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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娇妻不下堂-第32章

小说: 娇妻不下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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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是喜悦的,在这痛平息了之后,那身体虚飘飘的升起来,有那样一种巨大的快乐。
她张口咬住他的肩膀,在他猛烈的节奏里起起伏伏,突然流了泪。
窗外的月亮已升到中天了!
   



、055道破

苏苏不习惯与人睡,一整个晚上几乎没怎么合眼,可是窝在段深飞怀里,有一种安全感。她第二日早早起来了,段深飞自然也醒了,不过是装睡,也许还有些不能适应新身份,自这日起,他们要夫妻相称了。她看他这番样子,就觉得好笑,自己倒没什么不自然,他反而作出这种样子来,好像她才是个男人,而他是个女人似的。
她推他:“为什么不起来,快起来!”
他动了动,突然张开了眼睛,把她抱个满怀:“多睡会不好么,为什么起那样早!”
她任他搂着在她颊上偷香,把脸贴在他胸前,隔着缎被的凉,有些微的热透上来:“我想,咱们还是去找段景飞他们!”
他听了,脸色就不好看,推开她:“怎么,才新婚头上,你就想别的男人了,难道是为夫伺候的你不满意么?”
这泼辣的话顶得她脸红了红:“你乱说什么,我并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怕……”
然而怕什么,她也说不上来,他却一语点破:“你怕是我哄你,怕阎罗女不肯给解药是不是,所以还想靠近令表妹,如果最后没有法子,还可将她一刀杀了!”
苏苏的脸就白起来,他说的,的的确确是她心里所想的,谁能不想着自己呢!也许之前她对卓凤仪是存着怜惜的,可自打确定了这位表妹存了不一般的深心,这样暗暗算计自己,她突然就觉得,用对方的命换自己的命,并没什么下不了手。
她步步为营难道还有错了么?
他望着她,突然叹了一口气,猛掀被坐了起来,她一眼扫到他被子下光光的身体,一件内衫也不曾穿,白而光泽的胸膛,修长的腿,有紧致的肌肉,虽然秀色可餐,他们的关系也已这样亲密,可她实在不敢多看,红着脸别开了头:“你赶紧穿衣服吧,也不怕受了凉!”
他又促狭笑起来:“娘子,你来帮为夫穿衣服吧!”
她啐了他一口,说下去让伙计给他拎水来净脸,行到门边,却听他在身后道:“咱们怕还要在这里耽搁几日,不能去寻令表妹!”
苏苏心里跳了下,她必竟时日无多了,不由问道:“这是为什么?”
“自然是等解药,你放心,阎罗女会来的,我想,她大约不会为难咱们——难道让你白嫁了我么!”突然有点自嘲的语调。
她想说自己非是抱着那样功利的心思嫁他,可是哪个人不贪命,她贪命,难道不应该?根本也没什么好为自己辩护,本就应该理直气壮。反而是他,他这场挟命逼婚,算不算趁人之危,然而这也非是他的意思,是那个女人,也或者他并不想娶她,他从来没有表示过喜欢她,前几次虽也摸过她吻过她,却多是耍弄的心思,这耍弄大约是因为对段景飞的“恨”,他不是说他恨段景飞么,而她偏偏是段景飞明正言顺的未婚妻,能戏弄自然要戏弄的。
她默然推门出去了,剩他在屋里若有所思,把衣衫一件件套上了身。
昨夜的大红喜红服乱七八糟地睡在床角里,泥金镶滚,石榴花红,千褶百皱地堆成一堆,像是花的残骸。他突生出些怜悯心思,把它们拿过来摊摊平,不期然看到那件女嫁衣上比衣色更重的一块红,怔了怔,随即心里就生起来无限的快乐。
