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缘到-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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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定好了日子,一家人又回老家大办了一场,来客比之头一年多了一倍。那夸赞的话,跟不要钱似的,直往楚天烈身上丢,连楚天歌楚天云两人也没能幸免。任是楚天歌经历过一次,已认定自己脸皮够厚了的人,仍旧是听得面红耳赤,恨不能躲起来,更遑论楚天烈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与其说是冬运会,更应该叫秋运会,因为举办的时间就在金黄色的秋天。
进入九月,各地预选赛便开始了。
楚天歌刚刚考了数学基础一和复利数学,便硬着头皮参加桥牌的预选赛。
也不知道自己是运气好还是真的和靳喆有默契,一路过关斩将,竟然取得了上京第一名的好成绩,顺利入了围。
一连几天,楚天歌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过,所谓好景不常,第一回合就以惨败结束,连赛场的门在哪边都没有摸清,就被踢出了局。
“想吃什么,我去买,上次你不是说要吃螃蟹么,等会儿我们去超市里选几只。”
楚天歌不高兴,明肆心里却高兴了。从见着靳喆,明肆心里就不大舒服。尤其是预选赛开始后,亲眼看见两人相处时楚天歌的谈笑自如,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再一想到两人日日打牌相聚,竟比自己与楚天歌相聚的时间还要多得多,就恨不能把楚天歌时时绑在身边才好。
所以,明肆打心眼里根本是巴不得楚天歌能早些输了,也好早些歇了心思,要是能因为这一次惨败,决心再不打桥牌了,那就更好了。
“要是那会儿我先让一手就好了。”楚天歌清楚,她是被最开始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有些看不清事实,这会儿被淘汰了,心理上就接受不了了。道理楚天歌也明白,可就是气不顺,郁闷得不行。明肆说了什么,楚天歌根本就没听,兀自懊恼着。
话音刚落,手就被某个不满的人拉住了,再一用力,楚天歌就跌进了明肆怀里。
“就那么放不下?”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这样亲密起来。楚天歌想,也许是在顶峰阁上没有甩开明肆的手的时候开始的,也许是出院那天开始的,或者更早一些,是在机场的时候开始的。楚天歌自己也说不清了,反正就是这么自然而然的开始了。没有告白,什么也没有,就好像他们本来就该如此似的。
看着揽在腰间的手臂,楚天歌一时忘了比赛的事,也忘了问明肆“什么事儿放不下”,就那么愣愣地发起呆来。
明肆气恼了会儿,见楚天歌半天没回应,再一看,都不知到底是该气还是该笑。
“想什么呢?”
明肆叫醒了楚天歌,楚天歌却一脸茫然无辜地看着他,问道:“什么?”
明肆都没了脾气,低头在楚天歌脸颊上轻轻地咬了一口,道:“你不是说要吃螃蟹么,我们去超市。”
楚天歌点了一下头,然后才去想,自己到底说了这话没有。这么一想,才发觉,自己似乎并没有说这话,又一想,或许是自己记错了,刚才说了也不一定。又仔细想了一遍,还是想不起来,反而头疼起来。
