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有女初为官-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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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奴家适合干什么呀?”
柳以沫打了个哆嗦,安抚身上不停暴起的鸡皮,“姐姐适合……我这儿没适合姐姐的职务……”
“大大人别这么说嘛~~~”左边那个似扶风弱柳也趁机扭过来,干脆坐上柳以沫面前的桌子上,一只玉手搭上柳以沫的肩膀,然后整个人靠上去,一路摸上她的耳朵,然后辗转着往下滑,“你看我们姐妹三个,以后就留在衙门服侍大人您,行不行?行不行嘛~~~啊!别对奴家这么粗鲁嘛!”
全身的鸡皮不受控制的做着仰卧起坐,柳以沫受不了的跳起来在原地打了好几个圈才稳定下来。心想着一山还有一山高,这好人做不下去了,是时候该高手出面。于是,一把将正躲在一旁偷笑的娇花拉过来,挡住这三人软绵绵的视线。
娇花虽然还没看够好戏,但是既然柳以沫要求了,她也不会狠心不管,当即一叉腰恶声恶气的看着这三个女人,“干什么干什么!要发嗲对着男人发去!这里都是女人!可没人会怜香惜玉!”
“这位姑娘可别这么说。”为首的女人摇摇团扇,娇柔道,“这洛水县谁不知道大大人看上我家妈妈的好女儿飘飘?虽然奴家三个不像飘飘那么倾国倾城,但是也算有点姿色,又和飘飘是同一个楼里出来的,她会的我们都会,她不会的我们也会……虽然大大人看起来像个女人,但是我们寻欢楼照样会让大人体验到做男人的乐趣,妹妹们说,是不是啊……”
柳以沫在一旁听得瞪大眼睛,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什么叫“虽然她看起来像个女人”?!敢情她现在不是女人,变男人了?!
“胡说八道!今天衙门招的是正经人,你们这些婊子别来捣乱!识相快滚,不然老娘要不客气了!”娇花上前气势凶猛的将小李的刀重重往桌上一拍,“别逼我动手啊!”
“好好,我们不是正经人,我们走!”三个女人你望我我望你,然后又笑作一团,看了看周围黑压压的人群,估摸着闹也闹得差不多了,于是就作出一副怕怕的样子,准备借机退场。
“等一下,你们说飘飘和你们是一起的?”柳以沫突然从娇花背后探出头来问。
“可不是,我家妈妈最宝贝的女儿就是她了,所以这朵花大大人您只能看,不能摘。不过大大人如果有需要,一定要照顾我们寻欢楼啊,您来有优惠!”为首的临走还不忘敬业的招揽客人。
“好,有空一定去,请问三位姐姐芳名?我去的时候一定点你们。”柳以沫笑眯眯的说,却让那三个女人脸上的笑容瞬间难看起来,嫌恶似的加快脚步跑了。
“三位姐姐再见!”柳以沫微笑着挥挥手,又偷偷在心里记了一笔债。
飘飘啊飘飘,本官不去惹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等落到你柳大知县手里,看你还怎么飘!
经过这一番风波,又有大半女性被柳以沫的变态倾向吓得逃之夭夭,剩下一小部分意志坚定的还在顽强挣扎。
柳以沫调整好情绪一个一个的问,竟然全都是为燕深弦而来的,有些口头上不说实话的,言行中也总能很明显的看出来。
“我叫妞妞,我想做大哥哥的媳妇。”一个扎着羊角小辫的女娃娃,正踮着脚努力想让脑袋高过柳以沫面前的那张桌子。
“呃?”难得有人这么开门见山,柳以沫先一愣,拉着椅子往前靠了一点,眼睛盯着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心想原来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早熟啊。想她五岁那年跟小太子求婚的事被老柳知道,还被狠狠的打了两下屁股。
“妞妞啊,你说的大哥哥是谁啊?”柳以沫看着这个小女娃就跟看小时候的自己似的,笑得别提有多和蔼。
“他在那里!”妞妞胖嘟嘟的小手顺手一指,恰恰就是刚才被人提到无数次的燕深弦。
“唔,他不行,他比你大那么多。”柳以沫摇摇头,心想不看不知道,原来燕深弦的杀伤力已经从大龄阿婆一直扩张到了三尺女童,简直是老少通吃,怪不得娇花最近寝食难安。
“为什么不行?!妞妞就爱大哥哥!就是要嫁给大哥哥!”妞妞嘟起嘴巴。
“小鬼!以我家燕公子的年龄都可以做你爹拉!”娇花弯腰插嘴,“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爱?去去,别捣乱了,我们忙着呢!”
