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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当不起的欢乐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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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阳已不敢贸然再前行,王家姐妹不用吩咐自己就挨在一处抖擞无言。许晚之眉头凝起来,问燕紫焉:“你的夜明珠呢?”
“……没带。”若有她早拿出来显摆了,何苦来面对眼前纯黑之境。
难道是真的见鬼了?他想破脑袋也解释不了这个现象,俗话说山中多怪事,突然天黑这种物理现象以前也见过。但是之前并没有感到什么天气变化,所以,这到底是自然还是……
燕紫焉轻声道:“莫不是鬼打墙?”
被她说得有点动摇,他拧起眉头尽力反驳:“那应该出现在晚上啊。”
“现在就是晚上……”
被这话一堵,许晚之凝神感受了一下,惊觉得有什么东西靠近自己,下意识的一探,却听见一声惊叫,他问:“燕六,你干什么?”
“……我幼时体弱,便有些畏惧,这些看不见的东西。怕黑——”她的声调渐近低弱至无,凝神时甚至能听出一丝极浅的轻颤。
并未笑话看似胆大的燕小姐竟还有这种毛病。许晚之未收回的手伸出去左右一晃抓住她的手腕握住,低声道:“放心,我绝不任你在黑暗中乱闯。”
“……”
燕紫焉怔住了,握住手掌的那手细腻温润,远不如姐姐的厚实稳重,却让她在此时忘了挣扎,从那手心渐生出莫名的依赖,顿了顿,终是任由他紧握着。
“嗯。”
牵住她的手,许晚之拉近她一些,摸索着走到路边踢了踢树干,感觉不小,就势坐下来。“如果你们相信我,我们就坐这里等天亮,便是有鬼,我就当再长一次见识。”
几人都无异议,就地坐下,一时异常沉默。她们都是女子,便是品行不好,血气尚存。一个男子尚且镇定至斯,她们再没脸,却也闹不出更大的笑话来。
燕紫焉挨着许晚之,默了半晌低声道:“晚之,谢谢你。”
他一笑:“回去后送颗夜明珠我就赚了。”
“好。”两人浅淡交谈,静待天明,不知过了几刻,有几丝弱光从层林中缓缓漫入,越来越明亮……原来,这里有“不干净”一说,只因此地天气实在太诡异了。大概之前确实有人遇到,才传出了这样的谣言。而他们做为主角与重要配角,是得为情节的发展需要恰巧遭遇一回的。
且不说几人如何惊喜继续前行。
曲孝珏这几日与许晚之相处时间渐长,心里越发挂念。早晨特意命人不必打扰让他睡个够,又知他必定不肯安分的在房中做些“男子家的本分事”,想了想命人不要拘束他,从窑上回来后的第一件事自是要问主君在何处,做什么。
谁知曲泪侯在大门口,将他们去后山的事报备一通,又说侍卫李元送回小侍清梨后立即返山寻找,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
她陡然色变,水都没喝一口,立即领人亲上后山,直接深入其中去找。李元见她神色极是难看,不敢多言,将她们原来的路再走一遍却没发现半个人影,终于斗胆道:“家主,主君他们可能,走岔了。”
“那就分头去找!”她大声命令,自带了几人随便挑了条路急寻。她甚至想不了别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一定要找到他,必须找到他!心里焦急,却又不敢顾及时间流逝。
事实总是凑巧,许晚之几人终于一路到底相携而出,就与这个寻人大军碰头遇上了,见到曲家主等人,他有点高兴,张口叫道:“曲孝珏,你怎么——”
“啪!”待他走近,曲孝珏突然伸手,一巴掌直接掴上他含笑的脸,许晚之脸被扇得偏向一边,完全懵了。
经此变故,场中下人都惊住了,屏息望了眼场中正主,默默低下头去,不看不听。
她那么焦急,生怕他有任何闪失,刚才找他的途中,她竟是说不出来的害怕。可是终于见到他那一刻,还来不及感受那份欣喜,却见她的夫君一手紧紧牵住一个不过相处几日的女子眉眼含笑。
见到自己时,在这么多下人面前,不肯称自己一声“妻主”便也罢了,连“曲家主”这样的勉强尊称也不用维持,就那么自然的牵着别的女人叫自己的名字,他到底置她于何地?!
