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倾-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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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是老天爷的怜悯吗?让他还有机会见到。
回到家里,莲姐早就准备好了银耳莲子羹摆在了茶几上,接过尹向瞳的书包说:“小少爷,你最喜欢的莲子羹,快趁热吃。”
尹向瞳说了一句“谢谢莲姨”就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吃起了莲子羹,这是他最爱的点心,以前妈妈总是会做给他吃,从小到大他从来没吃腻过,莲姐细心地秉承着少奶奶一贯的做法,撒些细细的玫瑰花瓣在里面,既好看又增添香味。
莲姐把书包放好,对尹天澈说:“少爷,你也来一碗吧。”尹天澈“嗯”了一声,两父子就这么坐着默默地品着莲子羹,空气里静悄悄地升腾着白色的热气,氤氲了有些孤寂的气氛。
莲姐默默地上了楼,在楼梯口看到伫立着的老夫人,目光注视着楼下的两人,也是神色落寞。莲姐鼓起勇气说:“太太,有句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就是不当讲我也讲了。少爷这些年过得那么苦我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少奶奶过世已经三年多了,少爷也应该再找一个了,这对他好,对小少爷也好,一个孩子没有母爱是很可怜的。”
尹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阿莲,你说的我都明白,你以为我不想吗?这也要天澈自己愿意才行,他这个孩子就是个死心眼儿!”主仆两人对视着,心里充满着隐隐的忧伤。最终还是尹老夫人先缓过神来:“好了,阿莲,你先去帮我收拾一下东西,明个儿我要去寺里了,家里的事你多照顾些。”
翌日清晨,庄嘉勾着汪雅静的胳膊一边走在路上,一边忙着盘问昨天和程文尧的约会。“你可老实交代昨天到底怎么样了?那么晚回来,肯定有事发生!”庄嘉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
“哪有什么事情呀,不就是后来又去看了场电影回来晚了些嘛。”汪雅静说,“谁让你昨天睡得跟死猪似的,连我回来都不知道。”
“啊呀呀,你骂我是死猪!”庄嘉说着便使出杀手锏,双手来回搔弄汪雅静的腰肢,逗得她咯咯直笑,脸皮都涨得通红。汪雅静本来就是个极怕痒的人,被庄嘉抓到了死穴,只得连连求饶。
两人不知不觉在打闹间走到了校门口,一辆拉风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嗖”的一下停在了他们身边,车门开启,下车的是尹向瞳,一见有学生,汪雅静立刻收敛了起来,微笑地打招呼:“瞳瞳,早!”
尹向瞳身后跟下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人,捋了捋栗色的头发打趣道:“哟,瞳瞳,原来你和老师已经那么熟啦?这位就是汪老师吧,果然是个美人!”尹向瞳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舅舅,你要对老师有礼貌!”
此人正是荣若,一手勾着尹向瞳的小肩膀,一边嬉笑着看着汪雅静,“我哪里对老师不礼貌了?”话虽这么说着,可是一双眼睛在汪雅静身上直打量,一旁的庄嘉沉不住气地嘀咕了一声:“哪有这么看人的?”
荣若仍是笑吟吟地说:“这位老师是不是介意我没有看你?说实话比起汪老师,你的确略逊一筹!腰也不够细,胸也不够大,最要命的是这幅欠债还钱的表情,可惜啊可惜……”庄嘉气得牙痒痒的,半晌蹦出一句:“哼!纨绔子弟!”
