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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留与明夜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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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同走向膳厅,尹守德又道,“大姐,娘吩咐了,今晚我们自行用膳。娘带大爹爹出门了。”
尹流伊有些好奇尹初是怎样把她爹拐带出去的,不过想来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她心中想着该怎样整治尹守义和尹守德,一时无言。
一顿晚膳,三个女人喝了十坛酒。沐浴后过来的明柯若换了身青衣,眉眼清隽,如同柳故城春雨迷蒙中的杨柳,清新的让人无法忽视。
尹流伊在他刚一出现的时候,就将他叫到身边。午膳时片刻停留的那股香气瞬时更加浓郁。她不动声色的使唤着他,看到尹守义和尹守德隐忍的不甘随着烈酒的催发,显露无余。她并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只是跟这两个名义上的妹妹拼着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等到尹守义和尹守德都趴倒在桌上,尹流伊没做任何吩咐,离开了。明柯若随她出了膳厅,而后请一旁遇见的镖师照拂尹守义和尹守德,送她们回房。
等他托付好后,尹流伊已不见了身影。他回到了给尹流伊安排的院子,见她在院中站立。天已经全黑了。“大小姐,要用些解酒汤吗?”明柯若闻到尹流伊身上酒气不轻。晚上三个人喝酒都很实诚,没人玩虚的。尹守义和尹守德酒量向来不错,却醉得一塌糊涂。
“不必。沏壶茶来。”尹流伊并未看他。
等到茶尽,时辰也去了一大会。尹流伊在这一顿消磨中,不时打量立在一旁的明柯若。这一晚的酒,他滴酒未沾。她有假意让他喝上一点,却被尹守义急急的挡住了。尹守义说,“柯若不会喝酒。”他也这么说。
大臻朝以饮酒为雅事,不会喝?尹流伊不予置评。她要做的不过是灌倒尹守义和尹守德,其他次要。倒让她奇怪的是,尹守义和尹守德后来喝高了,自行要酒的时候,明柯若也没拦上半分。
她们护他护得紧,明柯若可没有。就像那两双眼满是情意的追逐着他,他却肃穆的侍奉着初识的女人。
“备水沐浴。”尹流伊吩咐。
明柯若照做了。这位大小姐,居然也有安静的时候。方才饮酒时,她天蓝海北说不停歇。处处都要压着尹守义和尹守德。未免咄咄逼人。
他备了水,就想退下。未防尹流伊留下他,“替我洗发。”
两阵清风拂过,尹流伊已入水中。明柯若怔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他舀起一旁洗发的水,轻轻泼在发上。如墨绸般的长发,湿滑后更加润泽。他尽量有条不紊的去洗着,目不斜视。
小心翼翼的做完这件让他赧颜的事,另一句话又压了过来,“揉肩。”
尹流伊有点累。平日里让侍奉的人揉肩也是个惯例。她闭着眼睛,没觉得此刻侍奉她的人和往日有何不同。
明柯若犹豫了。他觉得洗发已是他的极限。尹流伊回首望了他一眼,“揉肩。”她的眼睛里没半分它意,但有些明显的不耐烦。
明柯若在她肩上搭了巾帕,还是给她揉了。
很明显能感觉到这双手指腹的薄茧,不同于普通小厮的细嫩。这双手很修长,而且力道也不错。尹流伊没挑剔。
她觉得通体舒畅后,就让明柯若停了手。及至沐浴完换上新衣,尹流伊都能料到男人必然是低着头。
她就想休息了。没想到男人倒完水,收拾完水渍,僵在房中。“何事?”尹流伊催促。明焰的烛光在夏夜看着总惹人发热。而男人欲言又止,看着格外不爽利。
“明日还请大小姐换个人侍奉。”明柯若黑黢黢的眼眸里,旁衬着招人心烦的烛焰。
“为何?”尹流伊盯着他。他不是个真正矜持的人,她也没真的难为他。
“有些事,我做不合适。”明柯若的颜上泛起红晕。比如洗发,比如揉肩。
“是吗?”尹流伊突然就觉得他很矫情,明明很随便。也没什么多善良的心。白天还答应的那样痛快。“哪不合适?”
