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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娇妻不下堂-第15章

小说: 娇妻不下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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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躲着她的手,道:“你别摸了,怪痒的,若然他对我做了什么,我还能好好的在这和你说话么!”她伸指一点呛呛额头,恨她不长脑子,“就是个怪人,我始终摸他不透!”
然而在呛呛看来,连老爷的心事,小姐都摸不透,更何况是他人呢。这话当然她不好说,只说:“小姐没事就好,最好一辈子再不要见到那个死男人,他定然不得好死!”
“他得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不过眼前麻烦却是姓段的要走了,那死男人又没有说不让我再监视着,我只好死皮赖脸地跟着他们,不然我可就完了!”
呛呛想了半天,也实在想不出来一句安慰之词,末了只好说“天晚了,小姐快睡吧,明儿个还要说服段少爷不是!”
苏苏依言躺回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担心的事太多了,一闭上眼睛,脑子就更混乱,这样蒙蒙胧胧的到了天边微吐出些白色,她才有些睡意。
似乎是做了一个梦,然而还未及看清这梦的是些什么,呛呛早一把将她推醒:“小姐,赶紧起来,不然段少爷与表小姐他们偷偷走了,把咱们抛下,可怎么好呢!”
苏苏本来要发作,可是一听她这个话还算有理,只好揉着眼睛坐起来,任呛呛给她穿好了衣衫,匆匆洗了脸,她便跑到卓凤仪的门外等她出来。
然而等了有半个时辰,天早亮的刺眼睛了,卓凤仪却是一点动静也无。她等得不耐烦起来,敲门,敲得一片山响,依旧没人应,倒是把跑堂的给敲了来,皱着眉道:“苏苏小姐可是找卓姑娘,卓姑娘与段公子,昨儿个晚上就退了房走了!”
   



