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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青国卿城-第38章

小说: 青国卿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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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兄若是喜欢,本王将她赠送给你如何?”他放下酒杯,不紧不慢地道。
桑郗若的容颜瞬间惨白,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形,蘅芜眼疾手快,飞速地跨前一步,身手扶了她一把。
“哈哈。”花子期纵声大笑,“沈兄果然是爽快人,你既如此豪爽,小弟可就真的却之不恭了。”
群臣哗然,郗若公主是前朝王的长公主,他们虽说在沈话逼宫之时,叛了桑王,择了沈话而追随,但沈话既娶了郗若公主,如今公主又有了新王的子嗣,如何说是能随意赠送被箬宿君主的。
蘅芜手握成拳,暗地里深呼吸,强忍住冲动不上前去扇沈话两耳光。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姐姐,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王上,郗若身体不适,请容郗若先行告退。”桑郗若一手支额,面色苍白如纸,唇角微颤,心里已是翻江倒海般地难受。
“哦?爱妃身体不适?那还是先去休息吧,本王待会给你传给太医去看看。”沈话依然是笑着道,若是蘅芜不是一心放在姐姐身上,应该能看清,沈话的余光,一直是放在她身上的。
扶着郗若从殿后出了承乾宫,蘅芜仔细着姐姐的脸色,诧异于她异于平常的平静,她本以为姐姐能撑着出了承乾宫已是到了极限了,她张张口,欲说些什么,郗若知她心意,手在空中扬了扬,阻止了她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只是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着。
一路沉默地回到了雅岚宫后,郗若似是极累,连呼吸都倦了,一入寝宫,身子便直直地坠入了床榻之上。
蘅芜铺开被褥给她盖上,又替她脱了鞋子,让她睡得舒服点。
望着郗若紧紧阖上的眼皮,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眼下看来,就算是姐姐不愿意离开沈话,她也会想尽办法带她离开王宫,她不能让沈话糟蹋了姐姐。
“卿禾——”身后忽地传来一道低低的呼唤声。
蘅芜转身,竭力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走向神情低落的花青玊,纤手温柔地抚着他的头,轻声问道,“你都知道了?”
他黯然地点头,却不知道该对卿禾从何说起。
“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少年牵着蘅芜衣裾的一角,倔强地摇头,依旧是沉默。
她蹲下来,与他平视,他眼里的渴望她如何看不出,终究是还只有十岁的孩子,失去了娘亲,哪能不想他爹呢?
“青玊,你若是想去,就去吧,不要逞强。”她微微怜悯的语气触动了少年心里最敏感的那根弦,盈。满眼眶的泪水又被他仰头给忍回去,手里仍是紧紧攥着卿禾的一角,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像只受伤的小兽,紧紧地偎着蘅芜。
蘅芜张开手,将他揽入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真是个傻孩子。
良久,花青玊平复了情绪,清秀的小脸上哀伤尽收,推手推开了蘅芜,头一扭,转身出了雅岚宫。
蘅芜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也不出声拦住他,知他心中有心结,而且,思及先前在承乾宫,他对沈话说的话,她蹙紧了眉头,直觉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让青玊断了对他的念想,也好。
正想着,门口忽然又传来那声又尖又细的太监的通报声,“王上驾到——”
蘅芜回首一望,榻上的桑郗若身形未动,似乎已经睡熟。
她匆忙走出寝殿,正遇上迎面而来的沈话,只他一人入殿,一干宫人都候在殿外。
蘅芜屈身行礼,却不说话,头垂得很低。
“起来吧,桑贵人呢?”他淡淡地道,一身的酒气扑入蘅芜的鼻尖。
“贵人身子不适,在榻上歇息。”她丢出硬邦邦的两句话来。
沈话却不以为意,又问,“传过太医了没?”
蘅芜答道,“奴婢以为,娘娘的病,太医不能治。”
沈话紧紧盯着依旧垂着头的蘅芜,追问道,“那依你之见,当如何治?抬起头来问答!”
