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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家有夫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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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努嘴唇示意他接,无视对方抽动的额角,老实掌柜地拍拍何晋雪的身躯,像是对疑惑迎客楼的床到底是不是红木做的客人,压低声音道:“年轻人,这人下次保准给你,还信不过老人?” 
对方红唇紧抿成一条线,这人看似疯疯癫癫,但高人都是这幅赚疯卖傻的样子,小心为上,他大拇指一动,慢慢滑出剑锋。
田萝按住他的剑,把内力灌输到手上,按得领头人动不得,“都说了,下次给你,动怒伤肝,知道不?”
何晋雪一脸失魂落魄,此刻被剑锋刺眼的白闪了眼,看了眼前面的一群骇人阵势的男人。左瞧右瞧不见伊蓝,脑中明朗,拉了田萝的衣袖,摇一摇,细声道:“你不知道,这是江湖上的魔教赤炎,最前头的是魔教右使君明玉。”
田萝背对一群人,“你不早说,他们不是你的旧情人吗?君明玉怎么看过去有点眼熟。” 
“我哪有那么多蓝颜知己,再说,我怎么会和魔教有交情。”
“好,你待会自己先逃,回安乐的路记得吧?”
“怎么好意思丢下你?他们抓的是我。”
魔教右使君明玉,唰的一声,抽出长剑,一道亮光闪过,田萝手上的纸片片就成了两半掉到地上。
“动肝火不好,年轻人。”
“本使说抓住何晋雪,没听到吗?”他决定不听这女人的碎碎念,一声令下,后方十几个男子同时抽剑将田萝和何晋雪团团围住。
田萝顿觉鸭梨很大,拉了何晋雪问:“怎么得罪他们的?” 
“我怎么知道。”何晋雪也是欲哭无泪,煞星上门,挡也挡不住呀。
田萝身上只有一把匕首,而何晋雪手上也只有一把折扇,都是两人惯用的武器,但以二敌众,两人渐落下风。田萝仗着轻功好些,在长剑中扭腰侧肩倒没受什么伤,只是与君明玉交手时左脸被划了一条伤痕,而君明玉的面纱被她的匕首割破,露出半张脸,但只要半张脸,田萝就弄明白为何会觉得此人熟悉。而反观何晋雪,她的折扇早就被戳了几个大窟窿,衣裙上也被划了几道,眼看着一把剑就要刺中她的腰带,她平时最重仪态,此时再顾不上其他,扑的一身翻倒在地,保住腰带。霎时唰唰几把长剑稳稳穿过她的肘下,腿间,有把还颤颤巍巍擦在她的脸边,发出一阵嗡嗡长鸣。
田萝瞥见何晋雪已被抓住,火气上涌。就在眼下,逃还是不逃?她答应哥哥要将何晋雪带回去。她飞身到何晋雪旁边,将匕首插回鞘中,耸肩束手就擒。
君明玉过去啪啪两声,将何晋雪连同田萝拍晕。
田萝半梦半醒着,迷迷糊糊感觉一人捧着她的脸,吹吹脸上的伤痕。随后有种变成水的感觉,就要被人抱住融进骨血。又回到大树荫蔽,翠绿滴墨的潘云山,他们师姐师兄弟在一起对风练拳脚的时候,越如之每天早上在最前面领他们练,一举一动形如谪仙。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被窝里,猛地起来,血气上涌,赶忙往旁边看,不见何晋雪。
她去哪了?田萝揪住头发,她在一处客房躺着,想必何晋雪的待遇不会差。
随后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进来给她端来梳洗的东西,再端了食物,便退了出去。
她起来,用银针试了一下,无毒。赶紧填饱肚子,躺在床上,这里就是魔教的地盘?也挺普通的,想她曾经潜入江湖上声名一时的邪教金银教,真是满地金箔铺就,墙上绘着银色的装饰,真是名副其实的金银教。再看赤炎教,无红无火焰,只有黑与白,全是方格的形状,像是给清修的居士居住的地方。她摸了摸身上,东西都没有被搜走。
她来此一为护住何晋雪,二位弄清楚,君明玉的身份。为何和她七师兄长的一样?
