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夏公子的冤家-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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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瑛姿」看着朱明,「同时派人追查古老夫妇的下落。」
「云槐夏」也看向小满,吩咐道:「你就说我得了急性妇疾,不便外出见客,亦谢绝一切访客。还有,全力协助金夏商号的寻人行动。」
「奴婢遵命,只是……小姐,您现下不就要待在云府里了?奴婢是要如何向您禀告安氏商号的经营状况呢?」小满有些为难的问。
「呃?」
「云槐夏」一愣。
「小人也正想问。」朱明看着「安瑛姿」,「小人不好天天前去安府找您吧?」
「嗯……」
「安瑛姿」微微眯起深邃的双眼,「看来我们必须找个地方,方便私下会晤才行。」
「而且最好别在城里。」
「云槐夏」紧接着说,「若是被人发现,就很难解释了。」
「但城外的地方也很大,不太好找吧?」小满插嘴。
朱明颇有同感的颔首。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房里登时好不热闹。
突然,「云槐夏」注意到「安瑛姿」好半晌都沉默不语,忍不住轻拐一肘子过去。「你怎么都不说话?」
如果「他」还是个女子,这一肘子的力道不会太大,偏偏「他」现在是「云槐夏」,是男儿身,这一肘子的力道直冲「安瑛姿」的胸口,「她」一记闷哼,微微吃痛。
「对不起。」
「云槐夏」赶忙收手,下意识的把手掌朝「安瑛姿」的胸口一罩。「我帮你揉揉。」
「安瑛姿」顿时大感不妙。「等等……」
来不及了,男性大掌已经覆上女子的双峰,指尖轻,力道柔,动作徐徐缓缓的开始揉弄。
好新鲜的触感啊!
「云槐夏」立刻被指腹底下绵软娇嫩的乳肉触感迷住了,忍不住顺着双峰的外廓徐徐绕圈,教对方频频打哆嗦,大拇指欲朝圆润的尖端按压。
「你是够了没有?!」这回换「安瑛姿」羞恼的推开「他」。「你又不是没摸过自己的身子。」
「云槐夏」一时之间回不了神,「但又不是以男人的手摸的……」眼角余光瞥见朱明与小满瞠目结舌的表情,这才窘迫的住了手。
「安瑛姿」翻个白眼,「真没想到我会被自己吃豆腐……」这话怎么听就怎么怪……罢了,这不是重点。
「我方才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你愿意听听看吗?」
「她」已经有解决之道了?「云槐夏」对这个冤家的灵活脑筋是既叹服又嫉妒啊!只是「他」才不肯让「她」发现,只得假装满不在乎,神气的颔首,「说出来听听看。」
「我们暂时都住到古老夫妇的那栋小木屋。」
「安瑛姿」说明,「那里够偏僻,四周没什么人家,而且小木屋的位置离城里不会太远,无论是金夏商号或安氏商号,若真的有事情,朱明或许也能及时通报我们返城处理。再者,那里可是古老夫妇的老窝,说不准他们避过风头后,又会回去拿来不及带走的东西,届时可就逮到他们了。你说如何?」
「这主意不错。」
「云槐夏」不得不承认,但是又马上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有人前去寻访古老夫妇,怎么办?」
「这问题我也想过了,简单,我们先行散布古老夫妇为了修行更高强的施咒之术,目前闭关当中,拒见任何访客这样的消息,如此一来,应该有好一阵子不会有人前去寻访他们。」
「安瑛姿」胸有成竹的回答,「而这段期间,我们可以待在那栋小木屋里,从容的守株待兔。」
「唔……这做法的确可行。」想了又想,尽管不太甘心,「他」还是得承认对方考量得当,而且就目前的情势来看,在古老夫妇的小木屋里一边隐藏行踪,一边守株待兔,还可以透过朱明与小满的协助,处理商号事务,的确是最好、最完美的解决之道,教「他」完全提不出反对的理由。