、025音信

苏苏这一气非同小可。
她实在想不到卓凤仪竟然瞒着自己同姓段的跑了,她们这样亲的关系,卓凤仪竟然对自己“见死不救”么,还是说,她识破了自己的那一番说词,完全是扯谎?
苏苏气得推倒了桌子,摔碎了瓷壶瓷杯,举着一只杌子四下里乱砸,只是气不平。呛呛拦又拦不住,急得直哭,一壁喊着:“小姐,你别这样,呛呛要吓死了,小姐,小姐……”
最后实在是砸无可砸,苏苏也累了,也烦了,把手里杌子随手一丢,一屁股坐在满地狼藉中,瞪着眼睛道:“叫你办的事呢,你可曾办了么?”
呛呛抹了把眼泪:“哪一件?”
苏苏咬牙:“还有哪一件,让你把卓凤仪与姓段的行踪告诉老爷这一件事!”
呛呛缩着身子连连点头:“婢子已找人回去了,那人说,今儿个晚上就能把信带回来!”
听了这个,苏苏才算气平一些,然而到底这一天心里急,吃不下饭,直着眼睛等着那人送信回来。直到傍晚,那个人没有等来,却等来了阿凌。
跑堂的见识了苏苏的火暴脾气,不敢直接进门来告诉,还是找呛呛出去把这事给说了,说是外面有个土头土脸的,个子特外高的丫头,要找苏苏小姐。
呛呛出去看是阿凌,就没有好气,勉强上去回了苏苏,苏苏摆手道:“她若然是要银子,你就再给她十两就完了,我这时候哪有心思应付她!”
不想那阿凌却不是来要银子的,哭哭啼啼地随了呛呛上来,猛地就跪到了苏苏面前重重磕了一个头:“好心的小姐,阿凌的娘去了,求你发善心,收留了阿凌吧,阿凌虽然手笨脚笨,可是还有把子力气,可供小姐驱策!”
苏苏听了倒惊了一惊:“你娘死了,怎么会,这么快,才看了大夫!”
阿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娘吃了大夫开的药,就,就死了——自然我也不怪大夫,我是知道,我阿娘这病,是治不好的!”
苏苏却有些惊疑,不大信他这话,就算肺病在这个时代难治,也不至死得这样快法儿,莫非那老头子是个庸医,然而这也不大不能,他敢要钱,又要的那样理直气壮,怎么也该有几分真本事才对。呛呛却想不到这些方去,跟着愤恨不平道:“小姐,想那姓阮的,定然是个庸医,医死了她娘!”
苏苏却不说话,好半天,屋里只听到阿凌的抽泣声,一声递一声,苏苏实在发烦,一手拄着额头道:“收留你也不是不行——这样吧,你先回去把你娘葬了,明个过来我这里!”说着又让呛呛给了她五两银子,让他回去好好安葬她娘。
然而阿凌前脚才出去,苏苏后脚便吩咐呛呛:“你去跟着他瞧瞧!”
呛呛不明白苏苏的意图,嘟着嘴说:“小姐,她去葬她娘,我去看着有个什么意思,那死人还能活了不成?”
“你不是一直怀疑她老娘是个男人么,你跟着去看看去,也或者,真就死人又活了,也未可知!”
呛呛不情不愿意地出去了,直到大半夜她回来,却也不见那个送信的人过来。苏苏便一直呆坐着,屋里没点灯,她像是想心事,其实什么也不曾想,心里是空的,哪怕用整个地球上的水来填,似乎也填不满,有那样一种失落的空。
呛呛进了屋里,还以为她出去,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障碍,好不容易到了桌边,抽出火折来点着了灯,才一转脸,看到苏苏还坐在地上,倒唬了一跳,忙过去扶她起来:“小姐,这是怎么说的,难道说,自打我出去,你就一直坐在这里?”
苏苏腿早麻了,这时候站也站不住,两条腿像不是自己的,沉,麻痛,仿佛托着两块有感觉的石头,那种自酸麻中复苏过来的滋味儿,实在难以形容。她难受得龇牙咧嘴,把多半身体的重量都倚在了呛呛身上,好不容易到了床上,她一壁捶腿一壁抱怨道:“你怎么去了这许久?”
“还不是小姐吩咐的么,我直看着阿凌把她娘埋了,才敢回来向小姐复命!”呛呛抹了把汗,喘吁吁地,“小姐可饿了吧,我叫伙计把吃的送上来可好?”
苏苏才说一句“我不饿”,偏她的肚子不争气,咕噜噜叫了一声。她自己觉得没意思,脸有些发热,顾左右而言他道:“那送信的人根本也没有来,莫不是真骗了银子走人了吧,就这么眼皮子浅!”
呛呛想笑又不敢笑,只好说:“小姐放心吧,我找的这一个人,他家小孩子正病着,急需这笔银子救命呢,他哪敢不来,也许是路上出了什么状况……”
正说着,门外响起敲门声,呛呛过去开了门,跑堂的点头哈腰地道:“下面有人找小姐!”
呛呛才要答话,苏苏已急得一瘸一拐地跑过来道:“是那个送信的么?”
跑堂只说不知道,还要小姐自己下去看。苏苏这才有了些许精神,吩咐他赶紧给她们换一间客房,“这屋子住不得了,自然一切砸坏的东西,我都照价赔。”跑堂的自然无不依的,开了隔壁一间房子,把苏苏主仆的东西帮着般了进去。却是那一只虎皮的拉杆箱子,苏苏宝贝似的不许他碰,自己亲手拉到屋里,宝贝又宝贝地放在了床上。
换好了屋子,苏苏又换了套衣裙,这才与呛呛下楼去会那个人。
呛呛在半楼梯上往下一扫,看到那个人,不由欣喜地附在苏苏耳边道:“小姐瞧,果然是那个送信的人,”说时把手指指着缩在楼下柜台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就是他!”
苏苏顺他手指瞧过去,看到那人,也没有什么话说,叫苏苏去把他叫过来,她随意拣了张桌子坐了。然而她坐在那里,却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仿佛被一只怪眼珠子盯着,背后直发毛。
她惊疑不定地回头瞧,背后空无一人,只有通往后堂的一扇门,却也被厚厚的一挂棉布帘子遮着。
呛呛已把那人领了过来,苏苏让他坐,他不敢坐,只缩缩地站着,伸手入怀掏出来一封信,双手奉上。呛呛把信接在手里,看了看,才把信交给苏苏。
苏苏这时候却没心思看信,问那人道:“你可见着苏老爷了么?”
那人也许天生木讷,不擅言词,只青着脸点了个头,苏苏也不计较,又问:“苏老爷听了你带去的话,可交待了你些什么不曾?”
那人摇了摇头:“苏老爷说,他要说的,全写在信上了!”
苏苏见实在问不出东西来,只好打发他走人,等那人走了,她也不急着看信,只吩咐掌柜的给她们弄些吃食。呛呛却沉不住气:“小姐,你倒不急了?”
苏苏喝了口茶,笑起来:“急也不在这一时——我倒是问你,阿凌怎么葬得她娘?”
   



