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遇上你-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知道没有希望,一开始就抱了简单的想法,只要能不被学长发觉地多看他几眼,多与他相处一会,感觉到他对自己不大客气却很窝心的关照就够了。希望学长能好好的,所以对于他与学姐的交往,她虽然会泛酸,但绝对可以祝福他们……绝对行!
可是、可是……
呜哇哇,她一定是掩饰得太笨拙了!总是借故同他说话,总是做些没大脑的事情,还跟个小女生一样,为了能撞见学长,天天往补习中心跑!
安允蕙十分确定,自己一定是泄露了什么暧昧的信息,才会让情绪不好的学长在气氛驱动下,做出差点吻她的举动!
呜呜,她是坏女人!
学长现在一定后悔得要死,其实那天晚上他眼里已清清楚楚写了懊恼。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确定了学长不讨厌她,可现在他一定不想见她了……老实说,她也不敢见他。
就这样子,怀着对她不好的感觉搭飞机走……半年以后,他们还能不能假装若无其事地招呼?
想也不可能……
再想下去,当真要滂沱大雨了,安允蕙霍地从床上爬起来。
不要想了!再不起床,卷土重来的老妈绝对比学长还要恐怖!
她顶着一头乱发下楼,房子是复式居室,每人都有个小浴室,但一家人都习惯到楼下的大浴室里洗漱。
安太太在厨房里洗洗切切,听见动静探出半个头来对女儿露出“你终于给我死起来了”的狞笑。
安允蕙忙闪进浴室,对着镜子无精打采地刷牙。眼皮仍是有些肿,还好可以以睡得过多糊弄过去。
用力搓洗面皮,梳齐头发,整整睡衣,镜子里的人显得精神了一些。她凑近,试着扬起嘴角,里头回给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果然还是不行。安允蕙无力地耷下双肩。
出来时客厅的电话正好响起,她扶着刚拉开的冰箱门一时没有反应,直到妈妈从厨房里叫:“呆着做什么,还不帮忙接个电话?”
安允蕙哦一声,走过去抓起话筒,没什么精神地“喂”了一下。
“……”话筒里先沉默一阵,然后有人简短地说:“是我。”
安允蕙脑袋霎时空白,几乎是反射动作地要将话筒甩掉,一声断喝却先一步阻住了她的动作:“不许挂!”
她的手凝在半空,片刻才战战兢兢地重又将话筒放回耳边,却不敢出声。
那头似乎吁了口气,男子的声音不大愉快地道:“下来,我在楼下。”
“唔?”
“五分钟。”
电话里头的人凉凉地说完,似乎有挂断的意思,安允蕙脱口而出:“等等啦!五分种哪够人家换衣服!”
说完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话筒里一阵沉默,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对方在那头低笑,然而再度传来的话声却是若无其事的:“你下来就是。”
脸红红地放下话筒,她不是先回房换衣服,而是冲到阳台上往下望。她家在别墅型住宅的最上面二层,不高,一眼就能看见倚在黑色车子边的男人。
最糟的是,男人也在往上看。
她吓得飞快地蹲下身子,做贼似的猫着腰闪回去。回房胡乱换了套比睡衣整齐些的衣服,伸脸对镜子照照,忐忑不安地祈望不要给学长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这才趿着拖鞋噼噼啪啪地下楼,“妈,我出去买点东西!”
“嗯?那顺便帮我带瓶色拉油回来——”
安太太的声音被隔断在门内,安允蕙走进电梯,胸前的悸动随着不断下降的楼层愈跳愈烈,她怀疑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勇气面对那个人。
一楼很快就到,她闭了眼,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心情踏出电梯。
午后阳光晴好,门前卵石铺就的碎白车道上只停了一辆车子,阳光从顶上青郁的香樟叶子间洒下来,落在倚在车门旁的男子以及他肩上一只白得夺目的波斯猫身上。
察到动静,男子微偏头望过来,略长的前额发下一双利眼微微眯起——加上他肩上也望向这边的白猫,安允蕙霎时产生被两只猫儿同时盯住的错觉。
她步步维艰地挪到那头,在距离他两大步处停住,一个劲地盯着脚下。
两人都不出声地僵持半晌,易语戈才开口,明显很不悦的:“站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吗?”
安允蕙脸一红,又往前挪了小半步。能接受的最近距离,再往前一点,她怕自己会脚软。
第10章(2)
他咳一声,“你最近都没去补习中心。”
“嗯……”
“我问了校长,才知道你家的电话。”
“哦……”
他看她半晌,道:“因为我怕打你手机你不会接。”
安允蕙感觉面上热度快要烧到耳朵上了,头垂得更低。被说中了,虽然学长不打电话来会让她觉得奇怪又失落,可他若真打了,自己大概又要像那天晚上一样紧张兮兮地关机。
“那天晚上……”
这几个字一入耳,她几乎是反射性地缩了一下。易语戈看见她那样子,闭了闭眼,转开话头:“这几天都没找你,是因为……”
“因为……”
难得听到学长犹豫不决的语调,安允蕙一时少了几分胆怯,小心地抬起眼来,然后听到他终于说:“因为我要确定,下次想对你做那种事情时,不会再有什么不可以的理由。”
安允蕙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他说的“那种事情”是哪种事情,还来不及脸红,这句话的完整意思又冲击上脑门。
难道……她吃惊地瞪大眼睛。
易语戈的脸色本也有些不好看,见她明了,他才点点头,“没错,我已经同叶说清楚了。”
这句话的冲击力太大,安允蕙脑中一片空白,半天才讷讷地说:“学姐,学姐……”
“她还好吧,只是大发脾气骂了我一顿,”男子叹口气,“说我从来就没有在感情上放过心思,一切都流于形式,根本不明白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说得也对,我大概真的不适合与人交往。”他别过头,有些郁郁的样子。
安允蕙不知该说什么,直觉地出言反驳:“不会啊……学长、学长绝对不是没有放心思的,你对重要的人,明显地与他人划了界限……”那张专属于女友的粉红椅垫,允许形形色色与他不搭的可爱物事留在身边……那些东西若是她买来送他的,铁定会被骂到狗血喷头。还有、还有,与女友不欢而散的那晚,几乎滴酒不沾的学长竟然喝了酒,虽然他表现得太过正常,可绝对不像学姐说的全然不在意!
