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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蝶咒-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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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的思想不文明吧,小姐!”笑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刚才你说要请我吃午餐当做赔偿是吗?”

“就算是吧。”

“什么叫做就算是吧,我不管,你是男人,男人一言即出可是驷马难追的!”

“那好吧。”裴如一边换衣服边答应她,“中午你在家等我,我回来接你。”

芈鎏“嗯”了一声,看着身穿一套休闲服,头上架着太阳镜的裴如一从卧室里出来。

“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可以到你卧室里去看那些照片吗?”她问道。从第一眼看见那张女孩站在蝶群间的照片起,芈鎏忽然知道该为隳的画配上怎样的背景了。

“你对它们很感兴趣?”

“是啊。”

“那,随便吧。”裴如一大方地答应她,“上午别到处乱跑,我既不喜欢四处寻找迷路的小朋友,也不喜欢饿着肚子等人。”

“是,遵命行了吧,大叔!”芈鎏对着已经关上的大门扮鬼脸。

午饭是在一家装潢考究的韩国烤肉店解决的,二人且吃且聊,气氛融恰。

在回途中,裴如一忽然问:“你为什么会对那些照片感兴趣?”他记得整个刑侦队的女刑侦队员和他的助手都不喜欢那些照片,说看上去很邪。

“没有特别的理由,只是觉得很奇怪。”芈鎏歪头皱鼻道,“照片中死去的女孩脸上虽然挂着甜美安祥的笑,可眼瞳里流露出的却是……恐惧!对,应该就是恐惧。”她点着头打了个响指。

 第3章(2)

话音未落,车带着尖锐的急刹车声骤然停了下来,“你说什么?!恐惧?”

芈鎏给了裴如一一记白眼,“是恐惧,怎么啦?”好端端地踩什么急刹车啊。

“真的吗?”裴如一难以置信。他和一堆刑侦的人天天对着照片和原人看,看见的只有她们脸上凝固住的笑容,怎么连半点恐惧的影子都没看出来呢?“你有什么证据?”

“拜托,干我们这一行的人对人物的面部表情和眼神可是做过深入研究的!”

“哦?”为了不影响交通,裴如一把车停到了路边,“能说说看吗?”

芈鎏注意到了他凝视自己的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热切,“其实也没什么根据,只是我对人的表情极其敏感罢了。”

不知怎的,当她在看照片上的女孩的眼睛时,似乎可以从中感应到一股莫名的感觉。她觉得她们是害怕的,那种无以言状巨大的恐惧像气旋一样在她四周游动。

裴如一很失望,“无稽之谈而已。”

“爱信不信。”芈鎏无所谓地耸肩。

“我们从医的人最忌讳在诊病的时候被感觉带着思路走,因为有许多病症在发病时的状态表现会跟一些其他病症相似。医生不能够仅凭着病人的状态及初步检查做定论,所以,我对第六感之类的东西一向反感。”裴如一说。

“这种事本来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自己觉得就行了,没人强迫要你也信。”

裴如一沉默了,茫然失神的眸光穿透前车玻璃凝注于街边的行道树上。

车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压。芈鎏虽不完全了解整桩事件的来龙去脉,但她清楚裴如一遇上了相当棘手的问题。她忽然拍拍他的肩,投给他一记灿烂至极的笑容。“别再伤脑筋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凶手也许还会出现也说不定啊!

“谢谢你的宽慰,它很管用。”

因为临时要取一些资料的缘故,这天上午十点钟时裴如一又返回到家中。还没下车他便瞧见有个穿着特快专递制服的邮差在自家门外徘徊。

“你找谁?”他关上车门走过去。

邮差看见有人往这幢房子走来时,脸上露出欣喜的笑,“请问,你是135号的住户吗?”

