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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三万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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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半天不再有动静,云栈低声道“多谢!”

鹅黄的衣袖高高扬起,景阑珊手掌轻抚而过便将金针全部撤下,污血自金针所刺之处淙淙流出,“别乱动,有几处伤 了骨头,毒是拔干净了,但伤要养好一阵子,若以寻常药物,最少要百余天”

“那若是不寻常的?”

“最少三十天”景阑珊见污血流尽,取出怀中一枚淡蓝色的晶莹圆珠,在云栈背上缓缓移动,体内残留毒血皆被那圆 珠吸出。

“我等不了!”

“命重要,事情重要?”阑珊举起晶石,仔细擦拭。

“都重要。”

“你还真贪心!”女子冷哼一声,不再理他,将纱布洒上药粉为云栈包扎好。

“你有办法。”

“你怎么知道我有办法?就算我有办法,你又如何肯定我会帮你?”终于一切妥当,女医者缓缓起身笑道。

“你会帮我,你也有办法!”似乎根本不容抗拒,云栈语气沉稳扶起颜歌道。

景阑珊深深吸了口气,“你不是想在这一直待下去把?”

“云栈是客,主人不请,客人不好叨扰。”

柴婆见状,笑道:“你们都是客,唯有我是主,就随我去‘黑木楼’暂时歇息吧。”

整个幽冥结界仿若混沌未开,不辨日夜,云栈将顾颜歌横抱而起,随着不知来历的柴婆,以及闻名已久的景阑珊向未 知的前路走去。



“主子!主子!”青鹰见到门口缓步踏入的影子,忙大声喊道,这个称呼是自己精神所依,仿若见到他,一切苦难都 会终止一般。

纤弱的白衫公子轻步至青鹰床边,此时他肩胄的碎肉已被剑冢的医师孔虚缝合,虽然伤口仍旧隐隐传来断骨之痛,但 敷了上好的草药,已经略微稳定下来。孔虚此时正坐在床旁,见到公子戚忙起身,“青爷没有大碍了,只是这胳膊, 怕是不能再用兵刃了!”话音刚落,青鹰瞪着血红的双眼道:“呸!你胡说!我的手怎么可能废了!”

老医者深知这青鹰的脾气,不敢多加言语,只得垂首退到一旁,公子戚缓步上前望向青鹰,“别说还有一只手,你若 有心,就算没有手,也一样可以达到目的。”

被公子戚话语噎住,青鹰激动的情绪顿时平静了些许,“主子,那琅峫山后黑雾。。。”

“九骏已经告诉我了,你放心养伤吧,其他的,我自会处理。”

青鹰皱起眉头,“主子,山后凶险异常,不是常人能掌控的,想是云爷,已经。。。已经。。。”

公子戚轻笑着抚了抚青鹰的额头,“他没有死,我能感觉到。”

青鹰闻言面色骤变,不知是喜还是恨,正欲说话,却被公子戚抬手阻住,“好好休息吧!”说罢公子戚起身面向孔虚 ,“按你的法子医吧”随后便踏出了门槛。

刚下了台阶,公子戚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一旁的浮影上前道:“主子不是要。。。”

“要查琅峫!”

“大荒泽狱的事情为期不远,主子三思,莫要因小失大!”

公子戚笑道:“小?我丢的不是琅峫,不是只是一个臂膀,一个兄弟,而是我剑冢士气。”

浮影抬起头,望向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少年,初春的凉风吹拂起他白如皓雪的衣袖,显得他越发单薄,而就是这个单 薄的身影,却一直在做着许多人无法完成的事。

就是这份安然自若的气度引得众人争相追随,他叹了口气,“主子既然主意已定,浮影这就去查看。”

“天下任何地方,能走进去,自然也能走出来。我不信没有人活着从那里出来过,去查以往关于此地的所有记载”

“之前楚九骏已经查过了”

“我说的所有,不光史料,还要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公子戚回头拍了拍浮影的肩膀笑道:“有时,传说不全是子 虚乌有。”

“属下明白了。”。

公子戚抬起手中落叶,“另一边,关于大荒泽狱的事情也不必停手,按原计划准备。”

略微的迟疑,浮影却知道这个年轻的主子如此说,自是心中有了衡量,自己又何必多家阻拦,这些年他的决断,还没 出过错,便答道:“是!”

