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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月落天涯-第10章

小说: 月落天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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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心痛难过之极,可眼泪却再也流不出来了,瞧吧!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月儿,别这样,都过去了”他一直不苟言笑的模样现下痛苦万分。

“过不去,辰歌,我过不去”我提高了声音更是激动。

“看来,两万年真的可以发生好多事情!”楚涯清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回身,看到他收起往日的潇洒淡然,表情有些捉摸不透的复杂。

“你们来了多久?”辰歌情绪已然收拾差不多了,努力却平和得走向眸雨,而她忙来搀扶。

“若不是涯儿将他俩收拾了,你们能这么平静的地谈这么久?”眸雨指指身后两个青面獠牙模样的人形。

那我们的事儿,他姐弟二人都知道了?我一时觉得有些对不住眸雨,毕竟都过去两万年了,不该再拿出来破坏这对天作之合。

那些事儿的真相有那么重要吗?知道他当年喜欢过我就能真的回到当年了吗?我知道,过去的自己过去的心境,再也回不来了。

场子有些尴尬,我呼了口气,清清心情,开始转移焦点。越过表情古怪的楚涯君,径直走到被金色皈宁法绳捆着的二兽面前,道:“现下可服气了?还不让本仙推延时间,不拖也能收拾的了你们。”

“嘿嘿。”那男兽齐齐眯着四只眼上下打量我,然后开口凑过去对女兽道:“夫人,看你相公爱你之心多坚定,如此水灵的美人儿脱了衣服站在面前我都无动于衷。”边说着那四只眼由横排变成竖排,细细顺着我的脖子下看。

“呀!火苗印记!是我魔界圣女!快去禀报尊上!”他忽然朝女兽急急嚷道,“夫人”

他喊夫人,所以他和他的夫人瞬间便中了两团蓝色不知名闪光,四只,哦,不是,八只眼睛眼睛只翻了两下便倒了过去。

我侧身,发现楚涯君一脸不爽的冷然站在身边,他还在默默施法,杀气有些重,我想起火麒麟的故事,便前去扯了他的袖子,轻轻劝道:“暴殄天物,滥杀无辜。”

“该杀!你的身子也是他能看的?”他还是满身冷然杀气,不过却转过来脱了自己的月白外衣给我披了,淡淡道:“先穿着,等到了悟错崖光明的地方,我再给你织件云衣。”

我看着平日里锦衣华服整洁的要命的太子殿下,此时也是满身狼狈,外衣都没得了,便低头闷声发笑。

“笑什么?没心没肺的女人”他杀气慢慢散了,伸手将我的脸抬起来,拿出一方锦帕轻轻地将我脸上的血迹擦了。

呀!辰歌的伤,方才只顾追究当年之事,竟然忘了先看他的伤。我想想,溪月你最爱的还是你自己呀,方才先想到的也是自己两万年来的伤,全然不顾他如今受了多重的伤痛。

不过他身边站了个温柔体贴的可人儿深爱着他,我的爱理应留着自己用才是!

我没回身看他俩,只细细瞧着满脸认真为我擦脸的楚涯君,心里开始琢磨他的不同寻常
16。第十四章 悟错崖
第十四章悟错崖

夜明珠不顶用,我们只得在黑暗中前行,不知过了几天几夜,方才到了悟错崖。

一片晴朗曙光刺眼袭来,楚涯君上前一步伸手拢了我的双眼。黑暗中,他的手掌依旧温暖干燥,我的心思依旧漂泊无影。他对我的贴入微,我觉得我应当是感动的,可是不,我的心没了,像是感觉不到。

我缓缓拿下他的手,他反握,我想着心事跟在后面。

“别抠了成么?好痒!”楚涯低头柔声道。

“你怕痒?”我抬眼戏谑问道,你这厮也有怕的东西,啊?

