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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风花落雨几时休-第3章

小说: 风花落雨几时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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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时间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将两个完全没交集的人安放在一起,还能谈笑风声。
最后熟络是不知不觉的,连带着还有白颜与阿瑾。
这便是他们的小圈子,一个关于四人对手戏即将展开的圈子。
很多年以后,修燕问清明,如果生命有一件事可以重来,你会选什么?清明苦笑道:“但愿未曾识君颜,便能岁岁长安好。”
抬头望向长空,叹岁月匆匆,流光易逝,不知不觉间,早已潸然泪下。
这年冬天格外的冷,天也黑的极早,常常不知道夕阳是以怎样俏皮的姿态从身后悄悄溜走的,冗长的学业,无止境的诗词,指尖下的笔墨再怎么笔法端正依然做不到行云流水。
清明时常在想,自己究竟是不是一块读书的料?为何先生教的同样知识,良卓、阿瑾听一遍就能懂,而她往往百思不得其解。
她又在撑着下巴走神,忽地听到一阵轻笑,眼角余光瞥到旁边阿瑾在画一只站立行走的乌龟,而那乌龟的神态,却分明是她。
清明气愤的一拍桌子站起子,忽见满堂鸦雀无声,这才惊觉,自己走神太久,而先生还在前面莘莘授课。她这一拍,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这中间也不乏白颜与阿瑾,只是阿瑾机灵,怕惹的事端,趁先生注意力还没到他身上,慌忙将画有乌龟的白纸揉成一团,但还是被清明眼明手快的夺了过去。
两个人就这样,在学堂上毫不顾忌的撕扯争夺起来,全然忘了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甚至忘了学堂上先生经常提到的礼仪文明。
其结果便是俩人顶着书,站在院落中间站了整整一天。
幸好,天未打雷未下雨未刮风,两人就这样吹胡子瞪眼的站了整整一天,也被人当猴子围观指点了一天。
一天下来,两人双腿麻的就像在地上生了根,觉得每动一步都万分艰难。沈良卓从学堂赶出来的时候看到阿瑾吃力的模样,连忙过去搀扶,将他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几乎搭了他半个重量。两个人在经过清明身边时,清明不知是不是错觉,沉得良卓看她的眼神带过一瞬的厌恶,虽然只是一瞬,却依然像根尖锐的芒刺一样扎在她的心尖上。
白颜过来扶她的时候被她婉拒了,其实她知道,白颜也没有多情愿。虽说他们四人经常相谈甚欢,但也只是她跟阿瑾、良卓,清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像附属品一样带进去的,只是在这一瞬间,才发现,自己于他们而言,根本就是可有可无。
还记得有一天晚上,她跟少数学子晚归,出来时,外面已经下起了细雨,她未带伞,便跟白颜共撑一把往回走。
那一段路,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无比漫长。
因为,她跟她,一路无话。
清明曾想,她跟沈良卓是两个世界的人,其实,她跟白颜才是真正两个世界的人。两个即使像被水跟泥一样渗合着揉在一起,还是清晰分明。就像,珍珠与沙砾,一如,白颜与她。
清明突然觉得很冷很冷,以前,她习惯把一颗心包裹在厚厚的盔甲里。所以人情再怎么冷暖,她也可视若无睹。可是如今,好像有什么变的不一样,她那厚厚的盔甲早已经不知所踪,只剩下一颗空荡的心被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日光之下。
学院的人渐渐走光,光洁的大理石上被铺上一层颓败的黄叶,清明步履艰难的往回走着,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笑还是哭,只是难看异常。
修燕跟晴瑶赶来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好了复杂的情绪,修燕过来扶她,责怪道:“你又小题大作了,怎能在学堂这般胡闹。”
清明低着头看着地面被踩烂的树叶,咬了咬唇,声音细细的,半天,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或者,她能说些什么呢?