浮影远去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尽头,偌大的院落只余下公子戚一人在明媚的阳光下,他轻闭双眼,好似在光芒下, 随时都会消失。



‘嚓’

漆黑的木楼被微弱的火苗缓缓照亮,柴婆干瘪的脸上堆满了褶皱,在幽黄的灯下显得更加诡异,她轻轻的坐在椅上, 那木椅‘嘎吱吱’的响着,好像随时都会四散开来

“那姑娘,还没醒么?”

“她体质羸弱,经过这番折腾,怕是要修养一阵子,幽冥结界无水无药,很难支撑下去。”景阑珊叹了口气,又道: “她只吃花草甘露,上哪寻去,难道真要以睡火莲为食么?”说罢从一旁的木柜上取出一个黑木雕花的匣子。

“救吧!小嬛儿能算到她的未来,自然也算到今日了,她让我见到观天箫,不就是让我救这孩子么?”柴婆迟暮的脸 上饱经风霜,提到那个遥远的名字,心中竟牵扯出万般情愫,表情不知是哭是笑。

景阑珊不知道她口中提到的小嬛儿是谁,更不信有人可以算到天命,她虽然冷漠,却绝不是见死不救的人,睡火莲虽 然珍贵,但毕竟还可寻到,人命如若错过时机,又如何寻的回来?如此想,她心中便下了决定。

‘吱嘎’木门被推开,随机又轻轻关上,那人开阖的虽然极轻,却仍旧牵动微风吹过,火苗登时细若游丝。

“人还没醒,像是被梦魇住了。”说话间人影已行至桌前,灯影下渐渐映出云栈绷紧的下颚。

“她不会有事,倒是你,敷了我那么好的药,还不好好修养,莫不是在暴敛天物?”景阑珊放下木匣道。

柴婆轻轻的咳了两声,干枯冰冷的双手抚向景阑珊,“我去看看她,你们先聊。”

景阑珊点点头,柴婆缓慢的挪动着身子,走向刚被关上的木门,进了屋内去。

直到望见门扉合上,景阑珊才望向云栈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那么在意她,却又推开她?”身为女子,心思细腻 ,她看得出颜歌在云栈心中的分量,却不知为什么这男人似是要拼命去她划清界限。

“算不得在意,只是。”云栈说到此处,眸子收紧,好像那被掩埋了许久又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笑颜又浮现在眼前, “只是,看不得任何朋友,再因我而死了。”

第14章 (十三)浮生未歇

“看来,她是因为你,才来了这鬼地方。”景阑珊望着云栈嫣然一笑,“你漂泊江湖多年,定是有不少故事。”

“景姑娘自幼从医,故事怕不比我少。”

被人触及心事,景阑珊脸色微微一变,“说好听是救人行医,我自己都不知哪天会死,就算是缥缈天都的‘青衣圣手 顾青云’都逃不过死劫,我凭什么?”

“医者非仙,哪有决定生死的能力,只有量力而行了,你既然进的来,自然出的去,反正我们不会死在这里。”云栈 笑道。

“你为什么来这?”

“误闯。”两个字淡淡的回答,云栈直起身子,“你呢?”

“找人。”同样是两个字,女医者轻巧的回击了倨傲的云栈。

云栈却并不气恼,起身环顾一周,“初来幽冥结界,便有了熟人,你运气还真好。”

“不是所有进入者都会落在幽骨江,那黑雾把人丢到哪里,便是哪里,毫无规矩可循。你们二人算是倒霉,落到此间 最凶险的地方之一,能活着逃出来,你的运气才好。”

见新烛烧完,景阑珊抬手轻轻的燃气另一根,“当日我用闭息之法来到这里,是为寻人,说来也算缘分,入了结界变 落到这木屋前,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些不是人,是幽冥界的怨灵借着人皮勾骗活人入室,当时我气息已闭,怨灵感知 不到我,柴婆却召我进来,她虽长相有些骇人,周身却全无邪气,于是我便进了这里。”

“所以你也不知那柴婆的来历?”在江湖漂泊许久,云栈自是难以轻信他人。

看出了云栈的疑惑,景阑珊道:“她是好人,帮过我很多次,如今不也帮了你们?”

