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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胡同奇闻录-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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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谈钱,谈钱就伤了和气。还是说,您没把我威武当朋友?’威武这番话把侯寡妇说得是面红耳赤,当即紧紧攥住威武的手,唤了一句威武侄子,这事情才算是圆满。”
听了大半天,雁落才有些明白这里面的曲折:“所以,你猜写情书的人是侯家两姐妹中的一个?”
“嗯,我认得情书上面的字迹。”南归点点头:“与过年时候侯家贴对子用的字迹一样,只不过,我猜不出是姐姐还是妹妹对威武有意。总而言之,明天那场戏你端坐着不动就行,剩下的见机行事。”
转眼就到了第二日,太阳毒得很,晒得胡同里那些爱疯跑的小孩全都打了蔫,坐在石墩上一边扇着蒲扇,一边大口地喝着绿豆汤。假相亲的地点在恒昌酒家,早上程贝贝刚进门,就被南归抓过去耳语了几句。半个时辰之后,大半个猫耳胡同全都知道,威震镖局的总镖头威武要相亲了,听闻姑娘是从外省来的,长得别提多俊。
雁落早就做好准备,换了一套新袍子,用白纱遮住脸,低着头,顺着墙角抄近路跑去了恒昌酒家。她一进门就撞见了韦蒜苗,韦蒜苗瞅见蒙着面纱的雁落,先是一怔,随即吸了吸鼻子,这股子若有若无的香味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闻过。他好奇地打量着雁落,直到掌柜韦兴白踹了他屁股一脚之后,他才一边揉着屁股瓣一边请雁落上二层雅间。
韦蒜苗一掀门帘子,雁落便侧身进了屋。威武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他见雁落进来,赶忙起身相迎:“南归怎么没来?”
“他说自己就不凑这个热闹了。”雁落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大热天的,自己全副武装,快赶上胡同口卖的八珍烤鸡。
“他没少凑过热闹。”威武哼了一声,体贴地坐到雁落身边,帮她摇着扇子,雁落仰起脸冲他感激一笑。
就在二人友爱互动之际,门帘子一下被掀开了。侯家两姐妹嗖的窜了进来,一个夹住雁落的胳膊往外拽,一个按住威武的肩头不让他动弹。
“你们这是干什么?”雁落大叫道。
“少废话,你跟我走。”侯暮恶狠狠地说道,她一掐雁落的腰,趁雁落疼得呻吟之时把雁落拖出了雅间,留下侯晨一个人面对威武。
侯晨喜静,侯暮喜动,这两姐妹虽是双胞胎,但性子却南辕北辙,差距甚大。这不,侯晨面对心仪的男子威武,却只会低着头,依依呀呀说不出话来。威武也觉有些尴尬,他别过脸,假装盯着窗外瞧。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侯晨幽幽开了口:“威武大哥,今天的事全怪我和妹妹太鲁莽,我们一听说你要相亲,慌了神,才……才会跑来折腾的,你别介意。你是个大好人,我们怕你被外乡的姑娘骗了。我娘说,外面的姑娘都水性杨花得很,她们只顾盯着男人的荷包,不会做家务,更不懂得关心人。”侯晨见威武面无表情,以为他动了气,忙改口道:“你别气,错都在我,要不,我让妹妹去把那个姑娘叫回来?”