明柯若略有些踌躇,玉颜绷得更紧。水色的唇瓣抿得更加没有弧度。
“你担心什么?”尹流伊走近他。
他垂着眸,耳尖泛着绮丽的红。
“你是不是想多了?”声音靠得更近了。
急退三步,明柯若依旧垂首。“真不合适。”
“这是向我要名分吗?”尹流伊的声音骤然冷下来。
“没有。”明柯若抬眸,急欲辩解。
烛光一晃如闪,凉意笼罩,等明柯若再察觉时,身上的衣服变成碎片瞬间落地。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对你这样?还是想要我对你如此?”格外嘲讽的冷语砸向他。
明柯若羞愤的望着尹流伊,她已经转过身,手中的软剑往腰间收拢。“滚。”



、用不着

男人的身体,颀长,织白,泛着牛奶般的滑腻。如同他的容颜一般,这具身躯处处都在紧绷,没有一丝的繁赘。那淡粉色的私密,形状还算不错。但并没能让人产生那种无法遏制的欲望。也就是这样了。尹流伊侧卧着,她在走向床边时,掌风已经斩断了烛焰。
那具身体的全貌,她在第一时间就已掠过。男人的武功并不是怎样的拔尖。起码她的动作他一点意识都没有。而之后,他也只是仓惶的弯□体,谈不上是遮掩,还是想要确认地上是否还能有衣服的残片,足够蔽体。
尹流伊觉得男人的摸索很可笑。这晚的月亮足够大,月芒如练。他整个背部弯曲的弧度,清晰可见。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明明地上全是碎片。不到一寸的碎片。
片刻后,她听到男人如磬的声音,“大小姐,我借您一套衣服。”尹流伊弯了弯唇角,并没有给半点回音。
她看到男人站起身,走向了衣柜。他取了条长裤,穿戴了一件长袍。男人走出去的时候把门轻轻的带紧了。没再说话。
尹流伊安静的睡了。喝得有点多。脑子多少有点木。
明柯若恨不能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他在那一刻紧张到无措。其实也没有更多的事情发生。他能感受到尹流伊飘渺的视线偶尔会灼到他的背。他也无从去应对更多。他只知道要赶紧走开。他真怕自己会哭出来。或者,他会不顾一切的去搏击她。
他的步伐凌乱,不合体的衣服裹在身上,裹得严严实实。他闷着头走向自己的院落,似乎耳畔听到有人在招呼他,“明镖头?”他都没有答,只是快步的走着。
他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把门窗都闩的死死的。他快速的脱下那身女衣,换上自己的衣服。他觉得浑身冰冷。甚至拥紧了被子。
六月半的夏夜,闷热,少风。可他丝毫没觉得热。明柯若将被子团的紧紧的。紧张的望着门窗。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进入夜梦。那梦里像是有着可怕的魇,他皱紧眉头,眼角不时渗出清泪,“不……”
尹流伊一早就起床了。她推开门的时候,院子里飘着淡淡的清香。她从井里拎了些冷水洗漱。而后直奔大门。晨起练武的人时不时的与她招呼,她略略点头回应。
她来的那天,舒芒告诉她柳故城最好吃的早膳是得柳楼的蟹粉小笼,一早只买两百笼,需得早早去排队。晚了,就没了。她昨儿还想着去碰碰运气,结果被那楼里张狂的小厮笑话太晚。尹流伊想着今儿一定得早早的,买到了她还要在那包子脸的小厮面前用膳。她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容不得半分委屈。
等到尹流伊端着热腾腾的小笼,特地坐在包子脸的小厮侍候的桌边时,那小厮很热情的招呼,“您今儿真早。”
尹流伊立时觉得没劲。“醋。”她惜字如金。而后就着那碟酸,再没甩那包子脸一眼。
确实味道很赞。尹流伊自个儿用完了,拎着剩下的两笼打包去了荣华门。她到的时候舒芒刚起。见她来了,忙不迭的迎上来,“这么早,昨儿不累吗?”
舒芒的嗓子柔的就像池春水,如同他这个人。那柔柔的眼波即便是在炎热的夏,也让人心底沁出点凉爽。尹流伊瞧着他月白的绸服服帖的修身而饰,腰间挂着串绿叶子的玉饰,不禁感叹这人实在出挑。“不累,昨儿睡了一下午。”
“没热络热络?”舒芒接过她手里的盒子,“这是带给我们的?”