他随手归拢好头发,拿带子松松束起,去推开窗子,远远的望见蓝的天,天空下一幢幢红甍的屋顶,整洁,像是一副顶极的牙齿。他深口气,迎着这清而爽寒战战的空气,它们不服他的指挥,一股股地往屋里挤,把屋里仅剩的一点儿销魂蚀骨的香气拂散了,灰飞烟灭。他恨不能抓住一缕那昨夜的香艳之气,只是手伸出去,空空的,只是惘然。
苏苏拎着一只木盆进来,身后跟着伙计,拎着一壶水,她依旧梳着少女的发式,不曾绾起头发来,然而在他看来,她颜色与昨日却大不同了,原来不过是一味清丽,这时候却带了几分艳气,他不知道是不是经过这一夜欢爱喜礼的缘故,可是他喜欢她这般样子。
伙计将盆里注满了水,知道人家新结了亲,不愿碍人家眼,便走了,苏苏倒有些坐不是站不是的焦虑,突然间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似的。
刚才也还没有这样,也许只是他穿上衣衫更有一种压迫感,特别是他灼灼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溜,一阵烫疼。
她在心下叫自己不要慌,却避开了他望过来的眼睛:“还不洗漱么,我可饿死了,要先下去吃饭!”
他却过来一把拉住了她:“娘子自然要为夫君梳头了。”
她却他不过,更因为他脸上有伤,净脸果然是不方便的,她自然要帮他。弄了半个时辰方才整束好了,这才欢欢喜喜地携手下去吃了早饭。
不想这样一住,就是七日,段深飞脸上的伤已结了痂,已无须再包厚重的布,苏苏却愈是焦心。她每一天都是数着过来的,虽然很多时候快乐的有些不像是活着在人间,他太会哄人了,可是她的命危在旦夕,再多的甜言蜜语也填不满这恐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不能不会自己难过。
这日一早起来,却是不见了段深飞,她的心像突然给人撕裂了,那样一种闷疼,说不得叫不得,却使人生不如死。难道他又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么,他把她到底当了什么呢?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妾,还是可以随意践踏的脚下的泥?她恨地抓起搁板上的灯,狠狠摔在地上,砰咚一声厉响,门就被人急急推开了,段深飞一脸惊愕之色地跨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好娘子,无缘无故的发脾气?”
她看到他,心里就是一松,然而眼泪止不住落下来:“我以为,我以为——你,你太没良心了!”
他过来嘻嘻笑着把她一搂:“哎,好好的又骂人——我带个人来你瞧,你见了她,怕是又爱又怕!”
她猛然抬起头来,看他表情,他眼睛里表情里没有一丝迅息泄露出来,可是她心里已然明白了,抓住他的衣襟,冷缎子在掌心里一转,吸光了那一点儿热:“她,她来了?”
他默然无声点了下头,俯身拿了衣服帮她穿上:“你莫要担心,一切有我。”
他虽是这样极平常的语调,她却放下心来,草草穿了衣衫,脸也不顾洗,发也不顾梳,随意拿手理了理,便随他下了楼。
果然那女子坐在窗子边的一处位置上,店堂里并无别的人,苏苏看到她静静的侧面,湖水绿衣裙,清和的脸,鼻峰线条锋利,薄唇抿着,杀气腾腾,那衣衫再柔和的颜色,也掩不住她的犀利。
听到脚步声,女子转脸望过来,目光在苏苏脸上留连,那样有侵略性的目光,苏苏跟着打个寒噤,段深飞则握紧了她的手。她的心定了定,看女子扯了扯唇角,仿佛是个笑的意思:“苏小姐,真要对不住,在给你解药之前,我还要验一验你的身子!”
   