裴如一注意到在他的三斗摩托车里放着好几个大小不一的包裹。“我是。”

“谢天谢地,总算让我等到了。”邮差从几个包裹里拿出一个系有缎带,包装精美的方型大盒子连着签收单一并递向裴如一,“请你签收吧,我在这儿已经等了快一个钟头了。”

裴如一瞄见收件人一栏填的是芈鎏的名字。等他在签收单上签完名后才发现寄包裹的人竟是安德烈。

带着这个分量不算很轻的包裹进入客厅,虽然明知道私自拆起他人邮件是违法行为,但对安德烈这个眼神如花般艳丽的男人始终心怀警疑的裴如一,还是将一层一层的缎带解开了。

“这是——”

金色的盒子打开来,里面铺着的一层雪白羽毛上赫然躺着一件玫瑰红的丝绸晚礼服,裴如一看了眼标签竟然是最顶极的大师瓦伦蒂诺·格拉瓦尼的作品!礼服边还有一套价值不菲的水晶首饰——心像是被惊雷劈中了似的,一刹间被惊惧占满了。裴如一不禁想到被害的那三个女孩。这种慌慌然的感觉驾驭着他促使他打开了放在礼服上的一张香水便笺。

“这个安德烈!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愤怒使裴如一手背上的青筋暴现,他将便笺揉成一团,把盒子重新包好夹在腋下走出家门。

纳斯海瑞尔大教堂。

阳光从巨大的彩色玻璃窗外透射进来,洒在铜管管风琴和唱诗班的孩子们身上。这里仿佛真的就是天堂,处处带着平谧祥美的圣洁气质。

金麦色的皮肤配上玄黑色的真丝衣料,二者融合为极致的魅惑。安德烈就这样单穿着一套剪裁流畅的西装,敞着衣襟露出未穿衬衣的精壮胸膛。

对于这样一个放浪形骸到连进教堂都穿着不检点的男人,裴如一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不要以那种眼神看着我嘛。”安德烈的一边唇角斜斜撩起,他低下头玩弄着脖子上的白金十字挂饰,“我又不是撒旦。”对于来赴约的人不是自己邀请的对象这一点,他倒并不显得有多惊诧。

“很可惜,你也差不多。”裴如一的目光宛如犀利的刀锋,冷冷地划开安德烈的皮肉,直接射进他心里似的。“这个——还给你。你妄想打她的主意。”

安德烈挑眉看看裴如一递来的金色礼盒,口吻中略带嘲弄,“我记得你好像还没这个资格或权利吧?既使你是她的未婚夫又怎样?你们又没真的结婚。”就是已经结了婚又如何呢,反正他才不会在乎。

裴如一唇畔露出危险而短暂的笑,“无论如何,我绝对不容许你在她身上打点子!如果你敢伤害她的话,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像安德烈这样的一个世家花少是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负责任,并一心一意相待的,他只当女人是生活中的调剂品罢了。

“哦?你是特地来警告我,芈鎏小姐是你的专属物品,闲人勿动的?”安德烈的眸子中流露出浓浓的玩世味道,“看来裴先生对自己很没有自信啊!”

“当别人是物品或玩具的人最好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请不要自贬身份。”裴如一讥诮道。

“呵呵,有意思!”安德烈潇洒地一拂长发,“既然你够胆向我挑战,那我也明白地告诉你好了——只要是我契索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从没失过手。你的女人我要定了!”他轻浮地笑道。

裴如一的目光愈来愈冷,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一甩手,盒子飞向它原来的主人。“把你的东西拿走!我不希望以后再在我家看见这种东西。”他转身向大门走去。

稳稳将盒子单手接住后,安德烈不急不缓地在裴如一身后投下句犹如重磅炸弹一样的话,“你已经见过炫了吧。”

 第4章(1)

六月十三日,雨。

中午十二点十五分,一个男人饱含着怒气及复杂情绪的咆哮声穿透重重雨幕——

“你就这么不知检点吗?”

