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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青国卿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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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也是多次避不相见,拒绝和他谈亲事。
也是,他这边是奉了落下拓的命令,私藏起叶雅蓉,那边是受了桑卿禾的请托,好生照顾好叶雅蓉,结果却把顶着瑢珲王妃名衔的雅蓉给拐上床去了,还让人家黄花大闺女大了肚子,叶府两老如今冷淡对待,都是情有可原的。
落下拓倒好说,毕竟是多年的兄弟,也是他全心全意追随的人,唯一歉疚的,是桑卿禾,与落下拓一起来欺骗她,他自觉,对不起当年那个慷慨解囊助自己度过难关的小公主。
更不堪的是,一起背叛她的人,还有她向来疼爱的叶雅蓉,雅蓉虽然多半恢复了以前的明媚开朗,只是笑容深处,仍是藏着忧伤,如今没了卿禾的音讯,更是让叶府上下,都揪着一颗心。
大手圈上雅蓉的腰,奉承乐把头抵在她的肩上,哑着声音道,“在孩子出世之前,我定将你娶回丞相府。”
闻言,叶雅蓉神情黯然下来,掰开他的手,面对着他,定定地道,“雅蓉不能嫁给你,除非姐姐回来说原谅我。”
奉承乐叹气,他们婚事的阻挠,不仅有叶金华夫妇的余怒未消,还有叶雅蓉的抗拒,她是铁了心,一定要求得卿禾的原谅,并且更加希望,成亲的时候,能有从小就疼爱自己的姐姐来祝福。
“那孩子呢?你肚子都这么大了,不能让街坊说闲话啊。”
“大人,你若是真心爱蓉儿,就依我吧,不然蓉儿会一辈子不安心的。”抓着他的手,叶雅蓉难得温柔地道,“雅蓉平素都待在府里,下人都不多嘴的,更何况,雅蓉也不怕别人闲话什么。”
奉承乐与她以额相抵,将她拥进怀里,终究是投降了,“好,等卿禾回来再成亲,我陪你一起等。”
初夏和煦的阳光下,一对真心相爱的人紧紧相拥,清风乍起,柔柔吹拂起了两人交缠的发丝。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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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白纱凝了夏霜,梦萦千回,寒雾浓烟里,凋零了满帘的落花。孤星碎,残梦断,素衣寒。镜中颜,月下瘦。
卿禾从噩梦中惊醒,从床榻上倏地坐起来,听见有琴瑟声乍起,如云烟自天际袅娜而上,身边的花青玊仍是睡得香甜,她从黑暗中摸索着下床,赤脚踩在地上,有些许的冰凉。
隔着镂空的纱窗,她往姐姐郗若的房间望去,摇曳的烛火中,一袭雪白纺纱长裙的郗若坐在瑶琴前,青丝如瀑垂于身后,纤纤细腰盈盈不堪一握,葱白的手指拨动着琴弦,曲调悲鸣如呜咽。
几重宫厥,几片浮华,几有情人,情断锦画。几道宫墙,几曲相思,几人长吟,梦绝惆怅。几株朱梁,几栋画墙,几无意人,桃源何方?
她轻启朱唇,喃喃地和着曲子唱道,一曲既罢,她眸子淡淡,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恍若一朵罂粟花孤寂地绽放开来。
“姐姐,你哭什么?”卿禾推门而入,怔怔地问道。
哭?桑郗若一愣,瘦如枝干的手抚向颊边,才知已是一片湿冷,原来她哭了,她怎么哭了呢?
