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桃花漫三国-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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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想过在他那获得些什么。”
这句是实话。
话说,一个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如何能在一个活在三世纪的人那里得到些什么,这也是个问题……
“哦……广元,就别执着了。年轻人,还是看缘分吧,唉。”许是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爹爹开口劝道。
石广元不语,只是看着我,眸光很深很深。石广元生了一副武将的体魄,英勇的脸庞。终是,嘴角咧出了极难看的一个弧度。
“月英……我知道了。”他留下这句话,便转身出了茅草屋。
看着石广元离开的背影,爹爹在我身后幽幽的说道“其实,石广元这个年轻人也很不错。”
“哦?”在这些年轻人中,爹爹一向最喜欢诸葛亮。如今怎么又说石广元好呢?“爹爹,您不是喜欢诸葛亮么?”
黄承彦无奈的笑笑,“孔明这个年轻人,想法有些远。不答应这门亲事,或许是不想这么早成亲。你……”
“哦。”我知道,爹爹说这番话,是想安慰我。“嗯,爹爹没事的。这门亲成不成,对我来说都没什么损失,左右我与他连面都未曾见过。其实,我只是好奇,想去见见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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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吃过饭,一个人抱着小黄狗坐在院子中央,望着太阳拖着漫天的红霞一点一点坠向诸葛亮茅庐的方向。心里总是不大稳妥,于是放下小黄,一个人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险些又成了“采花贼”。最终,还是推开了院子的门,决定去诸葛亮的茅庐探探。
待我溜达到诸葛亮的院子前,天已经黑了。忽而有种做贼的感觉,唔,我就远远看一眼便回去……
诸葛亮家的院子里没人,而茅草屋里却亮着荧荧灯光,柔和得很。灯光里隐约能看清一个宽阔的背影。一头墨色的发,只是在头顶简单的束了个发带。一抹苍色衣衫,看不真切。唔,这个背影不似白天见到的诸葛均,会不会是诸葛亮呢。
想到这儿,我这颗历了一千多年弹指一挥的小心脏在不经意间又扑通了起来。脚下已经绕着诸葛亮家的院子走了起来,想着能不能转到另一面,就能看清这个人的面容了。
待到绕到院子的另一侧时,脚下的路忽然多了很多碎石。我也没多想,就踮起脚尖,绕着碎石小心的走。走着走着,脚下的石头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待到我忽然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抬眼望去,才发现视线已经全被四周的石块遮住。
难道是我误闯了诸葛亮的八卦阵么?
思索着,以往读过的武侠小说里的情节,若是有人闯进了阵里,设阵的人身边必然会有铃铛啊什么的响起,作为报信。我这番闯入诸葛亮的八卦阵,他那里应该也会知道的吧……
我就抱着这个心态,在石阵里溜啊溜,溜了好半天竟是丝毫没有能走出去的迹象,周遭也没有听到什么异样。眼见着,一轮明月已然高悬在夜幕之上。
这一夜,繁星满天。
既然走不出去了,既然也没有人发现我,索性就一个人坐在土地上,望着漫天的星。小的时候,故乡的夜也是这般深,这般远。望着这星空,忽而想起妈妈的笑脸,想起爸爸做的饭,想起身边有朋友在的感觉。
“天上一个月亮,水里一个月亮。天上的月亮在水里,水里的月亮在天上。低头看水里,抬头看天上。望月亮,思故乡。一个在水里,一个在天上。”这是妈妈常唱的歌,原来我也会唱了么。抹了把眼泪,继续哼着歌。穿过来这么久,第一次这么想回家。我想回家。
忽而,一道低沉浑厚的琴声扬起。这琴声深沉古朴,却又余音悠远。是瑶琴的声音。静心听了听,才发觉,这曲子弹得正是我方才唱的调子。
“是谁!是谁在弹琴!”我站起身来,用力喊道。喊了几声,却没人回应。然而,琴声依旧。
这琴声时而快时而歇,且并不总在同一个方向传来。莫非这琴声是要引我出阵?
