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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铁捕探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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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衙门请你办事,愿不愿意?」

「要帮忙可以,我要这只大火腿。」

「只要这个?」

「还有,不能再找我麻烦。」

「只要你不再被我抓到在路上骗人钱财,我绝不再打扰你。」

「嘻,那我骗人感情呢?」她眨眨长长的睫毛,抛给他一个媚笑。

「你若想要大火腿,」他对她的笑容无动于衷。「就得听我的话助我查案,不准自作主张,也不准乱说话。」

「知道了。」她笑着竖起右手掌,以手心向着他。

「做什麽?」他瞪着她白白的手心。

「击掌爲誓啊,不然我怎知道你是不是骗我,回头又要抓我。」

「我荆大鹏说话算话,不需做击掌这种幼稚无聊的举动。」

「口说无凭,这种事也不能立字据吧。」她不断地摇晃自己的手掌。「好嘛,手伸出来啦,要拍一下才算数。」

他勉强伸出手掌,她的小手立刻拍了过来,清脆响亮的啪一声,轻轻的刺痛感,有点柔软,也有点粗糙,很奇怪的一只小手掌。

他缩回手。天色已暗,他尚未点起烛火,两人脸色显得朦胧不清。

「石井镇有三十里路,我们明天一大早天没亮就得上路。你今夜留下来,我会跟你说清楚查案的细节。」

「我先送大火腿回去,顺便跟阿溜他们说一声,马上就回来。」

「你回去就不回来了呢?不行。」他一口否决,顺手抢下桌上的大火腿。

「还有,你跟我查完案後,我再给你火腿。」

「你说话不算话!」她睁大眼睛。「你说要给我火腿的!」

「我没说不给你火腿。按常规,事成後才结算工钱。」

「哇!大鹏捕头是无赖!」她恼得嚷道:「你都击掌了,小心你的手会烂掉,指头一根根掉下来。我不帮你了!我要走了……」

「头儿!头儿!」一个衙役敲门道:「外面有一个小孩说要找你。」

「一定是阿溜!」她跳了起来。

「阿溜是你弟弟?」荆大鹏问道。

「算是吧。」她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什麽叫做「算是吧」?他扔了火腿,跟着她飞快的脚步来到衙门外。