桑郗若突然狠下心来,抬手用力将琴弦拨断,伏在琴上,哀哀地抽泣起来。
“姐姐,姐姐别哭啊。”卿禾慌了神,赤足奔过去将郗若揽在自己的怀里,伸手忙不迭地抹去她的泪水。
“卿禾,为何这几日话不来看我了,他甚至好久不再听我弹琴了?那我还要这琴做什么?我还活着做什么?”桑郗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卿禾知这症结还是在沈话身上,姐姐对沈话爱得如此深,可如何是好,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情之一字,太难参透,聪慧沉稳如她,也犯了愁。
“姐姐,你先睡会,等睡醒了,我就陪你去找他,好不好?”她像哄孩子般地哄着姐姐。
“真的?”纯真的眼眸带着期盼望向卿禾。
她认真地点头。
“你陪我一起睡。”郗若大概也是身子撑不住了,收了眼泪,手在肚子上抚了一会儿,拉了卿禾一道回榻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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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太阳刚刚升起,天空中泛着淡淡橘红的颜色。
睡梦正酣的卿禾被姐姐叫醒,无辜的眼眸眨巴眨巴地望着犯困的她,“你答应我要陪我去找话的。”
卿禾怔忡了片刻,才想起昨儿半夜,郗若便弹琴边哭,自己迫于无奈,许诺陪她去找沈话。
怀着孩子的人最大,她抚额叹气一声,还是乖乖地起床了。
睡眼惺忪地看着郗若将一头青丝绾起,扫黛眉,描樱唇,将一支碧绿色的玉簪子插入鬂中,两边各戴一支金步摇,垂下的流苏一支至颈部,身碧色彩绣织锦的宫装。
卿禾望着姐姐给自己梳妆打扮,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纳闷道,“今天怎么不见宫女进来伺候?”
郗若不以为意地道,“不来倒好,我还落得清静,这些年冷清惯了,都不喜身边有声响。”
卿禾上前给她理好衣襟,执起了姐姐的手,轻轻地道,“是,不管他人,以后就卿禾陪着姐姐就是了。”
两姐妹挽着手出了雅岚宫,一出宫却见宫中相当冷清,走了不短的路了,才只见一个宫女手里捧着金盏匆匆走过。
“站住,如此目中无人,没看见桑贵人在此?!”卿禾冷喝一声,声音清脆,王族之人的尊贵气魄展露无疑。
那宫女一愣,回首过来,看见郗若,屈身下来行礼,谢罪道,“奴婢眼拙,方才没有认出你来。请贵人恕罪。”
郗若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拉着卿禾只想往承乾宫去,卿禾却拖住了姐姐,又问那宫女,“今儿宫里为何这么少人?”
那宫女道,“今日宫里的宫人都被调派到宫门口去迎接箬宿的君主去了。”
卿禾蹙眉,花子期来了凤伏?
“为何此事贵人不知道?”
“容嬷嬷吩咐奴婢们,贵人身子不便,不可打搅了贵人,有蘅芜姐姐在贵人身边伺候就可。”
宫女说完,匆忙地告退了。
桑郗若也陷入了困扰,箬宿的君王要来,沈话岂不是更没有时间陪自己了。
卿禾却是另一番心思,眼下应该是花子期同落下拓交涉北淮和南垣的边界之时,为何花子期在这个时候会来到凤伏呢?
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阴谋?
她往四周望了望,猜着青玊在不在附近,若是他知道他父王来了凤伏,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心情。




第六十二章 箬宿来客
“姐姐,现在是沈话正在忙的时候,我们下次再去找他好不好?”卿禾柔声细细道。
桑郗若再不甘,也只得如此,沈话在忙着公事的时候,是容不得任何人去干扰的,她亦不想让沈话觉得自己是不明事理的人。
才回了雅岚宫,就有人来通传,奉王上的口谕,午间在承乾宫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箬宿君主,请桑贵人陪王迎接外邦君主。
桑郗若面色一喜,立即趋步上了宫人的步辇,这种场合,卿禾当然是越低调越好,正在想借口要对姐姐说,自己就不陪着去了。
传口谕的宫人却道,王上说了,贵人身子不便,身边又没人伺候,宫女蘅芜随桑贵人一同与宴。
蘅芜一张小脸跨下,眉间的痣差点脱落,只得在姐姐殷殷期盼的眼神下,跟着一起去了承乾宫。
