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不下堂-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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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能不急!”
苏合眼睛里有冷光一闪,倒有几分安然的意思,闲闲地坐到了床沿上:“那不是正好!”
“我说了,他对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负义!”苏苏是大意凛然地,哪怕是装得大意凛然,却有些意思,毕竟心里是真的着急,“这与男女之情无关!”
苏合想了想,却说:“若然我不帮你呢?”
“那我就死给你看!”
就这一句话,苏合在一怔之后,突然笑起来:“你不用激我,我还不知道你么,你是个顶惜命的人,为何为了这么个人,肯不要自己性命!”他说着起身往门口走,“反正我是不会帮你!”
然而一只脚才跨过门槛,就听得呛呛一声惊叫:“小姐!”他心里猛地一紧,陡然回头瞧,借着窗子外射进来的雪光,就看到苏苏手里正抓着一把短匕,薄薄白润的刃上,有血往下滴。呛呛满脸的眼泪,拿着帕子按着苏苏另一只手腕上的伤口。
有淡淡的血腥味,在他味蕾里炸开,他只觉得自己全身泛冷,一步跨过去接过苏苏那只受伤的手,紧紧按住了伤口:“你,你当真能为他做到此种地步,你还说,你还告诉我说,你不喜欢他?”
苏苏疼得在心里骂娘,可是面上却只是微皱了皱眉,这也叫没办法,她除了这出苦肉计之外,再也想不出留下苏合的法子。想想也真搞笑,那时候,在他吻了她,向她表白了后,她真恨不能他走的远远的,可是现在为了留下他,她只好忍着疼给自己一刀。
苏合在怀里掏出金疮药洒在她伤口上,还在叫嚣:“你果然喜欢他是不是,也是,你们明正言顺,又有夫妇名份,我,我……”
苏苏抿了抿唇:“你别瞎想,难道我这一刀是白挨了么?”
苏合狠狠盯她一眼,却不明白她说的话是个什么意思:“怎么白挨?”
“我挨了刀子你也不信我,如果你不让我报这个恩,我只有以死明志了!”
苏合明显不信,可是声音却软了:“到底他对你有什么恩,要你这样舍生忘死?”
“救命之恩,”说着瞥了眼呛呛,“难道呛呛没告诉你么,我当初被人下了毒,多亏了他,不然你现在看到的大约就是我的尸体了!”
苏合眸光又是一闪,却不动声色,只伸了手去解自己的袍带,呛呛跟着一声惊呼,羞地转过身去,不敢看他。虽然这屋里没点灯,可是因为敞开了窗子,雪色透亮,照得屋里隐隐约约,彼此虽看不清彼此的容貌,却也能看出来个大概。
苏苏把匕首插回腰里,也不明所以:“你这时候还宽衣解带?”
苏合没好气:“这里没有干净的布包你的伤口,我想我的里衣还干净,撕一块包你的伤口行不行?”
苏苏还不及说话,却明显感到呛呛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也许只是她多心。
“其实不必这样麻烦。”她说这话的时候,苏合已撕啦一声把里衣腰间撕下了一块,小心翼翼地扎裹好她的伤口,才把袍子重又穿好。
苏苏因为是见惯现代男人轻衣薄衫的,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更何况她一直把他当弟弟待,别说苏合并没露出一点儿身体部分,就算他全裸,她也不能对他有什么想法儿。可是显然苏合不这么想,等三人偷偷摸摸出去,借着雪光,她才看清苏合整个脸都是红的,像是开了一朵红牡丹在脸上,别有一种艳气。
到了神医家院门外,苏苏就发了愁,她虽对轻功下过一段时间苦功,可是所学有限,顶多跳起一米来高,再高就太难为她了。她仰望着神医家这将三米高的高墙,恨得吐舌头:“修这样高的墙,真能防盗?”
