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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妻主的报恩-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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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是记忆,谁能帮得上忙?
阿月笑了笑,摇摇头,因为常笙毫不遮掩的关心感到欣喜。
与常笙相仿的狭长凤目中闪着光亮,让常笙明明身处午后喧闹的长街上,却深深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就算不需要我帮忙,阿月总该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吧?”
常笙以为他是在钻牛角尖,非要凭一己之力去完成心中所想之事,是以阿月正经八百的回答,听到常笙耳中着实有些荒唐。
阿月得意的勾起一边的唇角,笑道,“只要凭己之力,助黎民降妖除魔,总会有找回的一天。”
“什么?降妖除魔?!”
常笙一听,耳后根都麻了!
虽然知道阿月武艺不凡,却未想过他最想做的事居然跟她从前碰到的茅山臭道士一样,一心一意要降妖除魔。
“你没弄错吧……”第一次在阿月面前败下阵来,颇有些心虚,不动声色的往远挪了挪,“阿月明知道我就是,我就是……”妖怪。
难怪当初得知了她真身是妖之事,阿月并没有显得太吃惊,敢情是人家术业有专攻,见惯不怪!
见她这副贪生怕死的模样,阿月鼻前冷哼一声,“是个妖怪我就要降,岂不是累死了!当然是说那些作恶人间,为害生灵的了。你嘛,暂时还轮不着我动手——”
“作恶人间,为害生灵?真的有那样的妖怪吗?”常笙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阿月嗤笑一声,“我想你大概是没听说过那些非要以吃人肉、喝人肉为生的,或是一个不高兴,一夜之间屠净一村的妖怪。”
常笙拍了拍心口,想着那些血腥画面,“那……那还挺可怕的,简直是丧尽天良啊……”
“你同妖怪说天良?其实这般去做,也不尽是为了寻回失落的东西,这也是我的夙愿。”
随着自己口气认真一分,身旁女子的面色就凝重一分。
想不到她还有如此吃瘪的时候,阿月内心的喜悦无限膨胀,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快。
“怎么?怕了?可是还要坚持留下我这个天敌?”阿月也学着常笙的姿势托着下巴,眯着眼睛大胆凑近她,假装奸诈吧,可惜画虎成猫,显得更加傻缺。
“那倒也不是……”常笙不忍破坏二人间和谐无比的气氛,只好忍住想要捧腹大笑的欲望,侧首看他道,“就算阿月誓要斩尽天下妖魔,与我在一起,也并不冲突。再不济,为了成就你的大英雄梦,我做点牺牲,干脆先让你斩了好了——”
“噗嗤!”
人一开心,面上表情就更加光彩四射。
说起阿月,或许是因自小男扮女装,这世间女子该有的气度和威严,他一分也不少,跟常笙站在一起,似姐妹,似好友,唯独不像是依附妻主的夫郎。
他和她的关系,又怎么能只用妻主和夫郎来定义?
无论有什么样的过去,如今他能开心以别种姿态在这世间存活,并让常笙顺利的找到了他,总归是幸事一件。
史朗,承恩,阿月……还有神使。
常笙模糊忆起从前的那些片段,还有许些莫名的暗示,当初所谓报恩一言,并不是到今时今日她才起疑。
这场局背后的真相,或许比想象中会更有趣。
※※
到了晚间,常笙诡笑着胳膊一扬,又把倒霉催的常大小姐甩给了陈玉琴,剩自己和小夫郎躲在散乱了床帏的榻上卿卿我我。
白天当着别人面被狠狠吃豆腐的尴尬还未散去,史朗摆明了不想给常笙好脸色,无论她怎么软言相哄,无非换得少年两道飞刀冷眼。
常笙讪讪缩回了手,捏着耳垂干笑了几声,不敢轻举妄动,免得连睡榻的资格再一并被收回。
这次,小夫君又单纯的以为是自己的威慑唬住了她,是以常笙才会如此顺从的将蛮去掠夺的动作改为捶背捏腿,只是他未曾细想,若是常笙真有心要奈何与他,哪是史朗这软绵绵的小白兔子,三言两语能压得下来的?
