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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醉忆是江南-第24章

小说: 醉忆是江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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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的风头,夺取全国第一地产的宝座。

“你什么意思?”牧江南隔着袅袅茶香,平静地看易温谨。

“你难道不知道牧老爷子是什么意思?”温谨反问,“我猜按照他的想法,既要给鎏江找一个扎实的帮手,又不能给他人做嫁衣裳,算来算去,好像就只有我这个私生女符合条件了。”她似是不屑一顾,像提笑话般的说着自己的身世。

牧江南又呷了口茶,仔细品了品,这才似笑非笑地回道:“你认为,鎏江需要长宁的协助?真是笑话。”

“不是我认为,是你家老爷子这么想。”易温谨沉默片刻,转而问道,“唐忆那边怎样了?你再不处理好,她该怎么办?”

“……不知道。”

易温谨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极少见到牧江南这样的毫无自信,只单单是回了这一声,便能令她感受到其中的无奈与彷徨,还有……忐忑。“什么叫不知道?”她愣了好久,终于轻声问,“江南,她都知道了什么?”

“也许都知道了。”
“也许?”

牧江南苦笑:“我没告诉她……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愿,虽然我澄清过和你的关系。我总是想着这样的事情自己一人承担就好,不要把她硬拉进这个圈子,不要让她手上。”所以什么也没说,牧江南暗叹了口气。

依他当初的设想,对这场“订婚风波”的终结最好是能速战速决,可现在看来,牧学厚是铁了心要让易温谨进牧家。以前也不是没有名门望族登门,或多或少、或隐晦或露骨地表达嫁女儿的意愿,可却全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半点回应的声响也无。而这次对于易家的示好,他竟然会高调地表示接纳易温谨,一反常态,这是最令人不解,也是最令人恐惧的地方。

“老爷子一向不轻易出牌。”牧江南揉了揉眉心,有些倦怠地解释,“可一旦出牌,便会搅得天翻地覆,我不想波及阿忆。”

关于牧学厚起家的故事,易温谨也略有耳闻。据说他当年只是个没权没势的无名小卒,只是因着心狠手辣,才会在强者如云的商场上杀出一条血路。当然,他也有足够的智谋,可对当年见证过那番腥风血雨的人而言,唯有那凌厉的手段,才是对牧学厚的最好诠释。

“你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温谨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道,“况且,我不相信牧老爷子不知道唐忆。”

“我也不相信,所以要加快脚步。”牧江南忽而站起,对温谨笑笑,“我得赶紧把手上的收购敲定。”

“祝你好运。”温谨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唐忆心神不宁地删掉打错的数字,这已经是她第五次这么做了。桌边摊着一沓厚厚的文件,照理说她应该在下班时就把数字全部录入进去,可现在眼看着就要走人了,自己的工作才完成了不到一半。这速度,真是堪比乌龟了。

“唐忆,你又错了,不是4130,是2376。”

身后突然有人狠拍了她的肩,吓得唐忆差点挑起,以为是主管来催债,可待回头看时,却不觉松了口气。“秦菀,你想吓死我啊。”她惊魂未定地摸着胸口。

“我看了你半天,数字错得惨不忍睹。”秦菀摇头,“你要把这交给主管,铁定挨骂。”
“可这会要给她……”
“你听错了吧?”秦菀讶然,“薛姐说的是今晚邮件给她,我在你旁边都听见了。”

唐忆绷了一下午的弦,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松了下来。

“不过你今天怎么了?心神不宁的。”秦菀叨叨地说着,“谈个恋爱也不至于这样,工作也没必要分心啊。”

“谈恋爱?”

