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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穿越杂事儿-第90章

小说: 穿越杂事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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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不在屋内,我挣扎着起身,将早先准备下的一双特制的袜子套在脚上,这袜子是由好几双袜子密密地缝在一起的,穿在脚上看起来脚就大了许多,而我那鞋子也是我经过特殊改造的,里面有一层厚厚的夹层,从外面看上去便显得很大,而且走起路来也挺跟脚。平时我不怎么穿这袜子,因为太热,只有在考虑到可能会脱掉鞋的场合时才提前穿上,鞋子却是每天都穿着,所以至今还没有人发觉我脚号的异常。
摇摇晃晃地下床上了个厕所,才从厕室出来就见楚凤箫进门,快步过来扶住我,低声斥道:“不等我回来就自己下床!路都走不稳了还逞强!”
“我错了,二爷莫恼。”我虚弱地笑道。
“我几时在你口中成了什么‘二爷’?”他冷着脸,将我扶到床边,伸手便替我解外衫。
“我自己……”我连忙道,被他一眼瞪过来堵住了后面的话——这家伙的小宇宙还真是越来越凛冽了。
无视我虚弱地躲闪,楚凤箫几下子就脱去了我的外衣,好在我还有中衣蔽身,还束了本就没怎么发育成熟的胸。谁知他紧接着又弯腰去替我脱裤子,我伸了一根胳膊想要阻止,却根本使不上力气,转眼也被他脱下,只好红着脸自我催眠这只是误打误撞,没有办法的事。
楚凤箫直起身来,看向我的脸时怔了一怔,转而大手又覆到我的额上,皱眉道:“怎么脸愈见红了?烧得很么?”
没有应他,我讪讪地躺回床上掩被盖住自己身体,闭上眼睛不去看他。胳膊虽疼却架不住因发烧带来的困意,很快又迷迷糊糊睡去,直到楚凤箫在耳边轻唤起来吃药,这才勉强睁开眼睛,被他扶着靠在床栏上,一手拿碗一手执勺地亲自喂我。
末了拿帕子仔细揩去我唇角药渍,将碗放下,又扶我躺回枕上,掖了掖被角,道:“睡罢,我去把灯熄了。”
“你不必守着我了,”我哑声开口,“我这一觉就奔天亮了,你若不放心就天亮了再来,也去睡罢。”
楚凤箫并不答言,起身将桌上油灯吹熄,摸索着重新坐回床边椅上,而后便一言不发。
心知拗不过他,只好不再吱声,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半夜里浑身又冷又疼地醒了过来,只觉身上有些重,微启了条眼缝看过去,见多了两条被子盖着,脑门上也湿湿的,楚凤箫正背对着我在盆子里涮巾子,然后走过来坐到床边,轻轻地拿着巾子替我擦拭滚烫的额头。
头脑昏沉,睡了醒,醒了睡,每次醒来都见楚凤箫不是在替我擦拭就是将手伸进被里握着我的手替我捂热,想要让他歇歇,嗓子却发不出声音来,嘴唇因发烧而干得裂了,楚凤箫便用勺子蘸着水轻轻滴在我的唇上。
至后半夜时总算有了点力气,轻轻攥了攥他捂着我手的那只大手,虚弱地道:“你睡会儿罢……哪怕就在这屋桌子上趴趴也好。”
“你别操心我了,睡你的,休息好了出身汗热才能退。”楚凤箫轻声道。
隔了半晌,我昏沉沉地开口:“等我病好了……你是不是打算继续远着我、不理我?”
楚凤箫也隔了好半天才低声道:“否则还能怎么样呢……我怕若还像以前那般亲近你,会让你反感我。”
“怎么会呢……你始终……是我最好的朋友,像兄弟一样。”我闭着眼睛轻轻地道,“手足兄弟,明白么?”