“风神,要过悟错崖了吧?”他的荔枝眼忽闪了一下,转移话题。

“这可怎么过呀?”我无奈的看着几步之遥的断崖,想必看到下面必是眼晕目眩的感觉,放眼看对面的那座断崖,少说也有千余里,腾云驾雾是不成了。

“这个比较麻烦,得看我们四个的默契了。”楚涯略略皱眉。

“默契?”我疑惑道。

“涯儿两万年前杀了那头雄性麒麟,剩下的那头伤心痛苦,歇斯底里地将断崖的铁索桥给拆了。若不是父尊母后亲来赔礼道歉,怕是那边的仙墓也得给它折腾没了。”眸雨解释。

“重点。”楚涯踱到涯边查看,忽得轻飘飘吐了两个字,显然很是不爽我们重提他的这件不光彩。

“好好,重点。”眸雨和让地笑笑,继续道:“那头雌性麒麟可施法做出道虹桥架在两端,必须男女同行,一路三个问题,用意念答题,双方答案一字不差方可过去。”

“若错了呢?”我勾头看看断崖下面雾蒙蒙一片,弱弱问道。

“掉下去喽!”楚涯清淡淡地笑笑。

他总是这样,万事皆闲散。

“不会吧!,那你们每次都怎么过的呀!”

“我只过了一次,是辰歌接得我,它并未刁难我们,皆是些平常问题。”

“什么问题?”原来我们四个只我一个糊涂,我可得清楚游戏规则。

“好像是,艾!辰歌,我忘了,什么问题?”眸雨蹙眉侧身问青衣辰歌。

“你呀,真是老了!”辰歌老夫老妻式地玩笑。

“它问了,三界第一神兽的名字,第一恶兽的名字,你爱你身边的人吗。”

除了第三个,都很好回答嘛。

“原来那老麒麟故意整我!”楚涯转身一脸恨恨道。

“它问你得都是哪些?”我问。

“我呆在这儿两万年,无聊时便过着玩儿,问题数不胜数。”

“和谁,不是得两个人吗?”楚涯你个怪胎,这要命的事儿也能拿来玩笑。

“随便施术唤出个谁都行,不过大致都那几个问题。”楚涯挑眉笑笑,走到我身边一脸深情道:“你爱身边的他吗?这个问题好像必问。”

“为什么?”我也作深情状和他玩笑。

“不知道,而且最好答:不爱,一点也不。”

“或许是它不平衡,想看着对对恋人破灭吧!不过这可害苦了山下的那些没术法的凡人了!”眸雨叹道。

“也不尽然,有次我将一上山祈福的男子变作女子同行,它就非得让我大喊,爱他,很爱,很爱他。”楚涯漂亮的脸蛋儿上尽是郁闷憋屈,然后耸耸肩,顺了两下我的发,才继续道:“否则它不让我俩过,我又不能让一个凡人陪我掉下去.....”

“哈哈....”没等他说完,我便撑不住,放声笑出来。

好久好久,我都没这样放肆的笑了,只因风流倜傥,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楚涯君,在这浪漫如画的虹桥中央,对着一个凡间男子说:“我爱你,很爱很爱!”

“哈哈....”我止不住,蹲下来笑。

他伸手一带便搂了我,恨恨威胁道:“喂!别笑了,有甚好笑的。”

我一时笑得无力,只能偎在他怀里借力站着,这才看见身上还披着他的月白锦衣,我边笑边指着天边的晚霞道:“给我织套衣裙吧,我没力气了。”

他斜看了我一眼,转身不情愿施术,他的侧面棱角分明地泛着美玉光泽,没笑而梨涡微现,我看得一时有些怔然。

“好了,来穿上。”他织件湛蓝荷边儿云衣,过来给我穿,然后转身对着辰歌说:“不早了,得快点过去,不然麒麟就要睡觉了。”

“好吧!溪月你来选,我们三个都是走过的,这次关键在你。”楚涯正经看着我,语气却是淡淡。

我也收起了玩笑,开始细细琢磨。其实也没什么好琢磨的,当然是楚涯了!难不成让我棒打鸳鸯?(溪月,我给你机会,若你选了辰歌,我和姐姐都会退出,放你俩自由。如果错过了,那么,我永远都不会放手了)

我看着楚涯,他依旧浅浅笑着,眸光微漾,我走过去,牵起他的手道:“有甚好选的,自然是你了!”

