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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步步今生-第113章

小说: 步步今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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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尹征笑笑。
“记住我的话,既已生,不念死。好吗?你知道吗,我很感激詹姆斯,今天看到这幅画,我就更加感激他。没有他,或者就没有很多故事了。”

在车上坐着,静静地看着路灯一盏盏的滑过我的车窗,好像他们一样,都一一离开了我。问我自己,究竟我惧怕四爷身上的什么?怨念他的什么?

  天字诀

老林的事情,终于在律师的多方奔走和辩护之下,监外执行一年。因为律师辩护时候强调说,之所以行贿是因为求职之路于平民之难,并非是谋取私利。

尹征听完陶泽回来的汇报,总算是舒了一口大气。他把手里的笔一扔。
“知道了。”陶泽出去了。

前天晚上和张晓一起从博物馆回来,她在路上一直很悲伤的眼神让他很震撼。他问自己,如果今天的自己还是那个铁血的人,真的会如此决绝地将手足一个个的幽禁,将臣子赐死,杀子。不知道自己前世时候,或者那种感觉真不知道是如何的,而如今换了角度。试问,自己能吗?他不知道,或者势已矣,心已矣吧。
在心里,他把张晓所有对自己讲过的事情,细细地过了一遍,如果那时候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或多或少她一定知道,而且在康熙身边的奉茶女官,不是冰雪聪明,就是机智过人。她又没有因为这些事情,和自己发生过冲突?

尹征在张晓身上感受到一种天成的善良和悲悯他人的心怀。她心疼她和他的家人,关心她的朋友,对自己的照顾和关心和理解支持,那就更不需要去质疑。她有着过去的记忆,但那是一种如梦的记忆,恍如醒来之后,还只能一个人背负的沉重的记忆。无数次他告诉她,要懂得“既已生,不念死。”就是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感受,曾经他一直对自己没有那些记忆和感受,让他深陷其中,可是他那日在读《金刚经》经里的偈语“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那些过往难道不是虚妄已过的相吗?那么作为凡夫俗子,什么是最真实的相?他想,应该是现在吧,人的一生太过短暂,真是一呼一吸之间,就过去了。而今的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也不再是那天子,这世界也没有天子了,每人都是这个世界的天子之一分子。而在他心中,总提醒自己,敬畏天地,才能让自己保有一颗谦卑的心。

有人在敲他办公室的门。“咚咚”
“进来。”
方云进来了。“尹总,这个是所有参展物品的文件,已经一一核对,英文法文都已经完成。电子版的我发你邮件了。”
“好,对了,那个展览的图册怎样了?”
“样稿已经完成,就是前言还想请你斟酌。”
“知道了。”他心里有了主意。

一个人在阁楼他加班到了深夜,接上投影仪,他把相机里拍的那副油画的图片在电脑上处理之后,一个人坐在地板上,手里握着遥控器,一张张地过,一张张的看。
他看到那画里那个耆老的老人,就是自己前世的父亲千古一帝,康熙,如此圣君在前,他心想,那历史的记载,如果没有雍正,也就是自己这个众说纷纭的,恐怕历史真的会改写,国库无银赈灾,官吏结党营私,长达几十年的一朝,也会有长达几十年的痼疾啊。。而身边的那个老人,居然居然就是陆业羲,他留给自己的那个“天”究竟是什么?!他猜不透…

继续按下遥控器,刺啦换到另外一张。是太子,只能看见一个侧影。

太子,曾经的自己的哥哥,皇后嫡子,一个一岁半就被封为储君的人,一个可以让康熙两度被废的太子,若果不是绝对的行差踏错,怎么会?历史里的那些记载和电视,而据历史记载,尹征不禁感慨,自己的前世和他早期是关系不错的,不过太早获得的权势和金钱,真是对太年轻的人不是好事?心想,谁能说,他不是被那早早就得到的储君之位毁了的呢?他想起曾经在北京发现的龙袍干尸研讨会上,有学者大胆猜测,那个是太子,黄拙吾,而理由就是,皇曾经废黜我。也有人说是一个四品官员。谁知道呢?不过,在哪个年代就事先早早做好龙袍的太子,就孝道来说,已经无孝无德了。他摇摇头,继续下一张。