昏黄暮色中,只见街上几个矮小的身影齐齐向她跑来。

「姊姊!」

「毛球!」小田蹲下身,抱住了扑过来的女娃,惊喜地道:「七郎,你们怎麽来了?阿溜,我不是说等我回去吗?」

值班的衙役挂起灯笼,好奇地往这边看过来,荆大鹏示意他进门去。

一共是三个孩子,毛球是女娃,约七、八岁;另一个叫七郎的男童比毛球小一点;还有抱着手臂、斜睨着眼看他的阿溜。

「姊姊你没回来,阿溜说一定要来找你。」七郎开口道。

「姊姊你不要出门啦,毛球要姊姊陪毛球。」毛球撒娇道。

「不行啦,傻毛球。」她揉揉毛球又浓又黑的头发,微笑道:「姊姊要挣钱啊,这样大家才有饭吃,生病了也有钱买药,再给毛球做一件新衣裳,好不好?」

「我才不要小田给我买药!」说话的是阿溜,不在乎地道:「死不了啦,熬个几天就过去了。」

原来生病的不是爹,是阿溜?可荆大鹏再怎麽看,都觉得阿溜完全没有病容,是一个跑跳自如、手脚灵活、体气充足的健康小少年。

「好了,别吵了。」小田站起身,牵起毛球和七郎的手。「我们回去了——啊,我的包袱!」

「你忘了答应我的事?」荆大鹏伸手挡住她。「不想要报酬了?」

小田犹豫了,她得花多少钱才能买到那只大火腿啊。

「而且你反悔的话,」荆大鹏面不改色,冷冷地道:「你的手不只会烂掉,手指头一根根掉下来,还会被狗啃了吃去。」

「咦!」她惊讶地看他,捏捏牵着的两只小手掌。「你们听,这就是大鹏捕头,他会吓小孩,还会放狗吃人呢。」

「大鹏捕头!」毛球和七郎不但没被吓到,反而兴奋地道:「阿溜说的是真的,是会抓坏蛋的大鹏捕头!是我们常常唱的南坪铁捕耶!」

面对仰望他闪闪发光的稚气瞳眸,荆大鹏忽然感到很不自在。

「喂,你说话啊。」小田拿指头戳他的手臂。

「嗯。」他语气严肃地道:「我请你们的姊姊跟我去查案,明天很早就要出门,所以她不回去,等事情办好了,她就会回家。」

「小田不是公人,她爲什麽要跟你去办案?」阿溜质疑道:「她没功夫,没有防身刀剑,遇上凶险怎麽办?」

「我们只是去查问事情,不会有危险。」荆大鹏道。

「查问事情,那不就是探子?万一被揭穿了,会被人打死的。」

「大鹏捕头武功高强,阿溜你放一百个心!带大家回去了。」小田劝了阿溜,又笑问道:「你们吃了篮子里的包子了吗?」

「姊姊没回家,我们不吃。」毛球和七郎异口同声道。

「傻瓜!」小田往两个孩子的头顶揉了揉,笑道:「别饿肚子,回去赶快吃,那都是大鹏捕头的娘和嫂嫂做的,有肉包、菜包,还有甜甜的芝麻包、豆沙包,馒头和烙饼也好香的,快回去吃。」

「哇!」孩子们欢呼。

荆大鹏看着他们单纯欢喜的笑容,年纪那麽小,却是跟着姊姊一起生活,便问道:「你们的爹娘呢?」

「我们没爹娘,我们只有小田。」阿溜语气冷淡,然而说到小田二字时,不觉流露出骄傲自豪的神情。

摇晃的灯笼火影里,他见三个孩子衣衫破旧,缝缝补补,但还算洁净,头发也梳理得整整齐齐,不见脏乱。

原来,她跟嫂嫂姊姊村人要小孩穿过的旧衣,紮成了一个大包袱,说是要帮荆大爷缝百衲被、做布帘子,其实是给他们穿?

「去拿。」他直接开口道。

「拿啥?」她不解地回头看他。

「扛着猪腿走了一整天的路,就变猪脑袋了?」

「嘻!大火腿?」她露出笑容,转身跑进衙门里去。

「姊姊?姊姊?」毛球和七郎惊慌地想要跟她走。

「你们姊姊去拿东西,等一下就出来。」荆大鹏忙阻止他们。

「喔。」毛球差点撞上他的腿,怯怯地擡起头来,又低下头,然後又擡起头,往他看了看,终于说出心里的话:「大鹏捕头,你好高喔。」

「我们长大就会变高。」比毛球还矮的七郎也仰头看。「可大鹏捕头比其他人都还高,他站那麽高,不知道可以看到什麽?」

毛球大胆地扯扯他的衣摆。「大鹏捕头,你在上面看到什麽呀?」

「我看到……」他擡起眼帘,他看到的月亮比他们近了好几尺,手稍微伸长些,就能碰到高耸的黑瓦白墙,同时也可以看到屋檐和墙壁夹角里藏着的一窝雏燕。

「燕子。」

「燕子?」两个小童好奇地睁大眼,连阿溜也看了过来。

「我抱你看。」荆大鹏说着便伸手到毛球的腋下,牢靠地抱住她,将她高高举过他的头顶,让她面向那窝燕巢。「看到了吗?在角落那里。」

「咦!黑黑的不清楚……」毛球找了下。「哇!看到了,是小燕子,一团团的像毛球,他们也是毛球耶。」

「毛球!」小田刚跑出来就听到毛球的叫声,又看到荆大鹏抱着她,以爲是大人欺负小孩,急得大喊道:「荆大鹏你——」

「我怎样?」荆大鹏冷冷地转头。

「姊姊,我跟大鹏捕头一样高了。」毛球让荆大鹏放了下来,开心地跑到姊姊跟前。「这里有燕子耶。嘘嘘,小声些,它们好像在睡觉。」

「哈哈。」小田干笑一声,掩过尴尬。

荆大鹏放下了毛球,又看到七郎期待的滚圆大眼,他没有二话,也将他举高瞧燕子。

「好小喔!真是小毛球耶。」七郎下了地,兴奋地和毛球讨论起燕子。

「你要看吗?」荆大鹏转向站在一边的阿溜。

「哼。」阿溜别过头。

「过来,踏我的手。」荆大鹏微蹲下身,双掌往上交叠举在腹前。

阿溜低下头,伸脚往地上踢了两下,毕竟孩子心性,按捺不住好奇心,再一踢,就转身跑了过来,左脚一蹬,右脚跳上他的大手掌,他随即提起力气将阿溜两脚举高,阿溜亦敏捷地以双手攀在墙边观看燕窝。