难道她一再的放下身段去爱护他,纵容他,得到的便该是这样的结局么?!
夜询
曲孝珏胸口起伏,盯住他寒声道:“徐宛,我果然太过纵容你!”说着伸手去抓他肩膀,他动作急速的翻身闪过手腕猛翻反扣死她的手间穴脉,眸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澈,一字一句道:“曲孝珏,你敢打我。”
许晚之更气,他活这前半生,除去小时候淘气被亲父母打过屁股,何曾被人扇过脸,就是他爸妈也只是慈爱的轻抚,哪里舍得真的这么下狠手打他。她曲孝珏竟然,竟然敢——
本来好不容易走出来见到她是真开心,得到的却是这样的“见面礼”,他许晚之何时被人欺到这个地步?!
“徐宛,你当我是死地么!”她并不扯出手腕,冷声质问。纵使她死了,他也是她曲孝珏之夫。她容下他可以暂时眼中没有自己,却容不得他跟别的女人!
燕紫焉见势不对,且因自己而起,连忙辩解:“你误会——”
“住嘴!”她陡然厉喝:“他是我的人,你从来就没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
曲药一路跟着主子,眼见燕紫焉才来第一天就惹出这样的事,手中抵剑冷冷的看住她,听她和主子争执,想也没想的直接飞身攻袭上去,两人立即动起手来。
“愚木头,你要杀我?”
没想到她会这么不顾情面,燕紫焉躲过她横飞一掌,欺近她质问。曲药一势不成另势又至,完全没有客气。听到此话一转剑尖冷声回答:“我警告过你。”
草地上本就十分宽广,两人来来往往,越打越远。
许晚之听出了曲孝珏的意思,只觉今日之耻难以消咽,恨不得立即甩她一巴掌解恨,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用你夫君的身体让你觉得被背叛,我很抱歉。对、不、起。”
甩开她的手腕,不愿再看一眼,他赫然转身往山下走去。曲孝珏一惊立即伸手抓他肩背,被斜身一划直接躲开。她毫不停滞的继续攻上,气得许晚之翻身一拳精准的砸在她肩头,声音亦是冷然:“曲孝珏,今日一掌,我对你再不相欠。”
说完,转身离去。
他分明是打算真的离开曲家,离开自己!曲孝珏惊怒交加,大声令道:“来人,将主君请回房中思过!”
没想到这女人无理到这个地步,刚才的事他不再追究,还想对他用蛮力?他一转身扫向围扑上来的大个女人,冷声道:“谁敢!”
那几个女人被他震了一震,然而曲孝珏才是真正的主子,因此低头道一声“得罪了,主君”,齐齐围聚上来抓他。
被这情况气得说不出话来,许晚之看到扑至身边的人只得冷笑,身上的烈性由此全被挑了起来,莫名一掀眉尾:“很好。”
说着一扯腰带,干净利落的甩洒而出,精准的卷上离他最近的女人。那腰带上还骚包的镶了几颗珠子,刚好能使柔软的腰带带起力道,砸在人身亦是分量不轻。
几人实在没想到情急之下,他还会武,呆了一下互换神色,刚才还顾及他的身份又是男子不敢上前,此时都压制了小心合身扑上。
许晚之不会古武,会的就是些巧劲外功,出了事便以取敌自保为上。这时被激得浑身血性,完全弃了不轻易和人动手的规矩直接迎上。
身手大开大合又精巧灵动,手中稳住腰带打的皆是人身痛处,准法全以攻敌为目的,那几个女人都不免吃了亏。
他身形翻转连对几人,一条腰带厉若利剑,翻转间隐隐是杀伐之势,脸色无惧反而有种她未曾得见的兴奋。
曲孝珏震惊之余眼底渐渐黯下,见那几个属下终究碍于身份一时取不了他,骤然张力蹿身从后袭向他后背。
许晚之精神紧张听风而动,却被前面之人牵制,一手后翻力砸,却被倏然躲过,同时一指点住他颈间大穴,他浑身陡僵直接软了下去。
伸臂接住他的身子,见他那般痛恨的盯着自己,曲孝珏小心的将他抱在怀里慢慢走向山下,叹道:“阿宛。”
“回去好好想想吧,我不会放你走。”
被迫任她搂抱前行,那条路比起来时更是无限漫长,许晚之心中各种惊怒,对上曲孝珏望来的幽幽黑眸,闭目不言。曲孝珏再次一叹。
曲主君被关禁闭了。
门前,窗口全有人把守。被扔进房屋那刻,他浑身怒气急于发泄几乎要掀桌砸物,然而瞧着手中那精美的瓷器,终是深呼吸再深呼吸,下不去那个手,砸了它们,又如何呢?