到承乾宫时,除了有侍卫把守,还是少见宫人在,郗若和蘅芜在后殿候了半个多时辰,直到听见了前殿有了喧闹的声音,又过了一会,才有宫人前来,带着两人去正殿。
一入正殿,蘅芜便是尽量地低着头,虽说现在这容貌,没人会多看两眼,但是,越不引人注目越好,尤其是那花子期,不知道会是如何厉害的人物,眼下更不知道他到凤伏的来意,万一让他看出了什么端倪,自己的计划恐怕会受阻。
宴席之上,群臣分列而坐与桌案后,桌案上摆满的是各式食物,有宫女在殿下奏乐,郗若的座位在沈话的右边,蘅芜跟着郗若,待郗若落座,自己立于她的右边。
沈话还尚未入席,蘅芜眸光偷偷抬高,往下扫了一圈,见沈话左边的第一张桌案,食物较其他的桌案,更为丰盛,似乎那边坐着的,是个白衣文弱的男子,一手持折扇,此刻正举杯浅啜。
隔着稍远的距离,蘅芜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只是从气质上看,相当清癯,都不及落下拓和沈话逼人,想必这人应当就是那花子期了,她心里猜想着。
目光顺着酒杯再往上,多了分探寻,身子往前微倾,想要看清那人的容貌,却不意,直直撞入了那人清冽的目光里,似乎带着一丝寒意,蘅芜心下一紧,迅速地收回目光,垂首在郗若身后站好。
此时,听到殿门口,宫人一声拖长了音调,声音尖细地道,“王上驾到——”
群臣起身,桌案后移到空出,俯首高呼,给沈话请安。
蘅芜亦是随着桑郗若行礼,无心去看那花子期现在作何反应。
“众爱卿平身入座。”沈话朗声道,阔步过来,在郗若身边的桌案前站定,对着花子期微微欠身,“花兄远道而来,沈话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蘅芜听见一个清亮的男声道,“沈兄已让子期宾至如归了,自是感激不尽,如何再言有失远迎。”
你来我往的,都是这些客套的话,蘅芜听了却想笑,两个都是王上,各领一方大国,如今却惺惺相惜地以兄弟相称,背地里不知道各自打得什么如意算盘呢。
宴席正入高潮时,众人酒酣耳热,沈话对着身边一直不怎么动筷子的郗若道,“不知郗若可愿为本王和花兄弹奏一曲?”
桑郗若神色微讶,不解在这个场合中,沈话会要自己奏琴,她先前好歹也是凤伏的长公主,如今又是沈话的贵妃,他现在竟然要自己去给朝臣和别国的君王弹琴。
饶是心中委屈,温顺如郗若,不能驳了沈话的面子,她亦是从未反抗过沈话,于是乖巧地走到大殿中央,在宫人摆上来的暗朱色瑶琴前坐定,纤指一扬,落在了琴弦上。
蘅芜心里却是生出火气来,沈话就这样随意指使深爱他的姐姐,而姐姐竟然也从了!
群臣脸上,大多带了看好戏的表情,世人心态,大多是落井下石,他们能看前朝公主为他们抚琴助兴,未尝不是一件趣事。
蘅芜望着姐姐手在琴弦上或捻、或挑、或拢、或搓,碧色的衣裳随着手的动作轻轻扬起,又优雅地落下。
琴音在大殿之上袅袅升起,似潺潺流水,似细雨呢喃,婉转缠绵,在空气中晕出不断扩散的曲调。
她只觉得心中酸涩,多年前的姐姐,是父王母后无限娇宠的女儿,她一抚琴,父王纵使朝务再忙,也会驻留凝神细听,而牵着自己站在一旁的母后,脸上的笑颜在姐姐的琴声中徐徐绽放开来。
陷入了自己思绪的蘅芜,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身侧,端着酒杯的沈话,侧眸望着她,眸中闪过一道寒芒。
一曲既毕,众人回过神来,纷纷赞叹,郗若起身,双手拢在身前,微微欠身,款款谢礼。
桑郗若在一片赞赏声中,背脊挺直,走回到落下拓身边坐下,毕竟是桑族的女儿,她与生俱来的尊贵让她即使面对着这样的窘境也坦然面对。
沈话却在这样的郗若身上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人,她亦是如此的不卑不亢,似乎凡事都是从容不迫,他在那样的面前,总是会感觉深深的自卑。
思及此,他捏紧了手中的酒杯,薄唇的线条僵硬起来。
“姑娘琴艺如此动听,引人入胜,欲罢不能,如此蕙质兰心,想必一定是甚得沈兄喜爱。”
听见花子期如是道,沈话微微一笑,举杯往花子期方向一举,向他邀杯,花子期回以一笑,两人隔空干杯而饮。
“花兄若是喜欢,本王将她赠送给你如何?”他放下酒杯,不紧不慢地道。
桑郗若的容颜瞬间惨白,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形,蘅芜眼疾手快,飞速地跨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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