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倾-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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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澈的心里像被蚂蚁啃噬着,不行,他不能心软!他决绝地转身对心腹说:“好好照顾二小姐!”再不看尹天琪一眼,大步离去。
尹天澈在车里按了按太阳穴,这么许许多多需要理清的事情在眼前翻来覆去,弄得他好几夜都没合眼,帮派的清理、二姐的哭诉、岳父的痛心岂是三两天可以解决的。男人心情阴霾,脸色阴郁,和这明媚的天气格格不入,只是当他看到她时,那些烦恼似乎一下抛诸脑后。
汪雅静看着男人,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算不得漂亮,夏日的阳光发挥着毒辣的威力,把脸面蒸出了一层油光,额角、鼻尖都挂着密密的汗珠,衣服黏黏的贴在身上,这个形象实在不太优美。
尹天澈下了车问:“你怎么来了?”汪雅静顾不得太多,扑到他怀里,柔媚地说了一声:“我想你了。”她很少有这么小女儿态,这次真的是太久没见了,积压在心里的感情如火山迸发,手臂紧紧缠住男人,也顾不得一身的汗水。
她的热情点燃了男人的欲望,隔着薄薄的衣物感受着她火热的温度,手臂柔滑的肌肤更是让人心猿意马,不觉呼吸竟有些重。在欲望抬头之前,男人一把拉着她的手腕,几乎是把她拖到车上,他这样急促,倒是让她有些吃惊。
男人重重地关上车门,快速启动车子,汪雅静问:“去哪里?”他简短答道:“丽雅苑。”
、第二十六章 满室春光
尹天澈几乎是飙车飙到了丽雅苑,一进别墅,他就抱着汪雅静在玄关处热吻起来,那么多天不见,相思蚀骨的滋味只有彼此知道,抛开那些纷繁复杂的恩怨情仇,现在他只想和她在一起。
男人几乎是在凶狠地啃咬着,恨不得把怀里的人吞进肚里,直到汪雅静吃痛发出闷哼,他的动作才慢慢温柔起来。他的舌在她的口腔里细细吸吮,不放过她的任何一处,连上颚、牙关都一一扫过。汪雅静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激烈的吻,呼吸不畅,面红耳赤,浑身战栗,整个人瘫软着,要不是男人扶着她,说不定就要丢脸地瘫坐在地上。
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着,她今天穿了一条碎花连衣裙,男人轻而易举地拉开她后背上的拉链,探手进去,柔滑的背部肌肤,触感极好。汪雅静感受到男人手掌的温度,带着点粗糙的质感,她嘤咛了一声:“不行,还没洗澡……”本来是拒绝的话,此刻听来,柔媚入骨,像是最好的邀请。
尹天澈微微松开她,一手捞起她的膝弯,将她打横抱起,充满□地低声道:“那我们一起洗!”