尹流伊搁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我爹大概会被热络到烦。我可没兴趣应酬。这是得柳楼的蟹粉小笼,不是你说的好?我尝了,是还不错。顺便给你们带的。舒节那个吃货还没起吗?”
“还没,他向来晚。”舒芒挨着尹流伊坐了,“还好吗?”
“就那么回事。回去无非是圆我爹一桩心事。”尹流伊歪着脑袋瞟着舒芒。舒芒今儿只梳了半边髻,小半张脸被剩下的黑发挡着。“不热吗?”尹流伊努努嘴。
舒芒扶了扶发,依旧眼波柔柔,“不热,好看吗?”
“好看。就是脸遮得多了。有点可惜。”尹流伊很中肯的肯定。舒芒的脸只有巴掌大,下巴尖尖的。嘴巴小小的。大大的眼,娇俏的鼻。是个美人胚子。
舒芒很温柔的笑了。他打开一个食盒,“我要开吃了,您还用点吗?”
“不了。”尹流伊站起身走到池塘边,一池的锦鲤闻声都簇拥过来。她抓起一旁的鱼食撒了下去,立刻看到鱼儿争先恐后的抢夺着。倒是欢快的很。
等到舒芒用了早膳,给尹流伊弹了三只曲子,舒节才从房里姗姗而来。他揉着眼睛,嘟囔着,“一大早的,练什么琴啊?”
尹流伊看着他慵懒的伸展着腰肢,打着大大的呵欠,也没招呼,只觉舒节不但是个吃货,还是天生懒骨。舒芒轻咳了一声,柔柔提醒,“少宫主来了。”
舒节这才四顾,望到躲在丛荫下的尹流伊。他扭着腰靠了过去,“来玩的吗?今儿打马吊还是纸牌?”
“敢情我就是个玩物丧志的主?”尹流伊邪邪一笑。
舒节努力睁大桃花眼,甜着声,“我可不敢这么说。不是难得遇上对手嘛。”
“这是自夸吧,瞧你这点出息,在柳故城没遇着降服你的人,还真以为天就这么点大了?”尹流伊忍不住损了舒节两句。
舒节瞪了她一眼,那眼波里全是媚,“就是见到您了,就当成天了。等您来指教呢。”
“不敢当。真下手狠了,把你嫁妆赢完了,你怎么办?”尹流伊继续逗他。
“那我就跟着您,一辈子不撒手。”舒节眉眼弯弯,笑得像只小狐狸。
尹流伊打了个哆嗦,“以后不跟你玩了。”她这话带了三分认真。
舒节小脸一寒,气得站起身,扭着腰往外走。还没走两步,就听见尹流伊的声,“跑什么,给你留了得柳楼的小笼包,不吃了?”
“哼。”舒节冷哼了一声,眼睛四处瞟着。等到见着回廊栏杆上的食盒,才施施然走过去,“别以为给我吃包子我就不生气了。”
尹流伊也不理他,给了舒芒一个眼神。悠扬的琴声又起了。
尹流伊回极真镖局的时候,已是傍晚。她后面跟着舒芒和舒节。想着院子里还是需要两个人侍候,她来了柳故城觉得这两人也算相投,就叫过来了。
没想到明柯若站在她的院子外。她的院门是敞着的。
尹流伊也没招呼,旁若无人的走了进去。有几个小厮搬着两只箱子和零碎东西在往她的厢房里走。“这是做什么?”尹流伊皱眉。
小厮慌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大小姐,这是总镖头吩咐的。说是把明镖头的东西搬过来,以后侍奉您方便些。”小厮答完了,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尹流伊步出院子,望着院墙下站着的明柯若,“这是唱哪出?”
明柯若沉着声,“我说了不用,但总镖头执意如此。”他的视线在舒芒和舒节身上一扫而过,两个娇俏的少年,二八年华。
“的确用不着。”尹流伊的声很冷。她的吩咐骤然拔高,“把明镖头的东西抬回去,别放我院里碍事。”



、如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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