我抖了抖身上的土,辨了辨琴声的方向,就朝着它的声源走去。边走边和着琴声继续哼着歌。
走了有一阵,只感觉这琴声越来越响,仿若越来越近,眼见着就在身边了。心里却忽而扑腾扑腾的翻腾起来,这阵是诸葛亮设的,能破阵的估计只有他吧。那今晚这抚琴的人也一定是他。
想到这一层,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并且有意隐了歌声。却不想,琴声也随之蓦然隐没了。唉?……你先别走啊。
果然,没再走上几步,便看到了一个类似迷宫出口的地方。那里站着爹爹跟崔州平。
“我的傻女儿啊,你怎么来这里了。”眼前的黄承彦拉着我的手,一脸的焦急。
“对不起。”我轻叹了声,四下里望望,果然除了爹爹跟崔州平以外,什么人都没有。
“孔明托均儿来说,阵里进来人了,可能是你。黄老哥见你这么晚没回去,就急着来看看。嘿嘿。”崔州平说这一番话,看着我的表情竟是那么欠揍。
“嗯…。。。方才抚琴的就是诸葛亮吧。”我问道。
“抚琴?哦,听琴声,是他。”崔州平叹道。“唉,你们这真是。又没见上。”
。。/ 】 陈抒砚三顾茅庐(下)。
几日后,崔州平乐颠颠的来找我,说是孔明正在家中,要带我去见他。这一番见了崔州平,我却犹豫起来。想着,身为一个女子,为何我要这般委屈自己……左右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跟着崔州平去了。
这番来到诸葛亮的茅庐,院子里的那一处花,已经开得姹紫嫣红了。真是好花堪折直须折。
面前茅草屋的门是关着的。
崔州平伸手敲了敲门,里面有人问了句“是谁。”
这个声音我认得出,是诸葛均。
“崔州平来访。”
“可与旁人同来?”
“与黄月英一起。”
“家中无人,择日再来吧。”
……喂!
这话一出,崔州平也是一愣。可是愣归愣,我原本以为崔州平会想着什么别的法子敲开诸葛亮家的门,结果他只是一转身,冲着我尴尬一笑。
果然,诸葛亮家的门就是这么难开的么……
我与崔州平肩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却越想越气。这是欺负人呢么!终于,我是忍不住气了。随即话也没说,转身跑回了诸葛亮的茅草屋,几步迈上了台阶,啪啪啪,就开始敲那茅草屋的门。
“是谁?”依旧是诸葛均的声音。
是谁?好笑了,眼下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
“吾乃陈情,陈抒砚,盼得一日与君相见。”
这句话,曾在重生之初的不知多少个难眠的夜里,陪着我渐渐入睡。每每难以入眠,我便设想着若有一天,我能与诸葛亮相见,该是个什么情形。在二十一世纪,即便再喜欢他,也只能是依着别人写的历史,独自思慕一番。如今,我到了这里,我是陈情,我有了这样一个可以与他见面的身份真是太好了。若是能见上一面,我一定要对他说这句“吾乃陈情,陈抒砚,盼得一日与君相见。”
可眼下,这又是个什么样子的境遇呢。
却在这时,茅草屋的门开了。
【沧海几度变桑田。回眸当初。实不知是谁先一步踏进了这道宿命的套牢。】
一抹苍色浸入我的眼帘,随即缓缓润开。因得我是低着头,只是看见了一道苍色下摆。
这,便是诸葛亮了么?
我恍然抬头,正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眸。
“原来你便是陈情,亮等你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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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雕花竹桌规规矩矩立在眼前,我与诸葛亮分坐在竹桌两旁。嗯,屋子里就我们两个。哦,竹桌旁,还有一个点着的香炉。崔州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之前,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相见的这一刻其实才是最尴尬的吧。眼下,我低着头,望着竹桌上的雕印,有种犯人即将被审问的自觉。眼神往上瞟啊瞟,却始终不敢瞟到诸葛亮那里……
来三国的这些年里,这么多身份,他若问起,我该如何对他说呢……
“陈抒砚?”
