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第一恐怖军-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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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胜利正要上前一脚把那家伙踢起来,张灵甫伸手一拦,轻轻地说了一句:“他睡着了。”因为他发现,那烟杆歪斜在他摊开的手掌上。
听到有动静,李欣猛然惊醒,回头一看,旅座、连长等正站在身后,顿时一个翻身跪在地上扇了自己两耳光:“我真浑,一不小心睡着了!”
“你看看你这个熊样!”鲁星野一把将他揪了起来。
连长的话激怒了他,他瞪着眼睛顶嘴道:“我怂?哪次冲锋我落后过?杀小鬼子我从来不手软过。你就是拿枪毙我我都不眨眼睛!”
“毙你有个激用!”陈胜利开口骂了一句。“你以为你狗ri的死了,小鬼子就不jiān你老娘、yin你姐妹了!”
话粗了一点。但理不粗。
“好啦好啦。”张灵甫也认出面前这个浑身泥巴、帽子戴歪的弟兄。也是前年他在汉口招的兵。虽然已经叫不出名字了。他伸手把他的军帽戴好,又擦擦他红领章上的泥点,看到只有三颗星,便带着有些责备的口气说:“你也是老兵了,怎么没长进呢?”
“报告旅长,我冒得文化。”李欣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这时候,孟铁蛋在后面欢声叫起来:“开饭喽、开饭喽!!”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那老伙夫带着几个兵、挑着热气腾腾的大木桶走到了山坡下。阵地上随之一片欢腾。
鲁星野热情邀请道:“要是旅座不嫌寒酸的话,就在我们这里吃。”
“行!”张灵甫本能地抬脚就走,他也不是铁肚子,早饿了。刚走两步,回头又看了李欣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旅座还记得自己是老兵、记得叫自己吃饭,这样的长官没的说啊。李欣感激地跟着长官们下了山。
老伙夫看见旅座在连长的陪同下走过来,连长边走还边问他:“大师傅今天有么事好吃的撒?”他立刻就窘了,连连摆手:“盐水煮萝卜、盐水煮萝卜。”
“一点肉也冒得?”鲁星野把脸一沉。
“军需官说早就超支了,钱在长沙为灾民用了不少。”老伙夫无可奈何地说。鲁星野红着脸、搓着手。讪讪笑着对旅座说:“要不您回旅部吃?”张灵甫淡淡一笑,扭头命令孟铁蛋:“拿碗、装饭。”然后。找了一块干净石头坐下。
没有说添饭,而是说装饭,一个“装”字,豪气十足。
虽然不是五花肉烧萝卜、炖粉条,连油都很少,弟兄们很是失望,但大家还是以班为单位,席地而坐,和自己的长官一样吃得喷喷香。
孟铁蛋端着碗凑到李欣旁边,悄悄地拐了拐了他说:“你说你没文化,咋知道那些女人用的东西咧?”
去年在万家岭的时候,也是这个老兵说出了孟铁蛋搞不懂的那些小物品。李欣得意起来,大大咧咧地说:“老子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还要个么吊文化!”
于是,孟铁蛋口服心服地说:“牛、你牛。”
旁边有弟兄见今天孟铁蛋那副衣锦还乡的人模狗样,早就不服气了,见他正好过来,便说:“你这差一点,神气个啥,不就是一个传令兵么?”
“切!你咋没本事去捉两个皇军?”反唇相讥的孟铁蛋,又炫耀了一句:“俺现在都会背唐诗宋词了!”说罢,扬长回到旅座那边。
正吃着饭,卢醒来了,说派出去的侦察员已发现大批ri军、十几辆坦克,空气顿时紧张起来,弟兄们马上加快扒饭的速度,只要一交火,还吃个屁。卢醒请示旅座说,前面几公里,有一个集镇,一个大队的ri军正在休整,是不是派兵偷袭干他一家伙?