“这个王上应该知道。”她依言抬起头来,双眸铮铮,剑一般剜入他心底里。




第六十三章 郗若昏迷
沈话却是失笑,双手倏地抓紧了卿禾的双肩,她吃疼,眉头皱起来,挣扎道,“王上请放开奴婢。”
“放开你?你知不知道,孤已经放开你七年了,再放开你,孤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撑个七年。”
说着,他大手一扯,撕下了她面上那碍眼的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下的绝色容颜,轻颦浅黛,淡眉如秋水,正是他朝思梦想的人儿,记忆倒退,似乎又回到了那年枝桠纵横的梨树下,那个眼眸清冷,一脸兴味地望着自己舞剑的小人儿。
她从他的禁锢之中挣脱不开来,手心敛起真气,伸手欲劈向他,却有冰冷的东西直直坠在她的颊上,然后顺着她的脸,一直往下滑。
卿禾怔住,感觉着那一片湿意,沈话,哭了?
他真的哭了。
就是这一怔,让他揽自己入怀,紧紧地抱住,似乎要揉进骨血里去。
“卿禾,我的卿禾——”呢喃声在耳畔响起,酒气更浓。
她想大声叫,让他放开自己,却不能这样做,因就在一墙之隔的屋子里,睡着的,是才被沈话狠狠伤过的姐姐。
“你这是何苦呢。”良久,她张了张嘴,吐出来的,终究只是这样淡淡地一句话。
沈话稍稍松开她,神情倏地阴鸷起来,“我们七年多没见了,你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卿禾想起元宵节那夜,在暗处窥视自己的男人,冷冷地道,“你不是早就在青国暗中跟踪我么?”
他眼中闪过迷惘的神色,不解道,“什么在青国?我一直都没离开过凤伏。”这些年,忙着处理各种国事,虽是暗中派了人去青国打探卿禾的消息,但是他并没有亲自去跟踪她。
不是他?那——那一夜躲在暗处窥视自己的人,会是谁呢?桑卿禾额际隐隐抽痛,真是郁闷,她身边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啊。
这个问题现在已经无暇去顾及了,重要的一个问题是,沈话现在手揽着自己的腰,两人姿势暧昧,若是姐姐现在从里面出来,她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你放开我!”卿禾尽量低着嗓子,以手抵住他的胸,竭力试图挣脱出来。
“嘘——小声点,别惊醒了你姐姐。”沈话嘴笑道,身子的重心渐渐倾向于她。
回应他的,是一记恼恨的眼光。
沈话继续笑,这么多年,第一次心里觉得这么舒坦,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哪怕是恨他,他亦是觉得开心的。
卿禾忽然间就哀伤下来,语气幽幽地道,“你早知我乔装入宫,是不是?”
沈话索性把头也放在她肩上,完全无视她的抵抗,“卿禾,聪明如你,会不知道答案吗?”
眸心黯了黯,现下这样的状况,算什么?当年自己被她追杀得穷途末路,在外漂泊了七年,寄人篱下,又历经落下拓这一劫,算上国仇家恨,她如何能原谅他?