、056风言风语风声

这次“验身”,苏苏只觉得屈辱,她尽量压抑着怒气,面无表情,任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对她“非礼”。终于老妇人满意地抬起了头,让她穿上衣服。她就觉得冷,不是因为天气,不是因为冷的空气,只是冷,从心里泛上来。
她们下了楼,老妇人对女子点了点头,女子终于露出了笑容,可是这笑也像是假的,像是浮在她的脸上,而她的脸,像一张面具。
段深飞过来搂住了她的腰,轻轻掐了一下,靠在她耳边说,“没事”。
女子自腰间束腰里翻出来一只红釉的小瓶子,隔空丢过来,像是丢一块肉给狗,那样一种施舍的表情和姿态,段深飞伸手接住了瓶子,拔开塞子嗅了嗅。女子冷默地笑:“段公子有什么好不放心,咱们森罗殿从来说一不二!”
他把瓶子里的药倒在掌心里,一点红,像一滴血,苏苏便闻到一股香,淡而凉,几乎淡到没有,可是却凉透肌骨。他把药托到她唇边,哄她吃。她想自己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怕的,张口把药丸含进了嘴里,不及咽,它已化了,流下喉去。
女子已站起身来,目光望过来,却非是望着苏苏,而是落在了段深飞身上:“我答应段公子的事已经办到了,段公子答应我的事,却不会忘了吧?”
段深飞笑了笑:“你放心,段某既然答应了姑娘,自然会办到!”
她便敛了笑,眼睛像藏了无数银针,一针一针扎过来:“可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吧!”
“这自然。”
她便一转身子,朝店外走:“那我便专候段公子的好消息了!”
话说完了,人也已走出店去,苏苏有心要跟过去瞧瞧,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排场,有多么神秘,可是段深飞却紧紧地搂着她的腰,使她动也不能动。直到外面马蹄声车轮声远了,他才松了口气的表情:“你别胡闹,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危险!”
她推开他:“我才吃了那东西,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或者那解药是假的也未可知!”
段深飞笑笑不响,她又拉住他的胳膊,摇了摇:“你答应要给为她做什么?”
“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他拨开他的手,掀帘子进了后堂,把“睡”得乌七的店老板与店伙计和那个个胖乎乎的厨子的穴道给一一解开,三个人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还真像是刚睡醒,糊里糊涂的样子,望了望段深飞:“真是怪,咱们怎么睡在了这里?”
段深飞扬了扬眉,只说:“咱们饿得很,麻烦快些做些吃得来!”
三个人忙爬起来,堆了一脸讨好的笑,迭声应着,也实在是因为生意不好,难得来一个肯洒钱的客人,对着这样金贵的衣食父母,不得不小心翼翼。
苏苏却不肯就这样放过他,等他在桌边坐下,她便定定地望着他,他就任她看,到最后反而是苏苏不好意思起来,拨开了目光:“你就不肯告诉我?”
他促狭一笑:“怎么,才看了这么一会儿,你就厌烦了为夫了?”
她啐他一口:“你别跟我油嘴滑舌的!”
“难道你要我去同别的女人油嘴滑舌么?”他托着腮,言笑晏晏,像开在日头下的曼佗罗,有毒,却使人着魔,那样一种奇异的美丽。
她把手一拍桌子,震的手疼,狠狠说“你敢”,可是眼里却藏不住笑意。
伙计送上茶来,他喝一口,叹气道:“你终于笑了,这就好了!”
苏苏为他这一句话,怔了一怔,随之而来有些感动,从来没有一个人是这样子待她,她不开心,他会变着法的哄她开心。
她垂了眼睛道:“既然咱们是夫妻,你还有什么不肯告诉我的呢,你到底答应那个女人什么事?”她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站了起来,抓住他的手,“莫非,她让你去杀卓凤仪——我记得你说,她喜欢段景飞,那么,她定然不能容得下卓凤仪,其实凭她的身手,她的势力,又何必逼着我们这些小人物儿……”
他却把她按坐下去:“你别胡思乱想吧。”
“那好,你就告诉我!”
他蹙了蹙眉:“她是喜欢段景飞,只是段景飞却并不喜欢他,而这世上有一种奇药,叫心心相印,只需给对方吃了,哪怕是仇人,也会爱得你死我活!”
苏苏惊得张大了嘴:“难道,她让你替她去找这一味奇药?”
段深飞轻轻点头,她却叫起来:“岂有此理,这也太难为人了,那种东西,只在传说里才有,哪里能真有呢,这分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伙计把菜端了上来,他先试了试粥的温度,不烫,温和适口,他才把粥推到她面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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