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晓棠的故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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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我有点急了，问道。
她笑而不语。
上帝啊，我进行不下去了。
我蹭起身子来，“你家里有酒吗？”
看来不醉，真的是办不成事。
……
晓棠爸绝对算是够档次的酒客，她家里白酒、黄酒、药酒、啤酒、洋酒、葡萄酒，但凡你能想到的，可谓应有尽有。
我随便选了几瓶浓度高的，拧开瓶盖往杯子里一倒，匆匆地喝起来。喝了一口，感觉有些别扭。
平时喝酒都要和沧浚他们聊个天、吹个牛，即便是一个人独自在江边喝闷酒，那也得趁着人少的时候赶紧扯上几嗓子，此谓发泄感情。今天突然来这么个干喝，总觉得怪糟糟的。
晓棠在一旁看我喝酒，一副好奇的样子。
“男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喝酒？是不是因为喝了酒之后，胆子就会变得很大？”
我想了想，“应该是男人喝酒之后，理性会变得越来越少。”
“啊……”她郁闷道，“原来你要失去理性之后才会爱我啊！”
我真犯晕了，干嘛把男人之间的话说给她听？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女人比较感性，为了配合一下，所以男人要喝酒，去掉一些理性，这样才能相处得更融洽……”
“是这样啊……可是，我老爸每次喝了酒，老妈却更生气……”
我端起杯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喝酒也是门学问，喝不同的酒会产生不同的效果。就拿葡萄酒来说吧，它口感比较温和，有点微微的回酸，属于慢热型的，让感情随着脸色逐渐升温，这种酒就适合在家里喝，喝过之后心里全是浪漫情调，家庭的温馨感就会完全挥发出来……白酒吧，它甘冽味醇，劲头猛、见效快，适合在生意场上喝，喝完马上签合同，绝不拖泥带水。签完合同，回家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疼，不会多想生意的事，也就不会注意到被对方占了便宜，所谓糊涂一点，人生也就快乐一点……洋酒，在社交场合喝一点，它香味比较浓厚，庄重典雅，让你一喝就感觉自己也是个有品位有格调的人，会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形象，不会一时高兴就随地吐痰、说话带马赛克，破坏良好的社交氛围……
如果你老爸在家猛喝白酒，把洗衣机当抽水马桶，把浴缸当床铺，把台灯当成了你妈……你说你妈能不生气吗？”
“嗯……”她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啊！”
我喝完一杯，继续倒酒。
“那你现在喝的是什么？”她指着杯子问。
刚才拿的时候光去看酒精浓度了，还真没注意自己喝的是什么，经晓棠一说，我才去看酒瓶上的商标。
“瑞典绝对伏特加，皇家礼炮威士忌，嗯……这个是茅台，这个是……”
“你喝这些酒，又会产生什么效果呢？”
其实我喝酒的目的再简单不过，就是只求一醉，醉了之后好办事，以至于拿的酒度数都比较高。现在被晓棠这么一问，我比较尴尬。
“呃……这叫调酒，喝不同的酒，效果会互相影响，从而起到独特的效果……”
我开始瞎掰。
“比如伏特加，如果单喝，只会使嘴巴感觉苦涩，让人产生消沉感……皇家礼炮口感平滑，喝过之后会变得高傲虚荣……至于茅台么，高浓度的酒精和长时间的发酵，酒劲十足，喝了之后冲动易怒。
但是如果适度混喝的话，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几种酒的成份相互影响，消沉变成了稳重，高傲变成了高雅，冲动么……则变成了多情。”
汉语言博大精深，很多词意思相近，褒贬不一，随便转换一下，表面上看还是一回事儿，但性质已经完全变了。就像武术家和蛮子，艺术家和疯子，政治家和骗子，其实是一个概念，只是往好里说和往坏里说而已。
以我大地深渊般广阔高深的国学造诣，要糊弄一下晓棠，那还不像小布什捅娄子——一捅一个准？
“所以说啊……这酒一喝，一定能带给你一个全新的我……”
晓棠被我说得一楞一楞，好象懂了，但更像是没懂。她点点头，“那好，你继续喝，我看着……”
为了装得更逼真一点，我特意把三种酒都倒进杯子一点——只是一点而已哦，量多了那就不叫兑酒，叫下药。混喝其实是喝酒的大忌，尤其是高度数的酒混在一起，那要一兑上，喝之即醉，醉之即倒，倒之即睡，睡之不醒，醒之失忆，连乙醚都得靠边站。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世界上真有兑酒这么一说，小啜一口之后，我感觉自己两庞发烫，眼泪花直拉拉地就落下来了。
“你怎么了？”
晓棠被我吓了一跳。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我们在一起的回忆，你对我这么好，我感动得有些情不自禁……”
晓棠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满脸幸福：“老梁……你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我挥手擦了擦眼睛，“晓棠……我有点控制不住了……我先去趟洗手间……”
她吻过我的侧脸，“嗯、我等你……”
进了洗手间，我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操，什么酒，真TMD辣！
当一个男人对你流泪的时候，千万不要不加思索就感动，然后冲动到以身相许。你必须先确定他是不是刚吃过芥末，或者眼睛里进了沙子。我身边有不少这样的例子，女的以为男的纯，其实是那女的蠢，无数少女就这样被夺去了最珍贵的贞操，最后自己还在纳闷为什么自己的男人一个礼拜之内就变了心，真是可惜可贺……
用清水使劲冲了冲嘴，把食道顺了一遍。这酒还真够狠，把我的舌头都刺麻木了。不过值得肯定的是，这酒劲是不错的，现在脑袋已经开始有点沉重，出去再呆上三五分钟，应该就可以进入最佳战斗状态。