又思及姐姐的事,她破碎的声音从他而后传来,“沈话,你放过姐姐吧。”
“好啊,你嫁给我,我就放过她。”
全然未料到他会这样说,恍如一个晴天霹雳,这句话震得卿禾浑身发麻,脑海中一片混沌,“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她咬牙切齿地道,难得地失了好脾性。
姐姐为他怀胎,生死相随地爱着他,他和她之间,又隔着不共戴天之仇,他现在竟然还以姐姐来要挟自己,要她嫁给他。
“卿禾你如此倔强,除了这样做,我别无他法可以得到你。”
卿禾憋着气挣扎,稍稍拉开与他的距离,反手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他的面颊上。
通红的五指印在他脸上缓缓显现出来,沈话眉心一蹙,卿禾乘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接连退了几步,避他如避洪水猛兽。
这样的动作却比面颊上的疼更让沈话痛,心里似狠狠地剜开了一个大洞,既是不着边际的空虚,又是重复袭来的痛楚。
那一年,他第一次吻她时,卿禾给她的反应,也是下意识的一个巴掌,沈话苦笑一声,能打他的女人,这辈子,也就只有卿禾,年幼时练功偷懒,娘都是生闷气而惩罚她自己,从没舍得打他。
揉揉太阳穴,他疲倦的神色像是一层层逼近的夜色,卿禾的心中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与沈话血淋淋地空洞着的心,全然相反。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是花子期回去箬宿的时间,若是你不答应,我便把郗若交由他带去箬宿。”
她惊惧地望着她,道,“你疯了!姐姐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
他只淡淡地瞥她一眼,轻轻地说了四个字,转身往门口走去,身子趔趄着走,宫人伸手,试图要扶他,他却狠狠地甩开了。
那四个字,炸雷一般轰炸在卿禾的耳侧,轰得她目炫神晕,完全为他的狠戾和绝情所心惊。
他说,那又如何。
扑通地一声跌倒声,在这安静的大殿中尤为清晰,让伫立在原地发怔的卿禾回过神来,意会到是姐姐寝房传来的声音,她暗叫不妙。
快步折回姐姐的房间一看,只着一袭单衣的郗若伏于地上,悄无声息地一动不动。
“姐姐,姐姐!”她扶起姐姐,将她的身子揽到自己的怀里,而郗若却双眸紧闭,素颜越发惨白,任卿禾如何呼喊,都是毫无反应。
卿禾费力将姐姐瘫软着身子的姐姐小心翼翼地扶到床榻上,抚着姐姐温度渐褪的面颊,强忍住眼泪,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雅岚宫,神情惊骇地大喊,“桑贵人昏迷了,快传太医!”
桑贵人陷入昏迷一事迅速传遍了后宫,桑贵人一直是王宫中极为敏感的存在,如今怀了王的子嗣,又极有可能被王上送给箬宿的君王,这些事情,无一不让宫人们议论纷纷。
容嬷嬷来的时候,秦太医刚给郗若把完脉,老太医提笔在纸上写了个药方,递给复又换上蘅芜面容的卿禾,声音略带不悦地道,“你们这些人,怎不好生伺候着贵人,她本来就身体虚,还让她着了凉。”
蘅芜接过药方,唯唯诺诺地点头,不作辩解。
“大人,贵人的身子到底有无大碍?”容嬷嬷忧心忡忡地问道。
秦太医长叹了口气,直言道,“桑贵人并无大病,身体状况已极为衰竭,我上次来给贵人看诊时,就说过,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这次,更为严重的是,她心里过于郁结,情绪甚为低落,如是看来,只怕到时,母子都不保啊!”
蘅芜大惊,平生第一次,心里生出了无能为力之感。
她真的不知道,该要怎么做,才能保姐姐母子平安,当初即使是在面对落下拓的欺骗、软禁和逼问,饶是痛彻心扉,她都能游刃有余地脱身而出,如今面对着这样的郗若,却真的是手足无措起来。
“姐姐,姐姐,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好好地活着?”太医离去后,蘅芜伏在桑郗若的身边,泪如雨下,知道郗若定是听到了沈话对自己说的话,气极痛极才会陷入昏厥。
情到浓处伤人深,她是宁愿无心对无情啊。姐姐这样苦苦地折磨着自己,何必呢,何苦呢?
“公主——”容嬷嬷在一旁看着,也是心里酸楚,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去安慰卿禾。
“老身先下去给贵人煎药。”容嬷嬷叹了口气,拿了药方转身离去了。
“卿禾——”微弱的呻吟声传来,蘅芜抬首,拭去脸上的泪痕,终于看到昏迷了大半夜的姐姐转醒。
桑郗若的脸一直是苍白如纸,整个人像是浸在水里,带着湿漉漉的忧伤,她瘦骨嶙峋手在空中探寻着,蘅芜会意,立即伸出左手握住姐姐的手。
郗若眸光如水地望着自己的妹妹,气若游丝地道,“你把面上的东西摘下来,让姐姐好好看看你。”
卿禾腾出右手,撕下面上的假面皮,桑郗若定定地望着妹妹,露出了一抹虚弱的笑容来,良久,似是已经极为疲倦了,她又闭上了眼睛,轻轻地道,“妹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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