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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代嫁高门-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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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她递来的果肉,他反而合上嘴,凑到她耳旁轻声地说:「我要你用嘴喂我。」

这要求让她倏地红了小脸,「别、别闹了,这儿还有别人……」

「有什麽关系?咱们是夫妻,他们管得着吗?」说着,他硬是将她手上的葡萄果肉放在她口中,一口吮住她那比葡萄还香甜的唇瓣……

一旁荻勳见状不禁翻了个白眼。瞧!这会儿又开始了,真是让他这孤家寡人看了碍眼。

为了不伤眼,他想他还是走好了,免得看了伤心、听了恶心。

「赫扬……好了……别闹了……」茗晴羞涩地阻挡他热情的攻势,整颗心甜滋滋的。

原以为不可能得到的幸福,竟然就在眼前,想到这就让她双眼泛红,感动得热泪盈眶。

一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他的大嗓门、他的恶言恶语全都是为她好,以前不自知,是因为她被自己心里的自卑给蒙蔽住,才会忽略他大声骂她时眼底的心疼,才会忽略他强迫她时脸上的不舍,才会忘了……他依然是他,那个初见时外表凶恶眼底却闪着温柔的男人。

赫扬……她的丈夫,这带给她幸福的男人……她想,她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

尝到她脸颊滑下的温热泪水,赫扬马上皱起双眉,「怎麽又哭了?不是说好了不许再哭?」

闻言,茗晴连忙抬手抹去脸上热泪,吸吸鼻子说:「我只是太感动了,从没想到自己也有得到幸福的一天,忍不住就……」她说着,一滴如珍珠般大小的泪珠再次滑下。

「你……」赫扬既心疼又无奈的拥着她,叹气道:「以前常听人说南方女人是水做的,那时我只是嗤之以鼻,没想到遇见你後,才知那些人所言不假。我的小妻子何只是水做的?依我看,根本就是大洪水。」

茗晴小脸一红,泪水一止,轻笑出声,「什麽大洪水?我才没那麽爱哭呢!」

「怎麽没有?」他指了指自己胸口,「瞧!这不就是让你给哭湿的?」

茗晴一看,见他胸前的衣襟当真湿了一块,小脸更红了,「就算是,你也说得太夸大了……」这话要让人给听见,她哪还有脸面见人呀?

她那娇羞的模样令赫扬大笑出声,搂着她又亲又逗了好一会儿,才说:「咱们上市集走走如何?」

他们今日夜宿的小镇,离京城只差不到百里,回京之後,他便得处理这近一个月来未能亲理的事务,还得常进宫面圣,陪她的时间肯定会减少许多,所以只能趁着这几日多陪陪她。

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的茗晴根本无力说话,偎在他怀中轻轻点头,任他搂着自己出门逛大街。

「赫扬,你瞧这个,好可爱!还有这……这小玩意是怎麽做的?好奇妙……」

一到市集,茗晴便和小女孩儿一样兴奋不已,在一摊摊小贩间流连、赏玩。赫扬则跟在她後头,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为她挡去拥挤的人潮。

「老板,这木头怎麽卖?」把玩着手上一块和自己掌心差不多大小的小木块,她轻声问着正在打盹的摊贩老板。

见生意上门,老板赶紧收起睡容,瞧了瞧,「姑娘,这不是什麽好木材,是一些初习雕刻的学徒练习用的软木,一块不过才五文钱。你要不要瞧瞧樟木?我这刚好进了一批,品质不错,我拿给你看……」老板见他们两人身上的衣料不差,想必是哪门大户人家,於是拼了命的推销介绍。

然而茗晴却看也没看,小手依旧拿着那个小木块,由怀里掏出荷包,「我只要这块,五文钱是吗?」

「姑娘,你当真不要瞧瞧……」老板不死心的游说。

听见他们的对话,赫扬挑起眉,拿过她手上的小木头一看,果真是块材质普通的劣木,根本不值得花钱买。

「你买木头要做什麽?」

听见他的问话,茗晴小脸微红,「没什麽,就是没事雕着玩……」

「你会雕刻?」他讶异的问。

她有些不自在的说:「算不上会,闲来玩玩打发时间而已。」

她不像一般姑娘家从小学习琴棋书画,刺绣女红更是样样不精,就算凤妈教过她,她仍学不来,独独对雕刻有兴趣。从小到大,只要闲来无事,她便会到柴房去拾些小巧的木头雕着玩,可这异於一般女子的兴致,还真让她有些难以启齿。

