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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小红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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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啊,不管是在什么人身上,都是这样让人辗转反侧。她摇摇头回家去。

第八章

亚历专注地盯着自己的笔记。

里面记栽了最近几宗「病死案」的细节,甚至有他画下来的证物图画。

论理他不应该插手干预,但华洛镇内开始的反吉普赛人声浪让他不得不忧心。亚历从彼特那里间到案件的相关细节,带回来研究。

虽然看起来这只是单纯的病死案,但一些迷信和妖术的传言开始宣扬,此时对那些镇民讲道理是没用的,他必须找出更直接的证据证明蕗琪和婆婆确实是无辜的。

他检视一段证词——有人看见一个穿红衣的女人深夜出现在西萨小姐的家。这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是谁?

蕗琪说不是她,他相信她,表示有另一个半夜一身红的女人去找死者。偏偏西萨小姐也是个独居的未婚女人,所以没有家人可以询问。

他拿出自己临描下来的草药袋证物。

「亚历!」

侯爵巨大的身影像一阵黑色的旋风刮了进来。

他立刻站起来。

侯爵脸色森寒,看见他桌上的东西,拿起来一看。

「这是什么?」

「最近几个离奇病死的案子。」他不卑不亢地道。

「你忘了我的命令吗?」侯爵神色铁青地道。

「我说过,任何跟治安有关的事一律不准侯爵府的人干预。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吗?」

「父亲,这些案子有几个疑点……」

「就算有疑点,也不应该由你来过问!我不想再听到你插手案子的消息!」

侯爵说完,如黑色旋风般刮向门口。「不。」

黑色旋风顿住。侯爵极慢极慢转过身来。

亚历站在原地,坚定地迎上父亲的目光。

「为什么?」侯爵沉声道。

「因为受害者是三个无辜的死人和两个无辜的活人,更别说满城吉普赛人面临被仇视和攻击的命运,我绝对不会因为你想维持中立就坐视不理。」亚历从头到尾没有提高嗓音,只是冷静地望着他父亲。

「身为一个领主,应该为自己的子民寻求最高的福祉,是你告诉我的,而我现在正在做相同的事。」

侯爵完全平静下来。

自长窗透入的阳光将他儿子映照成金色的剪影,凝若山岳。亚历不再是一个随性所至、不顾后果的孩子,而是个成熟的男人。

他必须对他儿子投以相等的尊重。

侯爵的怒火消了下去,拉开儿子对面的椅子坐定。

「所以,你只是出于公事的义务来调查这几个案件?」

「我确实相信莫洛里婆婆和蕗琪是无辜的,我不会容许任何人剥夺她们的权益,不过即使调查的结果不利于她们,我也不会隐睡事实。无论我的用意是什么,都不会影响我现在要做的事。」亚历也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侯爵将他面前的笔记移过来,一语不发地阅读。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蕗琪就是那个年轻的吉普赛女巫?」

亚历点点头。

「告诉我你查到什么?」侯爵抬起头,和儿子相似的深蓝眸子中闪过一丝光彩。

「这三个死者都有一个共通点;他们若不是独居,就是未婚,平时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即使有同住的家人,也通常好几天才从外地的工作回来一次,因此他们的死亡都不是第一时间被人发现。」亚历振奋起来。

「到底他们平时如何用药,多久去看一次医生,总共找过哪些医者,都没有人说得明白。」他将一张目击证人的证词抽出来:「最后这个死者,西萨小姐,她的邻居说在他们发现她死亡的前一天,有一个穿红衣的女人去找她。」

「所以?」侯爵挑了下眉。

「蕗琪穿着红色斗篷,但她没有红色的衣服。即使黑夜里看不清楚是红斗篷或红衣服,蕗琪说她从不主动下山去病人家里,都是求诊的人上山找她们。所以,为什么会有人看见一个红衣服的女人?这个人若不是蕗琪,又是谁?我认为找出这个女人非常关键。」

「你就这么相信那个吉普赛女孩的话?」侯爵冷眼旁观道。

「是。我用我的生命相信她的话。」他平稳地注视他父亲。

侯爵往椅背一靠,嘴角漾起一丝笑意。

「你喜欢那个女孩?」

「我爱她。」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住。

他说,他爱蕗琪?

然后,他慢慢让这句话在自己的体内沉淀,生根,茁壮,直到他的全身血脉,四肢百骸都与这句话共生一是的,他爱蕗琪。

他早就爱上她了。他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

调皮的蕗琪,侠气的蕗琪,狡狯的蕗琪,刁钻的蕗琪,善体人意的蕗琪。

他爱她,爱她所有的好,与所有的坏。

「我爱她。」他慢慢再说一次,嘴角勾起一个有点傻的笑。

「所以,你只是想替你喜爱的女孩洗脱嫌疑?」侯爵的蓝眸转为锐利。

他立刻拉回现实。

「不!我想知道真相,如果真相是她对我说谎,我也不会为她隐瞒——虽然我相信她并没有骗我。」就因为如此,才更要查出真相。

侯爵又翻看了一下他的笔记。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内你若还不能查清楚,不许你再插手这件事。」

侯爵起身离开儿子的书房。



蕗琪的窗户木板响起一声「咚」的轻响。

她推开棉毯,确定家里安静无声,悄悄推开窗户。

森林里有个物事亮了一下,她点点头。

出门前再确定一次父母亲都己沉睡,她披上红色斗篷,悄然推开大门。

幽暗的林荫下,一双强壮的大手突然探出来,将她拉进怀里。

蕗琪闻着他温暖的体息,轻叹一声,一双灼热的唇立刻覆在她的唇上。

才几天不见,这次的相隔却感觉比任何一次都久。

他尽情地品尝着她,和她的舌热烈纠缠,直到两个人的胸腔几乎爆炸,才分开来额头与她相抵,轻轻喘息。

「哇,你真的很想我。」她在他耳旁轻笑,热热的气息呵得他心痒痒的。

「来吧!」他唤出藏在暗处的黑马。

两人在寂暗的世界中驰了片刻,来到他们的小屋。

她进了屋,拿起火石点亮玄关上的油灯,把油灯放在柜子上,解开暗红色的斗篷,生好火,让室内的令空气被驱离。

「你要是明晚才来,吵醒的就会是我爸妈而不是我了。」

她站在房间中央,火光透过她薄薄的睡衣,映出她玲珑娇娜的身形,亚历的呼吸一窒。

她好美!