张灵甫想都没想,连连摇头:“我们打了就跑,ri军不拿百姓出气?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过分刺激倭寇,有本事者,摆开阵势明着干。”他一口喝尽碗里最后一点萝卜汤,把碗递给孟铁蛋,“先擦干净,回去再洗。”
“哎。” 孟铁蛋抓了一把野草,开始擦碗。
说话之间,枪声响了,这是前沿观察哨在鸣枪报jingri机来袭。
“快隐蔽!隐蔽!”大家四处散开。
“糟糕!我的马!”张灵甫跳起身来,双手拢在嘴边,朝着在远处啃青草的坐骑大声呼喊:“虎子!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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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灵甫重伤
133灵甫重伤
猫有九条命,老虎才一条命,猫还是老虎的师傅呢!——孟铁蛋
虎子来自陕西,它是一匹火红的骏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壮美的姿势宛若历尽艰辛穿洋过海的信鸽;宛如暴风雨中勃然奋飞的海燕。
听见主人召唤,这匹烈火一般的战马昂首一声撕鸣,撒着欢奔跑过来,孟铁蛋急忙迎上前去,抓住缰绳,然后和旅座一起牵着它跳进山沟里。这时候,天空里已经响起飞机的声音。
“机枪架起来!跟老子打!!”附近山头上,鲁星野喊叫道。
“快,虎子,听话,卧倒!”张灵甫拍着虎子的脸。
马是站着睡觉的,而不是像其它家畜那样躺着睡,所以没有卧到的习惯。但虎子很通人xing,又久经战阵,听得懂主人的话,知道危险正在临近。它甩着响鼻,孩子似的顺从,先是跪下前蹄,然后跪下后蹄,孟铁蛋再把自己的绿sè油布铺开,盖在一动不动的虎子身上。
虎子也是有两年军龄的老兵了,自出陕抗战,便一直忠心耿耿地跟着张灵甫。近朱着赤、近墨着黑,这虎子果不其然,也是一身的刚烈之气和矜持之心,任何人都休想降伏它,它对任何人也都是不冷不热、若既若离的态度,一种宠辱不惊的高傲,惟有张灵甫,才是它知恩图报的主人。马爱主人,主人疼马。一有时间,张灵甫会拿一把刷子跟它洗澡、抓一把黑豆递到它嘴边。而虎子这时候又会常常把它的脸伸过来。在主人的胳臂上轻轻蹭一蹭。傍晚的时候。张灵甫还会散步到马厩,站在虎子的对面,默默地凝视着它。主人看着它,它便看着主人,主人不看它了,它也就将目光偏移,虎子不会讲话,主人话也少。然而,又有多少落寞和无助,都在这无言的相顾之中?
飞机转眼到了头顶上,枪声和爆炸声依次响起。
张灵甫抬头看看天,只见十几架ri机饿狗扑食般地俯冲下来,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赶紧埋下头,说迟时,那时快,剧烈的火光与爆炸在前后左右冲天而起。泥土、石块又重重地砸下来,几乎把他们都埋进山沟里。
张灵甫感觉到虎子抖了几下。睁开眼睛一看。心里一惊,虎子身上的油布已经被掀翻,脸上、脖子上鲜血淋漓。“快,铁蛋,虎子受伤了!”孟铁蛋掏出急救包,两人赶紧为战马包扎伤口。
飞机再一次转过来俯冲。张灵甫抓起油布,一盖没盖好,干脆和铁蛋一人抓一边蒙住虎子,然后趴在地上。几颗温热的水珠,滴在了他手上,虎子这个不会讲话的朋友竟然低着头哭了,涕泪涔涔。问世间情是何物?张灵甫望着流泪的马儿,一时间不能自持、潸然泪下!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只想到一个词,那就是“知音”两个字。
雨又开始下了。
飞机结束轰炸,ri军开始冲锋。
由于地势不高,无法形成障碍,拖着黑烟的七八辆战车便一字排开,直逼过来,隆隆的链条声、枪炮声响作一片。战车后面,跟着一群群猫着腰冲锋的步兵。
张灵甫带着铁蛋、牵着虎子冒雨赶到卢醒的指挥所,卢醒正在电话里不知对谁发火:“打不透就用集束手榴弹,这还要我教你?!”