九阿哥,那个只有一个侧影的人,八爷党的中流砥柱,历史上敛财聚富活动官员,到最后依旧是宁死不改名字,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如此复杂性格的人,据说,就连幽禁期间,他都不放弃谋逆,和西方传教士来往颇密,自创了一种西洋文字和满语的密码和自己的儿子一直不放弃。最后死因扑朔迷离。

两个和自己围坐圆桌的人。八贤王,低头含笑间足见心机也不是一个弱者,自古圣君在堂,居然还有臣子号称八贤,功高盖主之大忌啊,尹征摇摇头。他放大了这张,因为张晓说过,这个是她在那个时候的初恋,对于完全没有记忆的自己,想看看,这一张脸。一个看上去温雅的人。应该也真是贤能的人,如果不是对唯一皇权的抢夺,或者张晓…他不再去想,因为无法想象。

这些皇子如果拧成那根勒马疆场的缰绳,说不定可以缔造第二个到多瑙河的帝国版图。十阿哥看上去笑的直白,歪着头看着自己,最后被幽禁张家口,直到乾隆年间才放出来。尹征摇摇头,继续往下看了…

怡亲王,那个活活累死的臣弟,当初看电视雍正王朝的时候,那一口吐在朝堂上的鲜血,让当时还不知道自己前世的尹征对这个人充满了无比的敬意,而今,他只能问自己一句,都说做兄弟,有今生无来世,那,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否也在那个今生,想过现在这个今生的来世,再做一次兄弟呢?他笑自己,安慰自己 ,这辈子有天洋,也是福分啊…

刺啦,到了这张,他看着这个盛传被抢夺了皇位的胤祯,十四,这整整十岁差距的同父同母最后得寿最长的兄弟,许是德妃那句“钦命吾子继承大统,实非吾梦想所期”,让无数人无数遐想,前世的恩恩怨怨,怨怨恩恩,谁又能知道了呢?

最后他看着那个抬着茶杯的人,细细的端详着那个人的长相,和自己真的有着几分相似,难怪张晓最初每次看着自己的时候,总是眼光异样,那眼神想把自己剖开来一样,总算明白初初相识时候的那种与生俱来的熟悉感,看着那个低眉在后的女子,眉宇之间倒真是看不出和现在的张晓有多么相似,不过看上去也是有着几丝掩藏的俏皮下的恭敬,而那个头上的簪子,尹征放大了一看,真的和她那个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变成了挂坠。他看着那穿紫袍的身上挂着的两个配饰上编着的平安结,想到张晓给自己的平安扣,他伸手在脖颈里一拉,拉出那个带着自己体温的圆润欲滑的平安扣,她今天忙着做月报表,没过来自己这边,不由得他看着那个糖色雕琢而出的“安”字,是啊,平安即福啊。他不由得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那个平安扣,这一刻,他更深地体会到一种感情,一种深厚的温绵的感情,有些庆幸,有些感叹…

他细细地看着所有的图片,发现那个落款的印章上的四个字小篆的“水云主人”,这幅画的主人依照残片的分析,应该是前世的自己才对,但是雍正的上百枚印章之中并无见这枚?难道,只有张晓知道答案?

