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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三万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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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箫,也是她留给你的吧”

颜歌见状,也不在害怕,“婆婆认识姑姑?”

“认识,好久好久前就认识了。”柴婆缓缓坐在床榻前,眼神空洞的投向远望,似是看见了那个许久前的身影,“孩 子,你叫什么名字?”

“顾颜歌”

“顾,颜歌?”柴婆呢喃着这个名字陷入了沉思。

颜歌一听到居然有人认识姑姑,顿觉似看到了亲人,一把拉住柴婆的手,“婆婆,能不能给我讲讲姑姑的故事,我想 她!”

“她的故事,从何说起呢?我第一次见她,她还没有你年纪大…”

烛火轻轻的燃着,顾颜歌抱着观天箫歪着头听着柴婆诉说着陈年旧事,在那被时光掩埋的前尘旧梦里,寻觅亲人的影 子。

如若不是在这漆黑的陋室木屋;如若不是在这阴暗的幽冥结界;或许你会以为是外婆在为孙女讲着传说中故事。

画面在这冰冷的居室竟异常温暖,连红蜡也小心翼翼的燃烧着,不敢惊扰。



门外,景阑珊与云栈也在交谈之中慢慢卸去防备,生死相交后,总是能让人不由得对彼此惺惺相惜,熟不知,命运就 在此刻滚滚向前,从未停歇。

‘吱’木门被轻轻推开,木拐‘嗒嗒’的驻地声,引得云栈和景阑珊听见声响回头望去,却见是颜歌扶着步履蹒跚的 柴婆走了出来。

见到心中牵挂的人如今安然无恙,云栈心中总算安稳下来,想开口问候,却一时语塞,曾经他那么决绝的推开她,又 把她牵连到这个鬼域,如今相见,又该说些什么。

颜歌虽面色仍旧十分虚弱,却嘴角微扬,与那柴婆说笑间,竟露出浅浅的酒窝。

云栈见状,更不忍心打扰,这份开心,他愿小心翼翼的护着,只要远远看着,就足够了。

直到颜歌抬起眸子望向他,二人四目相对下,千语万言也略了过去,那眼里有埋怨,有心疼,却也有温暖。

“阑珊,颜歌身子还弱,把睡火莲拿来,给她调养调养。”柴婆走至桌前。

“传说世上最珍贵的花?”

“再珍贵,也比不上我的小歌儿珍贵”

景阑珊取出那刻有黑木图腾的匣子,轻轻开起,昏暗的屋内也骤然亮起,一抹紫色的光滑从缝隙指尖流泻而出,当盒 子完全打开,睡火莲的全貌才得以展现,花蕊似是金色的火焰灼烧,炫目刺眼,而花瓣却似深紫色的玉带,如若一团 燃烧在紫色霞光上的烈火。

“来,吃了它,身子才能好的快点。”柴婆接过那花,递到颜歌面前。

在顾颜歌眼里,不懂最珍贵的花是什么,她只知道吃了近二十年的花瓣,这些东西再美也不过是一捧食物。

“缥缈城确实存在!”柴婆打破了这份宁静,突然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你听到我们刚才的谈话了?”景阑珊略双眼顿时睁大道。

柴婆点了点头,干涸空洞的双眼望向阑珊,“你不是一直想找顾青云么?”

景阑珊一听此话,心喜道,难道柴婆所说的时机到了?

“缥缈城的青衣圣手——顾青云,柴婆当真有他消息?”

“你确定他能帮到你?”

“如果他帮不了我,这世间就不会有人能帮我。”

“他连自己都帮不了啊。”

虽然景阑珊只知道数十年前便传闻青衣圣手死了,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去了哪里,她却想起娘亲的那句话:“ 医者不自医!”

“青衣圣手不属于这个尘世了,你却非要找到他。” 柴婆说罢抬起干瘪的手指,触摸着顾颜歌腰间的长箫,“ 缥缈 城,不是传说,幽冥界也不是好闯的,你们能出去的话,就再也别进来。”柴婆颤抖着站了起来,“这是怨气啊,成 千上万世间的怨念结合了这个地方,如何化解!”

