉迷于观赏秀丽景色浑然不觉,直到身旁的燕深弦出言提醒才回神朝挑夫歉然一笑。
“走路都不带魂的。”娇花鄙视了她一下,然后朝燕深弦嫣然一笑,“幸好有燕公子!”
“是是,娇花妹妹教训得是。”柳以沫厚着脸皮点头哈腰,一转身又大踏步潇洒的闲庭信步。
“嘭”地一声,伴随瓷罐破裂的声音,醉人的酒香氤氲开来,酒水洒了一地。“怎么走路的啊你!”拉车的年轻小伙怒气冲冲的侧头,看着罪魁祸首满脸的无辜,越发来气,“我这么一大车拉过来你没看到啊?也不知道让让!”
“呃,我也是不小心,小哥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柳以沫下摆衣襟上也被酒水溅湿了一大片,湿答答的粘在身上,十分难受,本想开口道歉,可以听这人的话立即就不干了,“再说这路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凭什么要我让你啊!”
她梗着脖子一说完,小伙子就不依不饶了,看热闹的人围过来一大片。她的目光在人群里一扫,发现娇花扯着燕深弦躲在人群外,逢人就指着她说“我们不认识她”。
爷爷的,早知道这是一只白眼狼!她撇撇嘴,仔细一想自己新上任还是不要惹出什么乱子的好,于是就想着息事宁人,从钱袋里掏出一个五两的纹银塞到小伙子手里,“好了好了,就算是我的错,这个是陪你的酒钱。”反正这人拉着自己吵,无非是想让自己给钱,就这么一小坛子酒,给五两纹银已经绰绰有余了,可不想这人偏偏不肯罢休。
“什么叫就算是你的错啊?这本来就是你的错!你不但故意撞翻我的酒,你、你还用银子侮辱人!”小伙子用力将到手的银子又塞回去,颤抖的用手指着柳以沫,气得满脸通红,好像真受了什么侮辱似的,“告诉你,你别瞧不起人,我们毕公酒坊的人都是有尊严的!”
“对对,就你们毕什么公还是母坊的人有尊严。”柳以沫哭笑不得,还有这样的傻瓜,苍天大地呀,谁来用银子侮辱死她吧!
“是毕公酒坊!”小伙子暴怒着纠正,牙齿磨得咯咯响,不知道怎么的愈看这个吊儿郎当的少年愈不顺眼。
“是是,那小哥你说想怎么办吧!我歉也道了,银子也掏了。”柳以沫一摊手,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来了兴致,“难不成光天化日你还想敲诈?”
她笑眯眯的问,一点也不介意上任的第一天就来办一桩敲诈案。
“这个……”小伙子突然没话了,听她这么一说,倒真是自己不依不饶了?他的初衷也只是想让这人道个歉就完事了的。可他怎么觉着这人虽然道了歉,却是找不到半点诚心啊?
“算了算了,各人退一步,和气生财,阿中,听阿嬷一句劝,算了吧!”
正僵持间围观人群中一位老妇人走过来劝解,周围纷纷有人附和。
“是啊,阿中,你这是挖出来的新酒给尧公子拉过去验收的吧,别让尧公子等久了……”
“根本范不着跟这样的有钱公子哥制气。”
“替我向尧公子问好……”
众人你一句我一语,柳以沫的笑容就僵持在了脸上。什么话?!怎么能拿她和那些胸无点墨只知道败家的公子哥相提并论?
“那好吧,看在大家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小子,下次走路当心点!”阿中一边笑呵呵的回应众人,回过头来冲柳以沫冷哼一声,拉起车就走。
人群散开,留柳以沫还站在原地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唰唰的给自己扇风。看着阿中拖一大车酒水越走越远,隐约还听到有人和他说话的声音。
“对了阿中,西街王老头他儿媳妇偷人的事,你给尧公子知会一声,看他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给断一断……”
“好好,一定转告……”
“还有桂花胡同绣坊里的绣品前夜被偷,也一并说了吧……”
“记得了……”
“……”
“老呃……小柳,你还好吧?”燕深弦走过来,紧抿着的唇角上扬,被夕阳染得金黄的一身白衣衬托着他修长的身姿,看起来俊逸不凡。
娇花捧着双颊吸了一口流出嘴角的口水,也走到柳以沫身边,“哎呀,小姐你身上怎么全湿了?”她满口关切,脸上却是格外的幸灾乐祸。
“因为刚才下雨了啊,娇花妹妹。”柳以沫抬头,满脸诡异的笑。
“有下雨吗?”娇花抬眼看了看天边的一片金黄,小声嘀咕,“我看是你脑子坏掉了吧!”
