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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一剑霜寒之雏鹰展翅-第67章

小说: 一剑霜寒之雏鹰展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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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转过身,微微弯起唇角,露出一个略带调皮的笑容,一身绣金龙袍,身形挺拔。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有些苍白,却因为这笑容而变得无比生动。

几乎毫不停歇地,他飞身扑向长孙澜的房间。


 
  
 第八十七章 看君含笑试霜刃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又抽,而且还只对我的文章抽,无语。。。知道亲们不能留言,先攒着哦,等正常了再补。呵呵,发现手机党这会儿有好处了,可以留。
烟雨在此谢过大家了,希望JJ尽快恢复吧。萧潼一掌将房门击碎,床上的长孙澜被惊醒,腾身掠起,一把抓起自己的外袍。未及披上,已见烛光从外间渗进来,光影中赫然站着一个黑衣人影。因为背光,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就有一种夺人的气势扑面而来。

“萧潼?”长孙澜失声惊呼。

来人却不慌不忙,手腕一翻,掌中已多了一把软剑,轻轻一抖,一道利芒刹那间照亮长孙澜的眼睛。嗤嗤数声,长孙澜手中的外袍已被剑气割裂,碎成千万片。而他脸上也感觉到刀刮般的疼痛。

“你不是萧潼!”脑子里骤然灵光一闪,强烈的惊骇瞬间攫住长孙澜的心。他忽然明白,自己已堕入一个陷阱,从一名狩猎者变成了猎物。

“来人!”一声高呼,长孙澜眼中顿时泛起凌厉之色,而萧潼却置若罔闻、不为所动。

院子里的侍卫早已听到房门的碎裂声,杂沓的脚步声冲向内室。

“你说对了,我是萧然。”低沉的声音出口,不急不缓。眼前的少年气定神闲,反手挥剑,击向后方。

犹如卷起一道狂飙,惨叫声还未来得及从侍卫的喉咙口逸出,就被生生扼断。鲜血噗的一声喷出来,洒向四面墙壁。砰,砰,砰,人一个个倒下去,气绝身亡。

只在电光石火间,五名侍卫成了五具尸体,而院中突然传来诡异的打斗声。长孙澜心头狂震,他分明听出是两批人在打斗,攻守之间有一方人刻意避免兵器碰撞,所以打斗的声音很小。但杀气却从门外不断涌入,昭示着那场打斗的激烈程度。

他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地牢中那几个人。既然萧然装醉,那些人必定也是如此。可是脚步声很多、很凌乱,地牢中总共只有四人,又似乎不太象……

没有风,可他仿佛已闻到外面传来的血腥味,也许只是屋内的,可他已分辨不清。

眼前的少年收剑而立,静若沉渊。只有那双寒星般的眸子,闪烁着凛冽的光芒,慑人心魄。

伸手,抹去脸上的伪装,恢复那张俊美绝伦的脸。黑衣、黑发,衬着略显苍白的脸,薄薄的嘴唇抿出完美的线条。被染红的剑尖犹在狰狞地滴血,他的目光却清冷而澄澈,让人无法将他与刚才的杀人举动联系起来。他显得那样平静,平静中透出一丝冷酷的味道。

血腥味萦绕在鼻端,萧然握剑的手却很稳。那双修长而美好的手,轻易就决定了别人的生死。他并不愿意杀人,可是,他不得不杀,因为他不想引来更多的护卫,他必须速战速决。

“萧然……你是萧然?”长孙澜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死死盯着萧然,一只手慢慢伸向床头的剑。而萧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拿起武器,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

他甚至微笑了,这一笑,令人间再无颜色。可是看在长孙澜眼里,却令他如坠冰窟,浑身每个毛孔中都泛起寒意。

外面已经悄无声息,难道自己的人都已被杀?不详的阴影瞬间笼罩了长孙澜的心。他张口,第二声“来人” 刚到舌尖,就被一股强劲的内力逼了回去,胸口一阵窒息般的疼痛,嗓子里隐隐泛起血腥味。

只一掌,遥遥的一掌,汹涌澎湃的内力便从萧然掌心发出,将长孙澜吞没。散乱的头发被掌风激得向后扯起,连脸上的皮肤都在扭曲、痉挛,象被狂风吹皱的水面。眼睛灼痛,眼珠似要突出来。

他第一次觉得害怕,可是他不甘心。他用尽全身内力,持剑扑上去,用一种拼命的架式。然后他感觉前面的压力骤然一缓,一声狂呼终于从他嘴里发出来:“来人!”

