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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四王擒妃-第88章

小说: 四王擒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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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玄卿挪了几步,从锦被中挖出孩子的小手,刀光一闪,孩子的啼哭声便在大厅之内响起,同是一滴血落入了碗中。
“不——”银月挣扎着站了起来,扑向了抱着孩子的侍卫,从他的手中夺过了孩子,紧紧抱在怀中。
而这一头,碗中的两滴鲜血已开始慢慢接近,直到相融。
容善站起了身来,错愕的看着已在碗中相融的鲜血,惊讶的看向抱着孩子不停退怯的银月。
那孩子,真的不是冰玄卿的!
顿时,大厅之内有些混乱起来。
大声啼哭的孩子,不停疯喊着的银月,以及,一个脸色铁青又执剑而立的男人。
剑一出鞘,那寒光便刺伤了厅内不少的仆人,明柔儿即刻站于容善的面前以身护着她,冷眼瞧着一片混乱的场影。
冰玄卿站于大厅正中上方,看着那个陷于团团包围之中作着困兽之斗的男人,嘴角始终都挂着一抹冷酷的阴笑。他,看着那人的垂死挣扎,似乎极为愉悦。
“夫人,小心。”
容善只顾着看那冰玄卿的表情,才听得柔儿的一声提醒,还未回过神来,身子已止不住向一侧倒去。
不痛,她的身子丝毫都未感受到疼痛。缓缓睁开因害怕而闭上的双眼,她看到紧扣着自己腰间的一双大掌,循着手臂看去,对上了冰玄卿幽深的双眸,原来是他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她想挣开,但他的双手抱得太紧,再抬眼而望,只见他直直地看着前方。
她忙转头望去,惊讶地忘了挣开他的怀抱。
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的快,令人无法阻止。

第一百五十九章、到访(一)
寒风吹过,那原本挂于枝头苟延残喘的最后一片枯叶,终于接受了大地的召唤,凄凌飘然而落。
晃晃悠悠,轻轻扬扬,不时的随着风儿打个卷儿,最终落在了那大大敝开着的窗台之上,映入了容善的视线之中。
她便坐在窗畔,一手轻搭在孩子睡着的小床上头,双眼直直的望着枯黄的叶儿。
那事儿过去有多久了?算来已有十几日了,只是如今再回想起来,仍是令她的心头一阵萧索。
银月和那个侍卫桑荣,双双死于剑下,且是被柔儿一剑刺死。直到死前,银月仍护在那个男人身前,甚至忘了自己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而最令她吃惊的是,一直陪伴于她左右的明柔儿竟有一身好武艺,这才是她最为介怀的。
想来,明少痕与如天都该是知晓的,却唯独瞒着她一人,定是怕她行事鲁莽,才会派了习武的柔儿随侍一旁,也不知是该谢谢他们的设想周全,还是怪他们太看轻于她。
只是,那一日若不是柔儿,只怕她也不能全身而退,定会有所损伤吧。
银月的孩子最终未被赐死,仍是留在这府内,只不过,冰玄卿下了令,要将那孩子作为下人收养,将来作为子默的随身侍从,这也算是作为补偿。然这补偿却是用子岑的命换得的,令她吹嘘不已。
如今,那孩子虽活着,却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死去的人所犯下的罪孽,却要一个还不懂世事的孩子来承受,着实令人心寒。
她原也想过,将孩子要了过来照料,也好过让下人似有若无的照看,指不定哪一日没人记着他,便会被活活地饿死。只是一看到子默的小脸,她的心头便会不由的浮起子岑的脸,心中才起的念头就又被打散了。
丧子之痛,终究令她不能放下对那孩子的一份别样情怀。
“夫人!”
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容善循声侧过头去,见明柔儿站于门外,一副想进却又犹豫不入的模样。
“怎么了?”
她这是怎么了?瞧那模样,像是有什么事儿令她难以定夺,便杵在门口左右为难着。
“夫人,六王爷求见!”
柔儿仍站在门口,轻声说道。
六王爷,冰玄胤!他怎么来了,又为何要见她?