妞妞被她说得分外委屈,于是握紧拳头朝娇花挥舞道,“丑八怪!再胡说我打你哦!”
“哟喝!这是谁家的小孩?!”娇花被触到痛脚,腾地一下直起身扯开嗓门朝周围吼,“谁家的孩子这么缺少教养!孩子她爹妈呢?也不出来管管!”
【二十八衙门里的规矩】
娇花的大嗓门压倒性的盖过了周围吵闹的声音,柳以沫看着妞妞快哭出来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扯了扯娇花的衣袖低声道,“别喊了!跟个小孩子较什么真!”
娇花被人烦了大半天,心下也特别不爽,哼道,“人小心可不小,今天要嫁的人是燕公子,明天要嫁的说不定就是她亲爹了……”
“住口!”柳以沫突然皱眉,厉声斥道,“娇花,你见好就收,别给我嚣张得太过火!就算她要嫁她亲爹也没碍着你,轮得到你嚼什么舌头根子!你说人家没教养,你就有了?!”
她说话的时候前一秒还是满面和蔼,后一秒却是倏然变色,眼眸暗沉暗沉的,声音也是前所未有过的犀利。
娇花被她突然其来的变脸吓得愣了一愣,眼泪突然就从眼眶里冒了出来,“你说得对,我是没有教养!我爹妈都不要我你让谁来教让谁来养?!”她大声说完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跑进衙门。
人群频频朝这边回望,心想这又演的是哪一出?柳以沫闭目揉揉太阳穴,苦笑着睁开眼睛,恰好对上妞妞泪光闪闪的双眼。
“妞妞,等你长大了再来当你大哥哥的媳妇,好不好?”她用手摸摸妞妞的小辫,微笑道,“等你长大,你大哥哥说不定就自己主动来娶你拉。”
妞妞眨了眨眼,似懂非懂的点头,有个少妇跑过来,拉起她对着柳以沫连连道歉。
“下一个!”柳以沫拍拍桌子。
一直招到太阳几近落山,柳以沫这边才敲定了一个厨娘,是个四十多岁手脚麻利的妇女,夫姓陈,从乡下来的,柳以沫看她老实勤快,而且她也根本不知道县衙里有个美男叫燕深弦。
接下来只要一个女帮厨就成,可是眼看应征的人一个接连一个失落的离开,人都差不多走光了,柳以沫也没找到一个满意的。正想让人收了桌椅,准备明天再交给伍四三去办的时候,一个年纪看起来与她不相上下的少女,终于鼓起勇气走过来。
“大人,我想……”少女局促的绞着手里的罗帕,声音欲言又止。
“我这里还剩个帮厨的职务,活儿还算轻松,不过月钱有点少。”柳以沫摸摸鼻子迎上去,她先前一出来就看到这个少女在人群外面走来走去,跟那些个春意盎然的女子不同,看上去有些矜持。
少女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大人准备用我?”原来这么简单?她不过才说了四个字!
“唔,等等,差点忘记问你想来衙门做事的原因,这个问题主要是想测试你们的诚意,你要尽量给我一个很有诚意的回答!”柳以沫好心的提醒道。这个时候她也不想绕弯子了,她的本意不想这么严格,只怪之前那么些个女人的脑子太不灵通,回答的都太没诚意了!
