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夫俊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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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今儿也不是什么节气啊。
姜三姐走进门里,仍是那间买寻常日用的店,伙计还是原先的那些,可气氛却是十分不对。
姜三姐这样有些见识的,登时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那柜台角落处,王掌柜倒是在,却是坐在哪里,也不看帐,目光有些发呆,面色也难看之极。
61 人有旦夕无常祸
姜凤缝好了最后一针,给小越越做的连身新棉袄就齐活了。
姜凤拿小剪刀剪断了线,没办法,她可还没学会像影视剧里演得那般用牙就能咬断棉线,当然了就算能咬断她也不干,咱这一口小牙也禁不住那般糟蹋啊。
拎着手里的小棉袄,见深蓝色的布面,浅黄色的细布做里,上下连身,只在胸前的位置用黑布和白布贴绣了个熊猫头。
如果忽略还有点粗的针脚,这小棉袄可算是十分不错的了,绝对算是姜凤超常发挥。
因为布料有限,做坏了一块就少一块儿,姜凤也是比试了半天,这才敢下刀的,结果总算是没有浪费了这些布料。
小越越已经学会了翻身,不过有时他翻过来就翻不回去了,于是就趴在炕上跟个小乌龟一般,肚皮着力,四脚乱划,吭哧吭哧地用力。
如今姜凤一眼扫来,越越又在那儿扮小乌龟呢,乐得在边上瞧了半天,这才一把拎起小越越,手脚快速地把他的衣服全扒掉。
哇,肥肥白白的小肉肉,好想咬一口。
姜凤的行动比思想还快,已是抱着小包子,在他的小肚皮上亲了好几下,小越越如今长大了一点,越发地明白,知道这是亲娘和自己玩呢,也不怕冷,小手拂在姜凤脸上,发出欢快的笑声,肉乎乎的小肚子都一抽一抽的。
唉,我家的包子不可能这么可爱哟!
若不是因为现下天气冷,姜凤倒还真想跟小越越多玩上一会儿,现下么,就只能意犹未尽地赶紧给小家伙套上新棉祅。
果然,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小越越穿上了新衣服,雪白的小脸衬着深色,更显得白净粉嫰,而那深蓝色又是沉稳庄重的色彩,凭空地给小越越带了几分成熟懂事。
“哎哟,小越越换了新衣服,好象长大了几个月似的,不笑的时候显得可真有深度哦。”
小越越拧了拧小眉毛,表示不知道妈妈在说些什么,不过穿上轻软的新衣服,他还是很喜欢的,被扶住腰的小家伙,奋力地把小脚丫子朝炕上踩,努力地想要支撑自己的重量,显示一下自己的深度和高度……
这母子俩正在甜蜜地互动,就听见外头有人叫门。
“凤妹子!凤妹子!”
姜凤应了声,把小家伙反着往炕上一放就去开院门,这样小家伙自己翻不过面来,就不会在炕上乱滚了。
“三姐,快进来坐。”
今日天气不好,外头阴沉沉的,也不知是否要下雪。草沱村里的村民们如今没什么农活,便都躲在家里,不愿意出门受冻。
姜三姐这大忙人,一般都是在外头跑的,很少有时间串门啥的,不过姜凤看着她手里拎的背包,就恍然了。
哦,是来还背包的啊。
姜三姐进了屋,在堂屋的太师椅上坐下,把背包放在桌上。
“你姐夫照着样子做好了,我也给娇娇送去了,把她给美的……”
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二钱银子放在桌上,笑道,“凤妹子真有你的,捣腾出来的东西还挺招人稀罕,这银子是娇娇的一个同窗的,想跟你买那个什么香皂,你这儿可还有?”