带着一连串不解的疑问,容善缓缓收回了靠在窗侧的手臂,徐徐站起了身来,低头看了一眼小床之中的子默,这才提步走向门口。
“去,把奶娘叫来!”她冲着柔儿吩咐道。
却哪知柔儿只是往一侧挪了一步,便露出了跟在她身后的奶娘,让容善会心一笑。
明柔儿果然心细如发,也难怪当初如天要向明少痕要了她来,有她在身旁,的确能令她安心的多。
“奶娘,你看好子默,我去去便回。”她一边嘱咐,一边提着罗裙缓步迈出了门口,向着院外而去。
柔儿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的紧随着,
容善心中不明白,这冰玄胤为何要见她,连他的兄长都已有好几日未见了,却不想,他这个做兄弟的人竟找上了门来。
“夫人,六王爷在后院花园的亭子里候着。”见容善向前院行去,跟在身后的柔儿出声提醒着。
“嗯?”
他不在前院的花厅候着,怎就私自到了后院来了,与他后院相见,似乎与理不合,只是,身为主子的冰玄卿都未开口发话,她也不必再顾忌那么多了吧。
转了脚步,她急急向花园走去。
远远地,在一片萧瑟之中,一抹白俊的身影背对着她,迎风而立。那棉质的袍摆在秋风之中,肆意翻卷,只望着那背影,她还道是见着冰玄卿了。
孤世而立,孑然一身,浓浓地寂聊轻柔地萦绕四周,似乎难以抹去。
她喑自叹气,这皇族世家的弟子,为何看似都是这般的孤立傲然,难以接近。
而他,像是听到了她唏嗦的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那遥然而立,沉默不语的模样,令她的错觉更深。忍不住勾唇自嘲一笑,她加快了步子,
提起层层叠叠的襦裙,漫步踏上青石台阶,一步又一步的迈入了凉亭之中。
她在他面前站定,而后才曲下身去:“容善见过六王爷。”
“免礼。”
他的手轻抬了她的臂一下,便立即缩了回去。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退守一角,那神情与以往相见之时,是完全不同的表情。至少,他的神情不该是如此的凝重。这不适合冰玄胤,她还道只有冰玄卿才会有那般深沉的愁绪,见惯了他的狂浪不羈,再看到今日的他,令她惊叹到有些难以适应。
“不知,六王爷找我有何要事?”
微抬起头,她便站于他的眼前,直直地望着他的双眼,看着她。
“不为别的,只为了告诉你,陵王为银月公主之事,又要发兵征讨瞿云了。”
“征讨瞿云?!”容善眉骨一挑,唇边的笑意更浓,“六王爷是寻错人了吧,汉陵与瞿云相争,这种事儿不该是告诉四王爷么?与我说又有何用。”
“若不是因你,我四哥也不会盛怒之下兴起惩处银月的念头,如今银月已死,这两国之间的隔阂又起,难道我不该将此事告之于你吗?”冰玄胤侧过身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此刻,她在他眼中,仿若成了一个罪愧祸首。
“呵呵,真得是为了我吗?六王爷告诉我这些也无用,容善只是一介女流,又不能替两位带兵出征,难不成六王爷想让我张弓拔剑,上阵杀敌不成?”