她今天真的是受刺激了,以至于脑子都不清楚了。
楚天歌一直以为,她很沉稳。高考她都可以做到不动如山;去兑奖时,也做得有条有理;预选赛时,她也可以做到率性而为。可为何进了国家赛之后,就变了呢?变得沉不住气,以至于一次又一次犯错。
楚天歌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她心里有所求,因为又想要的,这心就杂了,也就容易乱。
高考时,她还如一张白纸,老师说什么,她信什么,老师说,只要把会做的都做对了,也就行了。她坚信这一点,所以她把自己会做的都做对了,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中奖那会儿,说白了,楚天歌那会儿的心思根本不在奖金上,她那会儿的心思全在能重活一回这事儿上。
预选赛么,因为根本不相信她和靳喆这对半路搭档能有个什么好成绩,全当平时一起玩了,赢了是意外,不赢是意料中的事。因为无所求,所以也就无所谓。心态好了,反而正常发挥甚至超常发挥了。
楚天歌想着想着又发起呆来,都没发觉明肆吃了自己的豆腐。
“天歌?”明肆忽然就后悔了,看楚天歌的样子,分明是放不下,应该是很喜欢吧,才那么放不下。自己应该多支持她,而不是因为莫须有的酸意,就一味拦着。
楚天歌应了一声,一回头就对上明肆满含愧疚的眼神。忽然,就轻松起来。
难得主动地上前挽住了明肆的胳膊,笑得一脸灿烂。
“我没事,我就是心理不平衡,”楚天歌说着,就撅起嘴来,嘟嚷道:“唉,本来想,不得个金牌,得个铜牌也好啊,结果,凳子还没坐热,就出来了。”
“怕什么,以后还有机会的。”明肆十分大方地间接支持楚天歌和靳喆打牌,可是说完,就后悔了。
“嗯。”楚天歌点了下头,拉了明肆就往车库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走,咱们买螃蟹去,我要吃三只,你吃几只?我跟你说啊,这回,我要买最贵最大的。”
看着楚天歌的脸从阴云密布转眼间就便成了阳春三月的太阳,明肆不由得不感叹:女人心,海底针。尤其是楚天歌的心,千万别去猜,不然,自己都能把自己郁闷死。
貌似,每次都是她自个儿嫌大的太贵,只肯买中等个儿的。
“行,你说买哪样的,就买哪样的。”即使这样想,明肆可没蠢到真说出来。
“我还想吃香辣牛蛙,再买两只牛蛙吧,再买一张千张,买点里脊肉,做个水煮千张里脊肉,里面就放豆芽吧,还有……对了,还有瓜子,就买最小的那种瓜子,留着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吃。”
明肆胡乱应着,也没注意楚天歌说的什么。反正到了超市,不用他提醒,楚天歌自己就会把该减的减去,买回家的东西,必然是刚够吃一顿的,他一点也不用操心吃不吃得完。
这一次,很显然,明肆失算了。楚天歌真的把她念叨过的东西买了个遍不说,反而还添了不少东西。
冲动过后,自然是后悔。
“这么多,这一顿肯定吃不完,看那些能放的,留着明天吃,正好明天不用买菜了。”
楚天歌还不忘为自己说点好话。
“嗯。”明肆点了点头,忍着没笑出来,怕楚天歌恼羞成怒。
第一百一十七章
看着明肆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打开一个小瓜子儿,也没看见他如何动作的,里面的肉就被取了出来,放进了楚天歌面前的小碟子里,楚天歌施施然地挥舞着手里的筷子,准确无误夹起那一粒瓜子肉,放进嘴里,细细嚼起来,眼睛却跟着明肆的手转过来转过去。
“是不是自己前世太倒霉了,所以这一回就送了这么一个十全十美的男朋友来?”
