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晓棠的故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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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浚痞笑着也包了一块，递到水晶嘴边。
“来，哦吧喂你吃。”
水晶做了一个极夸张极妩媚的表情。
“考妈我哟，沧浚哦吧！”
然后张开她的血盆大口，差点没连沧浚的手一起吞了。
虽然感觉有点恶心，但在他们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我承认自己犯了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的——嫉妒心。我也想像这样喂晓棠。悄悄瞟她一眼，她正笑着欣赏沧浚和水晶的闹剧，把一勺泡菜饭送到嘴边。
“香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水晶一边往嘴里塞牛肉，一边问。连牛肉都不能塞住她的嘴，可见她的厉害。
“嗯……海洋公园、大屿山的宝莲寺、铜锣湾的商业区、旺角的海鲜店……还有石澳的海滩。”
我的叙述完全是根据晓棠带回的照片作为线索，那年她去过哪些地方都一一向我介绍过。其中不乏许多有趣的细节，但我认为对水晶说这些，就像与Q中大门外卖羊肉串的买买提讨论计算机磁盘阵列一样没有意义。
“海滩啊？”晓棠眼睛里闪现出光芒，“我还从来没去过呢！一定很漂亮吧？”
“嗯……是很漂亮……”
“那我一定要好好去看看！”
和晓棠一样两眼放光的还有沧浚，他暂时放下筷子，“海滩？！一定很漂亮、很漂亮……”
“是的，”我介绍道，“很协调，很有美的张力，白色的，蓝色的，绿色的……”
“有其他颜色吗？我喜欢红色的……”
“红色的？”
我不禁奇怪，除了白云、蓝天、绿树之外，他说的难道是太阳？
“比基尼……不，最好是肉色的……不知道本地的好还是进口的好……”
我真后悔还一本正经地跟他讨论海滩风景，这家伙已经考虑到人文景观的层面上去了。
沧浚的胃口我知道，他有着驼峰一样的肚子，可以连续几天不吃饭扶着墙进门，大吃一顿后再扶着墙出门，然后再接着好几天不吃饭，这是熬通宵玩网络游戏练出来的。可是我没想到身材娇小的水晶居然能够不输给沧浚。三桌的菜被他们俩联合大扫荡之后，竟然找不到一盘可以不被称为“狼藉”的。
结帐的时候，服务生走过来环视了我们一圈，晓棠这么漂亮娴静一看就不像买单的，沧浚和水晶撑着肚子咬着牙签，一副满足的神色，也绝对不是。于是，她礼貌地将帐单递到了我的手中。
我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其他的字都是英文看不明白，但是那一串印在最末尾的阿拉伯数字却格外清楚。注意，我用的形容词是“一串”。
我决定回头去买瓶速效救心丸，接下来的日子，吃饭前半小时先行含一粒预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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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节　维多利亚之畔
更新时间2011311　9：49：24　　字数：2224

　吃过饭我们一起沿着维多利亚湾散步。香港是一个非常干净的城市，据说在这里走上一个星期也不用擦皮鞋。然而上帝是公平的，它给了香港人干净的皮鞋，也同时赐给了他们香港脚，据说这种脚的厉害之处在于可以不用接触到对手，只要把鞋子一脱，一阵风带过，就能起到轻则眩晕、重则毙命的效果，比聂风的风神腿都更胜一筹。
扯远了。
最开始我们四个人并排着走，后来发现这样实在有些不自在，毕竟我们不是忍者神龟，四个人一起行动既不符合美学定律，也不能达到区分性别、品位、层次的效果。于是水晶和晓棠渐渐走在了前面，把我和沧浚扔在了后面。
我始终把与晓棠的距离保持在两米之内，这样我可以听见她们说话的内容，过半把窃听风云的瘾。
“没想到香港的傍晚会这么美……”
晓棠仰着脸，步伐像芭蕾一样轻盈。走在维多利亚湾畔，的她本身就是一道风景。
那个世界里的她说过，漫步在维多利亚湾畔，闻海风的味道，听波浪的声音，看日暮下的一片镀金色彩，让人体会到生命的张力，也让人对未来产生浓烈的希望。
这一刻，我感悟到了她所说的感觉。
闻着晓棠的发香散步，其实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可是让沧浚做我的路伴，一路上就比较郁闷。他的谈话内容实在低俗得可以。
“喂，老梁……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沧浚歪着脑袋，悻悻地说。
“有屁快放。”
“一条破水沟，一个水泥坝坝，一堆像俄罗斯方块一样的大厦，这里到底有啥好逛的？”
我没好气地说，这样深刻的问题和你不好说清楚。
“别人都说香港美女多，我算是看透了。小眼睛，大鼻子，厚嘴唇，糙皮肤，声音还跟鸭子一样嘎嘎嘎的……都是这个样，就跟一个妈生的似的，简直就是强奸我眼睛……”
“那你完全可以不看啊，”我注视着晓棠的背影，心不在焉地回答，“你的眼睛睁得跟枣子似的，我看你完全是自愿的，当了婊子还想给自己立牌坊……”
“咱们今晚找点节目吧……兰桂坊七公主……”
晕，七公主早都变成七太后了，你翻的不知道是哪年的黄历。
“别那样看我，我只是借用典故嘛……听说那里美女个个都是国色天香……”
“我看水晶配你也不错，干嘛舍近求远啊？”
“叫你一年四季吃同一道菜——大蒜炖萝卜，你能不腻么？”
“女人可不是菜，弄不好了，你得变成她们盘子里的菜……你还是悠着点儿吧。”