“我留在此处这么多日,就是为了寻他,如今您不帮我了?”景阑珊愤然起身。

柴婆不禁笑着望向棚顶,“嬴嬛!你看到了么,他们硬要执着的坚持下去,你我又能阻止的了什么!”

听到姑姑的名字,颜歌睁大了双眼,她不明白柴婆为什么要这么说,缥缈城,到底在哪,姑姑又要阻止什么?自己冒 然离开琅峫,是不是错了……

“嬴嬛?你说的小嬛儿,是传说中的缥缈城主,嬴嬛?”毕竟是在江湖漂泊多年,数十年前关于此人坊间几乎无人不 晓,但如今随着岁月的沉淀,又因传说无迹可寻,知道的人越发少了,景阑珊虽曾有耳闻,可当这个名字提起时却足 以让众人颤栗。

柴婆不回答她,只是沉默不语,血红的双眼竟有些湿润,是泪吗?还会流泪吗?迟暮的老人在幽冥界早已数不清过去 了多少年岁。

顾颜歌此时也隐隐觉察出不对,赢嬛姑姑和缥缈城,为什么引得景阑珊如此大的反应。

顾青云,这个名字为何听起来竟如此亲切……一时想来心乱如麻,眼中也渐渐混沌起来

景阑珊上前抓住柴婆的手道:“告诉我,顾青云到底在哪?”

柴婆却微微笑道:“你真的只是为了钟离小姐的病么”

一时被问的哑口无言,景阑珊目光闪烁,嘴上却道:“是!”

柴婆冷冷一笑,一把甩开她的手,“我对你那么好,连我都骗!”

景阑珊见状,忙上前去拉柴婆的衣角,熟料又被她一把甩开,老人看上去行动迟缓,力道却十分大。

“噗通”一声,景阑珊竟跪了下去,“我是为了我娘!”

柴婆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你娘?”

“她被人下了重毒,容貌尽毁,二十年来不见天日把我养大,我学医也是为了寻到法子救她,可惜……”

“可惜你救了世人,却救不了她。”柴婆回转身子问道。

景阑珊说道此处,缓缓溢出泪光,点头道:“是!” 说罢,“咚!咚!咚!”重重的扣了三个响头,她抬起磕的紫红 的额头,“请柴婆告诉我顾青云到底在何处!”

云栈看惯世间颠沛流离,此时也微微侧目,望像跪在地上泪痕斑驳的女子。

颜歌见状十分不忍心,“婆婆,孝子难寻,你帮帮她吧。”

似乎霎时又苍老了很多,老人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抬起皱黄的指尖指向顾颜歌,“跟着她,或许以后还能得以见到 此人,一切就交给命数了。”

这一次轮到颜歌诧异,寻找顾青云,与她有何关联?

难道……她抬起充满疑问的眸子,正想问柴婆,柴婆却开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多问,该知道的时候,什么 都会知道,嬴嬛不想说,我也不会说,你那么懂事,该明白的,不是么?”

顾颜歌被噎的说不出话,脑海中显现了千万种可能,然而却终究没有问出来,她只瞪着圆圆的眼睛望向柴婆,半晌, 安静的空气才被打破。

“婆婆,我还能见到姑姑么?”颜歌抬起头望像柴婆问道。

“她说见不到,那就见不到了,缘分尽了,记在心里吧。”

习惯了希望落空,但是她太孤独,她想念她的亲人,嬴嬛是她唯一的亲人。

顾青云是谁,为什么要跟着她才能寻到,顾青云…顾颜歌…

她不敢想下去,她怕有了希望,失望会更大,只得握着观天箫静静的坐在椅上。

云栈望着颜歌:她口中的姑姑竟是缥缈城主嬴嬛,难怪她体质特异,轻功超群,她手中的短箫定然也不是俗物,顾青 云,看样子和颜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柴婆不肯说,定是有苦衷……

“柴婆,云栈有一事相求”一直在角落里敛默不语的男人终于说话了。

“你也会有事求人?”不知是嘲讽还是诧异,柴婆笑问道。

“既然有可能找到死了数十年的顾青云,您能不能再帮我找一个人?”