他看看手表,抓过放在的手机。按下一行字:“我很想你,你要是没睡,就回我电话。征”

刚站起身关了投影仪,手机响了。
“怎么还不睡啊?”听上去也没睡。
“你不也没睡吗?”
“我在床上看书呢。”
“我在看那副《游园赏花图》,那个时候的你是不是经常使坏,所以我连喝你沏的茶,都要仔细掂量过,才喝?”
“我,有是有过一次两次,不过,天子脚下我可不敢造次。哈哈哈,哈哈哈”,她一定是想起什么快乐的往事了。”
“明天你回来吧,画里有些东西我不太明白,或者你会有答案。”
“好的啊,睡了吧,我好困啊,你也睡了啊。”
“嗯。”

放下电话,尹征下楼去洗澡睡了,梦里他梦见自己站在高高的太和殿和一排人站着,他手里似乎在捏着佛珠一样的珠子在手指里转动,然后自己转身一步一步地一个人走上高高地楼梯,后面的站着的那些人都在叫他,但是他听不清,他也根本没有回头,而是朝着一个大门,自己一个人孤独的迈进了大门,而一进去之后,空阔极远,但是却早已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梦见自己在和一个眉清目秀身着华美长衫的青葱少年说着什么,梦里的心境是怅然空漠的,而自己转身看到了八个大字:“惟天,惟圣,惟臣,惟民。”自己心里一阵难言的酸楚。尹征一下子醒了,他一摸自己的眼眶,居然有眼泪。抬手看看手表,凌晨四点,而这一醒来早已没有了睡意,他又去洗了一个澡,来到书房,看着书房有些干了的砚台,心绪有些烦躁,拿了一些水进来,自己研墨,把笔放在笔洗里泡着,铺开宣纸,开始写字,想起陆业羲留给自己的放,自己的天字,点横之间,一个“放”字跃然于上,他有写了一个“下”字,紧随其后。心中念叨“放下,放下。不放,不舍,怎么能得呢?”不由对陆业羲这样的神人,起敬三分。

他继续写“天”字,这个自己从小名字就有的字,“天”一大两人,两人!两人!他想到一个字,自己也最欣赏的一个字,如被雷击中一样的站在书案边,握着的毛笔,悬在半空,许久,他在宣纸上,写下一个字“仁”两人为天的字,不就是一个“仁”字吗?陆业羲要告诉自己什么?!是叫两人放下?还是叫张晓放下,而自己最应该修进的是这个“仁”字,他想到那个养心殿的牌匾“中正仁和”,纵观雍正已生,似乎就这个字,让他离那最让人赞颂的“仁君”已经非常非常遥远…

他想,他已经找到了答案。

  龙壁之光

那天和尹征从博物馆回到他那里,我头疼的特别厉害,他给我找了药吃了,我就去睡了。他顾自的忙,生活也无非就是这样淡淡而过,倒是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那几个皇子,一个个地微笑的走过,我低头说:“各位爷,茶已经沏好了。马上就来。”等我抬起眼来时候,眼前却看不到人,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了。

第二天一早急急忙忙赶回公司,忙了两天才把报表做完。晚上回来都很晚,所以我没过去尹征那边。洗完澡躺在床上,随便翻看新买的书,他发短信过来了。打完电话才知道,他一直在看那画。心里问我自己,“他,还记得那些兄弟吗?”

这天一下班我就忙着往伊皇赶过去。开着车手机响了。我按下接听的耳机,是天洋。
“张晓,明天你给老严打电话,他会帮你安排的。”
“好的,谢谢你啊,天洋。”
“你一个人去吗?要不,你叫上我哥?”
“他?我不敢。你知道他一向嫉恶如仇。”
“那倒是。老严电话我一会给你发短信啊。”
“嗯,谢谢你天洋。”
“一家人和我还这样说话啊?”天洋在那里说,让我感觉他慢慢的恢复了往日的洒脱,真希望能够赶快看到他站起来。
“呵呵,呵呵。”我傻笑着。
“好了,挂了啊。”天洋把电话挂了。

到了伊皇楼下,我顺道在一家看上去比较干净的餐馆打包了一些吃的,心里想不能再这样凑合吃饭了,是不是应该…;起码饮食起居能保证。但是转念笑笑,提着东西,上去了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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