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桃花漫三国-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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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久未说话的关羽亦伸手按住了张飞胳膊,“三弟勿急。但看他此计灵是不灵。”
见了关羽也是这般说,张飞愤愤的退回了队伍。
“主公,你领一千军做后援。一见火光,便带兵掩杀。新野城,亮与糜竺糜芳二位将军留守,你可放心。”
“嘿。二哥咱们走。”孔明号令尚未完毕,张飞已然转身而去。
“师……师父等等。”
眼下这个气氛,着实有些尴尬。我寻思着好不容易等到有仗打了,若不去围观,白白枉费了我这一趟穿来乱世。想到这儿,脚下已然迈开步子欲随张飞而去。
“东愚见。”我方跑出没几步,身后孔明厉声唤道。
“你随糜竺将军在城中留守。”孔明站在高台之上,居高临下望着我。眼里,尽是清凛的光。
见他这般,一股火霎时窜上喉咙,灼得我的喉咙生生的疼。
我没有回话,转了个身准备随张飞而去。却看见远远的,张飞正向我摆手。
“好徒儿,你先乖乖待在城里。这一仗,能打成个什么样儿还不知道呢。你孝敬给师父我的酒,我还没喝。等你师父我回来,咱师徒再寻个机会豪饮几杯。”
张飞说完,转身便上了马。
第十三章 趴山头,观火烧博望。
黄昏渐逝。
一阵邪风平地起,阴冷阴冷的。
说什么“你且随糜竺将军在城中留守”!去找了糜竺,却叫我先行休息,待到有事便寻军卒来唤我。
诸葛孔明,你狠。
辞别糜竺,转了个身准备寻马厩而去。
孔明,你竟用军令压制我,竟安排糜竺来诳我。难道,我一个人就去不成么!……不过,我还真不知道这博望坡在哪里。这个,若是要去,还真不是件易事。
摸到马厩的一路,我寻思出了若干个解决眼下问题的方案,却都因为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而被我放弃掉。比如,寻个军卒带路?我现下又不似从前在袁家那样有袁尚的令牌,可以随便拿出来耀武扬威。嗯,说来,可以考虑一下什么时候也从孔明身边偷些什么来用。……唔,没有令牌于是干脆动粗?可惜了我没带柳叶刀在身边。
月色忽明忽暗。
眼前绕过一面墙就是马厩了。大牌将领早已纷纷跨马而去,此时的马厩定是颇有些寂寥,可怜我的奔驰一只马在那里孤单的吃草了。
绕过墙垣,但见一束月光斜斜的投进院子,月色很淡。
方踏进院子没几步,遥遥的,前面闪出了一个人。这一见便做未见,我换了个方向继续去寻奔驰。只可惜,心思却还是被面前之人牵动了。
嗯,他一定会唤一声“砚砚”,然后开始说他那些歪理。我不听,左右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哼。
却没想到,我这竖起耳朵等的一声“砚砚”未至。一个从背后而来的拥抱却悄然而至。
“耍流氓了啊啊啊。”我嚎了一嗓子。
“嘘,小声。”孔明歪头道。
“啊啊啊……”他没有放任我多嚎几声,便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寻到他两根手指间的指缝狠狠咬了下去。
我咬得很用力,他的手却动也不动,只是任凭我狠狠地咬。松口的时候,见他的手指间留有深深地两道血痕,我的眼角还是痛了痛。
狠狠闭一闭眼,我挣脱开他的怀抱,与他站开了些距离。
“军师,你此番是在作甚。”
“砚砚。”孔明伸手来拉我,我挥手想去拍掉他伸过来的手,却被他将手捉住握在手心。这一瞬间,有种莫名的情绪蔓上心头。这种莫名的情绪,大概可以定义为委屈。
“你竟用军令来压我……”我抬眼望了望头顶的月亮,缓了缓,“你为何,就不能顺着我。”
云散了散,月光漫在孔明脸上,竟是缓缓漾起一抹笑。
“砚砚,我欲去博望坡观战,你要不要与我同去。”
唉?