浴室里,温热的水像细雨一般落下,淋湿了一身。衣服紧贴着身体,勾勒出美妙的弧线。尹天澈扯开了自己的衬衣,火热的胸膛贴着汪雅静起伏的胸口,柔软,荡漾。
水汽氤氲,模糊了视线,淹没了理智,汪雅静像溺水的人,牢牢攀住男人的颈项。男人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脸颊、锁骨、肩膀,每到一处都烙下属于自己的专属记号。
汪雅静被蒸腾的水汽弄得有些头昏脑胀,男人的吻更是催情良药,让矜持都见鬼去了,她闭着眼睛低喃着:“我一定是疯了。”
男人浅笑,一手拉下她的衣裙,一手退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挤了些沐浴露将两人迅速收拾干净,随即用一条大浴巾把汪雅静裹起来,浴巾一角卡在胸前,曲线曼妙,像是一件绝佳的礼物。
倒在卧室的大床上,汪雅静终于有些清醒,面前的男人一/丝/不/挂,而她很不幸地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地方,先前在浴室看得不够真切,这一回可是一览无遗。男人的皮肤是漂亮的小麦色,裹着健硕的肌肉,呈现出华丽的流线型,宽肩窄臀,腹肌壁垒分明。平日藏在衣服里并不觉得,如今看来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力量感,还有下面的……她不敢看,咽了咽口水,索性闭了眼,装起了鸵鸟。
尹天澈不紧不慢地上了床,伸手扯掉了她的浴巾,微凉的空气让汪雅静轻颤了一下,她的睫毛上下抖动,泄露着内心的紧张。今天本来只是因为思念去找他,却突然走到了这一步,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虽然从小到大她家教甚严,但也不是保守的要将贞操留到婚后,只是这样的进程太快了,她有些不适应。
男人俯身而上,按着她的肩膀,在耳边轻语:“别怕!”接着又细细地吻她,从耳垂到唇瓣,撩拨着她的欲望。
汪雅静只觉得身上酥酥麻麻的痒,奇异的感觉像电流穿过四肢百骸,喉间发出难耐的呻吟。
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男人满意地笑了笑,随即掰开她紧闭的膝盖,手指探向她的秘密花园。只一触碰,汪雅静浑身肌肉猛地紧绷,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像秋天凋零的落叶,明知道应该放松,可是身体背道而驰。男人耐着性子摩挲着她的大腿内侧,她的腰肢,她的臀,却舒缓不了她的紧张,身子越绷越紧,像一张待射的弓。
尹天澈心有不忍,停下了动作,翻身下床,拉起被子将她盖好:“算了,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悉悉索索响了一阵后,汪雅静慢慢睁眼,男人已经围上浴巾,出了卧室。
浴室里重新响起水声,尹天澈拿着花洒冲着凉水,他从来不喜欢强迫女人,何况是他爱的女人,总有一天,他要她心甘情愿的。洗完澡后,尹天澈回到卧室,却不见了汪雅静,连忙下楼见她在厨房煮东西,这才安心。
之前的衣服早就湿得没法穿,汪雅静从衣柜里找了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赤脚勾着拖鞋。进厨房淘了米,切了些肉末和皮蛋煮粥,冰箱里吃的东西不多,她拿了几个鸡蛋煎荷包蛋,切了黄瓜生菜培根拌色拉,还算能凑合对付一顿。
尹天澈慢慢绕到她身后,汪雅静像是感应到了,回头说:“在煮粥,一会儿就好。”
方才,男人在最关键的时刻停了下来,她对他充满感激,望着他的眸子如宝石般闪亮,脸上巧笑着,带着一点羞涩,美得不可方物。男人心神一念,低头攫住她的唇,辗转反侧,直到她推开他小声抗议:“粥要糊了。”
盛了粥,两人就着餐桌将就了一顿,汪雅静说:“我下周要去英国参加培训。”
男人手里的勺子在空中一顿:“怎么前先没听你提过?”
“我有打电话给你,是你忙。”淡淡的口气里似乎有一点埋怨。
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尹天澈仍不咸不淡地继续问:“去多久?”
“两个礼拜。”
“明天我放一天假,陪你买东西。”
汪雅静瞳仁蓦地收紧,像是被惊到,尹天澈陪她逛街买东西,这个风格和他实在不搭,“不用了,又不需要带什么……”
男人抬眼,口气里毋庸置疑:“就这么决定了。”
第二天一早,尹天澈如他所言的那样带着汪雅静去了S城最高端的商场,买衣服、买箱子、甚至是防晒霜。
男人看中的衣服,只要是有她尺寸的,全部拿下,不仅是夏装,就连新款的秋装也不放过。汪雅静抗议道:“现在又不打折,买什么秋装,况且又穿不到。”这种新品一上市就买的习惯向来被她视为“浪费”,男人毫不介意地说:“这个牌子从来不打折。”一句话把她顶了回去。
除了外衣,还要买内衣,尹天澈只打量了她一眼,对服务员说:“把32B的都给我拿出来。”说的轻描淡写,一旁的汪雅静早就红了脸。
尹天澈挑了几件带着蕾丝花边的,桃红、鹅黄、嫩绿,都是鲜艳的色彩,娇艳欲滴。
“以后就带这种,你以前那些太素了,而且不塑形。”男人说着丢给身后的服务员,汪雅静一听,气急脸更红。
男人挑了一件又一件件价值不菲的商品,跟着的服务员眼看就要拿不下,汪雅静忙阻拦,把衣服放回去:“这个我不需要,那个我也不需要……”男人不顾她的抗议,手一挥,卡一拉,东西不要也得要。
汪雅静看着一堆东西,有些苦恼:“糟了糟了,被人看到还以为我发了什么横财。”尹天澈丝毫不在意地说:“就跟他们说是街边买的A货。”好几万的东西他却说的如此轻松,汪雅静简直想撞墙。
尹天澈满载着让汪雅静甚为烦恼的Chanel、Prada、LA MER送她回家。到了门口,汪雅静说:“要不要上去坐坐?”