原来,ri军这一次使用的九七式坦克,钢板厚度25毫米,全重15。3 吨,火炮口径57毫米,装甲、吨位、火力都超过了以前的九五式、式,重机枪子弹打上去只能敲出一个小凹点,根本不像以前那样还能以直角平shè打穿它。
卢醒在望远镜里见坦克直扑上来,便打电话问鲁星野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不打坦克,鲁星野也是一时急糊涂了,说这一次搞邪了,硬是打不穿坦克,还问团长怎么办。
见旅座亲自来坐镇,卢醒仿佛见到救星,连声说旅座你来得正好,那我到前面去了。说罢,手一招,带上自己的传令兵,掉头便钻出指挥所。
各级长官靠前指挥,已经成为七十四军不成文的规矩。
张灵甫拿起电话,一一询问前沿各连的情况后,向代师长李天霞报告了当前战况,李天霞也向他通报了最新动态:ri军已经渡过赣江,正在分三面围攻南昌,军主力可望明天全部抵达,沿锦江一线作防御部署;在其它方向,各部也正在努力阻击ri军。
放下电话,拿起望远镜,张灵甫的心顿时揪紧了:ri军三辆坦克已经连闯一号和三号阵地,竟然冲上机炮连阵地!在坦克一跃跨过的战壕里,陈胜利首先跳出来,手持冲锋枪猛扫坦克后面的步兵,接着又一群士兵纵身而起,他们有的迎面拦住ri军拼刺刀,有的追上坦克,将集束手榴弹塞进履带中……
糟糕!一接战,主阵地就遭坦克冲击,重机枪火力一旦减弱,将很难堵住ri军的突破口。张灵甫抓起电话,命令306团迫击炮对一号阵地前两百米地带实施炮火封锁,拦截敌后续部队,并强调一句:不要节省炮弹。
他的担心马上变为现实。由于重机枪火力大为减弱,ri军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冒着炮火蜂拥而上,轮番攻击。卢醒招架不住了,伤亡剧增,只得连连求援,要求动用预备队阻敌扩张。
“好!你先顶住,我这就来!”
张灵甫丢下这一句掷地有声的话后,戴紧钢盔,亲率预备队,向着最危险的三号阵地直奔而去。孟铁蛋赶忙把这一情况用电话报告旅部,然后便尾追而去。
三号阵地上,连绵的雨水浇不熄冲天的火光、滚滚的浓烟,敌我双方扭成一团。两辆坦克来回碾转肆虐。阵地眼看就要保不住了。正在苦战之中的弟兄们。忽然听见背后杀声四起,人人高呼:“旅座上来了,冲啊!”得知旅座已亲率援军杀将上来,不由得士气大振。
一番苦战、击退ri军之后,弟兄们这才发现旅座不见了。卢醒揪住孟铁蛋,厉声问道:“旅座呢?你不是一直跟着旅座的吗?”
“我、我不知道……”孟铁蛋已经吓得浑身颤抖。
陈公勇等弟兄听说旅座失踪,都急了,四处寻找。高敬忽然听到一声急迫的马叫,寻声望去,只见张灵甫的坐骑正在山下时而仰天撕鸣,时而低头拱动,似乎是在呼喊什么、找寻什么。
“虎子!”高敬撒开双腿首先奔过去,众人见状,也连忙跟着跑下山坡。孟铁蛋心里已经明白分了,知道大事不好,“哇”地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接着又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跑。
果然。张灵甫倒在雨水和血水里。
在反击ri军中,他的右腿膝盖不幸被坦克机枪打断,由于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不醒。大家一下子吓得腿都软了,七手八脚将旅座抬上担架,卫生兵匆匆赶来,包扎止血。
在弟兄们一声声急切呼唤中,张灵甫终于苏醒,平ri那寒气逼人的眼神,现在是那样的无辜和疲惫,他喃喃地说了一句:“我好象做了一个梦。”
看到旅座醒过来,孟铁蛋马上破涕为笑,连声直说:“旅座醒啦、醒啦,俺就知道旅座是猫,不会有大碍的。”旁边马上有人反驳道:“咱旅座明明是老虎,怎么会是猫?”他又理直气壮地回答:“猫有九条命,老虎才一条命,猫还是老虎的师傅呢!”
包扎好伤口,将雨衣盖在他身上,陈公勇和高敬一前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