第6章 第六章
那件事情发生之后,阿瑾隔着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再与她说话,而良卓,作为阿瑾的至交,自是也没给她好脸色,白颜也不用说,以前四人交好的时候,她待她尚且只是泛泛,如今闹的这么僵,她便可直接省略了平日对她多余的笑容。
白颜的确生的很美,属于那种安静小巧精致的美,明明很赏心悦目,清明却说不上为什么,自认识她到现在,待她却始终没有多大好感,只是隐隐约约中存在着一丝敌意。
清明从未想到,在很久很久以后,她将变成了另一个柔软而安静的白颜,一个让她曾经心存敌意的白颜。
世间诸多事,谁也说不准,不是你手掌上的生命线有多长,你就真的能活多久,有时候,就那么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就发生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惊诧错愕,在这里,偏偏显的多余。
沈良卓在清明面前漫不经心的道出那句话时,清明脸上就是这样的表情,这样多余的表情。
在此之前,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是防不胜防的。
阿瑾又开始跟清明说话了,中间发生了一件小小的插曲,几乎微不足道的,却足以让两人尴尬的关系溶解。那便是阿瑾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砚台,浓稠的墨水尽数洒在清明的案桌、凳子上、裙子上,若是以往,清明肯定会对着他大发雷霆,但是那一次,在周围一圈人错愕的眼神中,她也仅仅只是吸了口冷气,神色平静的看向他。
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那件让她极其狼狈被泼了墨水的衣裙后来怎么洗也洗不掉,就被丢在了柜子底下,那张画了她画像的乌龟图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慢慢平息。
清明以为,生活,总是要发生点什么才叫生活。
第二年元宵佳节的晚上,清明在热闹的大街上逛了一圈,最后百无聊赖之下,竟鬼使神差的钻进了书院后面的锦鲤潭。她从手娟里掏出一些佳节糕点,颁的细细碎碎的,再一点一点的洒到潭中,鱼儿游的很欢悦,腾起好几片的水花,比起外面震耳欲聋的烟花声,锦鲤们争先恐后制造的扑腾声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这一年来,她经常来这里喂鱼,也有的时候,没有带任何干粮馒头,仅仅只是托着腮坐在这里发呆,但鱼儿看到她,还是很高兴的游向她周围,众星捧月般。
幸好这里僻静,她来了好几次也没被人碰到,后来那份提心吊胆的心情就被抛著脑后,再走进这里,就犹如走进自家的园子一样。
许是想事情想的太神了,连身边有人靠近也没有听到。下一瞬间,一只手拍上了她的肩膀,她慌忙站起身,还不及回望便听到一阵“扑通”落水声。紧接着,又是另一阵落水声。
潭水寒彻如冰,清明在水里挣扎着打了个寒颤,还未喊出救命就被大口大口冰冷的潭水呛的喘不过气,隐约间,看到潭边一道白色人影立在面前,看不清表情,却依稀知道是谁。
身子扑通的挣扎了几下,最后像块巨石一样直直往潭底坠去,往日时常在这边玩,竟不知这潭水这般深,深到,触不到底。这时,身子被水里另一个人揽起往岸上游动,清明本能的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抓住他,指甲深陷其中也不松手,挥舞着的手臂跟着挣扎到水面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如玉脸庞,心跟“咯噔”了好几下,还没缓过神来就被那人恼羞成怒的丢到潭边。
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救她的人已经先行离开了,留下一个方才站在潭边一脸看好戏的某人,这个人,便是沈良卓。
沈良卓说:“宋清明,你都敢私闯进来,却这么不经吓。”
清明沉默。
沈良卓接着说:“宋清明你太没良心了,阿瑾下去救你,却被你抓出好几道骇人的伤。”
清明神情恍恍惚惚。