少女咽着唾沫努力的想了想,“我是因为听说过大人的事迹,所以非常仰慕大人您……”
“嘭”柳以沫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来,少女被她的举动吓得呆若木鸡,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哎呀!这位姑娘你真是太有诚意了!”柳以沫喜不自禁的朝她扑过去,一把将她拽着往衙门里走,“走走,仔细跟本官说说,你何以会仰慕本官……”
等柳以沫终于和少女叙话完毕,天色也终于暗了下来,燕深弦走进来将今天招收到的人的名册交给柳以沫,柳以沫粗略的看了一下,然后提笔在上面加了少女的名字。
少女十六岁,比柳以沫小一些,姓方,闺名艳红。
“红妹妹,咱俩真是相见恨晚!”柳以沫将名册重新交回燕深弦手里,依依不舍的拉着艳红的手,“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有这么多优点,也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已经是神一般的存在了……”
“大人,呜呜……”艳红吸吸鼻子,满脸欲哭无泪,心说刚才还以为进来很容易呢,哪晓得这么难。她不过是实在想不出更多夸人的词语,所以才睁眼说瞎话,说柳以沫在她眼里就是神……
“别这么感动,明天一早你就来衙门任职吧,现在先回家收拾东西去,乖哈!”柳以沫意犹未尽的摸摸她滑嫩的小手,仔细交待之后起身望向燕深弦。
“人都在外面集合,伍师爷在等你过去。”燕深弦眼波淡淡的看了一眼柳以沫身旁的艳红,然后对柳以沫说道。
“恩,我这就去。”柳以沫点点头,正了正头上的官帽,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大步离去。
艳红清秀的脸蛋上红扑扑的,偷偷的瞟了一眼燕深弦,害羞的低下头,果然美男的魅力是永远都无法忽视的。
走出县衙,门口的空地上列着一群人,伍四三带着四大捕快正在跟他们交待衙门里的规矩,例如不许欺压百姓,不许徇私枉法之类的。柳以沫走过去,朝伍四三示意了一下,等他闭了嘴,于是高声道,“从明天起,各位就是我洛水县衙门里的人,本官正是知县柳以沫,大家可看清楚了,本县是女人!如果有谁觉得在女人手底下做事很窝囊的,那么就请回去吧,恕本县的县衙容不下尊驾!”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先是有些诧异,想不到这女知县倒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女人在绝大部分男人心目中都不大瞧得起。只不过,他们事先早就知道这知县是女子,最近关于这女知县的流言沸沸扬扬的,他们想不知道也难!
没有人吱声,柳以沫十分满意,认为自己这番问话肯定是极有威严,可惜她不知道,这洛水县的百姓,包括四大捕快和伍四三在内的人,早已经不当她是女人了。
“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本官便说一说衙门里的规矩!”柳以沫整整袖子,好整以暇的道,“除了伍师爷所说的这些,还有一条规矩十分重要,那就是:一旦这些规矩与本县的话相冲突,绝对要以本县的命令为先!”
【二十九天要下雨,死灰要复燃】
近些天总是阴雨绵绵,牛毛似的细雨顺着春风飘啊飘的,最是容易让人惆怅。伍四三站在屋檐下,捻着灰白的胡须掐指一算,似乎清明节就要到了。
此时的衙门总算是迈入正轨了,盼了数十年的心愿一朝得以实现,这让伍四三颇为欣慰。自从前几日开始正式招收人手之后,百姓们看衙门的眼色也不像往常那般轻视了,虽然仍然是骂多赞少,但好歹也有些存在感了不是!
“伍师爷。”大孙批着蓑衣带着斗笠踏步走过来,一路脚步有些不稳。他走到伍四三身边,四下看了看,还是半掩着嘴就到伍四三耳边一阵耳语。
等听清楚大孙的话,伍四三的脸蓦地变色,“大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们真的查清楚了?!”
“千真万确!我跟大刘大黄他们分别带队逐个去找人打听了的,结果证明燕公子确实没记错!”大孙无奈的答道。
“这可不得了!”伍四三急得直跺脚,“怎么招来的人当中竟然有大半是银鱼帮的余孽呢!这不是引狼入室嘛!糟糕了糟糕了!!真是老夫大意了啊!”连声哀叹,伍四三不停捶自己的脑袋,“真是老眼昏花!”
他伍四三混迹市井与官场的边缘几十年,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