楚天歌面上享受不已,心里却千头万绪,这其中,有自我嘲讽,也有不信,还有庆幸。
“明肆,你到底喜欢我哪里?”这话早就想问了,可楚天歌一直憋着没问,她自问除了皮肤傲人以外,真没多少值得说道的优点。
或许是没想到楚天歌会问这个问题,明肆抬头看了楚天歌一眼,轻轻地笑了起来,仍旧低了头仔细去取瓜子肉,道:“哪里都喜欢。”
说了其实等于没说,如所有恋爱中的女人一样,楚天歌也不能免俗,高兴得不得了,心里甜蜜蜜的,脸也微微发烫。
“说谎,我又不漂亮,脾气也不好,连饭也不会做……”
楚天歌数着自己不满意的地方,越数越多,心里不禁有些沮丧,貌似自己不是一般的差啊。
“胡说,”明肆及时的打断了楚天歌的自我否定,道:“你很漂亮。”
明肆说这话时,很认真很认真,楚天歌差不多就信了这话,仍旧羞红了脸,低声嘟嚷了一句,“油嘴滑舌。”
两人离得近,这话明肆自然听见了,顿时哭笑不得,仍旧接着说:“不要总觉得自己比不上别人,其实你很好,只是你自己没发现罢了。”
不得不说,这话很受用,楚天歌虽不以为然,仍旧放进了心里。
“能不能和我说说以前的事?就是高考以前,我和你的事。”忽然很想知道之前的事,明肆对自己的好,楚天歌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这好,却又如空中楼阁一般,美是美,就是让人不敢放心,唯恐一个不小心,就掉了下来。每每从甜蜜中醒过神,总要患得患失好半天。就在方才,也许的明肆的认真,也许是明肆眼里的柔情,也许……也许还有别的,就这么触动了楚天歌的心神,她就这么直白地问了出来,一点弯也没有拐。
“以前?”明肆搁了手里的瓜子,褪了一次性的手套,方才抬头看向楚天歌,把手伸向楚天歌,楚天歌略迟疑了一下,方才伸出手,放进明肆手里,明肆握着楚天歌的手,拉着楚天歌在他身边坐下。
“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明肆只是轻轻地揽着楚天歌,并没有别的动作。
“我不是忘记了么?”楚天歌有些心虚,在别人面前,她悠游自如,只有在明肆面前,她总会心虚,明肆待她愈好,她便愈是心虚。在父母家人朋友面前,她楚天歌就是楚天歌,可只有在明肆面前,楚天歌既是楚天歌,也不是楚天歌。而明肆,到底是喜欢这个从后世来的楚天歌,还是从前的那个楚天歌呢?
楚天歌说着,不自觉地往外挪了挪。
明肆愣了一下,随即手臂用力,直接就把楚天歌揽进了怀里。楚天歌的身子僵硬了片刻,才放松了轻轻靠进明肆怀里。
明肆似无所觉,不知想到了什么,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当然,明肆没有指着楚天歌回答,问完,就接着说道:“那时候你才四岁,感冒了发烧,阿姨送你来我家里看病,我爸问你是打针还是吃药,你想都不想,就说吃药。”
其实,明肆没有说实话,他第一次见楚天歌,还是在楚天歌几个月的时候,也是病了去他家里打针。那个时候,他也才刚刚两岁。
有几个人还能记得自己两岁时候的事?所以,明肆下意识地隐瞒了。
话出了口,明肆才发觉自己说了谎,有心改口,又一想,何必多此一举?难道隐瞒了这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对楚天歌的心就不真了么?
明肆说着,似又回到了那一日,还带着婴儿肥的小女孩,梳着两个小辫子,小声却又坚定地说:“吃药。”
白嫩嫩的脸儿,细细的柳叶眉,黑亮的眼睛,红嘟嘟的小嘴儿,不知别人怎么想,反正明肆看着时,就爱到了心里。
那个时候的楚天歌,虽然也乖巧听话,说话细声细气,却也很活泼。
上学后,也每日和同班的同学踢毽子、跳绳、抓石子儿、跳格。每日疯玩,却又记得按时回家做饭。
长大后,性子就越来越沉静。
他有意的接触,楚天歌才待他和别人不相同,直到他上了大学,才挑明自己的心意。楚天歌单纯得如一张白纸,哪里是明肆的对手,稀里糊涂的就和明肆好上了。万幸的是,楚天歌一根筋,倒也没因此影响了学业,反而能更光明正大的接受明肆的指导,成绩反而更上一层楼。
进入高三,便和明肆约定,也考到上京去。
明明是自己的事,楚天歌却像听故事似的,越听越郁闷,怎么这么像养成。待听得明肆就用一句话就骗了自己去,心里就有些愤愤不平。
“你太可恶了,”说了,楚天歌仍旧有些不甘,也有些不信,不知明肆是不是故意逗自己的,就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