“一个死人?”柴婆问道。

死人两个字仿若惊雷炸在脑海,这些年,他仍旧不愿意说她已经死了,此时却只能答道“是。”

“她叫什么?”

“江千念。”略微顿了顿,云栈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又道:“应该叫她乌藏千念”

“她姓乌藏,应该是纳普族的人,怎么死的?”

一句话,竟问的云栈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了半天才道:“金环蛊,祭灵咒!”

此话一出,景阑珊和柴婆同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景阑珊皱眉道:“金环蛊,以体内血液为食,然后吃尽脑髓,虽不致死,但就如行尸走肉,好毒的人!据说中蛊之人 还没等被吃尽,就都承受不了剧痛自缢!”她熟知医理,对此蛊自是不陌生。

柴婆眉头此时也凝结起来,望向云栈的目光也透出些许酸楚,道:“她死的很惨啊!难怪难怪……”

颜歌虽不明所以,听着景阑珊的描述已觉得金环蛊是生不如死的毒物,更何况还有那祭灵咒,江千念,是他的过去么 。

被掩埋在心中的过往再度被人提起,云栈只得敛默,那炸开的血雾在他脑海中重演了千万回,早已深入骨髓,永生难 忘!

“年轻人,你既然知道是祭灵咒,就该知道,这是‘纳普族’献祭的咒语,死了,肉身就灭了,灵魂虽得永生,却只 是个意念,那人,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么?”喃喃的自语,不知是在问柴婆,还是在问自己,几年了,自己应该已经习惯接受她不在的事实,却 总是还怀抱一丝希望,他欠她一句话,想告诉她,却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只能放在心里,沉的快要压垮自己。

第15章 【番外】月朗浮生



月朗阁位于始安郡正中,占尽天时地利,今夜又逢月圆无云,正是月朗星稀,人声鼎沸。此处作为郡中最大的销金窟 ,吃喝嫖赌应有尽有,如今岁旦方过,更是客满难迎。

但月朗阁主却定下一个古怪的规矩:每日卖出一百枚特质的金叶子作为进入月朗阁的条件。若无此物,则拒不接待, 虽然金叶子价格昂贵,却仍有不少富豪乡绅绞尽脑汁也要求得一件。

金漆雕银的石柱旁,一行锦衣华服的侍从垂首静立着,为首那人身形高瘦,面容却十分冷漠,正是月朗阁的管家何空 ,望见远处街道有三人直奔而来,定睛一看,认出中间那人正是万舒词,此人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此,五年之间从未 间断,何空自是认得的,他心道:今日已收齐一百枚金叶,此三人定然不会再有信物,便向前迎道。

“万公子!今日已至客限,三位还是明日请早吧!”

“客满了?那这是什么!”万舒词自怀中取出三枚金叶子道。

月朗阁的管家何空见了此物,却并不惊讶,月朗阁的酒大多是百年以上的佳酿,侍酒的姬妾风姿绰约各有千秋,又都 是抚琴弄舞的好手,自是风雅无边,虽然远在西南却闻名整个大晋朝,有人对进入的凭证‘金叶子’造假是常有的事 ,但此物刻有月朗阁独有的标记,以银丝镶嵌出一个独特的月字标记,旁人绝对无法模仿。

“公子可否让何空看一下?”何空微微俯身一拜。

万舒词笑着将金叶子递上去,“何管家随便看。”

何空本来和蔼可掬的笑容,在望见那三枚金叶子后却陡然僵在当场,他做这月朗阁的管家已经七年之久,素来因办事 仔细谨慎而受到褒奖,今夜所有进阁的信物都由他亲自查探,怎会出错,然而手中这三枚也着实是货真价实的,这种 情况却从未出现过。

何空斜眼望去,万舒词腰间长年挂着双锏,虽然自己从未见他出手,此人素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看他举止气息 ,却绝非等等闲之辈。

再望向一旁两人,左侧那人穿着暗红的织锦长袍,那锦缎华若浮光,如同低沉的乐章,并不张扬,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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