在房里歇息了会,一个身着黑色衣衫戴白色薄纱的男人过来,只硬梆梆说了句,“右使要找她。”


、第二十二章 君明玉右使

作者有话要说:不留言什么的,最虐了。。。
田萝跟着出去,才知道赤炎很大,全教划为十个分舵,并不全都是黑白,只有君右使的人才穿成黑白配。其他还有全蓝的,全绿的,当然全红的最多,大多是蒙着面纱的男人,武器都是腰间的长剑。之前提到这个时代的男人是不穿大红的,大红为女,为尊女而禁止穿红,而赤炎教都是男人但许多男人穿红,就构成了反动的意味。
她跟着爬了半座山,上去,看见一间极为宽敞的青瓦白墙的院子,走进去,男人进去通报了一下。
田萝听到一个阴寒的声音,“叫她进来。”
她小心翼翼进去,四面挂着轻纱,被风鼓动地飘起来,大白天有种鬼魅的阴森之气。她生怕地上突然冒出个毒物把她给咬了。再拉开一道雕花木门,窗户皆合,屋内很暗只点一盏油灯。她看到君右使在萤火下擦剑,一下一下,帕子上还沾了黑色的浓稠物,把剑擦得通体乌亮。他抬头,见田萝骇然着一张脸,勾红唇呵呵笑了几声,把剑放下,“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把你带回来,而不是一剑杀了你?”
田萝老实摇头心想,她本来就不知道,君右使怎么还要问我知道还是不知道。
“因为你曾经是江湖上的“摘星手”。”他一字一顿说完,直盯田萝的脸,希望看到惧怕或是震惊的表情。
“哦,哪又怎么样,何晋雪被押到哪里去了?”她先是一副终于了悟的神情,再无所谓耸肩,一说她的职业,她便底气十足。
“她被押到地牢,死牢知道吗?”
“嗯,你们怎么肯把她放出来?”田萝把发髻上的簪子插稳,随意问。
“她身上藏着一个秘密,你想知道吗?”君右使压低声线对她皱眉试探地问,充满诱惑,只要田萝说想,他就全说出来,把这个“摘星手”拉到一条船上。
田萝摇头极为干脆:“不想知道。”
韩逸仙在她走前说,不要惹事生非,否则煞星上身,躲闪不及。
“那好,你去帮我教偷样东西,我们就放何晋雪走。”
“是交给我,谢谢。”田萝补充道,从哪里掏出牙签剔牙,把菜丝儿挑出来甩到不知名的地方。
君右使点头压下恶寒,再接再厉使劲眯眼:“你知道要偷什么吗?”
田萝纯真的大眼里分明是,不知道。
他扶额,田萝已经盘腿坐下打个哈欠朦胧睡眼,一副懒散惬意的模样,但完全没有面对一个魔教大右使该有的战战兢兢,痛哭流涕。或许油灯不够暗,映在墙上的阴影不够长,还是他笑的不够阴森?他使劲用剑拍下桌子,意图震慑住这无赖的女人。终究自己无奈地在黑暗中偷偷抹汗,小声道:“去偷教主房里的一种药水。”
“什么名儿?什么用处?”
“名字是“叫你现形”,用处你想知道?”
田萝摇头:“不想知道。”
“叫你现形”,一定是一种可以让隐形的东西显出真身咯,用处听名字就知道了,只是药水是用在什么用途。还有,君右使叫她去偷教主的东西,这不就是告诉她,他君右使和教主不合,想瞒住教主另干一番。
“不要被教主抓住,要不然,你可要被大血八块。何晋雪也跟着你一起去死。”君右使在尾音故意用很低的调子说,有威胁的意味。
田萝想,什么时候轮到她来想办法救何晋雪了?不是应该由她的蓝颜出面吗?,但她也故意回道:“君右使,你最后一句说什么,我耳背。”
君明玉掐灭最后一点荧光,恶狠狠道:“没听清,要不要本使帮你掏掏?”
黑暗中只有乌黑长剑射出的幽蓝光,君右使没如愿听到某人的求饶声。田萝扯住君右使的衣摆,问:“右使,这右使真的很不好听呀,像“右屎”,一个风华正茂,绝代无双,充满志气的青年叫这个名字呢?君右屎,你本名叫什么?”
