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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青国卿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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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川晴深吸口气道,温婉的容颜直视着落下拓,“王爷,妾身也并没有看见四夫人所讲的,都是她造谣生事,妾身也劝过她,奈何她不听。”
“许川晴!你背叛我,明明是我们一起看见他们抱在一起的,叶雅蓉的手还放在这个野小子的肩上。”林月白尖叫,面目狰狞起来。
许川晴像只受惊了小兔子般地躲到了落下拓身后,嘴唇微微蠕动,一副委屈的表情。
卿禾面色清冷地看着这一幕,目光触及到落下拓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又轻轻地弹开了去。
“那终无所出呢?月白过门才一年左右,膝下无子女也是因为王爷不让月白侍寝,而且,其他几位夫人也并没有给王爷生下一儿半女,月白不服。”林月白指甲掐进肉里,逼自己冷静下来。
他淡漠地道,“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你前些日子不舒服,请了大夫上府里来为你诊治,大夫跟你说的话,要本王再一字一句地复述给你听吗?”
林月白一个踉跄,大夫当日替她把脉,本只是肠胃不适,那多事的老先生却说她先天有疾,终生无法受孕。
她当时塞了好些银两给老大夫,让他莫要声张出去,后来他爹又暗中派人去警告过那大夫了,没想到落下拓竟对此事知之甚详。
“王爷,你如此待我,不怕我爹找你报仇吗?”此话才一说出口,她自嘲地笑了,“青国的瑢珲王爷,谁不知行事深谋远虑,城府极深,今日你如此待我,想必,是早已有了应对我爹之策。”
落下拓眉间浮起狠戾之色,“与本王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你爹手下的各处堂口都被本王派人占据把守了,不从本王者,一律格杀勿论,至于你爹,早已是本王的阶下囚,你还想着拿他来要挟本王,真是愚不可及。”
“原来是这样,王爷好手段啊,没了月白的利用价值,便要一脚踹开了。”她痴痴地笑了,一恍神,把那张休书撕得粉碎。
“落下拓,当初我既选择嫁给你,做妾也认,就不会这么轻易离开,你不要月白,月白也就只有一死了。”林月白笑容转为飘忽,血红的胭脂更添凄厉之色。
卿禾暗道不好,还未来得及出手,眼睁睁地看着她拔下头上的簪子用力刺向喉咙,身子往后仰去,重重地落在了地面。
花青玊看着那张花容月貌的脸,此刻僵硬而狰狞,不由得紧紧揪住了卿禾的衣角。许川晴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几个丫鬟更是放声尖叫起来。
“风忆,叫人处理掉。”他冷漠地蹙眉,似是早有预料,未再看林月白一眼,转身阔步离开了书房。
卿禾心中发寒,这个男人竟冷血薄情至此,若是不爱,当初为何要娶进门来,难道仅仅是为了拉拢林震威,如今林震威这个祸害已除,连林月白都要逼死吗?
她怔怔地望着被两个侍卫拖走的林月白的尸身,这个女人,虽然恶意要对付自己,但却是敢爱敢恨的真性情的女子。
“慢着。”她忽然道,指挥着侍卫的风忆望向她。
“风忆,四夫人的尸身,就好生葬了吧。”她闭了眼睛,不忍再看那死不瞑目的林月白。
风忆一愣,回过神来忙应了声,是。
“你比我娘更傻,他比我爹更绝情。”花青玊下了结论。
卿禾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以手支额,心中抑郁难舒,“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她喃喃地叹息。
几个丫鬟颤抖着退下了,失魂落魄的许川晴被婢女送回她自己的房间了,翡翠等到大厅人都已散尽,才敢走进来。
方才发生的事情,她和府中的下人在外面都有听到,只是大家都战战兢兢地不敢多加谈论。
“小姐——”看着小姐怅然的神色,她忍不住安慰道,“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她的报应,小姐别责怪自己了。”
“翡翠,我过门多少日子了?”卿禾抬首,软言问道。
“回小姐,小姐是去年九月初过得门,马上就是三月了,算起来,也快有半年了。”翡翠认真想了想答道。




第四十六章 渐入真相
“是啊,从九月到现在,就快半年了,真快,也罢,是时候了。”卿禾长长地叹道,脸上是翡翠看不懂的神色。
什么是时候了?她一头雾水。
卿禾微微一笑,“翡翠,你去绸缎庄去找王掌柜,要几匹好点的料子,就说是做给刚出生的婴孩的。”
翡翠更加惊讶,王府的几位夫人都未有身孕,不知卿禾要给谁家的小孩做衣裳,本想问各清楚,一看卿禾倦然的神色,便将疑惑吞进肚子里,赶着出府去了。
回房间的路上,卿禾抬手拂开垂在廊沿的垂柳,问向花青玊,“你方才不是执意要去寻你的姑婆吗?怎那么快就回来了?”