我那奔驰着实是匹良驹,驮着我与孔明两个人也依旧是四蹄生风。如雪白鬃在黑夜里随风而荡,很是潇洒。不过,这样会不会太过招摇了呢。
我坐在前面,孔明坐在我身后。一双手环过我,牵着马缰。起起伏伏的手指间,那道红色印痕很是惹眼,好似掌心蔓延出来的两道红线,延到指缝边,又旋了进去。
望着他的指间,我伸出手来,覆上了那两道红线。
孔明牵着马缰的手臂,随即向里缩了缩。“这一战,分不得心。关,张两位将军是此战关键,丝毫不得马虎。不让你跟着去,砚砚,你能懂么。”耳畔传来的他的声音,落进我的心里。好似冬日里,倚窗看雪,手中捧着的一杯温热的红茶,传来的温暖。
你若这样说,我怎会不懂。
“嗯。”摩挲着他指缝间的伤,神思绵远,“这就当是我问你要的红线,若有……嗯。若是留了疤,就时时刻刻记得我。”
其实,我原本想说若有来世来着。唔,我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酸了呢。
不多时,我与孔明双双坐在了博望坡斜对的一座山坡之上的一块大石头上。一旁的奔驰正在欢快的啃着草皮。
还是……难以相信。诸葛孔明竟会与我一同来趴山头?
我偏头望他,见他正是一脸漫不经心的笑颜,望着对面暗色的世界。
这博望坡的地形颇有些特点。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它由远及近,大道渐渐变窄。最窄的地方,将将可够两,三匹马并行。两旁布满了芦苇,视线当是极其不好。
在这样的地方设埋伏,当真犹如天兵突降。叫对方连逃命的路都没有。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一轮清月高悬的初秋之夜,这一片芦苇地还真是容易叫人想入非非。咳咳。
“咳。你是担心你的计划不灵吧。”我支起下巴说道。
他轻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眼前的景色又暗了暗,原是这一轮清月不知何时悄然隐进了浓云里。四下里寂静无声,只是偶尔听到阵阵疾风过。风里带着些秋天的肃萧,有些冷。孔明不知哪里变出了一件薄衣,披在了我的身上。
片刻未到的工夫,就听见远处遥遥有些马匹行走的声音。细密却又杂乱。这些个声响愈来愈大,直有种雷霆将至之感。随之,一大队人马遥遥从博望坡那头涌出,浩浩荡荡。队伍之长,从我这头来看,就好似一条历了百年的黑蛇,久久未见其尾。
这便是夏侯惇的大军了?
我正探出头去,准备看看清楚,忽闻远处一声炸雷,顿时掀起了不知哪里传来的层层滔天的喊杀声。但见博望坡上的队伍并未停止行进,却化作了若干个略小的队伍。
又是一阵风过,乱了我额前的发。抬起手来,拨开乱发之际,眼前模糊暗色中,亮了一处火光。细细看去,正是孔明先前吩咐的博望坡南面的位置。而这里,正好是今夜大风的风口。
山野里的夜风愈加狂野,卷着这处火光迅速撩起了四下的芦苇。不消片刻,山脚下一片芦苇地便成了焚天火海。
眼前被一片火光霸占,看不真切。耳边,喊杀,马啸,嘶吼,全混做一团。分不真切。却牢牢扼住了我的喉咙,久久的喘不过气来。在现代的时候,战争片也不是没有看过,却万万不及这亲临其境的一看究竟要来的震撼。
孔明拉起我的手,握在手心。
“砚砚,是时候回去了。”孔明将此时正在发蒙的我拉起,扶上马去。
回去的路上。我的眼前,不断地浮现出博望坡那一片火海,到最后却终是尽数化作了那日我去冀州邺城救袁尚,被困袁尚帐中的情景。
袁尚,现下,怕是已经殒命了吧。
这,便是战争么。
“砚砚,你怎么看待两军交战。”孔明总喜欢在我溜号的时候问我问题。
战争……哦,这个问题我曾在高中的某节物理课上思考过。
“就跟牛顿运动定律很像。第一条,无压迫没有反抗。第二条,要想控制对方,自己的绝对力量一定要强于对方。第三条,攻击对方的同时,必然受到反作用力。所以,速战速决很重要……”说到这儿,恍然回神。看了看孔明的眼风,习惯性尴尬的笑笑“这个牛顿,是我师父的朋友。可比我师父有名多了,读过书的人都知道!”