结结巴巴地拼命想安慰对方,直到被他定定的眸光锁住,她才满脸通红地住了口。搞什么啊,她这个大白痴说这种话,几乎等于告诉对方她一直在关注他嘛!
“谢谢。”男子顿一下,说。
安允蕙窘得答不出话来。总不能回答“不用谢”吧?
“不过,也正因如此,我才弄清了一件事……我确实是个重形式甚于内容的人,也确实会划出明显界线,但是,如果有那么一个人,让我自己都不能明白地超了界线的话,那个人对我一定有不同寻常的意义吧……
“那天晚上,我不是后悔生出吻你的冲动,而是后悔在我和别人还没结束时就采取了行动。”易语戈停下,凝目睇她,“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她点头,又摇头,眼睛里不知不觉又含了泪水。
“……我好像总是看见你哭,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我、我……”她泪汪汪地嗫嚅半天,“我不要破坏你和学姐的感情!”
“为什么会这么说?”易语戈蹙起眉,很是诧异的样子,“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根本无关。”
“可是,学长刚才说向学姐提出分手……”怎么办,她成了坏女人,想到就自厌……
“我没提起你。”
呃?
“我们之间本来就有问题,不想再扯一个人进来。再说,如果有人有错的话,那也是我,怎样也轮不到你。”他错在对感情抱着“怎样都好”的轻忽心态,结果遇到了真正想要的人时却处于没有资格的地位。
因为本身是个道德感淡薄的人,易语戈选择了当机立断地与叶?分手,宁愿被骂是先负心的那个人也好过错失面前的女孩。
分手的过程比想象要简单,也许是因为这段感情早已摇摇欲坠,相比之下,一个个突然关心起他的感情问题的长辈反而更难应付。他费尽唇舌,才让他们明白自己与叶?很难再继续,他是,她亦然。
之后,又要费一番工夫让长辈们相信,他不会到了这把年纪才学父亲玩叛逆。
结果一拖便到了出发前日。
这次,他想学会慎重。
“我要离开半年,所以不会要求你现在就给答复,我们做个约定好吗?”
“……约定?”
“对,我知道你会不安,因为我也是,半年时间足够我们确定这种感觉是不是一时冲动了,如果那时彼此心意没变的话,我们就在一起吧。”
“学长,你好像都没问过我吧……”她有说过喜欢他吗?
易语戈闻言睇她,面无表情地道:“不要说什么你对我没感觉之类的话,我不接受。”
为什么学长说这么痞的话还能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最气人的是,她真的没法反驳他……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一槌定音,反驳无效。
“还有一件事,”他又道,摸摸肩上的白猫,“它叫扫帚,如果是你的话,也许可以帮我照看它。”
“学长要将它交给我吗?”
“如果你们俩都愿意。”
当然愿意!安允蕙拼命点头,多年前见到这只猫儿时她就被它迷住了,可是也知道它是怎样的骄傲。
“扫帚,”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丝毫没察觉到这个名字的可笑,“你要来吗?”
白猫一如多年前那样居高临下地审视她,而她只是露出微笑,耐心地伸手等待。
正如多年前那样。
猫儿终于移足跃进她掌间,安允蕙也在同时弯了眼。
爱不释手地摸摸扫帚的长毛,突然瞥见望着这一幕的学长眼里露了笑意,她脸一红,想到什么,忙抬头仰望,随之惨叫一声:“糟了学长,我妈妈就站在阳台上!”
“没关系,”他这么答她,“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番外 恋爱中的白痴
看过小言的人,十个有九个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半年后是怎样的情景,剩下的一人是专攻BL悲情文不小心迷路的。对于该类人,某作者自然会好心地告诉你出口怎么走,顺便附送N种悲情结局(男主角回国时学徐志摩摔死啊阴错阳差发现两人竟然有血缘关系啊女主角遭受什么意外拒不接受男主角等等等等),要多少有多少,大量订购还可以打五折。
不过现在,且让我们讨论一下happyending之后的情形。
众所周知,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皆为负数,典型症状之一就是强迫性多疑症复合间歇性失忆,表现出来就是对对方的心意怀疑——确认——再怀疑,纵使N本恋爱手册上就有N+1个专家告诫恋爱中的白痴们:不能强迫你的男友每天都说一百遍“我爱你”!
可惜,本文中某个叫安允蕙的女人仍是不能免俗。
因为男友天生就具备教导主任般让生人走避的气质,正式交往后很久,女人才有勇气问男人她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你当初……真的不是因为我才与学姐分手的?”
“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这是她得到的回答,标准的易语戈式,一箭戳到她小小的自卑心。
女人蹲在墙角画了几天圆圈,才从打击中回复过来,不知道这样子与被罪恶感折磨一段时间相比,哪种更益于身心健康?
又隔了很久,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