“是啊……你还不知道?”秦菀瞧她真是一幅不明所以的样子,不由头痛地解释,“上次生病,你不是代我去参加酒会么?第二天公司就传开了,说你和牧总是一对,还说亲眼见着他拉你去停车场一起走呢。”

“……是吗?”唐忆勉强笑了笑,趁秦菀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时,突然站起,对她匆匆说了声“再见”,便火急火燎地向门口奔去,与平日里文静娴雅的出门姿态大相径庭。秦菀目瞪口呆,愣了好久,终究也只能摇摇头,回自己位置收拾手包准备下班了。

唐忆一直冲到大街上,面对人来人往的繁华街市,却忽而怔怔地定住了。正值下班放学之时,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与接孩子回家的父母与她擦肩而过,而她就这样一个人站着,看着这仿佛日复一日重复播放的景致,突然有了股想哭的冲动。

可眼泪却终究没有落下。她只是掏出手机,按下了那烂熟于心的号码,在电话被接通的那一刹那,抑制不住的呜咽就生生闯入对方耳中——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江南,我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唔——最近各种考试更新啥的不规律……这个让我先应付了榜单先……
更新通知:二浅最近有事要回家一趟,电脑应爹妈要求不会同行……于是乎,这个星期天,最迟星期一恢复更新……



、第二十四章

彼时牧江南正站在鎏江的最高处,隔着巨大的落地玻璃,下面小如蚊蚁的车辆川流不息。他就这样将手机放在耳旁,不远不近,恰好能听见唐忆竭力抑制的颤抖。“阿忆……”他不由叹息,手捏得更紧,“你怎么了?”
温柔的声音自嘴边溢出,似乎带着亘古不变的暖意。

“你的小姑娘怎么了?”
挂断电话后,带着戏谑的玩笑突然至身后传来。牧江南闻言回头,意料中地见着林然正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地朝他看来。

“我没听见敲门。”他不回答,只是挑眉陈述。
“那是当然,你正和她柔情蜜意,怎么听得到?”林然坏笑,“我说江南,你们是多久没见面了,听刚才的口气,怎么好像生离死别似的。被你家老爷子棒打鸳鸯了?”话音未落,他终于满意地见到牧江南骤变的脸色。
“林然,你最近很闲?”牧江南的眼刀“刷”地甩了过来。
“哟,好残暴——”林然故作惊恐,“牧江南,杀人不用刀,功力见长啊!”
“你想试试?”
“不敢不敢……”

话虽然欠揍,可牧江南却觉得,那让他几近喘不过气的感觉,却终于有所缓和了。林然是知道的,不仅仅是知道他和唐忆,包括他的家庭,甚至是牧老爷子的算盘,他都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而对于牧江南自己而言,林然,也是他能毫无顾忌交谈的挚交。

“谢谢。”牧江南坐下,在拿起林然放在面前的文件时,轻飘飘地抛了句话出来。
“……谢什么?”林然一愣,随即呵呵笑道,“亲兄弟明算账,我帮你这一次,你以后也是要还的。”
“那是。”牧江南轻笑。可随着文件的逐一翻开,他的笑容愈变愈淡,最后凝固在嘴角。“林然——”合上最后一页,牧江南面无表情地抬眼,“你从不开不合时宜的玩笑,那这是什么?”他指向那沓厚厚的纸张,淡声问,“我要的是关于施晔伯的资料,你也确实找得很齐全。可是,你为什么瞒着我去调查她?”
“我也很惊讶。”林然无视他的脸色,只是平静地伸手翻开一页写满字的资料,指着某处说,“可调查到这里,我却看到了这个。”

牧江南眸色更加幽深。“林然,这件事还有谁知道?”他冷声问。

“我只能保证经我操办的,没人会泄露。”林然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好友,“可是江南,既然要收购‘佰骊’,你就必须尽快地全面掌握对方。我只是尽我所能去找到有关他的所有资料,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他忽而停住,只是遗憾地摇头。

咯吱咯吱的声音忽而响起,在一时安静的办公室中略显突兀。“‘佰骊’是本城老牌的珠宝公司,虽然日渐式微,但想拿下它还是要费点功夫。”牧江南拿着文件,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林然,“你说得,我懂。放心,我心里有数。”

林然还想说什么,却在见牧江南将文件一张张放入粉碎机时,不由闭了嘴。

牧江南终于松手,最后一张纸轻飘飘地落下,但还是逃不脱被粉碎的命运。他扭头看着文件被尽数销毁,细细的白色粉末逐一呈现在眼前时,像是在控诉这最后不公的命运。
“看来我们要尽快了。”他忽而长叹。

只是,生活怎么能处处如人所愿?