、026红口白牙

呛呛说自己乃是亲眼看着阿凌把她娘装进了棺材,又亲眼瞧着她把棺材给葬了,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可是苏苏心里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说不上来。
然而这时候也并不是想这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的时候,段景飞的事情够让她愁的了。她招手吩咐伙计给他们准备几样小菜,在等菜上来的空档,她撕开父亲的信瞧了瞧。上面也不过是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说卓凤仪与段景飞之事他已知道,让她不必担心,他自会处理,只叫她在外面好好玩一玩。
她无精打采地把信团了团,才要丢掉,呛呛忙拦住了她的手:“小姐,这必竟是老爷来信,怕不恭吧!”
苏苏便把信塞在她手里:“那你便替我好好保管着吧。”
呛呛便把信接在手里,摊平,一折二,二折四,最后恭恭敬敬地又塞回了信封里,却是自始至终,不敢多看一眼信上的内容。
苏苏不信她不好奇,果然等那菜上来,呛呛没吃上两口,小心又小心地看了看苏苏脸色,见并未什么不妥之处,终于试探似地问了一句:“小姐,老爷可有什么交待么?”
苏苏喝了口粥,扬着眉毛道:“他能说什么,就叫我什么也不用操心,尽着我玩儿,你说咱们能玩儿下去么?”
呛呛踌躇:“实在不行的话,不如就把那神秘男子的事,告诉老爷……”
不待呛呛说话,苏苏用力一拍桌子,吓得呛呛一个冷战,再不敢开口,她却没事人一样扶桌站起来,音调软绵绵道:“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先上去了!”
到屋里点上灯,她坐在床的暗影里,却只觉得茫然,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要去追段景飞么?
他既然做了那番安排,夜里偷偷的走,定然是计划周密,不会让她轻易追上找到。那时候她问伙计他们去了哪里,店伙计说他们向北去了,可是北边大路一里远处,便有一处岔路,岔路上依旧还是岔路,他根本不能知道段景飞他们的具体去向。
她烦躁不堪地扯头发,想到那神密男子在暗中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落在他眼里,他若然已得知了段景飞把她给甩下了,她已没了利用价值,他会不会把她的画给散发出去?
往好的方向想,看着他也并不像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也许他不会。
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她连知人和知面也做不来,更何况知心。
愈想愈是苦恼,心里火烧火了,她把床帐子扯过来又撕又咬,要借紫发泄心里积郁的怨气,却是窗外突传来一声讥笑,如一玫针刺进了耳朵。她一紧身子,质问一句“谁”,便见一抹影子从窗外扑了进来。
那影子落地,伸展开肢体,却是个女子。她五官甚是秀丽,可是有一种异气,也许是因为生了那样一双眼睛,眼珠子是僵滞的黑色,里面映不出任何的东西,只是无穷无尽的黑,像是九幽地狱。
苏苏吓得缩了缩身子,对方脸上分明挂着一丝笑的意思,可是她确觉得有一种阴森之气,这感觉似乎在哪里曾有过,她一时糊涂了,想不起来。
女子落落大方地往桌边一坐,瞧那烛火一暴,光渐渐软了下去,愈显幽魅,她手指一动,指尖便多了片寒光闪闪的刃,对着烛火一晃,一段焦黑的灯芯便落了下来。这动作落在苏苏眼里,却只看到一片连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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