“好!”尹天澈答着,帮她拿东西上楼。他是第一次踏足她的闺房,屋子不大,但收拾的很干净。
汪雅静给他倒了咖啡,回身看到堆在地板上的那些名牌,不由轻叹。作为回报,她问:“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我带给你。”想了想又说:“太贵的不行,我买不起。”
尹天澈笑了笑说:“那就寄张明信片给我吧,让我知道你一切安好。”汪雅静点点头,两人慢慢品着咖啡,享受难得的闲适。
清晨,机场,汪雅静本来不让尹天澈送,一方面班机时间太早,另一方面怕被学校的老师看见,毕竟她和程文尧的关系才刚结束没多久,两人在学校也是刻意低调处理着,不想传的沸沸扬扬。
可这男人固执起来的时候脸色骇人,尤其是听到她说怕影响不好时,更是执意要送,她几乎是被迫地被他送进了候机楼。
大厅里,参加培训的十多名老师已经来了近一半,有人眼尖地看到汪雅静,招呼了一声:“汪老师!”尹天澈跟在她身后,拿着行李,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汪雅静硬着头皮走向人群,她果不其然在众人眼里看到了惊讶之情。
尹天澈不管走到哪里,都像一个卓尔不群的存在,气场强大,带着压迫感。前先还在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老师们,一下子噤声,个个面面相觑,随后把好奇的目光全部投射给汪雅静。没法子,汪雅静只得介绍说:“这位是我男朋友——尹天澈。”
一群人满腹狐疑,却也不方便问什么,客套地打了招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尹天澈把行李交给汪雅静,叮嘱了几句后,迅速在她额头留下一吻。身后有人发出了轻微的惊叹声,知道他是故意的,汪雅静脸上一恼,瞪了男人一眼。
换了登机牌后,终是有八卦的人上前套消息:“汪老师,你男朋友看上去不错呀。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们还一直以为你和程老师是一对儿呢。”她含糊其辞地答复着,直到看见程文尧出现,大家才有默契地闭口不谈。
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之后,飞机徐徐降落在伦敦机场。办好入境手续,汪雅静在机场的免税店里看到有英伦特色的明信片出售,想起答应尹天澈的,随手买了几张。掏出包里的水笔,刷刷写了一张,投进邮筒,算是向他先报个平安。
、第二十七章 伦敦之行
城郊,看守所里,周翌晨窝在狭小的板床上默不作声,经过这些天密集轰炸的审讯,他已经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现在他是鱼肉,任人刀俎。自然他也很清楚地明白了另一件事,是谁让他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他现在不得知,但应该不好,那么久了,不说力叔等人,就连周泰和尹天琪都没来看过他一回,他猜到,他们应该是被软禁了,那个男人原来也能做的那么绝。
走廊上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随后铁门被推开,狱警面无表情地说:“周翌晨,有人来看你!”
长方形桌子的那一头,坐的是他,周翌晨倒也不意外,既来之则安之,他也想听听这个男人会说些什么。
尹天澈端看了一下他的面色,说:“看来你在里面过得不错!”
“托你的福!”周翌晨说,“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