汪雅静见状忙打圆场,安抚庄嘉说:“好了,你先别生气,先进办公室吧,我来和他说。”庄嘉瞪了荣若一眼,便先进了校门。
见庄嘉走远了,荣若收去了那副不羁的模样,开口说:“汪老师,你别介意,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哦,差点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瞳瞳的舅舅,我叫荣若。”
汪雅静礼貌地和他握了握手,迟疑了一下问:“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荣若哈哈一笑说:“汪老师真是好记性啊,我们在龙城见过。”
这就难怪那么面熟了,汪雅静想着,荣若继续说:“今天我一来是送瞳瞳来上学,二来是有一件事情要拜托汪老师的。”
汪雅静“哦”了一声,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来拜托的,只得耐心听他说下去。
“哎,不瞒汪老师,瞳瞳的妈妈三年前因为车祸去世了,这些日子我和他爸爸是既当爹又当妈把他拉巴大,不过我们毕竟是两个大男人,做事不够细心平时工作又忙,他奶奶年纪也大了,瞳瞳实在很需要有人来照顾。”荣若煽情地说着,一手还悄悄地捏了尹向瞳一把,小家伙立刻心领神会作出一副单亲儿童的凄楚状来,“所以我很冒昧地想请汪老师来当瞳瞳的家庭教师,一方面可以辅导他的学习,一方面也可以关心他的成长,不知汪老师意下如何?”
汪雅静没想到荣若会突然提出这么个要求,微微愣了一下神,但马上镇定地回答:“你放心,瞳瞳在学校里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不管他有任何学习上或者生活上的问题我都会竭尽全力帮助他的。不过关于做家庭教师的事情,恐怕我无法答应,一来是我精力有限,还要照顾到其他小朋友,二来是学校没有这种先河,我想荣先生也不想我为难吧。”
一席话说的在情在理,婉转地拒绝了荣若的要求。荣若脸上笑容不减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不勉强了,瞳瞳,跟老师进学校吧,今天要好好听话哦。”
小家伙一脸失望的样子,“哦”了一下就跟着汪雅静走进校园,留下荣若在原地,笑容里多了一抹深意。
刚上完第一节课,汪雅静就被副校长叫去了办公室。
“小汪,来,坐!”副校长笑容可掬地说着,还去到一旁的饮水机倒了杯水递给汪雅静。他笑得越亲切就让汪雅静愈发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等着她。
两人坐定,副校长说:“汪老师,今天找你来呢主要是有一件事。你们班新来的学生尹向瞳,家里情况比较特殊,他妈妈早逝,爸爸工作又很忙,所以他家里人希望我们学校可以帮个忙,让你去当他的家庭教师。”
汪雅静一听有些出乎意料,在朝阳小学里就读的孩子多是权贵富商的子女,有些人也会仗着自己的身份背景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但学校的行政层也有自己的一套来维持学校的尊严,以自己的办法来应对,因而朝阳小学的口碑才会如此之好,但没想到尹家居然有如此本事让副校长来说这件事,而且办事效率还那么高,看来他们的背景绝不会像档案里写的只是房地产商人那么简单了。
汪雅静有些为难道:“副校长,这恐怕不太合适吧,我是他班主任又去当他的家庭教师,精力上始终有限,何况这样对其他小朋友是不是不太公平?”
副校长摆摆手笑眯眯地说:“怎么会呢?在学校里你做好本职工作就行,当家庭教师的时候又不牵涉到课堂上的利益,再说了我相信你能处理好两者的关系,小汪老师,学校可是很看中你的呀,你知道的,暑假有一个精英教师培训计划,我早就想推荐你了。”
一席话说得汪雅静心里不平静起来,朝阳小学的精英教师培训计划实在是太诱人了,不仅可以出国学习还可以评职称,在这样的诱惑面前想不答应都难。汪雅静一咬牙说:“行,我同意了。”
、第五章 圆桌会议
偌大的会议厅里,圆桌旁围坐着5个人,为首的是尹天澈,他的右手边是荣若,此时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脸皮绷紧着,透着一丝寒意。窗外的夕阳透着玻璃照射进来,带着点明晃晃的光斑照在尹天澈阴郁的脸上,形成不自然的对比。
尹天澈毕竟是东兴的掌权人,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尽快眼里包含着隐隐怒火,但仍沉住气,语气平稳地说:“姐夫,你非要这么做,就是不把爸的遗命放在眼里。”
坐在他左手边的周翌晨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一笑,“天澈,我这么做也是与时俱进,这桩买卖利润高来钱快,对兄弟们都是有好处的。退一步说,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干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买卖,既然别的都做了,又何必差这一桩呢?”
