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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相守在繁华落尽时-第5章

小说: 相守在繁华落尽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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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妃终于回过头来,眼角滑过一滴不易察觉的泪:“小七,这歌还真是好听,只不过太过悲伤,还是少弹比较好,这个深宫要忌讳的太多。”
小七微微敛眉,回声道:“小七明白。”
“小七,小七”毓妃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几句几不可闻的声音传入她的耳内,“你是这样聪慧,一如你的母妃,永远只是旁观。看我们使尽手段,而她只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却轻而易举的获得我们争尽一辈子的东西。”
在这个快要入冬的午后,小七第一次看到毓妃脸上露出近似绝望的悲伤,盖过了整个冬日的寒冷。


深夜定计劫法场
刚入冬的深夜,虽然远远不及深冬的寒冷,但是隐隐已是一股寒意驱散不去。几盏宫灯在瑟瑟的冷风中,摇摇曳曳,清冷的烛光倾泻了一地。
夜,已经很深了,几乎看不到人。
在昏暗的宫灯下,忽然闪过一道人影,速度奇快,让人误以为刚才只是一片黑云飘过,遮住了月光。
一行巡行的侍卫,有眼力好的人看到了那道黑影,只不过还没看清就已经不见了,于是也就甩甩头,猜测自己可能眼花了。
那道人影在看到远去的侍卫后,暗暗思索了一下,快速的认准一个方向飞驰而去。
不知道是谁比较倒霉,在他转过一个弯的时候,却偏偏和迎面而来的侍卫碰了个正着。想要惊呼的声音还未出口,只听得闷哼一声,就被他迅速的打晕了过去,一切只是在眨眼之间,四周又恢复了往常的寂静。人影又迅速地往前而去,不过这次显然比刚才谨慎了许多,脚步也放慢了半拍。
那道人影急速的穿过几个回廊后,来到了一片隐秘的树林。在那片树林的尽头,立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双手负在身后,笑容淡定,望着远方,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淡淡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侧,勾勒出一个清冷的身影。
“小七,这次你迟到了一炷香的时间。”男子忽然转过头来,对着出现的人影从容地说道。
“老头,已经不错了!今天碰到侍卫巡逻了。”小七淡淡地说道,刚说完似乎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有点懊恼,“老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今天的侍卫该不会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男子转过身,背对着她,双手依然负在后面,神情淡定:“我是隐灵。”
小七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老头是在向她透露他的身份,这个一年多来一直不肯提及他身份的人,今天竟然意外地告知了她。
可是隐灵?为什么听上去不像是个名字呢?
“隐灵?是一个职位么?”小七问道。
“没错!每个国家都有其暗中势力,而我便是掌控这个暗中势力的人。”他的声音清冷淡定,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这么说,你是直接由皇帝受命的。那么——”小七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小七。你真是聪明。我这么简单的几句话,你便已经想通。可是收你为徒,并非是——你父皇的意思,每个隐灵都有自主收徒的权利。”
“那么——如今他已经知道了?”小七问道,却也并不显得慌乱。
“他早已知晓,今天只是一次测试。很高兴,小七,你通过了测试。”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突兀的觉得他有点孤寂,可是语气里却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你的反应能力以及应变力都很强,这是作为学武者必备的条件,所以,为师决定——”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派你去完成一个任务。”
小七听后,没有露出被赞扬的惊喜,却微微皱眉,不悦道:“我又不打算——”
“小七,”他淡淡地打断她的话,“任务完成之后,我可以满足你任何一个条件,比如说——去南方!”声音很轻,却带着致命的诱惑。
“你又有什么权利做主。我可是——”小七犹豫道。
“隐卫里,只要通过测试的人都可以在外历练两年。”他再一次打断她的话。
小七也没恼,思索片刻后,道:“好,我答应你。什么任务?”直接而又干脆。
“你可知道林承恩这个人。”他问道。
“林承恩?”她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你是说‘战王’林承恩?”她有点疑惑地望着他,不知道何以提起这样一个人。
“小七,我一直有跟你说过当朝的局势,”他顿了顿,微叹了一口气,“现在并不是一个太平盛世,祁国南有皇羽,北有北辽,还有一些不乏野心勃勃的小国,祁国虽然可与皇羽,北辽并称三大国,可是处在当中本已是岌岌可危了,但是祁国朝内却也是波涛暗涌……”
小七静静地听着,对这些也并不感到陌生和讶异,在这一年里,她还能坚持不懈的来这里练武的另一个原因——便是这样听他谈论这当今的局势。
她大部分时间里都在这深宫中,女子对于国势朝局总是不若男子来得剔透。小七始终认为,既然自己要一直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还是要尽快了解这个世界的生存法测的,所以当老头每次为她讲解这些的时候,她都极认真的记在了心里。
她知道祁国看似坚不可摧,实则内患与日剧曾,皇后母家楚相(左相)权倾朝野,毓妃母家陈老将军手握祁国兵权。而年轻一辈萧逸隐隐有后来者据上的意图,而慕晟风,不动声色,却也自成了一股不弱的年轻势力。然继萧逸之后,近一年里又出现了一个林承恩,与萧逸形成一种奇特的南北之势,被世人称为南战神,北战王。虽然林承恩势力相对来说弱了一点,但在一向是陈家天下的北边,却稳稳占据了一方天地,使陈家的势力急剧下滑。
小七想到近几个月来,毓妃的情形,以及宫中之人的冷嘲热讽,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所以为今之计便是要救出林承恩。”
当小七回过神来的时候,听到的便是这么一句,她稍稍愣了一下:“救出林承恩?他——怎么了?”
“小七,你难得心不在焉。”他转过身看着小七,神色间有着一丝担忧。
“我——只是有点担心三姐。”自一个礼拜前,她从毓妃那里得知蒹葭失踪的消息后,便一直心神不宁。
三姐——那个眼神明媚的女子,在她刚到这个世界时,给了她最多温暖的人,如今却不知身在何方。她早已无法静心的呆在宫里,所以在听到可以出去的条件后,她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小七,有时候——我们能力一样有限,未必一定能守护住你想要守护的人”他望着小七,语气里忽然有一种掩饰不住的的深深的悲伤和绝望,却只是在一瞬间,便听得声音再次变得波澜不惊,“林承恩在与北辽对战的时候,被北辽设下了离间之计,而陈老将军却顺水推舟妄想乘机除去林承恩,皇上有心救他,奈何证据确凿,所以打算派隐卫救出他。”
小七看着面前那个隐忍的男人,此刻却莫名的为他感到心疼。一年的相处,小七亦非是一个冷血的人,她知道,在他严厉的目光中总能窥探到他对她无形的关心。
小七也没有拆穿他,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道属于自己的伤痕,偶尔翻出来自己稍稍舔舐一下即可,何必还要旁人以劝的名义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呢。所以此刻她依然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道:“怎么救呢?”
“劫法场。”那三个字缓缓吐出,从容坚定。
小七也并无感到意外,点头附和道:“劫法场应该比劫狱好办一点,人多可以制造混乱。”
“小七这次由你负责引开众人的注意力。然后再由隐卫出手。”
小七微一沉吟,略有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父皇要这么费事的救下林承恩呢?”
他看了小七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林承恩——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他没有再说下去,却说了一句让小七费解了很多年的话,“小七,这样的安排,我倒可以放心些了。”
当时的小七却只顾着思索前半句。她微微垂眉,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内心的不安,也只是想到了也许将来林承恩是用来对付毓妃的母家的棋子。
可是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明白今日之举改变的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命运。在这一天,命运的年轮终于无可抑制的转动了起来,成就了一场华丽而又残酷的纠缠。