听罢景阑珊的话,云栈陷入深深的沉思,随即抬头问道:“寻到人了么。”

“柴婆说时机未到,要我等。”提到此事,景阑珊有些黯然神伤,“寻个传说中的死人,如此荒谬,哪那么容易!”

“传说中的死人,莫不是顾青云?”

景阑珊听得此话,周身都是一震,“怎么什么你都猜得到。”

云栈不觉有些好笑,“是什么人如此难治,竟逼得闻名已久的小医仙下阴曹地府去找死了的前辈求教?”

“你再猜猜。”景阑珊巧笑嫣然。

“天下有不治之症的人太多,但能逼的你性命不要,也去救的,却不多,你长居中都,莫不是青辉将军的爱女钟离锦 。”

虽然早已料到对方可能会猜出,但当云栈吐出那个名字,景阑珊仍觉错愕,“云栈,这名字在江湖中虽陌生,可你对 这江湖却了如指掌。”

“我没那么高深,只是听坊间流传过钟离小姐的病。”

“青辉将军可以扫荡天下,却救不了自家的小女儿,近年来他一直遍寻名医。”

“然后找到了你。”

景阑珊听到此话苦笑起来,她此时虽名扬天下,可谁又能知道一个十岁的孤女从医江湖,是尝尽何种滋味,“对于我 ,他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只是务必要救他女儿。”

“听说钟离家的门槛都被踏破了,也没有一人能延缓她的病情。”

景阑珊摇头叹息,似也是在为那善良的钟离锦感到扼腕,“为医者,不过是不断的治愈、修补,可她的脉息天生羸弱 ,血脉供应不上,自然会常常晕厥,她的病在心,天要亡她,如何能治?”

“天命……”听到天命二字,云栈淡淡道:“缥缈城只存在于传说,据说顾青云也早在几十年前便死了,纵然让你找 到这凶险万分的幽冥界,他的魂魄或许早就不在了。”

“从古至今,只听闻缥缈城之人,是这世上唯一有可能忤逆天命的,对于医者,也想将疑难杂症治好,顾青云算是我 最后的期望了。”

——

“姑姑,为什么我不能吃山下的饭菜,看上去香喷喷的,颜歌馋啊!”

“你身子不好,浊物只会使你的灵力散去,这些年的功夫就白费了。”

“那歌儿是不是要吃一辈子的花瓣。”

“是。”

“那歌儿比飞风还可怜,它还能吃草呢!”小女孩用手揉着眼睛指向一旁的鹿蜀道。

女子望着单纯的孩子,心中隐隐有些心疼,“记着,除了花瓣蜜浆,别的不许沾。”

随即女子的身影竟渐渐远去,她努力的追,却怎么也抓不到。

“姑姑,我听话,我不乱吃东西了,你别走!”突觉一双干枯冰凉的手轻覆在手心上,顾颜歌霎时惊醒,缓缓睁开的 双眼映入一张沟壑满布,双眼血红的脸。

心下一惊,顿时醒了一大半,她紧紧握住手中观天箫,身子也向墙角挪去。

“不用怕,做梦了吧,是梦到小嬛儿了吗?”

“小嬛儿?你是说嬴嬛姑姑?”听到姑姑的名字,顾颜歌顿感亲切,探着脖子问道。

“对,她是该叫赢嬛。”

顾颜歌听罢点点头,回想起梦中那女子的容颜,她已经离开了那么多年,可自己早已将这个人埋在心底,在最脆弱的 时候,就会不自觉想起。

“这箫,也是她留给你的吧”

颜歌见状,也不在害怕,“婆婆认识姑姑?”

“认识,好久好久前就认识了。”柴婆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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