看她一脸不想多谈的样子,赫扬没再说话,只要她收回她的小荷包,掏钱为她多买了些材质较好的木块,便带着她回到客栈。

「这些都是你雕的?」

正专注雕着手上一尊木观音的茗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险些毁了她已近完成的作品。

她小心翼翼将手上的未完成品搁下,抚着胸口说:「你吓到我了……」

「怎麽?我长得这麽可怕吗?」赫扬挑起眉来到她身旁,捧起那尊木观音,随意瞧看。

见他拿起她闲来无事雕着玩的作品,茗晴小脸微红,伸手想要拿回来,「这只是我没事雕着玩的小玩意,不入眼的。」

「谁说不入眼?」赫扬握住她伸来的小手,顺势将她拉入怀中,黑眸眯起,仔细瞧着这木观音,愈瞧,他愈觉惊艳。「我倒觉得很入我的眼。」

她的手法十分细腻,不仅将这尊观音像雕得栩栩如生、型态沉静柔和,就连那庄严中带着慈善的细致神情都让她表达得传神万分,甚至远比搁在案上让她照着刻制的丹青画还要出色。

她会雕刻,他并不惊讶,却没想到她的雕功竟是如此精湛,能将一块毫不起眼的木头变得如此活灵活现,让他大大佩服。

「还有没有其他作品?」他黑眸闪着异彩问。

茗晴见他瞧得目不转睛,像是当真爱极那尊观音,心里的羞涩渐渐被欣喜给取代,点点头,拿出这一路上自己闲来无事雕饰的作品。

看着她一一拿出的木雕,赫扬是愈瞧愈心喜,忙问:「除了这尊观音,那日我们到市集去买的樟木,你还雕了些什麽?拿给我看看。」

虽不知他为何这麽问,茗晴仍听话的从她自个儿做的木匣子里,拿出一只小巧玲珑的麒麟,「这也是我照丹青画雕成的。」

观看着那只木麒麟,赫扬神色十分愉快,蓦地大笑出声,「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茗晴被他突来的大笑弄得莫名其妙,不解的问:「什麽太好了?」

赫扬没回答,而是笑着说:「我想跟你讨个东西。」

「什麽东西?」她眨着双眼问。除了阿玛给她的嫁妆,她不知自己有什麽东西能让他讨的,可他分明又不缺财宝。

「这些木雕能不能全给我?」

「你要这个?」她诧异的张着小嘴,怎麽也没想到他向她讨的竟是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忙挥着手,「这些不过是我随便雕着玩的,没价值……」又不是什麽名贵的木制品,他要这干麽?

「你舍不得?」他又问。

「是不会,只是……」这种她打发时间用的小东西,拿来送他似乎很没诚意。

「既然不会,那我就要了。」他赖皮的说,接着将她抱在怀中,「等明儿个回到京城,我还要你帮我一件事。」

原本对他讨了自己那些不起眼的玩意儿还有疑虑的茗晴,不一会便让他转移了注意力,愣愣的问:「什麽事?」

她什麽都不会,能帮他什麽?