花青玊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在眼下留下一道暗影,他道,“卿禾不愿意我去,我仔细想了想,到了皇宫门口便折回来了。”
她叹口气,“其实你去找她也好,若是她尚有一丝善念,愿意念及骨血之情而收养你,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样你也就不用跟着我东奔西走了。”
他不喜她说此话的口吻,仿佛迫不及待地要摆脱他一样,当初是自己死缠烂打要跟着她,怎么她现在还有要离弃自己的想法。
卿禾走了一段距离,发现身后的少年并没有跟上来,她回身,看着伫立在原地,神色不豫的青玊,知道他必是生自己的气了。
“卿禾,你不可以不要我。”他掀起眼皮望向她,清亮的眸里是一片水光。
“过来。”她对着他伸出手,温温地道。
花青玊听话地走了过去,小手放进她的掌心,卿禾眉头锁起,似乎青玊的手,每次牵着,都是冰冷的,以前还道是因为冬天,孩子体弱,便不以为意,现下已经离了春,衣衫都褪了好几件,他的手却还是冰冷如初。
她牵着他往前走,侧眸看着他光滑白皙的皮肤,忽而想起一事,便问道,“青玊,我记得,花素泱的额际是有胎记的,为何你没有?”
他眼神忽闪,声音略低,“我也不知道,父王的额际也有胎记,但是我打小便没有,为此,娘还被爹冤枉,说是不是他的孩子。”
卿禾若有所思,“那后来呢?你和你娘亲就这样被赶出了王宫?”
娘是自己主动带着他离开父王的,他却不愿再过多谈及,只是含糊地点了个头,“我以后不会去找姑婆了,卿禾在哪,青玊便在哪。”
她心头一暖,为着这个孩子毫无保留的依赖和信任,紧紧地握紧了他长年冰冷的小手。
是夜,卿禾的院落里一片冷寂,下人都被她打发回房歇着了,盘着凌云髻的卿禾坐在自己房间的窗前,端丽的容颜凝神在膝上摊着的灰茶色圆点丝锦上,素指捏针,行云流水般地穿梭在布料中,衣襟下摆的位置,一朵红色的祥云滕然欲飘。
春风入窗,吹动烛火摇曳,衣着单薄的卿禾身子颤了颤,坐在一旁发呆的青玊立即上前,将支着的窗户放下来,卿禾对着他微微一笑,又低下头缝衣裳。
窗子才放下来,门却又被推开了,落下拓沉着面色走了进来,花青玊识趣地主动退了出去。
卿禾眉眼未抬,仍是自顾自地忙活手头的娃娃衣裳,却被他大手夺过去,“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眨眨眼,秀靥露出一个笑容来,“这是做给王爷即将出世的儿子的,卿禾还未恭喜王爷将喜得贵子。”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似要用目光将她吞噬,直到她快要窒息,别过了头。
“今日你姨母来府上,都跟你说了什么了?你为何哭泣?”半晌,他问道,将手中的做到一半的衣裳放到了桌上。
卿禾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王爷这么问,便是有意羞辱卿禾了,这府上,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情是王爷不知道的。”
他们之间,仅存的,只是一张薄纸而已,若捅破了,便是她的难堪他的残忍,若还留着,装聋作哑也未尝不可。
“去给我泡杯茶来吧,这些日子,特别想念你那日为我冲泡的蒙顶茶。”落下拓眼神一黯,声音轻柔地道。
为何还要对自己这般温柔地说话,他可以更残忍一点,粉碎了自己对他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意,该有多好,卿禾忍住鼻酸,快步走出了房间。
片刻后,她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回来,落下拓坐在桌边,眼神一直落在那灰茶色的小衣裳上。
