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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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信,但,云萝只望着我笑,并不多言,只一面为我整理发髻,一面再低道:“早些去吧,依奴婢看,像是王爷有话要交代也不一定。”
罗敷的一颗心,在心口处跳得几要蹦出。前后,已有半月,他从不肯在我面前多现身,这一刻,他终是肯见我了么?
我随了她移出房外,夜色低沉,伸手,不见五指。云萝并未带其他宫人同行,只独自为我在前执了灯笼引路。
约莫行了半盏茶功夫,我与她即停在一间厢房跟前。
屋内,烛火通明,门扉洞开。
云萝回转身,候在门廊前,握着灯笼,用眼眸示意我自己往前,自个却不再移步。我会意,拎起裙裾,轻轻迈过门槛,步入门内。
甫进入,却见他一袭家常袍衫,正与几位将领在厅内议事,墙上,则悬挂着一张地图。他负手而立,一抬身,看见是我,不由皱眉,低斥道:“你怎么来了?”
我登时愣住,不是他传我来的么?
他既这样问,竟是……云萝在诓我?!
我惊得变了色,兀自立于原地,走也不是,更留不得,一时间,小脸涨得通红。
那几位将领见了,赶紧识相地告退,自我身边踽踽躬身退去。身后的门扉,也被人在外轻轻掩上,只听一声轻响,许是院门也被人合上。
我咬紧唇瓣,此时再说有什么不明白,已经说不过去了。
果然是云萝。
她说过,她但凡有一丝可能,定会为我周旋。今夜,她果真做了,且她的周旋,竟如此胆大妄为。
我兀自不肯深信,轻问道:“云萝,是你的……人,还是……王妃的?”
他看着我,半晌,始道:“她是本王的人。”
我紧拧的心,始松了几分,隔了十步不止,遥望着他。
夜烛摇曳,我看得并不分明,有几丝乱发,自他鬓边轻轻垂下,一双瞳仁仍旧带着淡淡的冷意。
我动了下丝履,衣袂轻移,刚想移步,耳畔,传来他的一丝轻叹。罗敷听得并不十分真切,大气不敢出,只望着他。
他向我走了数步,低头问我:“背伤都好了不曾?”
我虽早知道他会有一日问,但,真正听见他问出口,却仍是不争气地红了眼眶。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轻轻颔首,再摇头。
他笑了,走至我跟前,柔声道:“到底好是没好?”
我却不答,扬起小脸,伸出一只素手,轻轻去触他的脸庞。珠泪,转瞬间,溢出了眼眶。背伤,早就痊愈,更因着宫内的秘药,并未留下半点痕迹。
可是敷儿心内的伤,却一直不曾好。
他接过我的手指,长臂再一用力,我整个身子,即跌至他怀内。还是那股淡淡的麝香之气,如此煦暖,又如此沁人心肺。
我蜷于他怀内,低低抽咽着。
让这样的男儿卸下一身铠甲,再现出柔情,何其艰辛?何其不易?而,罗敷,却偏偏不能选择前尘。
他再叹一口气,手指钳住我的小脸,俯下身,薄唇直接欺吻了上来。
初始,并不深重,越吻越深,舌尖缠住我的丁香,一点一点加重了力道。檀口内,传出他哺入的蜜汁,只让敷儿欲罢不能,整个人贴于他身上,只求密密与之相契。
他忽然停了下来,一把将我打横抱起,越过外室,将我重重置于里间的床榻之上。
随即翻身而上,将敷儿紧紧抱入怀中,手臂再一挥,敷儿的发髻尽数叫他挑开,乌发如水般倾泻于枕上。暗夜中,他俯身看我,一双眼眸内,再无戾气,俱是久别的温柔之意。
我心跳如鼓,一张小脸,因着情动,艳若三月桃夭。他看了低低笑,拉过我的小手,按于他的左胸前,哑声在我唇畔轻轻道:“无碍,本王,也和你一样。”