“唉。”听到我的名字,便乖乖地应了句,随即抬头张望。这是多年上课溜号培养出的条件反射啊。
抬起头,方一对上诸葛亮的眼睛,便晓得自己无需耍赖,已是必输无疑了。唔,谁叫这一张脸,着实是生得好看,好看得紧啊!
“黄月英也是你?”他端坐在对面,一本正经的问我。
“嗯……”
“士元说,他这个妹妹的本名,叫做乔芸?”这最后的“乔芸”两个字,诸葛亮的尾音上挑,直拨得我的心弦动了动。
“……。我,我原本是冀州一户姓陈的富家千金。一日梦中遇见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人,老道人指点了些许我未来夫君的境况。他与我说,我这未来的夫君乃是人中龙凤,正卧于隆中卧龙岗。我思索了一番,我的未来夫君应该就叫做‘卧龙先生’。老道长还说,那人正妻名唤黄月英。我思忖着黄月英不知是谁,私心不想让自己未来的夫君先娶了别人,便在给你的信中嘱咐万万不可娶这黄月英。哦,至于信里前面写的那些,都是道人的指点……唔,后来家里生了变故,只我一个人逃了出来。心想,天下之大,我今后该往哪里去。于是乎,就想到了……不如来寻,哦,道人指点的我未来的夫君……这一路上很是凶险啊,所以我就想了个化名,就是乔芸。然后,然后就遇到了大哥……没成想,自己却成了……黄月英……”我想了想,还是坦白从宽吧。咳咳,是不是已经够坦白了……
“噢。”诸葛亮听了我这番坦白,依旧是满面笑意,看不出与方才有什么不同。
“亮于三年前一日,见了一匹骏马在院前徘徊。走得近了,见到马鞍上附了个锦囊。囊中,便是姑娘的信。”
什么?三年前?
算日子,我这信是差不多有十年前托人给你送来的,你怎的是三年前才看见的,而且还是只看见了匹马,那送信的小哥呢……是穿越去了么……
“可惜,亮才疏学浅,只看懂了全文的最后两句话。呵呵,之前的,研读了这些年,也是未曾读懂过。”
唉?这是怎么回事……我通篇都是用的现代汉语写的,若是他看得懂后两句,也该看的懂前面的啊。难不成,还能是涉嫌剽窃,被这时代的洪流给屏蔽了不成……
“姑娘若不嫌弃,往后,烦请提点其中玄机。”诸葛亮说着,双手举与前额,向我施了一礼。这一礼,却叫我略有些不知所措。以至于,没有仔细分析他这话的意思。
“哦,好说好说。呵呵。”我傻笑着,回了回礼。
此时,诸葛亮颇从容的伸出手来,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枚东西。
果然,是那段生生被我掰断的陈家玉镯。
“姑娘的镯子。”
好吧,自作孽不可活。
“我的那段镯子,没有戴在身上,放家里了。我去给你取来。”嗯,人已经见着了,我便没什么遗憾了。眼下这机会正好跑路!
我起身,正准备开溜,诸葛亮却开口了。
“哦。亮送姑娘回去。”
……不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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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我终于是跟诸葛亮肩并肩一起走在路上了。眼下这路,我走得很是矜持,一直都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却还是好几次差点绊倒了。
“这些年,是不是很辛苦。”忽然间,诸葛亮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些年,是不是很辛苦?
嗯,我一点都不辛苦。一个人来到三国,顶着陈情的身份,为了在袁家混下去,装疯卖傻,处处谨慎,我不辛苦。为了给跑路创造条件,壮着胆子诳袁绍,我不辛苦。迂回在曹操跟袁绍之间,小心翼翼,我不辛苦。还有袁尚……嗯,我不辛苦。严寒刺骨,冬雨瓢泼间奔走,我不辛苦。在乔家当了一年的丫鬟,一直在伺机跑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