几天后,当裴晓焦灼地敲响唐忆公寓的大门时,彼时的唐忆,正歪坐在沙发上,手里死死捏着一份报纸。

如果真能尽人事听天命,倒也算是一种残缺的圆满。只是,这世上终究是还有人比你快了一步,你来不及做完所有力所能及的事情,便悲哀地发现,他早就将你捏在了手心。

“啪”!报纸被重重摔在桌上。

“你这是什么态度?”牧学厚斜了孙子一眼。
牧江南铁青着脸,不甘示弱地盯着爷爷:“爷爷,您想做什么?”
“你和温谨老拖着也不是办法,我与易家商量了下,就将婚期定在了下月初八。”
“您不问问我的意思?”

牧学厚蓦然冷笑,“江南,你与温谨已经订婚,谈及婚事也不在意料之外。”他慢悠悠地执起报纸,指着面上的巨幅照片说,“江南,温谨才是我承认的孙媳妇。”

牧江南淡漠地扫了眼,饶是他翻来覆去看得几乎烂熟于心,可当那副照片再次映入眼帘时,也不由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满满的沉重又一次遍及全身。“订婚?”他抿唇,“爷爷,这订婚是怎么来的,您比我更清楚。”
“你不愿意?”牧学厚像是才明白牧江南的心思一般,面色陡然一沉。

“我不愿意。”牧江南站得笔直,两眼直视牧学厚,一字一顿地说,“爷爷,我不愿意。”
“难道你真的要娶那个女人?”
牧江南见老爷子面色平和,心里知道这应该就是暴雨前的宁静,而他却仍不愿作任何让步。“爷爷,她不叫‘那个女人’,她是我想娶的人!”他沉声说着,无视牧学厚愈加僵硬的面容。
“想娶的人?”牧学厚甩下报纸,“她还不配进这个门!”
“爷爷,鎏江的发展用不着联姻!”

“混账!”牧学厚终于被这最后一句话彻底激怒,他蓦地起身,冲牧江南甩了个巴掌。等站在一便的牧夫人反应过来时,牧江南的脸上已经多了道红红的五指印。其力道之大,可见一斑。

“爸!”牧夫人忙奔上前,扶着牧学厚急急劝道,“江南他不懂事,您消消气。”
“不懂事?哼!”牧学厚任由牧夫人扶住他,厉声喝道,“我牧学厚纵使再不济,也不屑靠女人帮忙!”他指着牧江南,手因为愤怒而愈发颤抖:“我选易温谨,一是因为她门当户对,二是这孩子我看着确实喜欢。你以为我要靠联姻才能发展鎏江?!”

牧江南沉默地站在原地,直至听牧学厚教训完,才慢慢将掌到一侧的脸转回来。“爷爷,你喜欢她,可我不爱她。”他低声说,“我不管她是不是门当户对,也不管她是不是名媛淑女。我在乎的,只是我是否爱她……”
“爱?”牧学厚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从鼻子里哼出了笑意,“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它,你却倒是维护。”他终于缓了脸色,示意牧夫人扶自己坐下。“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调查了‘佰骊’,难道还不清楚?”冰冷的嘲讽终于脱口而出。

“我爱的人是她,我信她,上一辈的恩怨与她并没有半点关系。”
“裴骊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牧老爷子接过佣人递来的茶,重重呷了口,才慢慢说道:“她裴骊本来是大有前途的运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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