心心相印

楚凤箫没有吱声,我睁开条眼缝看了他一眼,见他低眉垂目,满是神伤,不由得心中一软,补充了一句:“你不知道,这些天来你待我如同陌生人,我心里很不好受。”
楚凤箫抬起眼来看我,攥着我的手紧了紧,轻声道:“抱歉,情儿……是我不对,我其实……也被自己折磨得不轻,这些日子总是失眠,一入睡便梦到你……我,我为难得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才好……我也想如以前那般对你,可——可我发现我已经深陷进来无可自拔了……你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像磁石般吸着我,吸着我挪不开目光,看不到其他的人,听不到其他的话,所以我只好避着你,因我怕我再这么下去会被你厌恶,被你嫌弃,或是怕伤害到你。情儿……你……你会厌弃我么?”
我努力勾起唇角,虚弱地笑道:“楚凤箫,你这就听好了……我钟情,永远不会厌弃那个在我最无助最饥饿的时候给了我温暖笑容和两个包子的男人,这给予听来微不足道,但对我来说却比什么都宝贵。你一直都说我们有缘的,既然有缘在一起,就尽力活得开心些罢,还有什么比兄弟朋友这样的关系更难能可贵的?”
楚凤箫紧紧攥着我的手,半晌才道:“说得是,是我太过执迷了……‘在一起’已足够,我还奢求什么呢?……罢了,你再睡会儿罢,我就在你身旁眯着,有事就叫醒我。”
“好。”我其实已经头疼欲裂了,好字才说完就陷入了半睡眠状态,朦朦胧胧间只觉温温软软的什么东西贴在了颊上,梦里有人在轻轻叹息,呢喃着道:“我早已沉沦……恐再难上岸,这一次,只怕是不死不休了……”
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微微掀起条眼缝向床边看去,见楚凤箫背对着我坐在桌旁,窗边站着楚龙吟。便听楚龙吟压低着声道:“……秋水通医,所以一眼看出了那女子身怀有孕。虽是与人通奸,但终究还是被陈老九活活打死。那陈老九平日里也是恶霸一个,街坊邻里多不敢招惹他,量其品行,度其罪性,我问了他个斩监候。凤儿你看如何?”
楚凤箫沉着声道:“既然那人平日横行惯了,又当街打死了自己老婆,一尸两命,情节恶劣,判他个斩立决都不为过,依我看你判得太轻了!”
楚龙吟轻笑两声,道:“断案岂能感情用事,小凤儿你想,若这一次受伤的不是秋水和情儿,你会想判陈老九斩立决么?人命关天,判人死刑,夺人性命,必须慎而又慎、度了再度。你啊……重情义是好事,只是不该用在执法中来,还需磨练啊!”
楚凤箫哼了一声:“我这辈子是磨练不成你这样子了,情与法本就是一体,能像大哥你这般说分便能分得清清楚楚的人只怕不多。”
“臭小子,你这是在讥我不讲情理么?!”楚龙吟笑中带了些怒,“谁的命不是命?我们这里一时感情用事,一条人命便没了!罪犯的命就一文不值了?你这念头从今后绝不许再有!”
“你管得了我衣食住行,管得了我终身大事,难道连我该想什么也要管?”楚凤箫也恼了,“我不过比你晚出世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未到,念的书不比你少,见的人也不比你少,如何在你眼里我的言行就是幼稚的?我的想法就不够成熟?我说什么做什么都需经你同意看你眼色——我究竟是你的兄弟还是你的奴仆!?你可知,你一厢情愿地以为保护我的种种作为其实比牢笼还更令我喘不过气来?!”
楚龙吟沉默了半晌,许久方冷冷地道:“看来是我一直做了多余之事。既如此,从今后你想怎样便怎样,我再不插手,可好?”
楚凤箫亦冷冷地道:“那我就多谢大哥高抬贵手了!”
紧接着两人便陷入一阵令我这个旁人都感到尴尬的沉默。过了好一阵子,听得楚龙吟开口道:“你还戳在我这屋子里做什么?!不是要同我划清界限了么?”
楚凤箫道:“我守着情儿,与你有何关系?!”