一曲歌尽满京华
一曲歌尽满京华
在通往安德门的路上,一辆囚车正缓缓地滑过地面。车上的镣铐随着车子的前进断断续续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和着车轴的呼噜声,在这个寂静的冬日早晨,更是增添了一份阴暗的气氛。
围在囚车四周的侍卫们,一个个迈着沉稳的步伐,警惕地察看着四周。路上的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围着到来的囚车指指点点。
“是‘战王’啊!怎么会被判死罪了呢?”
“这位大哥不知道了是吧!那是卖国贼!与北辽勾结的!”
“想不到堂堂将军居然会干出这种事!”
“我们要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
越来越多的人群开始围攻囚车,咒骂声突然一声高过一声,仿似有人正在无声地操纵着众人的愤怒。
囚车里的人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前方,模样微微狼狈,却依然气定神闲,仿似没有听到别人的咒骂。微薄的晨光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掩盖了他真实的表情。
“铮铮——”手抚琴弦的声音突然在一片嘈杂中突兀地响起,隔着看不见的距离,显得诡异而又清冷。
人声慢慢的低了下去,只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随着风声一点一滴的进入他们的耳膜。
那声音带着一分无奈,三分悲凉,四分荡气回肠,令人忍不住侧耳倾听。
“出鞘剑 杀气荡
风起无月的战场
千军万马 独身闯
一身是胆好儿郎
儿女情 前世帐
你的笑 活着怎么忘
美人泪 断人肠
这能取人性命是胭脂烫
绝别诗 两三行
写在三月春雨的路上
若还能打着伞走在你的身旁
绝别诗 两三行
谁来为我黄泉路上唱
若我能死在你身旁
也不枉来人世走这趟……”
陌生的词句,古怪的曲调,合起来却生生令人升起一种英雄苦短,儿女情长的缠绵悱恻。
声音在短小的停顿后,更加清晰地响起,却让人不由一震,唱歌的女子用了内功传音,似乎是有意要引起别人的注意,越加地蛊惑人心,
“出鞘剑 杀气荡
风起无月的战场
千军万马 独身闯
一身是胆好儿郎
儿女情 前世帐
你的笑 活着怎么忘
美人泪 断人肠
这能取人性命是胭脂烫
绝别诗 两三行
写在三月春雨的路上
若还能打着伞走在你的身旁
绝别诗 两三行
谁来为我黄泉路上唱
若我能死在你身旁
也不枉来人世走这趟
绝别诗 两三行
写在三月春雨的路上
若还能打着伞走在你的身旁
绝别诗 两三行
谁来为我黄泉路上唱
若我能死在你身旁
也不枉来人世走这趟。”
声音终于渐渐的低迷下去,只剩下轻轻的勾弦的声音,辗转承启,仿似一对深爱的恋人,在将要离别的时候,低低的述说着难以说尽的相思之情,恋恋不舍的凝视对方时,眼底那一抹深深的依恋。
在歌声消尽后,仿佛豁然开朗,在路旁一家不显眼的客栈里,靠近窗口处,人们终于看到了唱歌的女子。
她,算不上妖艳,头上只有一支莹白色的珠钗稍稍挽起几缕秀丝,一头乌黑的头发垂落在肩头,发梢随风微微扬起,一袭白衣隐在淡淡的雾霭中,似仙非仙,只觉得令人恍惚不定,仿佛一眨眼,她便会飞走。
她的头微微低侧着,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里的琴弦,万物在她眼中好像只剩下了她手中的琴弦,让人忍不住要想妒忌这架琴。
她终于慢慢地抬起了头,清冷的目光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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