尹天澈正色道:“爸爸临走的时候交代过,什么都能做,就是毒品万万不能碰。”
周翌晨收了收笑容,双手一摊,对坐在他边上的一名头发斑白却身体健硕的老者说道:“力叔,你来评评理,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东兴的兄弟。”
力叔是东兴的元老,一起跟着尹振平打江山,据说年轻的时候很是凶悍,曾有过一对二十的骄人纪录,如今虽然年纪大了,火爆脾气仍是不改。平日里尹天澈对他也算尊重,只是这几年力叔经常倚老卖老插手社团事务,又和周翌晨走的近,越来越不把尹天澈放在眼里。果然,力叔接过周翌晨的话头:“不错,翌晨的确是为兄弟们着想,这几年军火生意也不怎么样,不另外开源,难道叫人喝西北风去。天澈,我看有些事情你也不用太执着了,该放手的就放手,你专心去搞你的那个什么房地产公司就好了,社团的事情有我和翌晨看着。”
尹天澈的脸色越发难看了,阵阵发青,他怒极反笑道:“力叔,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东兴的决策人应该是我吧。”
力叔一听便炸开了,整个人弹跳起来,“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怎么?拿决策人的身份来压我?你爸在的时候还让我几分呢……”
坐在边上一直没有做声的周泰一把拉住力叔的手腕说:“阿力,你这是干什么?要造反吗?”
力叔碍于周泰的脸面,收敛了一下说:“那倒不是,我阿力是不会做对不起东兴的事情。只是天澈用权力压人,我不服!泰哥,我们这里你年纪最长,你来说句公道话吧。”
周泰处在中间,颇有些为难,一边是女婿一边是侄子,说得又各自在理,一时之间要分辨个是非曲直还真让人头痛。
东兴一直是做军火生意的,近来中东南美的局势紧张,对军火控制严格,这转手慢了就影响了收益。如果要加快发展,周翌晨说的买卖确是可以大展宏图,不过这档子生意一旦沾手了就怕是甩不掉了。按尹天澈的心思,是想把社团生意慢慢导上正轨,所以近年来他一直运用各种关系,致力于房地产的生意,也是想把黑钱洗白了。终究说到底,捞偏门的日子看着风光,却是拿命在搏,做正行生意才是长久之计。心里这么一盘算,周泰很快有了决定:“既然大家相信我,那要我说……这生意不能碰。”
力叔立刻嚷道:“泰哥,你这么说老兄弟我可不服气!白面生意有什么不好?”
周泰沉着地说:“阿力,你听我说,我们东兴是做军火起家的,对白面这档子事根本就是不熟,所谓不熟不做。再说了那群美洲佬都是些什么料?你难道听说的还少吗?去年青竹帮就是上了他们的当,亏了一大笔钱,青竹帮可是道上做白面的第一家,连他们都栽了,我们还去趟什么浑水。”
力叔不买账道:“泰哥,你怎么也那么迂腐呢,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这个生意不能碰那个生意不能碰的。再说了以翌晨的能力,我看这生意有的做,你不答应就是不相信翌晨的能力了?怎么说他都是你亲侄子……”周泰脸一沉:“阿力,我们现在是对事不对人,不管是不是我亲侄子,我都是这么说。”
气氛瞬间僵持起来,双方互不相让,一时谁也说服不了谁。房间里的空气像是冰冷的井水,看似平静无澜,却又寒冷刺骨。
此时,倒是周翌晨缓缓开口:“好了,今天看来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了,不如改天再议吧。”力叔见周翌晨这么说,只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