因为裴如一接连好几天都没去刑侦大队,打电话又总说太忙,所以穆门松只好寻到他家来一探究竟。这一探不要紧,竟然发现好友瞒着自己干起了“金屋藏娇”的勾当!不过那一声震撼力极强的咆哮声并不是穆门松发出的,它的制造者是晚了门松一步回家的裴如一。

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裴如一回到家中发现一脸睡意朦胧的芈鎏,居然穿着他认为是极其暴露的细吊带睡裙,和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穆门松共同坐在沙发上聊天!

“你以为故意引诱男人再扮无知,看男人们为你拼命压抑是件很好玩的事,是吗?!”

“你胡说!我什么像你说的那样了?”愤怒使芈鎏的睡意全消,“别以为让我免费住你家就可以对我乱加诽谤!大吼大叫!”

“我有诽谤你吗?你还是自己审视一下自己的穿着吧!”假如今天来的人不是门松而是别的什么男人的话,她会发生什么事他不敢想。

“……如、如一……”尴尬的穆门松夹在二人中间不知该怎么办好。

芈鎏倒不觉得自己的穿着有何不妥。“睡觉的时候不穿着睡裙,难不成要先扮成木乃伊再上床啊。”抱残守缺的家伙,“还有,我要穿成怎样那是我的自由,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她上前一步,瞪着正咬牙切齿的裴如一。

“真是没想到呀——”裴如一不怒反笑,“原来芈小姐还是位火力超强的悍女泼妇啊!真是失敬失敬,像您这种‘人材’做个靠写些浪漫爱情故事谋生的作家实在是太委曲了,联合国为什么就没有把您派遣到维和部队去呢?”

芈鎏愣愣地眨眼,问:“此话怎讲?”

“唉呀,很简单呐,遇上需要维和的状况时,只消您站在交战双方的中间,双手叉腰大吼一声,什么事情就都摆平了。这样一来联合国要省多少开销啊!”裴如一微挑单眉。

呃?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百思不得其解的芈鎏转睇向早已偷笑到快断气的穆门松。

“没想到如一还有这么幽默的时候!他是说你是个会喷火的人型……”心直口快的穆门松话说到一半连忙掩住自己的嘴。

“人型怪兽。”有位好心人凉凉地补充。补充完毕,他立即揪住穆门松的衣领,以极快的速度将他拖进自己卧室,根本没有给芈鎏留下任何反击的机会。

“裴如一,你这个大混蛋!”竟然敢说她这么个美丽可爱的女孩是悍女泼妇!是会喷火的人型怪兽?!罪不可赦!

某个穿着清凉却头顶冒烟的女人吼得地动山摇,然而她也只能对着一扇紧闭的门扉发泄。

雨在午夜的时分便停止了。人世间的一切仿佛都已滑进了梦乡,只有修长华美的路灯了无睡意地注视着脚下。突然,有一抹如魔如魅,如一股淡烟般的人影在光境中一闪而逝——

他从半空中悄然降落在木樨街135号楼二层的阳台上,银白透明的发丝在黑暗一片中隐泛寒芒。

修长的手指轻扬,落地的长窗自动为他开启。

房间的摆设相当简单。与落地长窗相对应的是一张席梦思大床,床把空间分割成对等的两半,左侧是一排衣柜,右侧是凌乱的书桌和梳妆台。门在桌子的旁边大敞着。

偌大的宽床上趴俯而眠着一个红色卷发,象牙色吊带短睡裙的女人。

幽灵一样神秘的男人一撩斗篷,人便坐在了芈鎏身旁。令人奇怪的是,软软的席梦思床垫并没有因为他的重量而发出声响。

他一手撑在床上,一手轻轻摩挲着芈鎏裸露在外的手臂,指下传来的体温告诉他,她在发烧。

“你怎么生病了呢,我的宝贝。你生病我是应该心痛呢,还是应该……高兴,嗯?”他俯近芈鎏轻笑道。

似乎是感觉到了耳畔鬓间的微热酥痒,发烧烧到四肢酸痛,大脑晕沉的芈鎏撒娇似的用手胡乱搔搔耳朵,哼了几声后又陷入了昏迷。

男人轻佻地捻起一缕她的红发绕在食指上,放在鼻下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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