姜凤一听就乐了,嗨,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儿啊。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行啊。
“啊?有啊,还有好几块呢。”
姜凤麻利地取了五六块出来,“不知道这些够不够,那银子也用不了那么些,一钱就够了。”
姜三姐接过了香皂,放在手里琢磨,又闻上一闻,“是挺香的啊,你也别推辞了,不过两钱银子也不值什么,娇娇的同窗家里可是老地主,哪把这一两钱的银子放在眼里,你就拿着就是了。我估摸着四块就足够了,这东西是洗脸的又不是吃的。”
说着数了四块出来,放在一边儿,准备走的时候带走。
姜凤笑道,“这两块三姐你拿着吧,洗个脸洗个手啥得也用得着。”
姜三姐想想,娇娇的那块被同窗换走了,她可不是就没得用了,便道,“那我就再沾你点光,都拿走了。”
她们在这头说话,那炕上的小越越还在那儿使劲儿呢,半天翻不过身来,且大人们说话说个没完,似乎有把自己忘记了的苗头,便发出啊啊的叫声。
姜凤赶紧过去,把小越越抱起来跟姜三姐说话。
小越越倒是好性子,被忽视了许久也不恼的,反是瞪大了两只眼看向屋里的来客,见仿佛有点眼熟,便讨好的咧开小嘴笑了。
姜三姐原本心中有些郁闷,见了也不禁开怀一笑。
“你家这娃娃真是个逗人乐的开心果。穿这身衣裳也别致得紧,真是小人儿生得跟个银娃娃一般,穿这老气的颜色也显得俊乎乎的。”
姜凤单手拎抱着小包子,另一只手则隔着袜子,捏着小包子肉乎乎的小脚丫子玩。小包子舒服地眯了眯眼睛,乖顺地不踢腿,小脚丫子弯成个月牙型,又把另一只脚丫子也伸了过来。
姜凤一心二用,心情很好。
姜三姐那边却是笑着笑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眉间拧着,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三姐你最近可是有什么心事儿么?”
姜凤见了便问。
姜三姐又叹了声,道,“凤妹子啊,你可还记得前几天咱们进城,你说见过林公子和姚小姐,那般相配的一对人儿,却是出了大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
姜凤一愣,这对富二代有钱有势,能出什么事?
“林公子和姚小姐前两天回西平县,路上遇到了强盗,不但是抢了钱财,还打伤人命,林家货栈的两个伙计就送了命,林公子和姚小姐都受了伤,听说林公子为了保护姚小姐伤得很重,一条腿都断了。姚小姐倒是轻些,胳膊上只是些皮肉伤。”
姜三姐边叹息边说,“林家货栈这些年南来北往的货都运过,因他家的伙计都会些拳脚,人又多,跟各处官府打点的也周到,一般无人敢惹,若是有时遇到些贵重的货,还会请城里的镖局护着,这几十年了,也没出过大娄子,谁能想到一出就是个大的啊!”
62 凤嘴口处有盗匪
姜凤惊讶地张大了嘴,半天合不上。
“强盗?咱这青石县还有强盗?”
想到那般俊美夫俦的林公子居然受了重伤,姜凤也觉得老惋惜一把的。
姜三姐苦着脸道,“妹子可莫胡说,咱青石县虽是靠近大山边儿,地方偏远了点,可还从来没听过有强盗匪徒哩,据说那些强人都是蒙着面,倒是在三县交界的凤嘴口下的手,也不知是从哪儿的地界过来的,如今林家已是报了官,官府也派了衙役过去查哩。”
姜凤回想了下,那凤嘴口大约就是落凤群山的最顶端处,是三个县的交界,除了青石西平两县,还有个永安县。
嗯,三不管地带最容易出乱子,也容易躲藏,这回林家也不知道损失如何,估计多半是难找回来了。
“咦,当时我记得那林公子和姚小姐应该是从镖局里头出来,想必是请了镖局的人护送的吧?”
难道镖局的武师们都不及强盗?
姜三姐摇摇头道,“好像还真请了镖局的几个镖师,可惜,镖局的人手也折了,那些蒙面强盗凶恶的很,杀人不眨眼的,这都多少年了,也没听过这般可怕的事。谁知道这回连从不失手的曾家也失手了……”
本来林公子姚小姐什么的,也不管她的事,可是正好林管事答应了收粮,若是林家货栈不打算再收粮可怎么办?
“林管事得了信儿就赶过去照应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唉,我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妹子你说万一林家损失严重,一个弄不好,就不愿意在咱这青石县里开货栈了可怎么好?咱村里的东西日后卖给哪个去?”