“为什么?”威武突然转过头,目光炯炯地盯着侯晨:“我要听实话。”其实他刚才看到侯晨留下,而侯暮离开,心里产生了一丝窃喜。他对侯晨一直也有那么点意思,否则不会三天两头往烤鸭店跑,次次都吃两三只鸭子,以至于他有时候觉得,自己说话声都是嘎嘎的。比起过于热情的侯暮,他更喜欢善良不爱说话的侯晨。所以当南归对他说,写情书之人必是她们姐妹中的一个时,他曾小小的期待过,那个姑娘是侯晨。没想到,还真让他给料中了,毕竟威武爷也老大不小,再不讨房媳妇,会被老太太碎碎念死。现在不妨顺水推舟,抓紧时间解决个人问题。
侯晨没想到威武会如此直截了当的提问,她脸一红,小声说道:“我……我就想陪在威武大哥身边,给你洗衣服做针线活,伺候你吃喝,陪你说话解闷儿。”
威武哈哈一笑,他一伸手,便把侯晨拉进了自己怀里:“还要帮我生娃子。”
侯晨更窘了,红着脸在威武的怀里点了点头。二人缠绵够了,才想起侯暮和雁落。
威武一拍脑袋,自责道:“惨了,要坏事,侯暮拽走那个姑娘,是雁落。”他没时间把整件事细细地说给侯晨听,而是飞奔着跑出了雅间。
只见雁落和侯暮正站在楼梯口说着什么,一见威武,雁落赶忙冲他挥挥手。侯暮眉头一皱,她使坏伸出了脚,本是想害雁落在威武面前跌倒出丑,谁知赶上了寸劲儿,雁落脚下拌蒜,身子一斜竟然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与此同时,威武伸出手想拉住雁落,却擦着手指头尖错过了。只听扑通一声巨响,雁落从二层滚到了一层,威武和侯氏姐妹赶紧跑到雁落身边。
“雁落,雁落。”威武焦急地唤着她的名字。
雁落双目紧闭,躺在地上,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侯暮下意识地摸了摸雁落的后脑勺:“血,她流了好多血。”
“天啊!”侯晨把手放在雁落鼻子下面,只觉她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第十三章:螳螂捕蝉谁在后

五月初七,诸事不宜。虽说随着时代的进步,叶城乃至整个明国都不流行翻黄历定吉凶了,但一些闲极无聊的大妈们还是会偶尔叨唠上两句,什么岁煞东、蛇日冲,什么东方亢金龙凶,说得是有鼻子有眼儿。不过也就说说罢了,没什么人真按照黄历上写的去过日子。比如今儿是诸事不宜,难不成收摊子回家躺炕上歇着?
也许,除了这些大娘大妈大婶之外,还有一个人会时不常的关心一下黄历,那就是叶城的新任知府清光。这都是以前在自家店铺里养成的习惯,他娘亲是一个八卦算命抽签活动的爱好者,家里头放着不少铜盘、铁盘、木头盘,还有一沓子乱七八糟的书籍,什么《奇门遁甲》、《奇门大全》、《卜筮正宗》任意一本都让人五迷三道,云里雾里。每日清早,她娘准让清光把今日的黄历念给她听,一来二去,他养成了早上一睁眼先看黄历的习惯。
这不,一清早起来,他翻了翻黄历,然后随手一扔,也没当回事。但等到接近正午的时候,他的右眼皮不停地跳着,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莫非要出什么大事?清光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瞎想着。
吃午饭时,他不小心摔碎了一个小碟,本不是什么大事,等着下人来收拾就好了。谁知也不知清大人中了什么邪,竟然弯腰伸手想亲自拾掇,果不其然,右手中指被碎片划了一个小口子,几滴鲜血落在了袖口上。随后就有衙役跑进大厅,喘着粗气告诉清光,雁落从恒昌酒家楼梯上跌了下来,摔破了头,到现在人还没醒,正躺在医馆里呢。
清光听完之后,猛地站了起来,他一边吩咐衙役们准备轿子,一边示意勒锦之把他从天安带过来的药匣子取过来。等清光坐上轿子时,勒锦之刚好提着药匣子赶到门口。她本想一同去探望雁落,却被清光给挡了下来:“锦之,你留在府里照应着吧,落落那边我自己去就可以。”
说完这话,他就吩咐衙役起轿朝着医馆奔去。勒锦之站在大门口,望着渐渐远去的官轿,苦笑着摇头:“不是总叨唠说雁落只是发小和女佣嘛,听到她受伤,看把你急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心爱的姑娘,就该把她牢牢绑在身边,不能离开视线一步。要知道,这年头,大野狼多着呢,防不胜防,更何况你是主动把雁子给放生的。”
清光坐在轿子里,双手拖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这个发小落落,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呆上一天呢,从楼梯上跌下来……她没事去什么酒家?!那个什么南什么归呢,不是说要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怎么会让她跌倒?!那个男人根本不靠谱,就会逞嘴上功夫,也就落落那个小糊涂蛋会相信他!竟然一直昏迷着,想来很严重,叶城的大夫也不知可不可靠?可别遇上什么三角踹不出个屁来的庸医,耽误了治疗,那就糟了。幸好出门时娘亲塞给了自己几粒丹药,说是有起死回生之效,也不知真假。唉,真是愁人!