他掀唇一笑,附在她耳畔说:「等回京你就知道了。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看着他探来的大掌,她双颊一红,不用明说也猜得到他所谓「重要的事」指的是什麽,羞涩地抵着他的胸说:「赫扬,外头天还亮着……」

啃着她的细颈,他满不在乎的说:「是呀,是挺亮的。」

眼见他的唇愈滑愈低,她一颗心跳得飞快,赶紧又说:「太亮了,能、能不能晚点再说?」

茗晴真是难为情,她的丈夫是个欲望十分浓烈的男人,对她的渴望总是一日比一日还要深,常常只需一个吻,他便能不分地点、不分时辰想要她。

如同现在,不过才用了早膳没多久,他就又要……重点是,他昨夜才向她索欢缠绵至天明,现下隔没几个时辰,他有力气,她可没有,只能赶紧讨饶。

 

第七章

闻言,赫扬勾起一抹坏笑,抱着她来到床榻,大手一扬拉下帷幔,遮去明亮的天光,再次覆上她甜美的香唇,「这样就不亮了,你说是不是?」

「什麽?」她傻了,又羞又无力的想抵挡他热情的攻势,「赫扬……别……我不是嫌亮……而是……唔……唔唔唔……」

她没法子说话了,因为她的男人正用那热烫的唇吮着她的,吻去她所有未尽的话语,让她的唇儿,只能逸出句句美妙的娇吟……

经过快两个月的路程,一行人终於浩浩荡荡的回到京城,回到皇上赐给赫扬的赫远王府。

「快!动作快点!把它搬到爷的书房去。谨慎点,这东西贵重得很,要是有个差错,卖了你们的命都不够赔……」

安顿好一切的茗晴正想到府中晃晃,远远就听见荻勳大嗓门在吆喝着,令她不禁好奇的上前观看。

一走近,瞧见几乎比她高出几颗头、用着厚棉布缠得密密实实的柱型物品,她眨着眼,问向忙碌的荻勳,「这是什麽?」

荻勳一见问话的人是她,严肃的黑脸马上换上一脸笑容,「福晋,您别靠太近,这玩意要是砸了下来可不是开玩笑,您先到书房去等着,等等东西就会为您送去。」

「为我?」这话让茗晴秀眉微皱,「什麽意思?这东西是做啥用的?」

「咦?」见她困惑的脸色,荻勳比她还不解,搔着头问:「怎麽王爷没同您说吗?这个顶级紫檀木是要送进皇宫的贡礼,爷说要请福晋您雕一尊卧龙,在皇上大寿那日呈进宫去当寿……呃……福晋?福晋?您上哪去呀?」

荻勳话还没说完,就见茗晴俏脸微白,往书房快步走去。

她气喘吁吁的来到书房,正想开门,门却早一步被人由里拉开。

看到开门的人正是她要找的男人,她忙捂着胸口顺气,着急的喊着,「赫、赫扬!」

她脸色惨白、像是随时会昏倒似的模样,让赫扬原本的好心情顿时散去,浓眉倏拧,「怎麽了?你脸色怎会这麽白?出什麽事了?」

茗晴仍喘着气,可一见他担忧的神色,她反倒安定下来,拉着他走进书房,掩上门後才道:「我刚刚遇见荻勳,他说……说你要我雕刻呈给皇上的寿礼?这是真的吗?」

光是重复这句话,她一颗心便再次宛如惊涛骇浪的狂跳起来。

最好不是真的,她哪有能耐承担这样的重责大任?

知道她是为了这事而吓白小脸,赫扬这才安下心,勾起笑说:「没错,记不记得我前几日说过要请你帮忙一件事?就是要你帮忙雕一尊约莫一个人高的卧龙。」

亲耳听见他证实此事,茗晴瞠大杏眸,慌张的说:「你别开玩笑了!我怎麽有法子!那……这……我、我不过是闲来无事雕些小东西玩玩罢了,怎麽有能耐去雕要呈给皇上的贡礼?我那些搬不上台面的功夫只会让人笑话,不行……我不行的……」

先别提她那称不上正统的雕功,像这等大事,一向都是男人去做,哪轮得到她一个女人家?

「是谁说我在开玩笑?」拥着她,他轻啄她的粉颈又说:「我不是说笑,而你的雕功也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样搬不上台面,相反的,你那细腻精湛的手法不但获得许多行家的赞赏,甚至为你自己赚进了大把银子。」说着,他由怀中掏出一个颇沉的小包袱,在她面前摊开。「你看。」

一看里头竟装着亮澄澄的黄金,而且为数还不少,茗晴紧皱的秀眉顿时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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