今夜常笙会这么快就束手就擒,很大程度上源于白日和阿月的那番对话。
“朗儿,在你心中,可有什么非想要做的事?抛下一切,不管不顾也想达成的事?”不知不觉,竟是把心底的想法问出了口。
一双巧手在自己腿上不轻不重的按着,史朗半卧在软垫上,柔亮发丝披在肩头,面上表情略微一滞,侧拄着脑袋向下看去——女子问话时,眼神还一直停留在他的腿上,似乎全神贯注在考虑怎么为他捏按才是大事,是以此时甚至连眼睑都未抬起,垂下的睫羽在眼下投注一双淡淡的阴影。
就算装作百万分不经意,史朗仍是觉得常笙这口气有些怪异,“怎么的?无故问些这么深奥的问题,我一个男儿家,平白哪来些远大抱负。”
“真的没有?抱负这东西,可不分男未能,女偏有的。”似是不相信,手下停了动作,问话时嘴角漾起无奈的纹路。
与其说是问他,不如也像是在自问。
“我也就是打个比方,并非所有男子皆无。好比说采老板,不是一直致力在着装文化上吗?只不过一人一个活法,若说我,大概是没想过的……”
史朗哪里是没想过,只不过他最初想要振兴史铺的理想,一早便如愿实现了,现今心有满足,一时不觉出罢了。
听自己这么回答,那人却一语不发,本来停下的手重新在腿上捏按起来,仿佛刚才那些对话不曾发生过。
史朗不由有些担心,“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没事,我就那么问问,你别往心里去。”
越听她这般推脱,史朗越觉得诡异。
人从软垫上坐起,双腿由常笙双掌间缩回,伸手过去执起她的,几乎能从她看似平静的面上寻到欲要闪躲的神情,“还说没事,你什么时候这么闷闷不乐过?白天还好好的呢。”
自从常笙从北都回来,他二人对过往的恩怨都闭口不提。
当初史朗愤恨,皆因常笙是由报恩一说,才会刻意靠近他,待常笙回来之后,他们似乎十分默契的不再提及这事,只是到了这时,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分明像是话中有话。
顿了半晌,史朗咬咬唇,先打破了这平衡,“……是不是因为你那使命的事?”
常笙猛的抬头,显然是没预料到史朗会这么问。
小小四方帷帐中,一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光晕,恰恰能将夫妻二人同栖的这私密空间照得清晰,却不至于亮如白昼。
此时,常笙一双充满惊异的眼眸在柔和的光辉下更加流光溢彩,有掩不住的激动在眼底流转,史朗就知道,自己方才那话,定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朗儿,我不是……”
“好了。我也是早些就该向你说清楚的。”手指点在她的唇瓣上,刻意不给机会让常笙将话说完,少年叹气道,“你可还记得,先前那一夜,我与长生吵得很凶?”
就是常笙同史朗摊牌那夜,同样也是在这个房中,少年一脸伤痛,狠心将她逐出史府。
听史朗提起这事,常笙心下有些慌张。
虽然如今史朗得以接受了自己,但少年内心究竟是经历了何等的纠结和痛苦,又是怎么说服自己接受她的,常笙并不知情。
不敢任意触碰,不敢随意揭露,就怕一个不适当,再让少年重蹈覆辙。
当即想不到更好的办法阻止史朗进一步说下去,竟是一个纵身,将少年狠狠压在身下,埋下头便打算胡乱去啃少年说这话的嘴。
史朗早有防备,一手及时拦在她用力倾过来的唇上,笑道,“长生,就算想要转移我的注意力,你还有更好看一点的办法吗?回回都用这个,不会嫌太老套?我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当,也太笨了些!”
语毕,微翘的眼角绽出一丝得意的笑,如月下花开,无声无息,却暗含惊心动魄之感,常笙不由的停了动作,满心沾染醉意。
看压在身上的人有点呆,一副如此受制傻样,史朗嗤笑,“是我不对,该早些与你解释清楚。那夜你同我说的话,其实我翻来覆去想过许多……”
“朗儿……嘶!”
