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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三万场-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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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颜歌吐纳恢复意识睁开双眼时,阑珊终究开口,“怎么功力衰退如此,发生了什么事?”

颜歌淡笑一声起身,“没什么,之前和纳普族的大祭司对阵,后来又遭人追杀,体力消耗太过……”

阑珊果断打断她,“不可能,你身上的是先天灵气,只要吸取日月精华便可恢复,怎么会到了几乎消失殆尽的地步。 ”发现颜歌开始进食五谷,阑珊心中已十分担忧,如今她灵力几近于无,更是不愿再如此被搪塞过去,“我到底自幼 行医,多少看出些端倪,云栈不再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若当我是朋友,就说出来。”

“都过去了,何必追究,只要调养些日子,就会慢慢好起来。”颜歌握紧观天箫。

“不对,卷轴说催使观天箫的灵力必须至纯至静,这种灵力除了得道成仙的人,必须是万物赐予的能量多年修炼方可 小成,这样的灵力不可能轻易被抹去……”阑珊低头呢喃,不住推测着。

颜歌眉眼一挑,“什么卷轴?”

阑珊上前道:“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回事!”

颜歌终究拗不过她,淡淡道: “我解了魍魉蛊降。”

“什么!”阑珊惊讶的张大嘴巴,“传说除了纳普族祭灵咒绝不可解的蛊毒……”

“是,我和八姑之力,用尽所有灵力才将蛊降从血液中剔除干净,还好当年姑姑教导慎严,我修炼的根基还算深,不 然下场比江姑娘好不到哪去。”颜歌苦笑一声。

阑珊心中竟有些后怕,平复了许久才问道:“这件事云栈毫不知情?”

颜歌摇摇头,“他心中的担子很重了,何必多加负担。”她转过身微笑着转了个圈,“何况我现在不是还活着,只是 不敢离开这里罢了,少了琅峫山的灵气,我仅存的微薄功力,支持不了太久。”

“那你就一直留在这里,直到修炼的和最初一样强。”

“不可能了,饥饿和困乏让我禁不住去吃五谷杂粮补充体力,可是一旦沾染了这些,顾颜歌就不是以前不食烟火的人 了,我再也没法练到那种境界,更不可能拥有至纯灵力,我现在能维持自身躯体运转,已是不易。”颜歌抬起头,“ 你说的卷轴是怎么回事?

“我在昆吾密宗偷圣水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样东西,是与观天箫有关,我便顺手偷了回来。”阑珊扬手自怀中取出 一块玉牌交到颜歌手中,“我一直在犹豫这上面的东西该不该给你看,但是现在你身体已经变成这样,我担心你会控 制不了观天箫,所以关于它的事你有必要了解。”

第102章   二四 【零落成泥】



观天观地观人心,亦仙亦魔亦凡尘。

灵动血动心难动,无情私情苍生情。

纵是今朝太平日,化外枯骨恨难倾。

反律而行血脉尽,天灾人祸皆可平。”颜歌轻声诵读出玉牌上的字句,眉间越蹙越深。

阑珊幽幽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这诗里的意思,沐染说这是许多年前密宗偶然所得,据说是关于观天箫的一段‘批言 ’,这等传说中的圣物世人甚少得见,所以这玉牌对于密宗也无任何价值,可颜歌……”

“观人心…亦凡尘……”顾颜歌垂头呢喃,这小诗并不难理解,却是其中的深意有待寻味,“此箫灵力强大,姑姑曾 说若得之于仙人之手便是神物,若堕邪魔之手便是魔物,可那句凡尘又如何解释?凡俗之人不可能有能力驱动的了它 。”颜歌把玩着手中的短箫,继续推测着,“用灵力催动是无情的境界,用血驱动是私情的境界,若用心催动,心怀 苍生,才是最高的境界……”

阑珊点头豁然开朗,“果然还是你最了解这箫,可后面的两段又如何解释?”