想是这声呼喊惊动了巡逻的侍卫,外面又有脚步声奔来,不过转眼变成扑通扑通倒地的声音,中间夹杂着痛苦的闷哼。好像服了哑药的人,想大声惨叫,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只剩下喘息。

萧然微笑,他知道,唐玦来了,只有他的毒粉才会让那些赶来的侍卫如此轻易倒下。

与长孙澜交上手,萧然有些吃惊,他发现这个长孙澜武功竟是不弱。他的剑法很简单,看不出什么门派。

简单,却很有效,每一招都是用来杀人的。这让萧然想到杀手。杀手的招术都是用来杀人的,通常一击即中或者两败俱伤。如果与人缠斗上几十、上百回合,那便不是杀手,那是武林高手之间的比试。

“长孙澜,你究竟是什么人?”萧然眼里涌起疑云,虽然这团疑云早已在他心里……

长孙澜低笑,笑声中有着刻骨的阴冷:“小王爷算无遗策,难道还没猜到我的身份……?”最后一个字刚一出口,便化成一声短促的惨叫,因为萧然一剑削飞了他的一只耳朵,连带一缕头发。鲜血哗地流了下来,灌进他脖子里,染红了他身上的中衣。

剧烈的疼痛令长孙澜的脸孔越发扭曲,他拼命挥舞着长剑,披头散发、状若疯狂。可是萧然知道他没有疯狂,因为他的眼睛里凝聚着针尖般的光芒,表达着冷酷、坚定、执着而不顾一切的意念。

萧然在心中叹息,这个对手真是可怕。即使他败了,也仍然是可怕的。

他微微勾起唇:“马上就可以看到了。”然后剑光一闪,一样东西从长孙澜脸上滑落,被萧然挑在剑尖,原来是一张人皮面具。

“萧洵?”面具后的脸是一张熟悉的脸,萧然似乎早就预料到,挑了挑眉。

可他说话的语气中带着语焉不详的嘲讽,似乎在推敲这两个字,耐人寻味。

长孙澜咬牙,一言不发,脸色青白交错。转眼间身上又添了几条伤口,血流如注。他想逃走,可萧然的剑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牢牢将他网在中央。

“小兄弟,玩得差不多了吧?”身后响起唐玦的声音,“别忘了你还有正经事要做。”

“好!”萧然吐出一个字,腕力骤然一沉,呛啷一声,长孙澜手中长剑被击落在地。紧接着萧然欺身上前,运掌如风,连击长孙澜身上十几处大穴。长孙澜连惨叫都无法发出,只是大张着嘴,冷汗如雨,面色煞白,瞳孔渐渐涣散。

最后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身体痉挛了两下,昏迷过去。

萧然回身:“唐大哥,我已废了长孙澜的武功,他今夜绝不会醒来了。外面有我们来时的马车,请你将长孙澜与我二哥带上车,我去抓了郝日,立刻到城门口与你们会合。”

唐玦点头。

“等等,唐大哥。”萧然叫住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弄醒我二哥,我怕他受不得惊吓。”

唐玦对他笑了笑,笑得有些无可奈何:“他是哥你是弟,为什么总要你去保护他?”

“他没有武功。”萧然说得理所应当,语毕,转身拿起外间的蜡烛,随手丢到长孙澜床上。看着火焰腾起,他潇洒地一甩袖子,“走!”