「那我们别拖时间,现下就准备走吧!」
「安瑛姿」说,并立刻行动。
古老夫妇的小木屋真的是很小,里头不过简单分隔成两个大小房间,大的房间里摆了床与简单的桌椅,小的房间里本来空空如也,现下却堆满了东西。
「不是要你随意准备几件换洗的衣服过来就好了吗?你怎么弄来了一堆家当?」
「安瑛姿」一见到「云槐夏」带来的行李,差点昏倒。
「没办法,这些都是必需品,而且是要给你用的。」
「云槐夏」为自己辩解。
「必需品?给我用的?」
「安瑛姿」瞧了瞧,伸手拿起一只小瓶子。
「这是什么?」
「香发油。」
「那个呢?」
「她」再比向另一只小盒子。
「香肤膏。」
「安瑛姿」的脸色愈发难看了,最后又比向一只小坛子。「那个又是什么?别告诉我是什么夜露水来着。」
「是花露水。」
「云槐夏」纠正,「就是专门用来洗脸净肤的花露水。」
「拿来洗脚也行啦!」
「安瑛姿」爆发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什么洗脸净肤?女人就是这么爱注重外貌。」
「总比蓬头垢面见人来得强,我就不懂,男人为何会觉得衣衫穿得披披挂挂,还自喻潇洒?」
「云槐夏」没被对方的怒气吓着,反唇相稽,「你若是男人,我才懒得管。可你现下使的是我的身体、顶着的是我的脸孔,我可不许你就此败了我的颜面。」
「唔……」
「安瑛姿」安静了。
「她」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有几分道理……好吧!既然这具身子的正主儿都这么在乎了,「她」再抗拒下去,倒显得不通情理了。
见「她」动摇了,「云槐夏」又加了把劲,「罢了,你真不想用,我自己用好了。」
这下子换「安瑛姿」大吼,「不行!」开什么玩笑?这些闻起来香得不得了的花露水与装扮用品要用到「云槐夏」的身上?门都没有!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你也很注重体面,不是吗?上回还穿了件乌金缕衣向我炫耀……」
「云槐夏」得寸进尺,不肯放过对方,故意调侃。
「你再说下去,我就拿你的头发开刀。」
「安瑛姿」岂是示弱之辈,马上抓起一绺颊边的鬈发,晃呀晃的,语带恐吓的说。女人哪会舍得自己的宝贝秀发有所损坏?
「哼。」果然,「云槐夏」悻悻然转头,不再与「她」斗嘴。
这时,朱明与小满叩门而入,送来最后一批行李。
「公子、小姐,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了。您们瞧瞧,是否还短缺些什么?」
短缺是没有,倒是想叫你们把这些女人的装扮用品拿回去。「安瑛姿」很想这么吩咐,却也知道一旦这么说,「云槐夏」肯定又要跟「她」闹了。
「云槐夏」才不管「安瑛姿」在想些什么,迳自热切的翻弄行李,直到确定「他」之前吩咐小满打包的东西均二送达了,方才满意的频频颔首。
「这样就行了,小满,你辛苦了。」
「他」对这个忠心的丫头微笑的说。
这一笑,可不得了!小满不胜槐夏公子迷人亲切的笑容魅力,竟举高一手覆盖额头,一副快要晕倒的意乱情迷模样。
「安瑛姿」看了,差点吐血。
「云槐夏」却毫无自觉,还惊呼一声,伸手扶她。「小满,你怎么了?身子哪里不舒服吗?」
「不……奴婢没事……」晕眩感更甚,小满再见「云槐夏」的俊美脸孔欺近,登时脸红心跳,双腿一软。
「你放手,她就没事了。」
「安瑛姿」忍不住上前,粗鲁的抓住「云槐夏」的手,强迫「他」放开小满。
「你干嘛?小满差点就跌倒了。」
「云槐夏」忿忿的转头,对着「安瑛姿」吹胡子瞪眼。
「你才在干嘛?少拿本公子的脸去拐骗少女芳心。」
「安瑛姿」回敬,又转头,瞪向小满。
小满往后一退,撞上身后的朱明。