苏合却是轻轻松松地翻身上了墙,又一翻身进了院里,苏苏急得全身冒汗,可是不敢大声喊,这必竟不是光明正大的事儿。
呛呛也急得双眼发红:“小少爷这就进去了,把咱们丢在这里,我瞧那老怪物可不是善茬,要是小少爷他……”
苏苏烦地斥她,“别胡思乱想”可是却止不住自己胡思乱想,不知道这该死的东西怎么能这样胡来。她正在心里一壁骂一壁担心,却见墙头上闪过一抹黑的影子,探了脸来看她们,白而秀静的脸,正是苏合。
苏苏才松一口气,就见他往下一甩手,便丢下来一截绳子:“我轻功也有限的很,不能带你们上来,只好委屈一下了!”
呛呛看到他平安无事,自然脸上也云开雾散,拿了绳子来要拴在苏苏腰上,苏苏忍不住问苏合:“你这绳子哪来的?”
苏合往门房的方向努了努嘴:“从那老东西屋里拿的!”
、068妄言
苏苏站在院墙上,向下一望,就觉得头昏脑胀,身子跟着晃了两晃,多亏苏合从后扶了她一把,她才没有掉下墙去,苏合却不由皱眉:“你这样怎么行,不如先回去!”
苏苏猛然甩开他的手:“来都来了,回去做什么,我不过是一时有些不适应这高度罢了!”
苏合拿她无可奈何,只低声叹气,张目往四面一望,茫茫大雪里只能看到几个院里飘乎的灯光,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你到底要怎么刺探?”
“这还能怎么刺探,自然是找那老神医!”
“然后呢,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说出你想知道的事,要如此,倒不如日里时候来的方便了,现在他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其实这个计划非常之仓促,苏苏只是一意孤行,到底想刺探些什么东西,连她自己也茫然。可是她不承认自己没有计划,僵硬地往左走了几步,伸手指向正房的方向:“老神医大约该住正房吧,自然咱们要去那里!”
神医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前后共是四进,从他们站的这高墙去到正房,远虽不远,却也说不上近。更何况苏苏与呛呛轻功都不是太好,苏合无奈道:“既如此,你们在此稍待,我先去打探打探,待我找到那老怪物所在,再回来接你!”
苏苏才走那两步已是胆虚,这时候听苏合这样说,当然求之不得:“那你千万小心,夜深雪滑,小心脚下!”
苏合握了握她的手,那冰凉的手却让他觉得胸口暖烘烘的,有无限的热度要冲出来,可是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轻声说了句:“我省得!”
苏合一走,苏苏便再忍不住蹲了下来,两腿抖得厉害,恨恨地咬住牙齿:“这该死的恐高症!”
她声音虽小,呛呛却听到了,也随她蹲下去,小声道:“小姐,你说你惧高?”
苏苏点了点头:“我真没用,才这么一点儿高度,就让我心惊胆跳!”
“小姐,你既怕高,不如咱们先下墙去!”
在这高墙上呆着,对苏苏来说的确是种折磨,当初她下心练轻功,其实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克服这个病。这时候真恨不能就同意呛呛的话,可是她到底抑制住了这强烈的渴望,掐着自己手心道:“不行,原本今晚的刺探就是我的主意,怎么到最后反而我先退却,不行!”
呛呛急得站起来跺脚:“小姐,你总是这样倔,姑爷的事,咱们慢慢打听不也是一样,你这样心急,也不见得这老妖怪就知道什么,而且这天寒地冻,你要是生了病可怎么好!”
苏苏把脖子一梗:“现在来都来了,墙也上来了,你再说这些也没有用!”
“先前我倒是想说来的,可是当着小少爷的面,我也不能说啊——”她又蹲了下来,狠狠叹了口气,“其实这事就算告诉小少爷……”
“你想死啊!”不等呛呛把话说完,苏苏就低低叫起来剪断呛呛的话,“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没瞧见他那样子!”
呛呛想想也是,只好垂了头不说话,也不知打哪里抓来了一只干树枝,在墙头的积雪里一通乱划,想必心里万般苦闷。
苏苏知道她对苏合有心,这时候也只好作无谓的安慰:“哎,你放心吧,你对苏合的心意,他早晚会明白的,我会让他慢慢对我死心的!”