果然,他的一颗心也同罗敷一样,跳得如同重鼓一般,在男儿坚硬如玉石的肌肤之下,烙得敷儿手心滚烫。
我听了感动,却说不出太多,遂,松了咬着唇瓣的贝齿,在他喉中^道:“罗敷,罗敷,一直,在……”我明明想说的是,罗敷一直在等着燕王来,可是,敷儿因着失语,再因着情到深处,却,更加说不出片语只言,又气又急,眼泪汩汩而下。
他收紧手臂,揽过我的身子,将我死死抵于身下,再吻去我的泪痕,低笑道:“罗敷痴儿,本王知道尔在等我。”
我止了气喘,噙着泪,犹不肯深信地望着他的眼眸,他竟然真的听懂了罗敷的残句,也一早知道了敷儿的心意。
他,终不愧是罗敷女的伯牙。
薄唇,再一次覆了下来,轻^吮慢^吸,卷住我的舌尖,痴痴纠^缠,直至最深处。越吻越重,直至吻尽了我胸腔中的最后一丝气息,却不许我挣扎,紧紧箍住我,再,一点一点度入那活命的空气与甘露。我如痴如醉,任他取夺,浑然不知自个的罗衣已经被他半褪至腰间。
只觉胸口一痛,我的身子猛地弓起,一侧的温^软已叫他的大掌攫住,掌心处的薄茧摩擦着我的娇柔,带出一阵又一阵细细的战栗与悸动。我在他的喉中呜呜哀鸣,下腹处,男儿的昂扬火热隔了轻薄的罗裙,更一次次凌^虐着我的花蕊深处,一次更比一次深重,却始终不入,让罗敷几欲为之疯^狂。在他身下手下口中,只若迷途羔羊,一次又一次,支起自个的纤腰,徒劳地想要贴于他的肌肤之上,自彼处,汲取救命的甘幔�
至不能再忍,我揪住他的衣襟,攀住他的铁躯,自他的肩背处重重咬下,一双小手,再移至身下,肆意去撕他的襟袍,妄图撕开我与他之间所有阻碍。怎奈,一连撕了数次,却始终不得。身内,宛如有万千虫蚁同时在啃噬着我的四肢百骸,我几成疯魔,在他怀内羞恼出声,长声恨道:“朱棣——”声如困兽之斗。
他似乎轻笑了下,长臂用力,耳畔登时传出丝帛断裂之响,罗敷的衣物已经在他掌中粉碎盈落。不过眨眼间,我已被他的大掌托起,与此同时,巨大坚硬的长物贯穿而入,带出一阵久违的剧痛和沉沦,正是罗敷久要而不得的销^魂滋味。
我随之沦陷,在他怀内,宛如一只木偶,所剩的,不过是他在我身内种下的宿孽。我紧紧依附于他,胸前的温香与身下的花蕊均在他的钳制之下,或轻或重,或深或浅,将罗敷的七魂六魄尽数夺了干净,只随着他的掠夺发出声声蚀^骨的低吟。
从没有一种滋味,可以如此痛,却又如此令人迷醉,明明不能胜,却犹嫌不足。他的硕大与强硬,每每令罗敷不能承之,却屡屡承欢若苦,再,欢若往生。
花蕊处,尽是他肆虐之后留下的肿痛,但,始停下,罗敷便怅然若失,每一次,再于他怀内放诞索欢。
而,罗敷每一次要,他终会给。一次复一次,***犹不足。
这一刻,他再不是挥鞭行凶的阎罗魔煞,而只是罗敷枕畔的楚王子,比之楚王子,犹有余。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一刻的金风玉露重相逢,罗敷已心知,君,更心知。
第三卷 阋墙 第一章 重叠关山歧路
更新时间:20101015 10:32:25 本章字数:2703
***苦短,轩窗外,隐隐泛出白色。而枕畔,已是空空荡荡,再无他人。
榻上的人儿猛的惊坐起,刚想披衣下地,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已无寸缕。床榻之前的青石地上,是昨夜被他撕裂的罗裙。
细细的肌肤之上,俱是他留下的印记,一朵一朵,或深或浅,宛如青涩的梅瓣,盛开于纤细的躯体之上。自唇瓣,迤逦而下,沿着脖颈,一路……至隐秘处,再至素足。
可是她必须要穿衣出门,他,已经启程了么?
散乱的乌发,披垂于肩背,她已经顾不得许多,套上丝履,穿过内室,直接来至外屋,果然,外屋的门扉,尚自外紧闭着。
她的心立刻怦怦直跳,他果真走了么?