沈良卓瞧她沉默不语低头思索着什么,只觉疑惑,便试探着说出最后一句话:“你可知,阿瑾许是爱慕你。”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漫不经心,而清明,则由恍惚,变的惊诧错愕失落,好几种复杂的表情在脸上翻来覆去,最后,竟都显的多余。
清明看着沈良卓俊郎清秀眉目如画的面庞,身后青丝随风飘散,白衣未染尘埃,眼波熠熠生辉,在漫天烟花中,只觉有一瞬流光闪过。
她就这样瞧着他,瞧了很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身子被夜风冻出寒意,也全然不觉。
很多年以后,这将是记忆里最美也最荒凉的一幅画面。
这幅画里,他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告诉她,另一个人对她的爱慕。
也便诠释了,他与她的,永不可能。
第7章 第七章
落水事件以后,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开始变的有些微妙。
清明时常躲着阿瑾,沈良卓时常躲着清明。
就这样不痛不痒不咸不淡的过了好些阵子,清明因为在学堂上时常走神被先生发配到最角落的位置,那以后,她的周围,便没有了阿瑾,也没有了沈良卓,她以前的位置也被另一个同窗轻而易举的取而代之,远远地,经常能听到他们闹的风声水起,笑声格外刺耳。
她开始越来越觉得,自己于别人而言,真的无关紧要,就像晴瑶取代她站在燕姐姐身边一样。生活里的每件事情都如此,她不重要,是她曾经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熟不知,在别人眼里,她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附属品,可有可无。
这般想着,便越来越失落,也越来越迷茫。
这些时日,被那些消极的情绪抵触着,脸上的笑容也日渐减少,心中难过,却无处倾诉,恍然间才发现,自己始终只是空落落的一人。
只身跑到西丁学堂的长廊前等候燕姐姐出来,很多陌生的学友从身边擦肩而过,隐约听到一些议论。
那次跟阿瑾被罚站的丑闻,自然传遍了整个书院。
清明咬着唇倚在长廊边,院子里的繁花已经开始争相夺艳,有些许的彩色蝴蝶在上面翩翩起舞,春日的阳光隔外的温暖,照射在身上一片暖洋洋的感觉,很美好,美好到抬头有一阵眩目,耀眼的阳光刺的眼眶生痛,紧眯起双眼,看到睫毛像虚影一样在眼前颤动。
回过头,刚好看到晴瑶挽着燕姐姐从面前有说有笑的走过,两人都没有看到她,只听闻晴瑶指着远方一簇鲜花轻笑道:“你看那绣球牡丹,开的多好。”
清明绞着手指朝两人方向走去,急着看人,却忘了脚下多出的一层台阶,这便刚踏出两步,就扑嗵一声摔个狗啃屎,周围立马响起阵阵轰笑。
清明尴尬万分的忍着膝盖上的剧痛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却发现方才还在赏花的晴瑶与燕姐姐早已不知所踪,园子那么大,许是去了别的地方。
清明自然不知道,在她倒下的那一刻,晴瑶在前面看的清清楚楚,她怕丢人,便拉着一旁全然不觉的修燕匆匆离去。
晴瑶虽跟修燕交好,却并不喜欢清明,甚至后来,她还曾当着清明的面说出这样一句话:“这世间,总有一种人,你说不上她哪里不好,可你就是不喜欢,而你宋清明,无疑就是这类人。”
仲夏的时候。
传闻院长的外孙要来清明所在的学堂念书,之前听了些风声,当真正见着那个人,还是令不少人吃了一惊。因着他稚嫩的容颜,好多人猜测,他可能尚在总角之年。
瞧着他生的精粉雕玉啄,唇红齿白。在周围一干比他年长的人中,显的格格不入。
就像是谁家的孩童一不小心入了大人的圈子。
当先生介绍说他不过只比在坐各位小一两岁而已,好些人扼腕,叹天道不公,偏偏只给了他一人这般童颜。
少年当众蘸墨挥毫,大气的写下自己的名字:童宵。这名字倒让清明想起元宵佳节晚上吃的元宵,同样生的玲珑白皙,清明在后面暗自想着,不知不觉间,竟笑出了声。
童宵视线穿过一干人停在清明身上,疑惑的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清明意识到自己失态,慌忙收起笑容装作看向别处。所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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