君明玉一愣,想明白其中奥妙,将下摆狠狠抽出,一阵撕拉声传到耳朵里。他心内幻想将这老女人刺个透心凉。
“君明玉,再叫我右屎就小心本使的剑。”
“君明玉,君明玉,不对!整天穿着黑衣服,怎么不叫黑玉呀?”
七师兄真名唤钟茗,按排行大家都叫他为钟七。钟七本性沉默,最胆小。田萝还曾用竹子把蛇皮串起来,在他午睡的时候把蛇皮晃到他脸上,把钟七吓的当场跳起来连鞋也不穿跑出门,被大家笑话。
“再说,就让你尝尝我的剑。”君明玉一脸黑线,起身拉开门走出去。
田萝忙跟出去,追问道:“教主那边有蛇吗?我可怕蛇了。”
君明玉冷哼道:“连条虫都没有。”
“那明玉右使害怕蛇吗?”她做抚心状。
“害怕蛇,笑话,本使从来不怕长虫。”
田萝默然,“好吧,我放心了。”
她想,此人长的和钟七一模一样,连无奈时偷偷抹汗,翘起小拇指的动作也丝毫不差。一个人怎么会完全忘记故人,连性情也变了。
君明玉在傍晚时给了她一套男装衣服,和一条长长的裹胸布。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田萝将自己的一对雪峰给生生挤压成丘陵平地,绑上带子后,长吸口气,终于领会到胸闷是啥滋味了。嘿嘿,如果叫梅文燕扮男人,非得把她挤的立刻想升天。她穿好大红衣衫后,对着穿衣铜镜拉开下摆,露出被绿油油绸裤包裹着的大腿,为此她很想去揭开其他人的下摆,也是绿油油的吗?
戴上面纱,把刘海剪厚点,她肌肤红润雪白,举止再柔和点,就像个男人了。
君右使悄无声息的将田萝看个遍,含笑道:“郎郎腔。”
田萝也笑了,把剑间的佩剑抽出来,对君右使道:“明玉右使,我们来比划几下。”她没看清君明玉的招式,什么都忘了,这些招式不会忘吧。
君右使嗤笑一声,“你不是最擅长用匕首吗?用你最拿手的武器与我对打。”
“明玉右使说笑了,我的匕首不见血是不会出鞘的。”她侧头挑眉,自认为很神奇地笑,用了她偶像剑痴萧煌一样的话。长剑与匕首一样长一样短,一种适合一臂之外攻击,一样则适合在一臂之内对打。
君右使也回道:“我的剑只指向敌人。”
对,他们现在暂时是同盟,不管是因何原因。
田萝却一阵感动,多年的同门友谊,田十八是不会忘记的。她坚定信念要让钟七把以前的事想起来,弄清楚搞明白深入探讨为何一个羞涩的五好青年会在二年内发生巨变。
君明玉安排田萝到教主主殿的伙房,充当一个切菜的。田萝无比幽怨,为什么是切菜的?君明玉右使深沉道:“你用匕首不错,手上功夫一定不差,切菜刚好。”
“而且,在厨房,你能把教主的脾胃摸透,下一回有机会能见到教主一面,趁机行动。”
“但再怎么说,也要是个烧菜的呀。”田萝小声抗议着,她烧菜也不错的。
君明玉歪倒,还以为田萝是不愿意进厨房,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个难以启齿的爱好,烧菜不都是男人干的吗?看她之前的夫人髻,定是成亲了,她夫郎不会给她烧菜吗?还要她一个女人做。
田萝就在家门那里栽了许多种类的蔬菜,在家没事会炒几样小菜给逸仙尝尝,不断改进,看到夫郎吃的开心,她也会很高兴。她不认为这是可耻的,能为家人下厨,是件极为暖心的事。
“他胃口刁的很,你去切几天菜就知道了。”
田萝就这样被他打发到伙房,两手拿着大菜刀,面对砧板快刀斩牛肉,啪啪啪几百声,肉末乱飞,在两臂之内的人都被溅了一条胳膊。四道稍有温度的眼神打在田萝身上,那四道分别是伙房的两个主厨、雕花的、洗菜的。她到伙房已经有几日了,天天切菜,这里的人几乎不讲话,对她讲的话开始是,“切片”、“切烂”、“切成段”,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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