两人飞身掠进庭院,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地上横七竖八倒了十几具尸体。有的是被杀死的,有的却是中毒昏迷了过去。另有一群侍卫肃然而立,一眼扫过去,约有二十人左右,见他们出来,齐齐跪倒行礼,声音却压得很低:“拜见小王爷。”

唐玦回头看看萧然,想问什么,瞧见萧然眼里的笑意,立刻眼睛一亮:“他们是云楼外押送我们上车的侍卫?刚才我进来,见他们与乌桓侍卫打斗,我还没回过神来呢。”

“是,他们是自己人,打扮成乌桓侍卫,混在那些骑士中过来的。”萧然解释,“我让他们护送你出去。”

唐玦捶了萧然一拳,眼里满是赞许,还有些许宠溺:“臭小子,鬼主意真多!”

郝凌仍然跪在院子里,帅府主院与长孙澜住的别院间隔甚远,整座帅府有二百名护卫轮番值夜,除了每个院子里派了固定的人值守,其余侍卫定期巡逻。

现在这座主院里站着四名侍卫,而院门口另外守着四人。院中是郝日从国都带来的王宫侍卫,而院外则是帅府本来的卫兵。

郝日房间的灯光早就熄了,只有庭院中挂着的灯笼还在微微晃动。

郝凌已经披上外袍,布料贴着伤痕累累的脊背,动一下就是撕裂般的疼痛。所以他一动不动地跪着,先是膝盖痛到麻木,然后脖子、肩膀,最后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僵硬酸痛。再加上背上鞭伤犹如油煎火烤般的痛,他的冷汗不断流下来,流进伤口,越发痛得打颤。

他紧紧咬着牙,没有发出半点呻吟。即使父亲已经入睡,即使背后没有人盯着他,他也自觉地跪得笔直。

就在这时,他听到东面别院中隐隐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虽然听不真切,可天生的敏感令他心头一惊。他腾地站起来,可久跪的双膝哪里经得起站立,扑通一声再次跪倒。一名侍卫连忙过来扶他:“将军小心。”

郝凌活动一下血脉,飞身掠上围墙,向别院的方向看了看。那边灯火点点,寂静无声,看不出什么异常。可是他心里总觉得不安,跃回庭中,对侍卫下令:“你们去国师那边看看出了什么事!”

“这……”侍卫低头,“将军恕罪,属下等奉命保护大王,不敢擅离职守。”

郝凌冲到门口,命院门外守着的帅府侍卫:“立刻赶到东面别院去,看看国师是否安全!”侍卫领命而去,郝凌急步奔到郝日门口,轻轻叩门:“父王,父王。”

隔了半晌,里面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门打开,灯光亮起,郝日看到他站在门口,扬手就是一耳光抽过去:“学会抗命了?寡人没有命你起来,你怎敢擅自起来?”

郝凌被打得一个趔趄,稳住身形,扑通跪下,额头重重地磕到地上:“父王息怒,孩儿是听到国师那边有异常声音,唯恐生变,肯请父王将责罚延后,容孩儿前去查看。还有地牢那边……父王,此是非常时期,千万马虎不得。是孩儿考虑不周,应该早点加派人手……”

郝日皱眉,侧耳听了一下,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看着儿子,微微冷笑:“你不是不齿为父所为么?若是穆国那些人逃脱,岂非正中你下怀?你现在又做出这副尽忠职守的样子给谁看?”

这句话象另一个耳光抽在郝凌脸上,郝凌觉得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他暗暗吸口气,抬头看着父亲鹰隼般犀利的眸子,心中一阵抽痛:“父王这么说,叫孩儿如何担待得起?父王倒不如赐孩儿一死……”

郝日猛地一脚踢出去,这一脚比先前那脚踢得更重,几乎将郝凌的肋骨踢断。郝凌的身子倒飞出去,重重地跌到地上,一口血终于喷了出来。

他不顾胸口剧痛,跪爬过去,拉住郝日的衣摆,颤声道:“无论如何,孩儿是乌桓人,孩儿心中只有乌桓……孩儿虽然与父王意见相左,可孩儿绝无背叛父王之心。孩儿……誓死保卫父王,保卫乌桓……请父王相信……”

屋顶上,一双漆黑的眼睛默默注视着这一幕,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握紧,心里响起无声的叹息。


 
  
 第八十八章 一夕风雨惊城池 
 不知是不是由于灯光的缘故,郝日冰山般的面容稍稍有些融化。郝凌仰头看着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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