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晓棠的故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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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支。我仔细看了看牌子，PRIDE，相信不是产自康熙年间的，于是我接过来点上。
“所以说，活得太久也不是什么好事，太寂寞了。”
“那他们为什么都没有选择回去？”
他点上自己手中的烟，“答案很简单，因为他们压根就没得选择。”
啊？！
“那个时候，爷爷还没有研究出让人回去的办法。”
那我……
“没错，你是幸运的第一个，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有可能是不幸的下一个……”
我搞懂了。怪不得这俩死老头对我这么殷勤，原来是把我当成了小白鼠。要是成功，我回到我的世界，诸葛老老头则搭下一班航班回国；要失败了，我直接歇菜，他们互相安慰一下：没事儿，失败是成功的亲娘，咱们再找下一个……
“你也不要那么悲观嘛，为科学献身，那是很伟大的……”
我说过我是个实用主义者，对我来说伟大和猥琐之间没什么本质区别，活着才是有意义，有意义就要好好活。虽然我也不想当老不死，但在中国人均寿命超过75岁的今天，22岁就挂掉，那可是算是夭折。花钱买了门票，没逛到一半就被告之公园即将关门清场，这自然让人很不快。
“你放心，我们不会逼你，一切都凭你自愿……好了好了，不说这个。该说的正事都说了，这时间还早，咱们聊点轻松的……”
说完了？？可是我还没见到诸葛老老头啊……就像跑去吃酒席，刚把开胃的泡菜捻光，红烧肉的影子都还没见着就听说散席了。
有没有搞错？！
“今天爷爷不会见你。他正在研算八阵星座重回黄道第十宫的具体时间，计算量很大时间又紧，他最近天天加班，我们做后辈的看着他这样子很不忍心啊，年轻人，包容包容吧。”
“可是……您叫我来就是为了给我说刚才的那些话？”
“我刚才告诉了你八阵星座的运行原理、发展趋势，以及空间传送的历史案例……还不够吗？”
我郁闷了：“你半夜把我叫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我叫你来是为了让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免得你……犹豫不决。别人航天飞船升空之前，不都得搞个出征思想动员什么的……”
我更郁闷了，“对，然后等我像哥伦比亚号那样临空爆炸，你们就顺便在现场给我搞个遗体告别仪式，连水陆道场的功夫都省了……”
老头忍俊不禁，“年轻人，你也别那么悲观，你要看到，经过科学分析和严谨准备之后，成功的次数永远都是要是失败多的……”
我沉默了。这不是概率问题，无数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万事开头难，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往往要走倒霉运。况且你们俩老兄想必是没有空间交通工具驾驶执照的，再加上整个实验室就一家庭小作坊，安全系数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之后老头又说东说西，大抵是想要麻痹我的思想，让我当一只快快乐乐的小白鼠吧。我迷迷糊糊地听他讲，心里装满了走与不走的矛盾。直到快要破晓的时候他才意犹未尽地把我送出大门。
“年轻人，很快我们会再联系你的，那时候你就会得到确切的时间了。走与留由你自己决定。”
坐上车，我回神探望那间属于诸葛老老头的房间，密不透风的窗帘里面，闪烁着淡淡的绿光。不是孙燕姿《绿光》里的那种绿光，而像是《午夜凶铃》里经常出现的那种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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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好消息
更新时间2011530　9：47：57　　字数：2283

　“老梁！”
晓棠在后面突然对着我的耳朵大叫一声，吓得我心脏差点痉挛。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正了正衣冠，从惊慌中恢复过来，“啥好消息，瞧你高兴得……”
“嗯……是关于我们的，你猜猜。”
我努力开动脑筋。
“难道……不会吧？！”
“你猜到啦？！”
“难道是你怀孕啦？”
“你去死……”
也对，怀孕这种事，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好消息，何况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有没有发生过限制级故事。
我继续积极思考。
“哦……是政策允许高中生结婚了？”
“不是不是，再猜……”
我陷入冥思苦想。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生活有那么多种可能性，就算晓棠在路边捡到五元钱这也算得上是个好消息，它标志着我们的共同财富有了进一步的原始累积……
要在那么多的选择中找到正确答案，又不能通过合理计算得到唯一答案，这题根本就没法做。可是女人偏偏就喜欢玩这一套。
以前手机还没有普及的时候我经常能看到公用电话厅里的年轻女人，霸着方圆一公里以内唯一一台IC卡电话干这档子事。
“猜猜我是谁……”
“嗯？！不对，再猜！”
（省略数千字篇幅）……
外面的人有重要事情，急着打电话，左等右等心浮气躁，那女人用了半个小时，目的却仅仅是让对方搞清楚她是谁。最后她兴高采烈地说，“志强，我是你小学一年级的同桌莲莲啊……才隔了十八年，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
外面的人，杀她的心都有了。
晓棠这么一搞，把我搞得很无奈。歌里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都猜不明白。”貌似很有道理，但那个写歌词的人肯定没谈过恋爱，否则他一定会把歌词改成“女孩的心思必须猜，你如果不猜会死得更快。”
