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晓棠的故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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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确实是我女朋友，偶尔会在梦里面和我碰头。
“我要很郑重地告诉你，你得了妄想症哟！”
“我得了妄想症？那么你一定得了太极痴迷症！”
“太极痴迷症？”
她不解地望着我。
“要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八卦？”
“老梁……你涮我！”
“大小姐，我哪里敢涮你，这分明是你自投罗网……该我问你了，你一共有过多少任男朋友？”
在我之前，她的爱情是一张白纸。这里我只不过想逗逗她。
“我看看……一个、两个、三个……”，她笑得很灿烂，“数不清啊……要不要我告诉你他们的名字？”
小妮子，竟敢盗版我的语录。
我们一路聊到很晚，到月亮爬上了房顶依然兴致不减。今天晚上有星星，有云朵，有波浪拍打石堤的声音，还有晓棠的陪伴。
从远处看去，或许看不清这几个年轻人的身影，用心的话却能感觉到他们充满热情的心。
……
还有沧浚气喘吁吁的哼哼声。
“哥哥给妹当马骑，晚上哥也把妹骑……”
沧浚晚上回房间的时候左脸是口红印，右脸则是巴掌印，他从桌上抓起一听可乐，拉开拉环啜了一大口。我把电视遥控器扔到床边。
“什么情况？”
他耸肩，还能有什么情况？
“她对你有意思么？”
“请看我的左脸。”
“那你们……有没有……”
他跟吃了黄莲似的。
“请看我的右脸……”
一向号称情场无敌的沧浚近来连连失手，这让我很是痛快。我愉悦地用眼神告诉他“你也有今天？”
“别这么看我，谁没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对了，你搞定陈晓棠了么？”
呃……
“老梁，不是我说你，你这家伙不讲究策略，对女人一定要甜要腻，不要觉得龌龊，做男人的就是要在女人面前龌龊一点，女人才喜欢。”
得了吧你……
“你还别不信，这个世界上可能会有不喜欢俊男帅哥的女人，但绝对没有不喜欢甜言蜜语的女人。你说梁山伯和马文彩除了肚子里的墨水储量之外有什么区别？韦小宝和吴应熊又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最后取得女人芳心的总是会忽悠女人的那个男人……”
这……
“山盟海誓何嫌多？与子偕老怎叫够？肉麻的话永远都是说不完的，往女人那耳朵里一箩筐一箩筐地倒，我就不信她不被你迷得屁颠屁颠……”
啊……
“比如她问你爱不爱她，你要说‘我对你的爱高过珠穆朗玛峰，深比马里亚纳大海沟’……”
你就是这样忽悠女孩子的啊？那分手的时候她们岂不是会找来问你算账？
“天知道，比珠穆朗玛峰高的地方全是空气，而马里亚纳大海沟底下则全是黑泥。”
……
“这说话就是一门艺术，说得好，既表明了真心，又让女孩子高兴，到最后合不拢的时候还不用负责任……你可以说就算地球毁灭了，你对她的爱都不会熄灭……，她一听就觉得高兴，但这句话的玄机就在于……地球还好好儿的呢。”
那她要是问如果地球还在的话，是不是就代表你的爱随时都能熄灭呢？
“那就接茬说我爱你好比鸟爱蓝天，鱼爱大海，花儿爱春天……”
就你这头杂食狼……也敢说这话出自你真心？
他得意道，“绝对是出自真心！分手的时候可以解释，鸟是鸵鸟，鱼是淡水鱼，花儿……则是李嘉诚卖的那种塑料花。”
这样也行？
“那当然，这样你没有骗对方，说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女孩子自然会主动**……”
……
“另外，说话的时候还要讲究对味口，要说女孩子喜欢听的话，不要什么东西都乱吹一气，最后马屁拍到了骡子腚上……”
……
“碰上漂亮的女孩子你要说，哇，告诉我天堂是什么样子的——我不会认错，你就是我在梦里见过的天使……
碰上学钢琴的女孩子你要说，你确定自己不是姓肖吗？不然我没法解释你的琴声为什么会像《夜曲》那般美妙……
约会一个学绘画的女孩子你要说，这幅画绝对不是你画的！就我对绘画的了解；我敢打赌这是毕加索的手迹……
遇到爱哲学的女孩子你要说，你的文章太深奥了，我相信就连亚里士多德也看不懂……
碰上聪明风雅的女孩子你要说，哎呀，如果周瑜活过来的话一定会被你再气死一次！”
……
“但这些话也可能是错误的……漂亮的女孩子如果是穆斯林，她可能会用你的血来捍卫她的信仰……
学钢琴的女孩子或许上一个男朋友正好姓肖，她可能突然想起那个薄情的男人而借用你的身体来发泄怨恨……
学绘画的女孩子不一定学的是油画，有可能学的是水墨画……
爱哲学的女孩子除非会写古希腊文，否则就算她写《形而上学》，亚里士多德也不会看得懂……
聪明风雅的女孩子听你说完后，或许会突然反问你如果马超活过来，你会不会被射掉两颗门牙……
……再比如水晶，我会说她很漂亮，很大方，笑起来很甜，身材很好，很有吸引力……其实这些换成我心里的话，也可以说成她很正点，很骚包，笑起来很淫荡，胸部很大，很会勾引男人……
总之，一句话说错，就可能会造成很坏的后果……”
……
“发什么愣啊，这可是哥们儿十多年来呕心沥血的科研成果……绝对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你如此这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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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独处1