“王爷,茶好了。”她提醒道,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望着那衣裳的表情,是哀伤的。
怕是自己的错觉吧,精明如落下拓,城府深如落下拓,薄情狠绝如落下拓,怎会有如此显而易见的哀伤,她自嘲道。
他回过神来,接过茶杯,放在了身边的圆桌上,伸手要去握她的手,卿禾微微瑟缩了一下,像被火灼烧时的反应,下意识地迅速缩回了自己的手。
落下拓恼怒,用力一拉,让她直直撞入自己的怀里,紧紧地禁锢着她,全然不理她奋力的挣扎,在她耳畔沉声道,“你应该清楚,反抗本王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他威胁她?卿禾黛眉一扬,瞪视着落下拓,“王爷不爱卿禾,何苦要为难自己?”
落下拓眸底的雾气又音音袅袅地升腾起来,卿禾觉得自己几乎要溺死在这片起起伏伏的雾气中了,狠力挣脱出他的怀抱,她退守到安全的距离,谨慎地道,“王爷,卿禾的心很小,从始至终,容得下的就只有王爷一人,不管是代嫁,还是替王爷打理生意,面对众叛亲离,再苦再累,卿禾从来未曾说过一声后悔。”
落下拓静静地注视着她,昏黄灯光中的她,脸上带着坚毅的神色,有着惊心动魄的美感。
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说的,看着依然沉稳的落下拓,她忽然间觉得无力,什么都不想再说了,睫毛垂下来,轻声道,“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半年之期已到,待我把生意上的事情交接好,自会如约离去,王爷还是早些把雅蓉接回王府,也好照顾他们母子。”




第四十七章 薄情绝义
“你何以会觉得本王不爱你?”落下拓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问道。
卿禾的表情没有丝毫暖意,连动动嘴角强颜欢笑都觉得累,“王爷后来是待卿禾极好,只是再多的柔情蜜意,没有真爱,也是假的,卿禾是为爱不顾一切,可是不傻。”
那段时间,差点就要以为自己功德圆满了,还一度苦恼,若是他真的爱上了自己,有朝一日她离开,他岂不是会痛彻心扉,现下可好,都是庸人自扰,他爱,抑或不爱自己,对她而言,都是解不开的结,缠绕于心间,疼得无以复加。
青瓷茶杯再一次被搁置于桌上,落下拓挑眉道,“姑娘家太聪明了不好,当日我救你,只见你命悬一线,气若游丝,不料日后竟这般精明能干。”
明显地感觉到此刻的落下拓,已经不是上一刻的他了,他已回复成洞房那夜,和今日面对咄咄逼人的林月白时,那个阴狠狡猾,完全不给敌人留一丝后路的瑢珲王爷了。
终究还是到了这一刻,卿禾闭了闭眼眸,心痛得几乎要窒息过去,面上却仍是一派清冷,唯有颤抖着的指尖泄露出了她的情绪。
“王爷,果真是这样,王爷的这个局,是从救卿禾开始,就已经在筹布了?”
他不说话,把玩着已经空了的茶杯,里面原先舒展开来的茶叶又是皱皱的一团了。
不说话就是代表默应,她猜的果然没错,这个男人,心思竟深沉至此,那时他才多大,七年之后的事情,七年前就在铺垫酝酿了,心机深沉地让人胆寒。
他到底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还是,也像那个人,凤伏现在的君王——沈话的目的一样?
思及此,卿禾目光一沉,心直往下坠,她以前怎么没想到过这个可能性,落下拓如此费尽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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