“楚二爷,您老忘了?小情儿可是我的长随,您老已经与我划清界限了,小情儿如何与您老已经没有相干了。”楚龙吟哼笑。
“我要替他赎身!”楚凤箫冷声道。
“赎身?哈!对不起,多少钱也不给!”楚龙吟语气里已经没了怒意,满是调笑地故意气着楚凤箫。
“你——好!既然你不讲理,那也别怪我不按规矩来!我这就到前头去把情儿的户主改了!”楚凤箫噌地站起身便要往外走。
“你敢——”楚龙吟几步过去从后头一把箍住他摁在桌子上,两个人立时扯做一团。
在床上一直假寐的我直听得一头黑线——这哥儿俩还真是一对儿活宝,好好儿地说着说着话就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又像小孩子似的打在一起,看样子这种事在他们来说已是家常便饭,说不定人家哥儿俩根本就是乐在其中,就靠这个交流感情呢。
于是我掀被起床,趿上鞋子去厕所,完全无视掉这两个大小孩儿,余光里见这两人如点了穴般地停止了扭打,齐声道了句:“情儿,你醒了?”
“你们在旁边又吵又打的,当我是聋子啊听不见?”我丢下一句,自顾自地奔厕室去了。
从厕室出来,见两人重整了衣衫,装着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各归各位,楚龙吟倚着窗,双手抱胸笑眯眯地看着我,楚凤箫则等在厕室门口,我一出来便扶住我,道:“感觉好些了么?头晕不晕?胳膊还疼么?”
不等我答言,楚龙吟在那厢哼笑着道:“敢情儿昨儿那郎中给的是仙药,才过一宿胳膊就不疼了?”
楚凤箫压根儿不理他的故意找茬儿,直管扶着我坐回床上,道:“快躺下罢,才捂出点儿汗,莫要前功尽弃了。”
我拍拍他扶着我的手,笑道:“不妨事了,今天感觉身子轻了不少,头不晕眼不花,胳膊上的疼也减轻了几分。你一晚上没睡,别在这儿耗着了,赶紧回房休息罢,你若是不走,那我就不躺下,你看着办罢!”
不等楚凤箫答话,楚龙吟在那厢又笑道:“听见没,楚二爷,我们家小情儿都发话了,您老人家若还死乞白赖地不肯走,让我们小情儿还怎么休息呢!”
楚凤箫气得沉下脸来,仍不理他,只向我轻声道:“那你好生休息,我过会儿再来看你。”
我点点头,冲他笑笑——楚龙吟那个臭流氓,非得把人气得肝儿颤才高兴,楚凤箫一宿没睡本就够辛苦的了,他还在这里欺负人。
楚凤箫起身出门去了,看也不看楚龙吟一眼。
楚龙吟从窗口目送楚凤箫回了自己房间后才将窗户关上,大兔子似地窜到床边,双手一伸,一左一右地捏住我的脸蛋儿狠命揉了揉,笑道:“我的傻情儿,才一天没看着你就给我弄伤了胳膊回来!真真心疼死老爷我了!来,嘴儿一个当做给老爷我压惊好了。”说着便噘了嘴凑到跟前来等着。
一把将他的脸推开,我瞪着他道:“你干什么故意气他?他一晚上没睡了知道么?!”
“啧,情儿心疼小凤儿了?”楚龙吟偏身坐到床边椅上,似笑非笑地瞟着我。
“你不心疼么?”我反问。
“我才不心疼那臭小子!专会跟我吵架。”楚龙吟捏了捏自个儿眉心,一副发愁的样子。
“嘁,装!”我撇撇嘴,“明明心里头既在意又心疼,偏又不肯承认,还故意气人家来掩饰——真是死要面子!”
“臭小子!屁股又痒了是罢?!别以为瘸着条胳膊老爷我就舍不得办你!”楚龙吟笑道。
“我又不是案子,用得着你办?”我靠到床栏上,“老爷你今儿不坐堂?”
楚龙吟懒懒往椅背上一倚,道:“老爷我都坐了四场回来了!陈老九的案子你方才听到了?觉得老爷这判罚可合适?”
“老爷的判罚肯定是合适的。”我望着他正色地道。
楚龙吟笑起来,伸手兜了兜我的下巴:“这么信任我?”
“嗯。”我点头,“老爷断案一向有依有据合情合理,这一点我亲眼所见,从不置疑。”
楚龙吟轻轻笑着,一挪身子坐到了床上,与我紧紧挨着,低下头来用鼻尖亲昵地蹭着我的鼻尖,低笑道:“哪怕天下人不懂我,只要情儿一人懂我便足矣。”
心中一软,伸了没伤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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