「呵……」当阿溜从大鹏捕头的手掌跳下来时,小大人的傲气不见了,而是转成了童稚的天真笑容。

「这是大鹏捕头送我们的大火腿喔。」小田趁机宣扬好人好事。

「哇!」孩子们欣喜大叫。

「火腿是熟的,阿溜你拿回去切下来就可以吃了。」

「不能吃。我们先吃包子,这要收起来。」阿溜像个大哥似地指示。

「好,我们等姊姊回家再吃。」毛球乖巧地回应。

「火腿拿回去後吊在梁上。」荆大鹏向阿溜说明:「免得被老鼠还是猫狗咬了。要吃的时候再拿下来切块,没吃完的仍然用油纸紮好,吊回梁上保存,你会做吧?」

「我都十一岁了。」阿溜又摆了脸色给他看。

十一岁?看起来好像还要再大些,或许是孤儿,不知道年纪吧。

「这包袱也拿回去。」小田手里还提着她的大包袱。「哎呀,太重了,我明天再拿回去。」

「包袱我背得动。」阿溜拽过大包袱,直接甩在背後。

「我们拿火腿喽。」七郎和毛球一起去搬大火腿。

「来。」小田笑道:「我们一起说,谢谢荆捕爷。」

「谢谢荆捕爷。」大家齐声道谢,连阿溜也说了。

荆大鹏灼身似的燥热感又出现了;他又没做什麽,他只是借花献佛罢了。

他故意望向大街,挥挥手道:「好了好了,天黑了别在外头游荡,都回家去。」

「大鹏捕头,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咱後会有期!」毛球和七郎扬起憨甜的童嗓,笑呵呵地离开。

怎讲起江湖话来了!荆大鹏嘴角抽了下。若非这两个小的还擡着火腿,一定会摆出奇怪的招式来。呵,不用说,这一定是他们的好姊姊教的。

他转头看她,与她一起目送三个孩子消失在大街底的转角。

「我包袱里还有包子,给你当晚饭。你去刚才那间衙役休息的房间等我。」

「我晚上睡那里吗?」小田问道。

荆大鹏这才想到过夜的问题。他三天不在衙门,打算留下来翻翻卷子,陪兄弟们值夜,但又怕她溜走,自是要带在身边看紧她;然而哪有捕快不带「妹子」

回家,让她睡衙门的道理?况且他怕她再跟兄弟们多说一句话,又不知道要编出什麽「荆家八哥哥和妹子」的故事来。

所以,他只能带她回住处睡。

可恼啊,今夜他真的要打地铺了。



她有名有姓了。从昨天起,她叫做荆小田。

「您好,我姓荆,名小田,荆小田是也。」她向身边的男人抱拳作揖,煞有其事地道:「八哥哥,请多多指教。」

「不要叫我八哥哥。」荆大鹏一路板紧了脸孔。

「大鹏哥哥?」她见他不回应,又试问道:「大哥哥?鹏哥哥?荆哥哥?好哥哥?亲哥哥——」

「闭嘴!」

「哈!」荆小田乐得什麽似的,蹦蹦跳跳地跑向前。「送给你一个现成的妹子,还能帮你查案,不高兴啊?反正这回办完事,咱也一拍两散,说好了你不能再找我麻烦喔。」

她依然穿着那袭略嫌单薄的蓝衫裙,挽了一个髻,权充是个已出嫁的小娘子;可她那副四处乱跳的野毛驴样,恐怕真娶了她的男人都要头痛吧。

她精神这麽好,昨夜应该睡得很甜。算她懂事,拿了他屋里一张圈椅和两只凳子,拼凑在一起靠了墙就变成她的睡床;他扔了寒冬外出时才穿的皮裘给她当棉被,然後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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