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被个女人囚禁了。
他想笑,笑不出来,想气,却觉得不值,想嚎几嗓子表示愤怒,却又觉得之前已经够失态的了。
所以,他在屋中沉默。
燕紫焉几次要强来看他,都被曲药用剑给阻在了门外。那天两人着实好好打了一场。曲孝珏当然要赶她走,这样的客人她留不得。
被人如此无礼对待,她本该骄傲的甩手而去,但是又放心不下被关起来的许晚之,说什么都不肯走,冷笑道:“本小姐要留,你觉得我会没有办法么?”别忘了她第一次是怎么出现的。
曲孝珏本来也没心情理她,反是曲药见她死活不肯走,一改之前尽力远离她的态度,大半时间都用在了监视她身上。
许晚之是彻底明白了没有自由的滋味,但是他装淡然的本事已经到达自然而然的境界,一日三餐吃得尚好,不言不语的呆在房中,睡大觉。
他是睡得着,曲孝珏这几天却是倍感苦涩。几次走到他门口,唤了数声都得不到任何回应,想到那日他以命相搏那般决绝,一时无奈得心灰意冷。
然而她初至此地忙于生意,无暇的应酬与谈判,无数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决断,竟也找不出机会来好好的和他说话。
今日下了整整一天的大雨,晚间从外归来,曲孝珏在院门外停了片刻,抚了抚额头还是打起精神自然的先走向许晚之的门前。
“主君歇下了么?”
守卫的女人低头道:“是,已经熄灯。”
她微微笑了笑:“这几日,他可有闹脾气,或者不肯好好吃饭?”
守卫答道:“不曾。”
“好。”她点了点头,待下人推了门进入自己屋中,今天实在有些累了,将城中的分店都巡视一圈,行动间难免受雨。下午去见了几位老客户,言谈之间不免汇聚精神劳神劳力,晚饭时又是一番应酬,少不得被灌几杯酒拖到这个时辰。
“退下吧。”梳洗过后,她直接命道。小侍答应一声,她突然想到什么,道:“叫看护主君的几人也退下,明日不必再来。”
小侍微微一愣,忙低头再答一声,躬身退出。
曲孝珏听着门廊上渐渐低宁的雨声,累到这个地步,却竟然有些昏然只是睡不着。翻转半日越加烦躁,她突然一把掀开锦被,起身出门走向隔壁。
敲了敲,无人应门,她试着轻轻一推,门并未从内加栓直接开了,不禁微微皱眉走进去。
许晚之在这样的天气里睡得好却喜欢听着雨声感受宁静,睡着的时辰反而晚一些,刚才曲孝珏在门口来过,对话他也听得清楚,心中冷哼。这时有人进屋,立即就知。
赫然翻身坐起,眯眼瞧着走来的黑影,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夫君,我难受。”不被他冷言所阻,曲孝珏加快几步走到床前,模模糊糊的说这样一句话,是难言的……撒娇意味?
照顾
“你难受关我什么事?你不是有钱有势有很多下人?”他冷淡反问,见她已走到身前黑影幽幽,皱起眉头:“你的房间在隔壁,我要睡觉了。”
“我难受。”她再重复一遍,根本没听进他这个警告,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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