柳以沫也不跟她计较,折扇往脖子上一插,提起打湿的下摆揉成团,双手一拧,顿时满手酒香。
“这尧公子是什么人啊?”柳以沫边走边猜想,“怎么好像洛水县的人都爱找他?莫非他是县太爷不成?!”
“说你蠢你还真是猪脑子,洛水县的县太爷不就是你么,哪里来的第二个!”娇花嫌弃的瞪视着她。
“是是,娇花妹妹最聪明,你没事一边歇着去”,柳以沫没好气的挥手,“燕大哥,你来说,这里你比我熟悉。”
燕深弦静默片刻,很快回答道,“我多年前就离开洛水县,所以有很多事都不太清楚,这尧公子,我只知道他是毕公酒坊的老板,在洛水县威望很高。”
“很高?那是有多高?!”柳以沫闻言转身直视他,清澈漆黑的眼眸中露出几丝不屑,却又有些许警惕,“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不过是地头蛇而已,他威望再高能高得过我县太爷?!”
【四洛水县衙的拔刀精神】
母老虎,不,柳以沫终于抵达到县衙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座孤伶伶的破旧宅子在夕阳的光线下,仿佛又冷又饿的乞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大门以及门前的柱子上,原本朱红的漆一片年久失修的斑驳,稀稀拉拉的围墙漏洞百出,门前残缺的石狮子甚至还少了一只,台阶上遍布层层灰尘。
“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柳以沫眨眨眼,抬眼看了看门檐上方斜斜挂着的一块牌匾,隐约还可以辨认出这里至少曾经是洛水县衙。
“应该是,找人问问吧。”娇花难得的附和着,一眼瞟见石狮边上歪歪扭扭靠着四个捕快模样的人,于是凑过去,柔声问道,“大哥,请问这里是不是洛水县衙门?”
四个捕快正靠着石狮子打瞌睡有人走近也没发觉,突然听见人声才有一个逐渐清醒过来,他扶了扶歪掉的帽子,睁着惺忪的睡眼往问话的人看去。
“妈呀,鬼!”他吓得一声惨叫,双腿酥软差点倒地。
其他三人也顿时被他惊醒,一个个跳起来,手直接就往腰间的佩刀摸去,握住刀柄作势就往外拔,娇花立时吓得花容失色。
“何方妖孽敢惹你孙爷爷!”捕快孙满脸凶像的拔刀,拔了一下没出来,第二下还是没拔出来。
“娘的,肯定是在里面生锈了。”他郁闷的解下佩刀往石狮子上摔得“砰砰”作响,“龟儿子!看你出来不出来!”
娇花愣了一下,目光又转向其余两个捕快身上,使劲咽了口口水,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瞧。
“黄老弟,你的刀不会也生锈了吧?”捕快刘手握刀柄要拔不拔的看着捕快黄。
“没有!”捕快黄坚决的摇头。
“那你怎么不拔?!”
“俺……你又为什么不拔?!”
“靠,我这刀不是前天被我爹拿去砍柴给劈断了嘛!拔出来多难看啊,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用断刀,怕是要更瞧不起我们!”捕快刘无奈的抽出刀,果然断得几乎只剩刀柄。
“是啊,所以俺也不能拔啊,俺这刀是假的。”捕快黄抓头傻笑,“前些天不小心输太多,只好把刀给抵押了,这是俺给俺儿子用木头做的,嘿嘿,是不是很像真的?”
“去你们令堂的!你们真丢我洛水县堂堂捕快的脸!小李,你给我退后!”捕快孙终于将锈迹斑斑的刀身弄了出来,张牙舞爪的将捕快李护在身后,“妖孽呢?妖孽在哪里?出来吃俺老孙一刀!”
此时,娇花的脸色已经由白转红,有由红转青,乌云罩面印堂发黑,隐有爆发之势。
“哈哈哈”,三声不合时宜的笑,从柳以沫嗓子眼里溜出来在外打了个转,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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