“什么？！”沧浚跟受了很大屈辱一样，“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母系社会观念的奴隶？对我们纯爷们儿来说，女人在外是名片，用来向大家介绍我们男人的实力和魅力；在家是全自动洗衣机和熟食生产线，解决我们的吃穿问题；在床上，她们又是电热毯和健身器材，暖了被子不说，一天做几组俯卧撑和倒拔垂柳，愉悦身心又美型……女人永远都在我们之下，是为了伺候爷们儿而存在的。什么时候轮到她们摆弄咱纯爷们儿了？！”
“沧浚~~~~~！”
水晶撒娇的声音传来。
“哎哟，”沧浚突然大叫一声，吓了我一跳，“亲爱的，有何吩咐？”
“人家走累了，怎么办嘛~~~~~”
那声音嗲得可以让东方不败重新鼓起做男人的勇气。
“哥知道了，哥知道了，哥来给你当马……”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的高谈阔论，狗腿地跑上前背水晶去了。
我趁机踱到晓棠面前，一时也找不到话说，只好随便问一句，累吗？
她的脸突然扑通一下红了，说不用你背啦。
晕，其实我只是随便问问……说错一句话，差点把我和沧浚归到了一类。不得已，我只能接着茬打圆场。
“谁说我要背你了？这不是把你两条美腿给浪费了吗？”
“老梁，你又贫了……”她嘴上虽然责怪，脸上却笑漾轻荡。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为了充分利用上天给我们的馈赠，我决定让你双手也不闲着……”
我将手伸向她丝一般嫩滑的柔手。她稍微畏缩了一下，但并没有坚持，终于任由我紧紧扣住她的五指。
“喜欢跟我牵手的感觉吗？”
走出几步之后，我忍不住问她。
她脸一红，“不喜欢……”
女人总在习惯陷入爱情之后通常会口是心非，明明喜欢，她却偏要说不喜欢。
——“喜欢跟我牵手吗？”
——“不喜欢……”
——“跟我接吻的感觉好吗？”
——“你有口臭……”
——“我的怀抱温暖吗？”
——“大热天的你神经病呀……”
直到被男人脱光光了都还在狡辩：
——“我要来了哦？”
——“轻点儿，我怕……”
而男人则是在另结新换后才心口不一，明明是移情别恋，却还要东侃西侃，刻意拖延。
——“你有了别的女人？”
——“没有，除了你，其它女人在我眼里只是一沱屎……”
——“你手机上那条肉麻短信谁发的？”
——“我妹妹。”
——“你有几个妹妹？”
——“这要看情况……”
——“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去我奶奶家去了。”
——“那你脸上的口红印哪来的？”
——“我奶奶亲的……”
——“你还爱我吗？”
——“爱！”
——“那我们不用分手了？”
——“额，这个嘛……”
情况大致如此。
“不喜欢？那我放手了哦……”我明知道她口是心非，于是故意激她。
“你敢！”
她用力捏我的手，酥酥的。我的手如果能说话，那它一定会抗议我的薄情——明明看它受了苦，我的脸上却满是笑意。
我们伴着习习凉风迈步，没有说话。我能闻到她的Miracle香水味，这香味让我慢慢地进入陶醉的感觉。
能够和心爱的人携手漫步在美丽的风景中，这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但却并非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有的人找到了心爱的人，却只能在夜半人静的时候背着黄脸婆和她在厕所旁边幽会；有的人家财万贯，和伴侣住在梦幻一般的海边别墅，但一点都不快乐，他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个女人；还有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和心爱的女子相聚在一片静谧的草地上，可惜他们不能携手——那女子一个月前让运砖的大卡车撞丢了脖子上的零件，所以才会搬到这里来住。
比起那些人，我无疑是幸福的，至少在这一刻，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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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爱的心理学
更新时间2011313　12：33：51　　字数：2525

　“老梁……”
她开口了。
“嗯，怎么了？”
“那个故事后来怎么样了？”
“嗯，那个啊……”
“嘿嘿，怎么了，大才子？油尽灯枯啦？”她的坏笑里，三分鬼灵精怪拌着七分清纯可爱。
“胡说八道。”我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我不想告诉她，故事已经快要到结局的地方了，我更不想告诉她，故事的结局并不是歌中所描述的幸福和快乐。这些日子以来，她似乎也随着我陷入了故事当中，陪着主人公一起快乐，一起悲伤。如果从我的口中听到“他”和“她”有爱无果，她会不会也被刺痛呢？
我担心。
“晓棠……故事快到结局了。”
“是吗……那我该不该期待呢？”
“或许，讲到这里就停止，会给你留下更多的念想。”
“算了，”她捋了捋头发，故做轻松，然而表情却略有些失望，“不想说我不问就是了。”
我笑，这次的笑是苦涩的。如果她能够看到我此刻的心，会不会也像我一样，面对这好似幻觉的结局，竟无语凝噎呢？
还好，此刻她就在我身边，很真实。
“老梁……”
“嗯？”
“听这个故事，我一直有种感觉，感觉自己好象也活在里面。那个女孩笑的时候我的心里也高兴，她心酸的时候我也感同身受。好象是阔别多年的知心一样。而且、而且……”
“而且”以后的内容她迟迟没有说下去，沉寂许久之后转开了话题。
“总之，这是个很感人的故事……”她莞尔，“现在我要问你一个很私密的问题喔！你一共有过多少任女朋友？”
“我看看……一个、两个、三个……”从第二个开始，我已经在动用右半脑的想象力了，“数不清啊……”
“哈哈，老梁，你在骗人……那你说，她们都叫什么名字？”
“嗯……”我又开始满大脑的搜刮女人的名字，“Jolin、Anna、Juliet……还有林黛玉……”
她们确实是我女朋友，偶尔会在梦里面和我碰头。
“我要很郑重地告诉你，你得了妄想症哟！”
“我得了妄想症？那么你一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