楚涯施术唤醒对面麒麟,麒麟瞬间大吼,射出数道虹光搭了座桥,辰歌眸雨先过,倒也顺利。

我松了口气,和他并肩走着。

“太子殿下又带着这个女娃子来过桥了?”将将走了几步,一老妪的声音响起。

“关你何事?快问问题。”他很少地语气不悦。

“和气点儿,杀了人家老伴儿还有理了。”我小声斥他。

低头看看下边忽悠悠飘着的云朵儿,手心都汗湿了,你还敢这般无礼?

“你们可知道朝华与舞洛?”苍老女音漫漫想起。

“不知。”我用意念将答案传过去,忐忑等着结果。

没有掉下去,还好楚涯也不知道。

“你倒也真是痴心,每次都带着同一个女子!”到了半路,老妪又开话匣子。

什么意思?楚涯君频繁过桥,每次还带着同个女子,那女子是我?不可能吧?应该是像我而已,鲛人族长老口中的舞洛不就是和我几分相像吗?

“快问。”好一会儿老妪不做声,楚涯开始催。

“不急。这题咱换个答法,可以出声,女娃儿你先答,殿下要后答,嘿嘿”女音笑得有些猥琐。

“随你。”楚涯索性不走了,斜倚着虹桥边上的水晶链子等着他问。

我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在另一边靠了,抬眼看到对面蓝天白玉下的楚涯公子云淡风轻的清扬笑靥,心方安了几分。

他伸出手摸摸我的脸颊,轻轻地,似蝴蝶飞闪而过,我眨眼,勉强学他无所谓笑笑。

“你爱你对面的那个男子?溪月,你先答!”女音忽得提问,语气阴冷。

这老麒麟竟然知道你名字,楚涯忽然施术传音于我。

我白他一眼,抓不住重点,有闲心你还不如教下我怎么答。

“溪月,你先答。”女音开始暴躁。

“不爱,一点儿也不!”虽然,在这样青峰飘渺浪漫场景下,应当海誓山盟方合事宜。不过,为了过去断崖,我只得照着方才的标答,发誓般恶狠狠厉声喊了出来。

“哈哈,对面的太子殿下可听到了。”女音歇斯底里放声大笑。

对面的楚涯依旧淡淡的瞅着我笑,传音过来,道:“溪月,其实不用演那么像。”(虽然知道她是在演给那头老麒麟看,心还是被扎了一下,生疼疼的。)

“换你了,太子殿下。你爱身边的她吗?”

他俯身过来,半捧起我的脸,眸子忽然情意流转,神色一本正经地轻轻道:“爱,我爱她,很爱很爱。”
17。第十五章 客气
第十五章客气

青山断崖,落霞孤鹜,泼墨画般的烟雾缭绕中,他轻轻捧着我的脸,深情道:“爱,我爱她,很爱很爱。”

他说的无比深情,我听得误以为真。

我传音做出评价:好吧!亲爱的楚涯殿下,你演得确实很像。

“哈哈,这答案甚和我意。那太子殿下定是很痛苦吧?”女音里掩饰不住报复的快感。

我翻了翻白眼,竟有这般幼稚的报复存在!

楚涯没理她,牵着我前行。桥居然没断,我松了口气。

“不过”女魔音再次响起。

完了,我有股不好预感。

“你杀了我夫君,我定不会饶了你,这次你带了这女娃子的真身过来,我可得好好让你尝尝心爱之人受苦的滋味。”

果不其然!虹桥瞬间散去,我下意识去抓住他衣襟,他似是早有准备,自然抱着我翻然而下。

“方才你若是回答,不爱,一点儿也不呢。”我趴在他肩上,小声的问。

“她不会信的。”楚涯叹了口气,转身翻到我身下面对着我,笑道:“你没听她说,很是满意我的答案。”

“原来结果都一样。”我白担心了半天。

(溪月,你知道吗?无论她怎样问,我的答案不会变。)

“有什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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