出了卫生间，晓棠已经把桌上的酒杯斟满。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一点，不早了，赶紧喝完上工去。于是一口扪掉杯里的酒。
天旋地转，这下你摆什么表情都无所谓了，甚至你基因突变，变成一只三乳无头猪，都无所谓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关了灯之后，林志玲和黑猩猩并没有实质区别，问题只在于你的心态好坏。
眼睛有点模糊，酒劲过头了么？我也没喝多少啊……我努力想使眼睛睁大一些，看到的却还是摇晃的重影。我看见疑似自己手的东西，正在脱疑似晓棠睡衣的东西，就像做梦一样，看得见摸得着，但是摸上去却没有手感。剧情不断发展，看着那双疑似手掌的贱东西像搓麻将一样揉搓晓棠的肌肤，我只能过把眼瘾干着急。
“你慢点！”
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嘟嚷这么一句。
晓棠怔怔地望了我一眼，但随即又笑着吻我。我们在沙发上翻滚着，脱掉的衣服夹在我们身体之间，让我搞不清楚哪一件是脱掉的，以及自己身上到底还剩多少。全身热得像火焰，脑子却稠得像糨糊，慢慢地、慢慢地，我连最后的意识也消散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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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节 你是我的天使
更新时间2011516 9：53：40 字数：2093
第二天早晨，我坐在已然洒满阳光的床侧，刚睡醒头疼得厉害，晓棠还睡着。
我望着她熟睡的脸蛋，苦苦思索着一件事情。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当我终于在枕头底下摸到我的小裤衩之后，这个疑问变得更加迫切。看晓棠的样子，表情很平静，姿态很和谐，不似是曾经从事过剧烈运动的吧……可她脸上有点红红的，头发有点乱乱的，又好象发生过什么……
靠，我真是白痴，这种事能用眼睛看出来么？！
“早安……”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微笑。
“醒啦？早安……”
“为什么都不叫醒我哒？”
“嗯……我想多看看你的睡脸啊。”
“那……好看吗？”
我很夸张地点头，“好看！”
她笑着咬嘴唇，捏了捏我搭在床边的手。
“晓棠，那个……”
“嗯？”
“昨天晚上……我们……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她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
“我的意思是，昨天晚上我有没有做过什么……”
这种问题要让我这样一个含蓄委婉的男人开口，实在太过为难了。
“昨天晚上你做了那么多，你问的是哪一个？”
惨了惨了，那么多……那我岂不是成千古罪人了？更惨的是，我没有享受到丝毫犯罪的快感，现在却要面对“已遂”的审判。
不会的，老天不会对我这么不公平的！抱定这样的侥幸心理，我嘘声细语地继续问。
“我是说，我对你有没有做过什么……比如说接吻？比如说拥抱？”
比如说做爱？
晓棠的暧昧眼神让我心里有些发毛，“你觉得呢？”
我表面上若无其事地笑着。
“呵呵，晓棠，别逗我了……快告诉我吧。”
“昨天晚上啊……”
“嗯？”
“你……”
“哦？”
“喝醉了……”
“然后呢？”
“然后你干了什么好事，自己想去！”
她瞪大眼睛狠狠地盯着我。
果然、果然！！大错已经铸成！！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要来她家！！
“晓棠……”我惊慌失措，“我、我……那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意思说！”她白了我一眼，“吐那么大一摊，害我累了半天……”
啊咧？
“你说，我吐了？”
“废话，你没吐，难道是我吐的？”
一阵窃喜。
“哼，早知道就不给你兑什么酒了，说得多好多好，结果一喝完，马上跟一摊烂泥似的……”
“兑什么酒？？”
我不解道。
“不就是桌上那几瓶酒吗？看你喝得那么感动，眼泪哗哗的，我就又帮你兑了一杯……”
天哪！一整杯深水炸弹，我不晕谁晕去！
碰上这样的倒霉事，我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己消化掉。也怪我自己，喝之前为什么就不长个心眼问她一问呢？
“那我吐完之后接着就睡着了？”我问道。
“你像那么老实的人么？”晓棠用审判的眼神逼视我。
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那我……还做了什么？”
“你……”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她早知道我想问什么，原来是故意绕着圈子逗我呢！我不禁怒上心来，好啊，既然你都不怕，我还怕个啥？索性摊开了问吧！
“我们昨天晚上发生关系没有？”
“不告诉你！”她一撇嘴。
我的心变成了一个气球——里面装的全是气。
乖晓棠，晓棠姐姐，晓棠奶奶……不管我怎么问，她就是不说，拗了半天也没拗开她的嘴。害我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处男（在这个世界）。
看我郁闷的样子，小妮子满足地在被窝里扭动身子，然后面向窗外的阳光，“今天的天气真好啊……老梁，带我出去转转吧。”
……
在这个城市里，这里是当今最靠近天堂的地方。别乱想，不是教会礼拜室，而是温哥华大厦的楼顶。在2004年，这里勘称城市之颠了。
33层大厦的楼顶，风很大。刚出门，晓棠的长发就飘扬了起来。她惊喜地在空旷的天台上陶醉地转圈子。
“这里好舒服！”
我打开手机的扬声器，放起一支歌。在这个世界里，这支歌还尚未出炉，它随我从未来而来。此时，我只想把它送给翩翩起舞的晓棠，让她在歌声中舞动，触摸我们可能的未来。
在未来的那个世界，我们没有未来，但至少在这里我们有……或许。
一曲舞完，晓棠拉着我的手来到栏杆边上。
“一点拘束都没有，好自由……”她兴奋地眺望远方，“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