清光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他恍恍惚惚突然想起几年前在云岭自家宅子的后院里,雁落蹲在院中鼓捣一群刚刚孵出来的小鸭子,那些毛茸茸的小玩意刚走出蛋壳,就腿软晃悠着身子倒在地上。雁落把野菜叶子剁成一小块一小块地放到掌心里,喂它们吃。
当时自己正好从学堂归来,一进门便瞅见雁落一边抚摸小鸭子,一边还跟它们窃窃私语着什么。一看到自己,雁落兴高采烈地捧着一只小鸭子蹦了过来。她抓住自己的手,非要让自己抚摸小鸭子,记得那时候自己瞪了雁落一眼,便甩手走开了。现在想想,自己为何不顺她的意,摸摸那只鸭子又有什么难的,那时的自己真是太固执了。
还有一次,自己和一帮好哥们去附近小岛上玩耍,娘亲硬要让雁落同去。自己一开始不答应,但禁不住娘亲软磨硬泡、恩威并施,只得勉强答应了下来。但和娘亲的吵架声几乎能把房顶掀开,雁落焉能没听到?一路上,她沉默不语,不知道是赌气还是什么缘故,渐渐地落在了最后头。
当时自己正和一个哥们的妹妹谈天,根本没顾上她。她虽然平时像只小兔子似的温驯可人,但偶尔也会化身为小毛驴,尥尥蹶子。其实,雁落的内心十分敏感、机智,有时候会耍小聪明。但和自己相处,雁落一直都是乖巧听话到无趣的程度。这正中了自己的下怀,明知道雁落喜欢自己,却仍若即若离不给她明确的答案,甚至时不时地故意气气她,让她吃点小醋。很长时间,这都是自己乐此不疲的游戏。
火焰烧得正旺,自己还往上面浇了一大碗油。自己一边与那个早已忘记名字的姑娘调笑着,一边悄悄观察雁落的反应。
本来是逢场作戏,谁知那个姑娘生性浪荡,见自己主动搭讪,竟然忘乎所以,动手动脚起来。先是捏了自己的腰一把,然后又借故路难走而用手挽着自己。不光手上有动作,嘴上也没闲着,什么亲哥哥好哥哥,什么香不香软不软……弄得自己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自己万万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被一个姑娘给调戏了。
话说回来,这位姑娘也算是有发骚的本钱,上面吊着两个大木瓜,后面坠着一个大西瓜,但腰肢奇细无比,似乎一只手就可以把她掰断似的。自己虽然从未行过男女之事,但也不是贪色轻薄、荒淫无耻之人。如此粗俗的女子,哪里入得了自己的眼。
等到了岸边,众人都上了船,雁落才慢悠悠地走过来。记得她穿着一件月牙白色的褂子,上面绣着几朵紫色的丁香花,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浑身上下竟然都飘着一股子丁香味道,虽然早就过了花期。
看来看去,还是自己的小跟班最顺眼,比那些胭脂俗粉好多了。这样琢磨着,自己便伸手想拉雁落上船,可雁落却不动声色地跳上了甲板。自己的手悬在半空中,被哥们们取笑了半天。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有些生气的同时,心里头还产生了一丝窃喜。只不过在那时,这种感觉被自己强行当成感情上的某种习惯,就像养只小猫小狗久了,也会有感情。现在看来,自己那时真是既天真又无赖。
她出事了,自己才开始明白,原来心里头一直藏着的那个人,就是她!
那时候她总坐在窗台前面给自己念诗,一边念还一边和自己闲聊谈天。偶尔读到情诗,她总会脸一热,低着头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快速地念着。而自己总会犯坏说没听清,让她重新念过,看着她窘迫不安,自己像是得胜了将军。
有那么多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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