无奈归无奈，我还不想死得太快，于是只好接着猜，可是十几轮下来，毫无进展。
晓棠急了。
“要不我给你一点提示吧，内容和我爸妈有关系！”
啊？！
我想起了沧浚的老爹老娘。每次沧浚兴冲冲地跑来跟我说“我爹娘想你了”，就意味着他们家正好三缺一。
不会的，根据有其父必有其子一说，晓棠的父母一定也像晓棠一样知书达理，憎恶低俗趣味。
突然感觉有一束光芒射入我的天灵盖，大脑一下子畅通了很多，我想我猜到了答案。没错，肯定是那件事！
我面带睿智的微笑，“什么时候？”
晓棠想来也知道我已经猜到答案，她愉快地说，这个星期天。
“啊？！那么快啊……”
“怎么，你不喜欢么？”
“喜欢、喜欢，我怎么能不喜欢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现在让我搬到你家我都愿意！”
前段时间晓棠说起她的父母要去泰国旅游，这不是摆明在告诉我“她很寂寞，需要有人和她聊天，为她暖床，陪她锻炼身体”吗？只是没想到幸福时光这么快就到了，今天星期五，星期天不就是后天吗？
“讨厌……人家现在好紧张哦……”
“傻瓜，有什么可紧张的？有我在，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我会帮你应付所有问题……”
她的脸羞红得发烫。
我不愧是个男人，短暂的兴奋之后马上又恢复了理性思维，开始考虑诸多细节问题。
“嗯……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我的意思是，两手空空的不太好吧……”
杰士邦、星光宝、毓婷什么的，总该带一点吧？
她的脸更红了，“讨厌……你好俗哦，我们家从来都不搞这一套的……”
Ohmy、ohmy！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晓棠吗？这是那个每次接吻都羞羞答答的晓棠吗？！
我的心中，一尊庄严肃穆的伊什塔尔女神正在迅速坍塌，而象征着性感奔放的自由女神则冉冉升起。
“那我呢，我是现在这样去好，还是再怎么怎么一下……？”
我的意思是，我需不需要什么辅助类药品。这类的东西沧浚那里多的是，而且据说效力都极为霸道，听名字就知道：今夜黄河、无法阻挡、弹尽粮绝……还有一个似乎是德国进口的新产品，最是牛逼，叫“床板质量终极挑战”。
晓棠上下打量了我一圈，“现在这样就好啦……要是过头了反而会不太自然……”
有道理……连这个都想到了，晓棠真是个细心体贴的女人，能有这样的女朋友我不禁非常自豪。
后天后天……此刻我的灵魂已经脱离身体，跑到了两天以后。就等着身体去跟它汇合，然后再一起跟晓棠汇合。
最后一个问题。
“那……你父母什么时候上飞机？”
“明天晚上……”
哦也！我的未来不是梦……吧？
见我喜形于色的样子，晓棠好象终于松了口气。
“太好了，本来我还怕你不愿意来呢……没想到你能这么爽快就答应，老梁……”
她狠狠地亲了我一下，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我一边抚摩她的脸，一边义正言辞地说：“如果是其它人，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可是你……哦，宝贝……”我感觉自己都有点唱黄梅戏的味道了，而且是加了hip－hop风格的黄梅戏，“可是你的一切要求我都会去满足……”
面对这么信心十足的晓棠，我既高兴又担心。但是事已至此，我决定拼尽一切，直到她满足为止……做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
春天来了，虽然无边落木萧萧下，但是春天来了；虽然远上寒山石径斜，但是春天来了……我仿佛看见一群健壮的小山猪，在山林间来回穿梭，欢快地媾和。这个世界多美啊，最美的是上帝创造了亚当和夏娃，以及教会了他们繁殖技术……
人逢喜事精神爽，连Q中食堂的铁刨花炝莲白都能吃出孜然牛柳的味道，看着我一副心醉神迷的样子，沧浚疑惑地说，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在吃孜然牛柳了吧？
之后的四十八小时我几乎是以秒为单位在倒计时。一想到马上就能和晓棠再次亲密接触，我就忍不住想欢呼雀跃。终于，激动人心的日子到来了。
礼拜天一大早，我迫不及待地起床，一把把日历上代表昨天的那一页撕掉往窗外扔去。破天荒地洗了澡、刮了胡子，再换上自认为最性感、最迷人的衣服，一切打点得差不多了，还不忘给沧浚打个电话，托他代买一些战后的保健品。
一切准备妥当了。
上午过去了……
中午过去了……
下午过去了……
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晓棠怎么还没给我打电话？！该不会是忘了吧？！
当焦点访谈播完，月亮爬过半层楼的时候，晓棠迟到的电话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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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节　意外
更新时间2011531　9：46：54　　字数：2056

　晚是晚了点，但迟到总比不到好。
“老梁，我这边准备好了，快过来吧……”
我二话不说，出门，上车（出租车），然后风尘仆仆地赶到晓棠家楼下。从西二环路附近到北一环路，全程超过10公里，中间还有若干交通拥堵区和红灯路口，按理说再怎么也得拖上个把小时，但由于我不断的精神压迫和鼎力相助（“师傅，快一点，再快一点！”然后时不时用脚去踩他踩着油门的脚），这一切我们只花了十五分钟。当我走出车门的时候，那位司机老兄已经脸色煞白，大汗淋漓了。
我试了试嗓子，然后检查了一下着装。很好很强大。
我准备踏上性福之夜的阶梯。
然后水晶和沧浚从旁边的单元走出来。
“咦，老梁，你怎么会在这里？”
水晶很奇怪，沧浚很理解。
“他呀……”由于代买保健品的事，沧浚已经知道了我此行的目的。他怪笑着说，“怎么样，今天晚上唱哪出？是《千里走单骑》还是《十面埋伏》？”
“哪能啊，”我客套地摇摇手，“最多《七擒七纵》……”
水晶从我们邪恶的眼神中大概也明白了我们在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