朱明将这个心慌意乱的丫头稳稳的扶住,这才朝另外两人恭敬的行礼,「公子、小姐,如果您们没别的吩咐,小人就此告别。」
「嗯。」
「安瑛姿」拉回注意力,不再与「云槐夏」怒目相视,朝朱明颔首,「你辛苦了,朱明。若是有事,你立即自城里赶来通报。若是无事,每隔五日再过来禀告金夏商号的现况。」
「小人明白。」朱明回答。
「你也一样,小满。」
「云槐夏」也吩咐道。「安氏商号的日常琐事就有劳你发落,若真有要事定夺,就马上过来告知。」
「是,奴婢遵命。」小满回应。
马车的车轮声隆隆,渐行渐远,载着朱明与小满离开了。
一直站在门前目送,「云槐夏」不免感伤,自己何时才能回家呢?然后听见身旁的人儿亦微吁一声,彷佛心有同感。
是啊!莫怪心有同感,他们现下可是同乘一条船,祸福与共。
「云槐夏」的态度放软了,首次对「安瑛姿」好声好气的说话,「饿了吗?」
「安瑛姿」再也无法板起脸孔,「是饿了。」迟疑了一会儿,仍是释出善意,「要去看看朱明和小满替我们准备什么吃食吗?」
「好。」
「云槐夏」也很高兴的接受对方释出的善意,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明显的改善。
时近黄昏,以干粮填饱肚子的两人总算有心思整理仪容,首要之务便是有水,可饮用,更可以用来净身——现下两人都忙得一身脏,累得满头大汗。
「对。」
「安瑛姿」同意,「你去捡柴火,我来挑水。」
「云槐夏」迫不及待的点点头,飞奔似的去执行被分派到的工作。
捡柴火没「他」想像中的难,只要把路上看到的树枝捡起来便是,而且愈捡愈多,愈来愈有成就感。「他」就这样乐此不疲,往愈来愈茂密的荒郊野林里走去。
时近黄昏……黄昏?
「咦?天什么时候黑下来的?」不经意的抬起头,「云槐夏」这才惊觉时光飞逝。
赶紧转身,「他」又赫然发现另一项惊人事实:「他」迷路了……
「累死了……」拖着疲累的身躯往床上一躺,「安瑛姿」立刻舒服的瘫着,连根指头都不想动了。
「她」都忘了自己现下是女儿身,而不是体力充沛的大男人,所以才会想都没想的自告奋勇,一肩承担下挑水的工作。
一提起水桶,「她」就心知不妙。有这么沉重吗?重到「她」不得不以双手握住桶把。更不用说当「她」将水桶垂入井里汲水,再往上拉时,简直是使尽吃奶的力气才完成一连串的动作。
最糟的是,「她」发现自己没有足够的力气一次挑起整桶满满的水,只好一次挑半桶,花上双倍的时间和力气,才完成把小木屋内的水缸装满的工作。
直到「安瑛姿」勉力从床上坐起身,这才发现窗外夜幕低垂。入夜了,「云槐夏」却还没有回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匆匆下床,抄起桌上的油灯便往屋外冲。
夜空一片漆黑,所幸尚有月光,明亮的光晕将旁边的云层镀上一圈银边,亦照亮地面万物,让人不至于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恐惧感。
手持着油灯,「她」左顾右盼,试着以「云槐夏」的角度思考,如果「她」要捡柴火,会往哪里走呢?小木屋周遭地上没什么树枝了,是本来就没有,还是被「云槐夏」捡走了?往更远一些的地方眺望,树影幢幢,「他」是不是往那里去了?
「安瑛姿」想走快一点,但是一起步就差点被冗重的裙摆绊倒,一次、两次后,干脆把裙摆撩高,翻至腰际,以裙带重新绑过,这才松了口气。
「她」笔直的走向那片树影,走近一些才发现是小小的野林。这片野林在白昼或许是枝叶婆娑生趣,可是在夜里就变成一座鬼打墙似的迷宫了。
不知怎地,「安瑛姿」有种直觉,「云槐夏」就是在里头。
「有人在吗?」
「她」拿着油灯,一步一步的深入野林,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呼喊声随着流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