颜歌突地握紧观天箫,“你说这玉牌的话是句高人的批言,难道最后两句是在预示着什么…”她眼前一亮,“世间或 许要有场天灾人祸。”

“你和云栈如今身在琅峫,远离世俗,算得上太平,天下虽然即将改朝换代,却还没有到遍地枯骨的地步。”阑珊一 惊,“难道最后两句说的是你!”

颜歌收箫入怀,微闭双眼,“或许只是时机未到。”不知为何她竟有些不详的预感。

“颜歌,无论如何以你现在的情况,再也不要催动观天箫,这东西亦仙亦魔,我担心它会反噬。”阑珊上前抓住颜歌 的衣袖。

“放心,就算我想动也动不了,以我这微薄的灵力,怎么可能催动观天箫。”颜歌轻拍着阑珊的手背安慰着。

阑珊还待多劝几句,这时远方突然传来了云栈的声音,“颜歌,妹子,我回来了。”

“玉牌的事别和云栈说,免得他担心。”颜歌翻手将玉牌藏入腰封中,低头对阑珊说了句,便恍若无事的迎向云栈, 然而云栈神态却有些严肃,“大晋朝易主了。”

颜歌微微一怔,“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前两天,山下的农户都在谈论这件事,现在的皇帝——是行之。”

“小戚……他果然得偿所愿了。”颜歌眼神有些复杂,微微一笑。

阑珊难掩心中的惊讶,忍不住赞道:“真想不到一个未满三十的人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就拿了这个天下,公子戚好深的 谋略。”

云栈摇首,“没什么可惊讶的,他有今天早已在意料之中,虽然只用了一年,他却打出生就在准备,整个戚家为了这 一天已经耗尽了多少人的心思。好在他一即位就改变律法,减轻苛捐杂税,江山易主,对黎民百姓也算是件好事。”

阑珊说:“就算如此,他的才华也不容小觑,就连钟离青辉也叛国而投。”

最后一句话着实另云栈咋舌,“你说什么?青辉将军叛国?”

阑珊毫不犹豫,“是,千真万确,整个钟离将军府举家迁往舒城,大晋朝的国君派兵直追数十里也没能赶得上。这件 事传的人尽皆知,我和沐染逃亡时多次听人说过。”

“青辉不可能叛国,钟离家的荣耀比他的命都重要。”云栈难以置信的一口否决,随即突然想起什么,“是小锦,一 定是她!”

“钟离姑娘冰雪聪明,若想逼青辉将军到绝路,也是不难。”颜歌叹道。

“她终究还是选择了行之。”云栈背手轻叹。

颜歌却释然一笑,“无论怎样,小戚多年的愿望终于达成,只希望他能真正的快乐。”

“或许吧。”云栈揽过颜歌,二人望向远方即将落下的红日,静等夜幕降临。

……

此时的中都城,已经不再是大晋朝刘家的天下,戚行之登基后,封为晋宣帝,而其妻钟离氏也被封为德仁皇后,掌管 后宫,并下令天下皆欢庆三天三夜,并免赋税半年。

新帝登基,为巩固帝位,天下欢庆之时,戚行之日夜不息的批阅朝中奏折,将各方兵力妥善分派布局,使得动荡的局 面迅速得以稳固。

然而他却无暇探望钟离锦,政务缠身的他已越发疲惫,终日都在书房之中歇息,这一日已是深夜,戚行之终究耐不住 倦意,抱着卷轴在榻上睡了过去。

安静的皇宫中,突然传来一路急促的脚步声,戚行之功力深厚,相隔甚远便已听到声音,却仍自榻上稳稳闭目养神, 没有半丝焦急。

“皇上,德仁皇后早产了……”

“什么!”许是戚行之为数不多的惊讶,他一个翻身而起大步向钟离锦的寝宫走去。

身后的太监垂头疾步相随,不停汇报着,“娘娘子时突然腹部阵痛不断,太医院的人现在已全部赶来,为娘娘生产做 准备,说是因为娘娘体虚劳累,导致早产,但娘娘自幼心疾,怕是这孩子一旦出生,便会……”

说话间戚行之已来到了德仁皇后的寝宫门口,一路而来大臣侍婢跪了一地,屋里的太医见到新帝,心中不知其脾性更 是没底,慌忙哆嗦着请安,唯有一最为年轻的大夫,正蹙眉用红线号脉,俯身一礼后便再不拖沓的问道:“请问皇上 ,保大还是保小。”

“朕全要保!”戚行之疾步上前,重重的纱曼却阻住了他的脚步。

那御医上前拦道:“眼下情况,绝无可能两全。若保小,必用非常手段,德仁皇后熬不过今晚,若保大,皇后贵体虚 损,约有三个月的寿命。臣恳请圣上决断!”