呛呛对此却没什么信心,也不接苏苏的话,只是默然无语。
两人默然了有十分钟,这样静的晚上,能听到雪落的声音,苏苏掸了掸落在呛呛肩头的雪,嘀咕道:“也不知道苏合这小子怎么这么慢,这房子也并算大啊,找个人这样难么?”
呛呛不由就接过话来为苏合分辩:“这老妖怪家虽说不算大,却也有四重院子呢,大约老妖怪这时候并不在主房,所以小少爷找他倒要颇费一番工夫!”
苏苏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咱们在这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呛呛不知道苏苏打的什么主意,只说:“那也要等,小姐,凭咱们两个的功夫是成不了事的,不仅成不了事,怕还要被人抓到,所以咱们还是等小少爷来汇合,不可轻举妄动!”
“我自然明白你说的,可是等得人真心焦!”
“心焦也要等!”
“其实也不是我不想等,我真的支持不住了!”苏苏说着身子一晃,人便往院内倒。呛呛心惊欲死,扶之不及,又不敢叫,眼看着苏苏摔下去,肯定会受伤,却是无可奈何。不想苏苏这些年功夫也不是白练的,到底在墙上借了一些力,竟没有摔得很难看,还是比较稳的落在了地上,且不曾受伤。
呛呛放了心,也跟着跳了下来:“小姐,你可把我吓死了!”
最吓人的却不是这突如其来的一摔,而是苏苏后面说的话,她一拉呛呛,低声道:“既然掉下来了,这便是上天的意思,咱们怎么好一直等下去,不如进院里去瞧瞧!”
呛呛心脏都险些漏跳一拍:“小姐,你别吓我,咱们自己进去,小少爷回来找不见瞧们,还不急疯了!”
“那留个字给他!”
“这无纸无笔,如何留法儿?”
苏苏拍了她脑袋一下:“你瞧见这下雪么,咱们找个砖石,把字写大一点,写深一点,一时半会儿不会被雪埋了,他回来定然会看到的。”
“可万一看不到……”
苏苏不允许呛呛说下去,推她一把:“要不你在这等他,我自己进去好了!”
呛呛便闭住了嘴,再不说话了,知道说也没有,只有乖乖找了石头来在地上留下“进院打探”四个字。然而苏苏走到垂花门前又发了愁:“你说会不会锁住了?”又望了望两边的墙,相比于外墙却矮了许多,“呛呛,以你的轻功上这里的墙没有问题吧?”
呛呛点了点头,也不说什么,一翻身子便上了墙头,解下身上的腰带来要拉苏苏上去。苏苏也是好奇,叫她等一等,便伸手去推门,要试试这门是不是锁了。不想这门一推便开,并没有锁,她心脏乱跳一阵,挥手叫呛呛下来:“这门没锁!”
呛呛简直气昏了,可是不敢抱怨,只得翻身下了墙,随苏苏偷偷摸摸进了正院。
大雪下只看得到森森的树木,有灯光远远的透过来些许,却是力不从心。苏苏拉呛呛躲在树下,突听到东厢房有谈话之声,隐隐约约,像是压抑着什么。
呛呛自然也听到了,轻叫一声“小姐”苏苏作个噤声的动作,拉着她摸到东厢去,这才看到那东厢一排房子,只有第二间亮着灯,她对呛呛使个眼色,两人便小心翼翼地挨到那间屋子的窗子底下。
、069初露端倪
“为何不让我告诉她?”从屋里传出来沙沙的苍老的声音,这声音太独特了,使人过耳不忘,苏苏与呛呛对个眼色,呛呛点了点头,在雪地上轻轻划出“老妖怪”三字,苏苏点点头,却是紧张得不敢透气,生怕被对方发现,更别说发出声音来了。
她更凝神地听那屋里老神医说话,不知道他是自言自语还是与人对话,可是他说那句话之后,大约有盏茶的工夫,屋里静谧得可怕,好像刚才那句话也不过是她们的幻听。
呛呛有些沉不住气,凑到苏苏耳边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