为何要让她来承受所有的罪责,她并不需要冰玄卿为她做些什么,如今她不想要的,他们到是愿意施舍起来了。若是在一年之前,他对她好,她定会感恩戴德,常铭五内,只是在如今,一切却都太晚了。
“本王给你两个选择,一个,你让萧善祁回来,带兵赴战,第二,便是你修书一封送去汉陵,看陵王是否愿意休战。”淡薄的红唇微微一勾,他溢出一抹轻笑,让她无法漠视那深处的含意。
无论是何种选择于她而言,都是一件难事,毕竟大哥恨她,而陵王与她又无关联,又怎会听她之言。
他们,是将事儿想的太过简单了。
不等她答话,冰玄胤已迈步越过了她的身子,准备离开。
“六王爷且留步!”容善没有回头,只是开口叫住了他。
冰玄胤回过头来,侧身瞧着她,看她缓缓地回过身来。
“六王爷,不论是哪个抉择,容善都无能为力,事情到了眼下的局面,始做勇者的皆是四王爷,若不是他与陵王交易,如天与我亦不会来到瞿云,之后种种更不会发生,如今,如天辞世,我大哥亦离我而去,众叛亲理之下,王爷又有何说辞能将一切都归责于我。倘若王爷定要找个人来替罪,那容善也无话可说。”
他望着她,闷声而笑:“你果然不一样了,与夜如天相处之后,你到真是沾了不少她的习性,难怪四哥说,如今的你,也不容小窥。”
冰玄胤一挥手,宽袖在半空之中划出一个袖花,而后柔顺的贴服在他的身后。
大步轻迈,他,向她走近。

第一百六十章、到访(二)
风,呼啸着,强劲的袭过四面毫无遮拦的凉亭。
吹得亭中两人的发丝、衣角随风起舞,轻跃翻飞。
容善站在冰玄胤的面前,压下心头的不安,执意与他对视着。
而冰玄胤依然是噙着浅笑,一副肆意洒脱的模样,与她一脸的戒备形成了鲜明的差异。
“虽说,你同如天长的不像,只是如今这性子,到颇为相似。”她听得他如此说到,只是听着这话,却觉得异常的刺耳。
“相似又如何,我不是如天,与她是全然不同的两人。”容善不甘的说着。
她不明白,为何他们总说她与如天相似,她丝毫都不想像如天那样,若是她真的像了如天,那么,冰玄卿对她会不会……不,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
“你可还记得甄姬?”冰玄胤容善问道。
容善不语,只是迟疑的点了点头。
甄姬悄然失踪,也不知冰玄胤是否知晓她已替如天死去。而她更不知的是,眼前的这个男子对甄姬可有别样的情素,否则,她岂不是一手毁了冰玄胤的情爱。
“想必你定然不知,那甄姬本是我寻来送于四哥的,只因那时四哥初识如天,却又得不到她。我原以为四哥只是一时贪恋如天,便寻了个相似的人来,想着待时儿一久,他会将如天给忘了。”冰玄胤闷笑了一声,又说道,“只是那一回,我猜错了,四哥有了甄姬相伴那又如何,他一日得不到如天便一日忘不了她,越是反抗的他便越是不肯放手。所以,当下人来报,说是四哥亲手杀了如天之时,我还道是自个儿听错了。”
“他,亲手杀了如天?”容善愕然的说着。
她曾听如天提及过,在那日的回廊之下,她听到如天道是他亲手处决了她,只是再次从他人口中听到这个事儿,她仍是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依冰玄卿的性子,到也确是做得出来。
“不错,待我匆匆赶到此处,如天已被明少痕带走,我去了明府,只见到了气绝多时的如天。事后,整整一月我不见四哥笑过,该是说,这些年来,他都未曾真心笑过吧。他每日里都是将自个儿关在书房之内,也不知在做些什么。而甄姬与如天长的相似那又如何,她终究替代不了那个女子,于是,在被四哥赶出府之后,我便将她收留了下来,在外头替她安置了一处地方。那时我便想,为何甄姬便不能替代如天,为何四哥看上的偏偏是那个个性倔强的如天,为何她便不能像一般女子一样柔顺温柔。”
“倘若如天与一般女子一样,我想王爷也不会看上她了,呵呵。”容善仰头一笑,后退一步转开了身去,到了亭子的一侧,看着外头那湖中隐隐还驻立着的几根褐色荷梗,“只可惜,苦了那个痴傻的女子。”
她幽幽的一声长叹,如一缕轻烟,柔柔地飘进了冰玄胤的心中。
他提步上前迈了一步,却再也不敢向前踏去,那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侧影:“你是在说甄姬,亦或是在说你自己?”
容善回过头来,视线扫过他,又缓缓垂了下去,看到了他隐在长袍之下的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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