更新时间2011314　10：24：53　　字数：2867

　“晓棠……”
“嗯？”
“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我敲开她的房门，对她道。里面，水晶正在一边看香港地图、一边抠脚丫子。听到这里，她抬头望了望门口这边。
“不行哦，没有我们家棠棠我一个人不敢呆在这里，我怕鬼！”
你怕鬼？花子见了你可是都要绕道飘的啊……
晓棠对我吐吐舌头。
“怎么办？我们家晶晶怕鬼呢……”
“那么就让水晶到我们房间去吧，正好沧浚一个人也无聊，他去过崂山，左手擎桃木剑，右手持招魂幡，跨下还有一条辟邪红裤衩，有他在，保证安全百分百。”
水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也不行！沧浚这小子手脚不干净，刚才还对我毛手毛脚的，我去你们房间，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其实她说这话实在是太过自谦了，她和沧浚到底谁比谁厉害，当下还没有公论，真正捉对撕杀起来，最后胜负亦是天公难料的。
“反正今晚我要和我们家棠棠寸不不离，你休想打她的主意……”
她一副泼皮泼到底的架势。
这时我脑海中突然响起沧浚授予的八字口诀：只能智取，不能强攻。于是我调整策略，改围剿为招抚。并尝试运用沧浚所说的“语言的艺术”。
“那我们先不说这个了，”我索性进屋坐下，温柔地说，“水晶，你知道香港最吸引人的是什么吗？”
对于我突然转变的态度她似乎感到有些不适应，她愣了愣，冷冷道：“我怎么知道！”
“香港最吸引人的的地方就是……”为了投其所好，我不得不认真思索了一番，以便一次抓准她的要害，“就是这间宾馆的单人桑拿浴……”
“单人桑拿浴？”
“对，没听说过吧？”我得意一笑——其实我自己也没听说过。
“这单人桑拿浴啊，在其它的地方是见不到的。据说是因为技术要求很高，而且很浪费资源，其他宾馆不是负担不起，就是科技实力不够强……”
“啊？不会吧……”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据说维多利亚湾的海水里盛产……”我使劲回想傍晚逛海堤的时候都在海里见到了些什么，“水母！其中有一种水母是非常名贵的，如果能够把这种水母混在水里，用碳一烧，蒸出来的桑拿会具有美肤养颜，延年益寿的独特功效……只可惜这种水母一来价格昂贵，二来难以养活，所以其他地方很难引进。”
她的眼神已经明显开始发光，看来是上套了。我心中暗喜，继续神侃。
“按理说，这项桑拿服务因为生意太火爆，我们是很难轮上的，可偏偏这家宾馆的经理是我老乡，他和我一见如故，于是就送了我一张今晚的澡票……
票只有一张，我想了想，水晶你天生丽质，洗了这桑拿绝对会锦上添花，所以想把票送你。但是我又怕晓棠嫉妒，所以就把票交给了沧浚，想把你支到我们房间去，悄悄给你……于是我就过来了，没想到……
唉，既然你都不想出去，我干脆回去把票送还给人家好了……”
我转身装作要离去，不出我所料，水晶果然伸手拉住我，她的声音很平静、很温柔，但是她握住我的手很热情、很用力。
“老梁同志，我承认这事是我不好，我错怪你了……其实刚才我也是有苦衷的……我们家棠棠怕鬼，不敢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我就一直在这里陪着她、保护着她。这么大一个姑娘了居然还怕鬼，是有些好笑……但我和她姐妹情深，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这一面，所以刚才只好替她背黑锅……”
晓棠正要说话，水晶把一只没剥皮的香蕉塞进了她的嘴里。
“你看，她一听你要让她脱离我的保护，吓得嘴巴都张大了……但你是知道的，我对你的信任从来都像钢筋混凝土一般坚固，你这个人光明磊落、英雄气概，如果说要保护好我们家棠棠，除了你之外我根本无法想象还有更适合的人选……
今晚本来不该麻烦你的，但是我突然想起来我还要给家里打几个电话，可这里的电话线似乎有问题……不信你试……”
说话间，她拿起电话听筒，但我的视角余光瞟到她用一只脚趾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把墙头的电话线给掐了。
“所以我就想去浴馆旁边的公用电话亭……本来不想洗澡的，可是你一片良苦用心，我实在不忍心拒绝……所以我决定打完电话顺便去洗一个澡，棠棠这边就拜托你了，你们好好聊聊吧，这个……我先找叶沧浚谈点事去……”
她迅速遁去，连转弯的时候都不带减速。
好在白天给了沧浚一张白天宾馆服务生派发的洗浴中心免费洗浴券，就算水晶去了也不至于没货应对她。为了使效果更加逼真，我还特意把电话线重新连起来，然后迅速拨通了我那个房间的号码，那边响起了沧浚不耐烦的声音。
“喂？酒店服务么？我要的厨师沙拉和聊天女郎怎么还没到？”
“是我……”
那边是一阵骚动的声音。想来那家伙的巴掌印还没有完全消退完吧，现在居然已经在公然联系“消遣”了。我也不理会他那些破烂事，简单明了地吩咐他把那张免费洗浴券上面用笔加个“单人桑拿浴专用”字样，等水晶过来了就交给她。然后我满意地挂上了电话。
终于，可以和晓棠单独相处了。
我要按部就班，循序渐进，先把晓棠的心扉打开，然后一脚踏进去，成为她这座空房子的主人，直到我死去，或者城建署规划拆迁为止。我已经考虑好了，就算是次信贷危机让我为此变成一个房奴也在所不惜。
我为我神圣的冲动而感到无比自豪。
晓棠把香蕉从嘴里拔出来，噘起小嘴。
“晶晶这丫头真是见利忘义……”
“呵呵……”
我口中附和笑着，心里却异常紧张。这是我梁爽投胎做人二十二年以来，第一次向女孩子表白（以前是晓棠主动追我的，所以不算）。
“好啦，”她调皮地看着我，“晶晶也被你支开了，现在可以暴露你的歹心了吧……”
“哪里有歹心，分明都是一片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