他觉得他可以这样看着她一辈子。

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她,任何想伤害她的人必须踏他的屍体而过。

他爱她。

「为什么?」他回应她的问题,将她拉进怀里。

「我不放心外婆一个人住在林子里,明天要搬去跟她一起住。」她叹了口气,倚在他肩头低语,「镇上的情况很糟吗?」

他轻抚她的秀发,吸嗅她凝露花的气息。

「最近,你们有没有遇到任何人想对你们不利?」

「我和外婆没有,不过那是因为我们不下山。」她摇摇头。

「盖茨克说,他们在街头卖艺,有一些人会在他们的钱罐里丢石头;有些人经过时骂他们一声:『肮脏的吉普赛人』。有几个他们习惯的点,被其他摊叛故意拿东西占住,不让他们卖唱,目前是没有过激的动作,但不友善的氛围越来越浓了。」

亚历神色阴沉。

「这件事情我会向父亲报告。」

在洛普家的领地,绝对不允许无理由的仇视发生。今天是吉普赛人,明天是穷人,后天是病人,接着就是大家互相对立了。

没有一个领主可以坐视这样的情况发生。

「你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蕗琪必须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防备什么。

亚历想起今天晚上找她的目的,立刻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几张图画。

「这是你们家的药袋吗?」

她接了过来,走到椅子上坐下,慢慢翻看。

她的视线停留在最后一张,蹙眉半晌。

「这是你画的吗?」她问。

「嗯,我在保安局对着实际的证物描下来的。」他在她身旁的位子坐下,一手搭在椅背上。

平心而论,他的描绘技术不错,许多细节都有带出来。在这个没有照片或影印机的年代,能够描出这样精细的程度己经很不容易,他以前应该上过绘画的课程。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依然和他确认一下。

「你画的程度和实物有多相像?」

「我已经尽量。」亚历皱起眉头。「连大小尺寸都是照着实物描的。」

她点了点头,放下其中两张,只对第三张钻研许久。

「怎么了?」亚历普觉地间。

她摇了摇头,眉宇间有些困扰。

「另外那两张的药袋是我的没错,可是这一个……」她沉吟道。

「我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这一张是哪个案子的?」

亚历接过来一看。「这是西萨小姐家的药袋。」

「那个未婚的老小姐?」她心头一凛。「她不是我和外婆的病人。」

「所以这个药袋不是你们的?!」他锐利地注视她。

她接过来又看了半晌,委实难以决定。

「你能不能让我看看实际证物?照图画看起来很像,但药袋的质感等等是无法从画像辨别的,我必须看到实物才行。」

「保安员没有让你们看过药袋吗?」

「他拿了几个药袋来问我们,那是之前洛瓦德的案子,药袋确实是我们的,可是这一个……」她为难地蹙起眉头。

「我明天叫彼特把所有的药袋拿过来,让你和婆婆再指认一次。」亚历把图画摺好收起来:「跟你的吉普赛朋友说,最近如果没有必要尽量少到华洛镇去,先到附近其他的小镇,直到我们把舆论和民情控制住再说。」

「嗯。」她低低应道。

看她神色郁郁的模样,他满心不忍。

蕗琪就该是古灵精怪、活蹦乱跳的样子,他不喜欢她这种恹恹倦倦的模样。

他轻吻她的唇瓣,尽量找一些话逗她开心。

「尤其你那个爱风骚的『好朋友』,没事叫他少去招惹那些良家妇女。到时候被人家抓到广场吊起来打,不要说我没警告他。」

蕗琪笑了出来。

「放心吧!最近盖茨克绝对安分无比。」

今天白天的时候,盖茨克一脸不安地来找她。

这家伙从来就是天塌下来有更高的人顶着,难得在他脸上看见这种神情,实在太稀奇,害她以为他吃坏肚子生病。

「蕗琪,我们被看到了……」盖茨克不安地说。

「嗯?」

盖茨克清清喉咙。「大杰克和我……我们……咳,被看到了。」

「被谁?」

「就是上次和大杰克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他苦着脸道。

「她昨天中午休息时间回来找他,结果大杰克和我……总之,他忘了锁门,我们被看见了。」

这种恋奸情热的丑闻实在太好听,她精神大振。

「你们是在什么情况下被她看到?说不定可以解释得过来,例如你想拿什么东西,大杰克好心靠过去帮你拿之类的。」

他充分的以一个眼神表达对她兴高采烈的恼怒。

「相信我,那是一个绝对不会被误认的姿势!任何人一看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他重重道。

看来是问不出细节,她颇为遗憾。

「看到了就看到了呗,大杰克自己怎么说?他不会就这样把你给踢出来,以示清白吧?」

盖茨克清俊的脸更红。

看来非但没有被踢出来,反倒更热情的样子……

「那个女人怎么说?」她好心地放好友一马,不追问细节。

「她没说什么。她就露出一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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