此人公然顶撞圣上,将实情全部说出,众人心中不禁都捏了把汗。

戚行之咬紧牙,眼中布满血丝,“保大!”

“是,臣遵旨!”那名御医叩首起身。

“保小。”钟离锦声音极轻,却异常坚定。

那御医倒有些犹豫,站起身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保大!”戚行之提高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帘子内,钟离锦的声音再度响起,“皇上,臣妾……从未求过你什么……如今……请尊重臣妾的决定……”腹部传来 的痛楚使得她难以说一句完整的话。

戚行之顿觉心如刀绞,他握紧拳的双手,早已青筋暴起。

御医们都僵在当场没人敢催促半句,却是那名御医敢于直言,“倘若错过良机,一个也难保住。”

“戚哥哥!”帘子中传来凄厉的喊叫,夹杂着哀求和痛苦,这撕心裂肺的声音竟听得戚行之浑身都颤抖起来。他缓缓 松开双手,闭上眼,“听她的。”

“是!”御医们得令,迅速忙进忙出起来,他们竭尽全力保住皇后腹中的骨肉,否则怕是皇上盛怒之下,他们都要人 头落地。

戚行之看着满目重重奔走的人影,纱幔后不断传来钟离锦痛苦的嘶喊,他突然觉得那些人都是虚空,眼前只有那个床 榻上奄奄一息的女子。

他起身向前走去,她需要他,他只想走到她身边。

“皇上,产房血腥气太重,难免沾染晦气,污着衣屡。”一旁的宫人上前劝道。

“走开。”戚行之冷冷吐了两个字,却令人寒气钻心,那宫人哪敢多话半句,只得悻悻退下。

“别过来……不想你……看见我……这个模样……啊……”钟离锦断断续续的说着,然而当话音落下,冰凉的手掌已 传来一股暖流。

戚行之握住她的手心,贴在脸庞,“这最后一劫,朕陪你过。”

钟离锦眼眶中的泪水犹如泉涌,心中的委屈也好,不舍也罢,都在一瞬间崩塌,她的坚强她的心计已不值一提,此时 的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行之……”她开始啜泣,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生产带来的痛楚使得钟离锦的身体不断颤抖,戚行之上前将她揽入怀中,掌心紧紧握着她的手,不住传输着内力。

虚弱的身子几尽崩溃,然而坚定的信念和这份深厚的内力不断注入新鲜的活力使得钟离锦终究撑了过来。

戚行之丝毫不顾及浓浓的血腥,他的怀抱好比钢钎一般将钟离锦牢牢锁住,无论疼痛使得她如何难耐,他都与她一同 承受。

“啊……”一声撕裂般的喊声,钟离锦气力衰竭昏死过去,而婴孩的哭喊声与此同时响彻在房屋内。

所有御医都松了口气,孩子终究保得住,这意味着他们的项上人头也保住了。

那名刚才出言顶撞的御医抱紧婴孩送至戚行之面前,“恭喜皇上,是位皇子。”

戚行之却只是淡淡看了眼襁褓中仍在哭喊的婴孩,便垂头望向怀中昏死的钟离锦,“她还有多少时间?”

那名御医轻触系在钟离锦手腕间的红线,“皇后娘娘产子使心脉受损达到极限,但幸有陛下内力护住心脉,约莫还有 一炷香的时辰,臣可施针设法唤醒娘娘。”

戚行之喉间滚动,嗓音瞬时变得有些沙哑,“将皇子待下去,命人看护好,你留下施针,其他人退下。”

众人垂首称是,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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