一个货栈,可关系着多少人的生计哩!
难怪林公子遇险,姜三姐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村妇会着急郁闷呢,姜凤想想也是,若非有这个货栈,自己那点小钱也赚不来呢。
“三姐莫急,我想林家家大业大,应该不至于碰到这点损失就不开了吧,那般大的盘面,哪里就舍得关了?就算是把货栈卖给旁人,那人也多半会接着经营货栈,咱村里的出产一样能卖得出去的。”
姜三姐听了点点头,“倒也是这个理儿。”
不过面上忧色却没减多少,若真是货栈易主,谁知道新来的主人会是如何,若是个手黑眼毒的,怕是这些靠着货栈吃饭的人日子都要难过了。
姜三姐心中有忧,略坐了坐,便告辞回去了。
姜凤坐在炕上,很是一番感叹。
可惜了那般的美公子,居然要受断腿之苦,希望那伤是可能好的,不然可不是天妒蓝颜么?还好他跟他未婚妻两人的命都保住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感叹过后,也有些个忧虑。
今年自己的酒都卖给了货栈,若真是有什么变化,明年可怎么办?
转念又想,如今倒是还能卖些香皂得些小钱,等唇膏做出来,就多送给娇娇一些,让她给同窗试用去。
说不定还能就此推广哩。
不管到哪个世界,这小孩子的钱好赚这句话是不会错的。
姜凤这般想着,也有些汗颜,自己这么个大人,倒要利用小孩子才能谋生!于是又想着,等天暖和了,自己就多往城里跑跑,看能不能有什么其它的办法。
既然这样,那唇膏就得赶紧做起来了。冬天嘴唇容易干裂,到了天气热的时候,谁还会往嘴上涂那油腻腻的东西?
说到唇膏,姜凤把自己方才写下的方子拿出来看,还缺蜂蜜和蜂蜡。
草沱村里有一家人姓杜,就是养蜂蜜的。
这杜家养蜂蜜也有好几代了。
她家养蜂还有个小故事,原来她家祖上家穷,孤女寡母的生活过得很是艰难。
偏偏她家这寡母也得病去了。这女儿也没钱打发寡母,东拼西凑地买了口薄溜溜的棺材,把老娘装敛了,因没钱请人看坟啥的,就自己寻了几个姐们兄弟,把老娘捡了一处青石崖下,刨了个坑埋了。
后头这女儿在本村过不下去,就去了外地,四处给人帮工做活,好歹积了点散碎银钱,年岁也渐长,自家也娶了夫郎,生了女儿,想着当初草草埋了老娘,心中始终不安,这领着一家回了村。
又使些钱,寻了风水阴阳来看了块好地方,买了新材,便央人把旧棺材起出来,准备重埋到看好的地方去。
没想到到了青石崖下一看,原来常年山雨冲刷,竟然把那棺材上头的土给冲走了,那棺材尾都大半露在外头。
那女儿见了这个难受啊,赶紧领着一家,跪下给老娘磕头,说道是自己个不孝,让老娘在地下还要受这个罪。
正磕头着呢,却见那棺材朝下一滴滴地流着什么东西,说水不像水,还是金黄色的。
起先把一家子人都吓蒙了,好家伙,这是祖宗发怒了呀!
赶紧又狠命磕头,结果倒是那请来的阴阳先生发了话,让他们且慢着磕。
先细细看看是怎么回事再说。
果然细瞧那滴下来的东西,一滴一滴的,像丝一样,连绵不断,闻起来还有些花香甜味。
那阴阳先生壮着胆,凑上去观瞧,发现那棺材因为太薄,早就破了个大洞,里头时不时地飞出几只蜜蜂来,朝里看去,哎哟,原来不知山里哪来的蜜蜂,竟是把这薄棺当成了遮风挡雨的好去处,在这里筑起了巢。
想是过了好些年,这些蜜蜂一代一代地在此安营扎寨,所积的蜜不知有多少,于是就顺着棺材流了下来。
阴阳先生也是头回见着这般的奇事,伸指沾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