第十四章 这个军师不好当。
博望坡一战。孔明的神机终是叫刘备麾下众将为之折服。这军中众将对孔明,顺路捎带上我这个徒弟的态度都是大为改观。一时间,就连后勤的待遇都全不一样了。唔,这点可以从伙食上很明显的觉察出来。比如,之前吃的韭菜炒鸡蛋末这道菜,如今已经华丽丽的变为鸡蛋炒韭菜末了。
这众将里,态度改变最大的,当属我那二师父张飞张翼德。
火烧博望一战当晚,奔驰将孔明与我带回新野县内,孔明随即换了衣衫,携糜芳糜竺兄弟,哦还有胡搅蛮缠硬要跟着去的我,一同出城收军。这一路,道旁不乏出来膜拜的老百姓。我倒是纳闷了,这战场是在新野县郊的博望坡。这城里的老百姓是如何这么快便知道此战成败呢?
截烧粮草的关羽张飞带兵先行回城。待到他们远远看见孔明的小车,就翻身下马,步行来到孔明车前,躬身便拜。全没了之前不屑的嚣张态度。
话说,孔明先下乘坐的这辆小车看着颇为眼熟。没错,就与那日成亲,他来黄家接我的那辆一模一样。真不知道,他是当日来新野就带着这辆车一同来的,还是因为念旧又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只是,那只木牛流马不见了,而是被两匹俊马代替。
好吧,其实我比较怀念那只木牛流马。
“军师!”张飞大吼一声。噗,二师父张飞终是不唤“先生”改唤“军师”了。“军师,太神了军师!”
此时的张飞一脸虔诚,俨然是早已忘记了自己之前对孔明是个什么态度来着。
孔明下车,甚端正立在那里,满面谦诚恭候着关张两位将军。
“军师!”张飞到孔明跟前,躬身一拜到底。“军师料敌如神,我张飞佩服!佩服!”
“张将军快请起。”孔明俯身将张飞扶起。
此时,关羽也到近前。关羽向孔明拱手道“军师用兵,关某此战观得一二,确实佩服。”
“二位将军过奖。”孔明拱手说道,“若不是二位将军奋勇杀敌,此战必不能胜。所以,二位将军才是此战得胜之关键。”
“军师过奖了。”他们赞来谦去,终是欢欢喜喜的回了城。
原本以为博望坡一战之后,新野县形势会愈加紧迫。一方面,荆州牧刘表病势危急。另一方面,曹操大将夏侯惇一战惨败,曹操定要亲自来取荆州。可这几天,却是尽显一派清平之象。莫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暴风雨之前的,那啥?……
二师父张飞因得近来崇拜孔明的缘故,故而格外用心的教我功夫。这倒很合我的心意。只是,刚上了半个时辰的课,我便被这个师父从头到脚嫌弃了个遍。原本不是说要学习使矛的嘛,结果到了马上,我与张飞走了不过两个回合。张飞便嫌我的身手不够敏捷,力气不够大。试来试去,还是叫我用回了柳叶刀。毕竟是用了那么多年的兵器,耍起来很是顺手,倒是弥补了力气小的不足。
终于定好了手上拿的兵刃,张飞便教我行军作战中的御马之术。也就是,作战中叫马如何走步的办法。起初,张飞还是叫我坐于马上,他在下面勒着缰绳指导我。到了后来,张飞干脆叫人搬来了两壶好酒,叫我下马来听他的理论课程,顺路陪他喝喝小酒。嗯,这样的授课方法也很得我意。用张飞的话说,这打仗的法子啊,等到临阵打几个回合就明白了。
这一派清平之象果真没能挺得了多久。
没几日,刘表就急招刘备去荆州议事。这怕是刘表临终前的嘱托,所以刘备来访孔明,问些意见。如今,刘备来访孔明,态度上较以往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