常笙还想再做挣扎,忽而感觉到
102、098 安奈何 。。。
腰间剧烈一痛,竟是小夫君嫌她听话不够认真,狠狠一掐之故。
常笙眯了眼角诚实的痛呼,少年正色道,“不要逃避,听我说完!”
长长换了口气,史朗道,“……我想了许多,觉得以往,是我计较太多了……
依长生所说,这一切如果都是神使交代与你的任务,长生又哪里有可以选择的余地?当日诡秘诸多,我将自己一时无法承受的悲痛与委屈,全数发泄在你的身上,实则却是没有设身处地为长生考虑。
自你走后我才真明白,缘起缘灭,皆是命运安排。从前苦争我命由我不由天,如今才觉得着实没有意义。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一切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又何必争纠因果前缘,将自己堵到死胡同里?”
伸手,饱满莹白的指端轻轻拂过女子的眉梢、眼角,自颊侧一路落到唇边,少年温热的视线跟着他手上的动作游走,最后定格在她微微开启,仿佛有许多话都想说的唇上。
“我只要知道我有你,便什么都好了。长生,我要你许我一辈子的,你亲口答应过我的,记得么?”
常笙自然知道自己从前一走,少年独自为她辛苦孕子,人前人后受了多少委屈,如今一番话娓娓道来,更觉得心口酸软,有什么密密麻麻的团在胸口,让她透不过气。
趴在少年肩头,侧首吻了吻他饱满的耳珠,叹息从喉间溢出,“朗儿,我许过你,许过你,自然会做到……”可又想到日后继续寻找恩公一说,心中没有来的抽痛,“可真的,不委屈么?”
“委屈?”少年重复她的话,反问了自己一句,笑着摇头道,“说是委屈,也是委屈,可说不委屈,也是不委屈呢。”
这话如此拗口,少年暗示她稍安勿躁,听他继续道来。
“一世一双,听上去很是美好,可真正做到的能有几个?再者,信誓旦旦,一时能做到,焉能保证久存一世?何况长生既命定如此,非你所愿,朗儿不是不能理解。”
少年纤细的胳膊柔软的环在女子腰身上,在她后背轻轻摸索,似是安抚,似是关爱,花瓣般的唇间悄声呢喃,
“虽然我时至今日,也有些不悦这报恩命轮一说,可又想想,当初如若没有长生,我会怎么样?
没有长生,史铺得不到重振,我大抵会继续呆在东江村里罢。往好了想,若是岳闵……我是打比方,若是岳闵高中回村,应诺娶下王员外的独子为正夫,那么,没有任何家世傍身的史朗,作为东江村的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儿,还有资格与王家独子同为正夫么?
也就是说,即便岳闵有心维护,我嫁过去后,不受正夫欺辱算是好的,也就能在她身边做个侍郎小爷,难道会比现在好?”
这一番话下来,常笙不免有些吃惊,不能不说史朗很会开导自己,这些假设,连常笙自己都没有想过!
“怎么?很吃惊么?可我说的就是事实,不是吗?就不说我了,说说承恩哥哥。如果没有长生,未按照报恩命轮来此处,哥哥会怎么样?一直呆在极凤阁中,无依无靠,心无所归,孤独终老么?”
承恩与常笙间更深一些的纠葛,还有承恩凭玉佩信物一直寻找命定之人,这些史朗并不知情。
若是像他所说,常笙没有与承恩相遇,或许承恩会比史朗口中说的,来得更惨——因带病在身,年纪轻轻便会香消玉焚,根本等不到独孤终老的那天。
这么说来……神使带她来这里,不管是否为了报恩一事,却也实是……
“是啊,与我们实是天大的幸事啊。所以我真的不介意了,不是不委屈,也不是不妒忌,若说今生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那么朗儿很庆幸,长生的命格中,能有我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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