她咬紧唇瓣,轻轻移至门边,再轻轻叩门。
刚叩了一声,门外即传来云萝的应声,她低声应道:“姑娘起了?”停顿片刻,又道:“王爷吩咐奴婢为姑娘取来了衣物,姑娘开门吧。”
门,随即自外被推开,再被轻合上,只有云萝一人。看见她的形容,却依旧似波澜不惊,只低头服侍她更衣。
罗敷低下脖颈,不得不问:“燕王……走了?”语调虽轻,却并无拘泥。
云萝始一笑:“王爷尚不曾动身,怕是快了。”
她话音始落,那一张小脸上,登时绽出一束璀璨的光芒,几可照亮了整间陋室,一双杏目内,俱是不能置信的惊喜之色。
云萝淡淡笑:“姑娘赶紧洗漱,迟了,王爷就真的走了。”
此刻,天还不曾亮透,就着夜烛,云萝领着几个小宫人很快为她沐浴完毕,另换了簇新的罗裙。这一次,是比昨夜稍浅的淡绿之色,发髻之上,只有一支金钗,愈发衬得雪肤素颜,浑然天成。
不过一炷香长短,一切已经准备停当,她拎着裙裾,几乎是小跑着,穿过这庭院,来至前厅处。
果然,那里,已经整齐列着他的燕军护卫,密密麻麻,院落窄小,自院中一直排列至馆驿之外。一个个,俱是全副戎装,整装待发。
晨露尚未散尽,飞鸟即被惊起,成群结队自树枝间低飞过,再盘旋于上空。
燕王朱棣,依旧是一袭家常的袍衫,并未着戎装或铠甲,玉立于回廊之上,正低头交待着身边一位将领,眼角余光就看见角门处,飞奔而入的小小身影。
他再顺着部下的视线看去,慢慢,换了冷色。
他淡淡地看她一眼,自己转身大步迈入正厅,他知道她见了一定会跟来。果不其然,他脚步才停驻,门槛处,已立了一个人儿。
扶门而立,一袭绿衣,发髻低挽,面容,许是因了彻夜的欢^爱,此刻苍白得毫无血色。只一双眼眸,黑漆漆,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
可是,他尚有满院的将士在等着,回廊下,就现成站了好几位将领。
他并没有好脸色给她,只冷声道:“秦罗敷,此处,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的颈侧,唇瓣上,所有衣衫不及处,尚留着他昨夜印下的痕记。即便不是如此,他也不欲任何人看见她,哪怕仅是一寸肌肤,也毫无可能。她身上的每一寸,只能为他一人所见,所有。更遑论这满院子的燕军将士,一个个,面目虽恭谨,但他同样是男人,岂会不深谙?保不准,她已成了他们此刻的遐思。
他皱紧眉,越过她,走至屋外廊下,向那几个将领命令道:“让他们退至馆驿之外列阵,寅时三刻准时出发!”声,虽不高,但,已透出少见的寒意。
“是!”那些人都是他的近身心腹,得了严令,赶紧一齐躬身施礼,一刻不敢有误,即刻下去传令布置。
不过须臾之后,整座院落,就已经被清空。上千人的队阵,却不敢有丝毫响动,就这样寂寂退至馆驿之外的官道之上,重新编队候命。
他大步回至前厅,不过仅是长簪束发,高大挺拔的身躯上,一袭月白色半旧的长袍而已,最家常不过的装束,却,满身的贵气,难掩。那副惊世的俊颜上,只余清冷,一双眼眸,更是锐利,向她淡淡道:“云萝宫人呢?”
云萝并不在,他这样问,等于是斥责她方才的失仪。
罗敷望着他,他的语虽冷,但只有她知道,其内,并无冷意。
他一向隐忍,此刻,更如是。他心内的怒气,已经被他压下。
这已是她与他的默契之一,同样是冷言,她已经可以听得出此与彼之间的径庭,他从加不掩饰,她更不会揭穿之。
她轻轻移足,走近他几步,扬起小脸,轻道:“敷儿,只想……你知道,天下间,无如燕王。”
语调极轻,似在呓语般,自那张苍白的樱唇内艰涩地唤出,一双杏目,却是无畏无惧地望着他。
这个世间,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